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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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鈺兒聽得瞠目結舌,原先那大娘子身邊的那個丫鬟也沒說啊。 “要不還是送回去吧?!便邂晝邯q豫說道,“若是壞了,我這欠款剛還清,這不是又要背上債務了。” 剛剛她用陛下的賞的銀子把之前買房的欠款還清了。 家中屬實是沒有多余糧食了。 張叔看著她欲言又止,衰老愁苦的眉眼在屋檐燈籠上照耀下似有千愁萬緒,可到最后還是沉默著不說話。 沐鈺兒一向是有了主意就不耽擱的人,抱起東西就往隔壁走。 誰知,剛在門口站定,里面的人就好似有了眼睛一般開了門。 瑾微探著腦袋看了過來。 沐鈺兒和他四目相對,各自歪了歪頭。 “司長十八那日可有衣服赴宴?”瑾微也不等她說話,自顧自問道。 沐鈺兒猶豫說道:“去歲秋天做了一套裙子還沒穿過?!?/br> “是什么花色,什么綢緞,什么繡法?”瑾微繼續(xù)問道,半點氣也不給人喘。 沐鈺兒眨眼,把嘴里的話咽下去。 ——就普通裙子,怎么還有這么多講究。 “可有配套的頭面?!辫⒙曇粑⑽P起,繼續(xù)問道。 沐鈺兒語塞。 “郡主宴會自來錦衣繡襖,金釵鈿合,若是太過簡單,郡主可要不高興了?!?/br> 沐鈺兒想著白日里郡主說的話。 ——“若是穿的不好看,別怪我對你辣手摧花?!?/br> “三郎相信司長一定會保管好這些東西的。”瑾微話鋒一轉,信任滿滿地說道。 沐鈺兒臉色微微嚴肅。 “這些東西對唐家而言不過是尋常物品,司長不必太過介意?!辫⒂宙?zhèn)定說道。 沐鈺兒半句話也沒說,就又迷迷瞪瞪原路回去了。 “怎么沒送回去?”張叔驚訝問道。 沐鈺兒無奈說道:“大門也沒進去,被人哄的一愣一愣的,算了,我在想想辦法?!?/br> 張叔也跟著點頭。 —— —— “回去了。”瑾微踩著回廊上的燭火光輝,快步走到小花園處的湖邊小亭。 唐不言披著烏黑的貂毛大裘,端坐在一側,面前的清茶已經(jīng)不在冒熱氣,頭頂?shù)臓T火照在蒼白的臉上,泛出冰冷的光澤。 “可有不高興?”他抬眸看了過來。 瑾微搖頭:“司長脾氣一向不錯?!?/br> 唐不言這才低頭,捧起已經(jīng)沒有冒熱氣的茶盞喝了一口。 “啊,冷了。”瑾微擔憂說道,“冷茶傷胃。” 唐不言搖了搖頭。 “回去休息吧?!彼f。 瑾微連忙把人扶起來,嘴角微動,最后忍不住抱怨道:“三郎聽說郡主打算給司長下帖子,就不顧及自己身子給人送衣服,送頭面?!?/br> 瑾微開了口,剩下的話便也毫不遮掩。 “還是借著三娘子的名義送的,司長又不知道三郎的良苦用心,還眼巴巴送回來……司長平日里瞧著這么機靈,怎么現(xiàn)在呆呆的,剛才被我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瞧著跟個呆頭鵝一樣……” 唐不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兩間院子相連的墻頭冒出的那顆小腦袋慢慢悠悠又縮了回來,等人走過半截回廊這才繼續(xù)探出來。 小貓兒一樣的大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琉璃色的瞳仁被幽幽的燈籠一照,黑影重重。 “你才是呆頭鵝。” “喵。”奶黃大晚上不知道從哪里溜達回來,一眼就看到主人趴在墻頭也跟著輕盈跳了上去,蹲在她身邊,嬌滴滴地叫一聲。 “別出聲?!便邂晝嚎粗莾扇说谋秤跋Р灰娏耍奂彩挚彀研∝垉簥A在手肘上,如履平地地溜了下來。 她慢慢悠悠趴下梯子,結果一扭頭就看到葡萄藤架子下那些泛著幽幽微光的寶貝,幽幽嘆了一口氣。 ——原來少卿是撅嘴葫蘆啊。 她扛著架子放回角落里,把東西往懷里一摟,一手拎著奶黃,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回了自己的屋子。 —— —— 八月十八,洛陽城高門中所有收到帖子的府邸一大早就忙了起來,一個個都興致勃勃地準備出門。 陛下當日開明堂,讓姜家和鄭家立誓的事情并沒有遮掩,幾乎在散場的那一瞬間就順著風傳遍整個洛陽。 人人都等著看進一步動靜,偏姜家這幾日安靜如常,相王和公主殿下也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倒是東宮的安樂郡主頗為高調,那幾百兩銀子花出去,可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人側目,卻也真的相信陛下是真的屬意東宮了。 這一心思落了肚子,下一個心事便揚了起來。 ——去探探東宮的門路,結果這樣的心思剛剛想起,安樂郡主的帖子便如約而至。 那帖子高調華麗,富貴奪目,大寫的盛氣凌人。 一日之間,那張充滿安樂郡主嬌縱特色的帖子就落入各家各戶家中有待家娘子或者未婚郎君手上。 珍珠閣是太子殿下送給安樂郡主十八歲的生辰里屋。 據(jù)說那閣樓的墻面是用摻著珍珠粉、金粉和香風和成的,白日里被日光一照便是金光閃閃,光澤逼人,便是被夜間的燭火微微晃動,也是潤澤閃亮,秋風一吹,芳香撲鼻。 更別說是烏木搭成的框架,輕容紗籠著的帷幕,雕梁畫棟,云窗霧閣,單是這個閣樓就足以惹人注意。 沐鈺兒那日開開心心地穿上唐不言送來的衣服,甚至還煞有其事地請了一個梳妝娘子給自己綰了一個利索而清爽的發(fā)型,把那些頭了幾根進去。 “都說娘子愛俏,最近洛陽可真是流行的珍珠頭面。”梳妝娘子驚訝地打量著這個盒子里的整套頭面,“我這幾日為人梳了不少頭,唯獨小娘子的這套頭面最是精致華貴。” 沐鈺兒眨了眨眼:“這個很火?” ——之前在大娘子的宴會上,帶著珍珠頭面的人屈指可數(shù),大都是點綴的樣子。 梳頭娘子為她貼上珍珠花鈿,點了點頭:“是啊,真是奇怪,珍珠頭面原先可不太受歡迎,畢竟能找到小娘子釵子上這么大的珠子也難,而且還要這樣好看,您瞧,這在太陽下一照可不是閃閃發(fā)光,光是一下子攢將近白來和珍珠做點綴,攢花也不容易。” 沐鈺兒聽得迷迷糊糊,只能一直聽著。 幸好梳頭娘子熱情話多,也不怕你冷場不說話,自顧自繼續(xù)說著。 “這珍珠也素雅,想要做的好看可不容易,小娘子這套頭面可真好看,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雅靜又不失貴氣。” 沐鈺兒嗯嗯聽著,隨后一把攔住小娘子準備給她上的腮紅。 “不要了不要了,臉就這樣好了。”沐鈺兒練練拒絕。 小娘子蹙眉,不死心說道:“現(xiàn)在可流行這腮紅了,紅紅的一掃,可顯氣色了?!?/br> 沐鈺兒只是搖頭,打量著銅鏡中的人,滿意點點頭:“行了,已經(jīng)很好看了。” 銅鏡中的小娘子小臉雪白,柳眉彎彎,眉間是一顆小小的珍珠花鈿,一笑起來,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格外可愛討喜。 她動了動腦袋,頭頂?shù)哪歉y蝶翅膀就微微扇動了幾下,那顆東珠便也跟著閃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小娘子長得真好看?!笔犷^娘子笑說道。 沐鈺兒笑瞇瞇給了錢,甚至頗為大方的多給了十個銅錢。 梳頭娘子好話不要錢的冒了出來。 張叔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動靜便也跟著探頭出來,卻一看到沐鈺兒的模樣,低垂的眉眼微微睜大,失神地看著緩緩走進的人。 “張叔?!?/br> “張叔!” 沐鈺兒喊了幾聲也不見張叔回神,連忙湊了過去,用手掌在他面前揮了揮。 “張叔,發(fā)什么呆啊,rou要糊了?!便邂晝翰唤鈫柕?。 張叔回神,一看到她笑瞇瞇的樣子,嘴角露出溫柔的笑來。 “三娘真好看?!?/br> 沐鈺兒得意地揚了揚眉,也不嫌不好意思:“那我平日不好看?!?/br> “都好看?!睆埵逍φf著,“三娘怎么樣都好看?!?/br> 沐鈺兒嗯了一聲。 “穿這裙子也不好騎馬,不如去隔壁車馬行租一輛舒服點的馬車?!?/br> 沐鈺兒大大咧咧扯了扯身上的衣裙。 衣服倒不是尋常女郎的低胸闊裙,而是簡單的鵝黃色的半臂,內(nèi)穿淺綠色的短上衣,只衣服花紋上暗繡著小團花點狀銀絲花紋,衣裙在腰間一寸束起,自□□才裙擺大量松開,裙面上的用銀泥繪成的纏枝玫瑰花紋,隨著人的走動,群面微開,好似一朵朵玫瑰迎風開放。 沐鈺兒提了提裙面,嘆氣:“這倒是,鞋子上還有這么大珍珠,可不能被我耍掉了?!?/br> 張叔看她這般大大咧咧,毫無顧忌地動作忍不住搖了搖頭。 “今日好歹斯文些,多好看的衣服?!睆埵逭f道。 沐鈺兒隨意嗯了一聲:“那我出門了?!?/br> 她一揮手就露出空蕩蕩的手腕,張叔下意識問道:“把白玉手釧呢?” 沐鈺兒腳步一頓,嘴里嘟囔著:“忘記了?!?/br> 張叔看著她拎著裙子來回跑的樣子臉上笑容微微斂下,只是深沉而安靜地看著她最后離開的背影。 小娘子就像一只快樂的小貓兒,無憂無慮,只需要提著裙子滿天撒歡。 沐鈺兒一出門就聽到隔壁的動靜,興沖沖的腳步瞬間一頓,她站在臺階上眼珠子一轉,隨后露出賊兮兮的笑來。 果不其然,隔壁的院子大門被仆人打開,一輛馬車正慢慢悠悠走了出來,駕車的還是一個熟悉的人。 “瑾微?!便邂晝郝朴谱叩铰氛?,背著手攔住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