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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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置并不大,那人蹲在上面小小一團(tuán),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唐不言壓了壓眼皮,不得不上前。 “啊,火折子有了嗎?” “哎,有臺階呢,小心啊?!?/br> “哎,走慢些。” 沐鈺兒整個人隨著唐不言的動作搖搖晃晃,落下的影子便也跟著晃動起來,就像不安分的小貓兒。 唐不言一時間不知道是被這影子弄得心慌,還是被那碎碎念聽得難受,忍不住站在原地,抬首,低聲說道:“你下來?!?/br> 沐鈺兒貓在那里又不動了。 裝死。 唐不言便繼續(xù)往上走,走了一半,突然往下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條路格外陡峭。 “別看啊,小心啊?!鳖^頂?shù)穆曇糍康刈兘恕?/br> 原來是小貓兒靈巧又悄無聲息地躍了下來,只落在他頭頂?shù)募偕缴稀?/br> 唐不言抬眸,正好看到一雙滾圓的淺色的眸子,正無辜地看著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舍得下來了?”他說。 沐鈺兒眨了眨眼,把腦袋縮了回去,再一次裝死。 唐不言嘆氣,邊走邊問:“要火折子做什么?” “好像找到裴眠摔下湖面的地方了,但是太黑了,看不見?!便邂晝簮瀽灥穆曇繇樦^頂不遠(yuǎn)不近響起,可見她現(xiàn)在正走在崎嶇的假山石面上亦步亦趨地跟著。 唐不言似笑非笑說道:“這小貓兒眼睛也看不見。” 沐鈺兒腳步一頓,隨后重重跺了跺石頭,沒一會兒頭頂?shù)膭屿o就不見了,看來是氣走了。 石頭沉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唐不言悶笑一聲。 大概半炷香之后,唐不言這才爬到最高處,看到?jīng)鐾?nèi)坐著的人。 “呦,小雪人走的還挺慢。”沐鈺兒慢慢吞吞的諷刺著。 唐不言也不惱,只是慢條斯理說道:“確實(shí)慢了些?!?/br> 頭頂?shù)脑铝林皇O乱老〉脑鹿饴湓谑谏?,倒映出一道影子,視線中的對方只剩下朦朧的輪廓。 沐鈺兒語塞,朝著她走過來伸手:“火折子?!?/br> 唐不言從腰間拿出一個火折子遞了過去。 沐鈺兒眼尖,立刻質(zhì)問道:“這不是我丟的那個火折子嗎!怎么在你這?” 唐不言面不改色說道:“是你那晚去天樞查看時,丟著我這里的?!?/br> 沐鈺兒半信半疑:“是嗎?” 唐不言注視著她,認(rèn)真點(diǎn)頭。 這話若是張一說的,沐鈺兒定然是不信的,甚至還會給他來一下,但這話偏偏是少卿說的,唐不言最是端正的人,總不該特意拿她這個不值錢的火折子,再者沐鈺兒自己也有些丟三落四,大手大腳。 “那還給我?!便邂晝航舆^火折子后說道。 “不是給你重新買了嗎?”唐不言跟在她身后說道,“這個按道理該是我的了。” “那我把那個還給你?!便邂晝簮鄄会屖值嘏踔鹫圩樱_心說道。 “但那個不是你用過的嘛?”唐不言說,隨后話鋒一轉(zhuǎn),“或者你重新買一個給我?!?/br> 沐鈺兒腳步一頓,捧著火折子立刻心碎。 雪鐵閣樓的火折子一根要十五兩銀子。 她,沒錢。 “所以這個還給我為好?!碧撇谎詼睾驼f道。 沐鈺兒含淚點(diǎn)頭。 “你打算看什么地方?”唐不言嘴角的笑都要壓不住了,便只好忍笑,轉(zhuǎn)移話題。 沐鈺兒打開火折子,原本暗色的小空間頓時亮了起來。 “這個平臺上,我隱約看到有一點(diǎn)血,我想起菲菲白日里說她的膝蓋上有勾絲,我看這個石頭就挺堅硬的。” 石頭最邊緣的位置確實(shí)有幾個細(xì)小的血絲,若不是沐鈺兒眼尖,便是白日里,都很有可能被人忽視。 “她的手抓在這里,所以人是掛在石壁上的。”沐鈺兒踩著石頭邊邊,一只手扒拉著一側(cè)的石壁,自己則膽大包天地整個人折腰朝著下面看去,手中的火折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在唐不言的瞳仁中一閃而過。 唐不言看的眼皮子一跳,下意識伸出手來,卻不敢去碰她,唯恐驚嚇了她。 “下面果然是石壁,所以裴眠是在這里掙扎過,然后體力不支掉了下去,加上今日是西北風(fēng),就把人朝著西北角吹過去了。” 燭火被石壁遮擋,只能暈染出一圈圈黃色的光暈,連帶著沐鈺兒的聲音都逐漸模糊起來。 “行,現(xiàn)在去看看丫鬟們的口供了。”沐鈺兒從高空中回來,滿頭珠玉都亂成一堆,就像從野地里打滾回來的小貓兒一樣。 她撥了撥頭頂?shù)陌l(fā)簪,突然發(fā)現(xiàn)流蘇纏在一起了,頓時心虛地捋了捋。 不僅沒捋開,還繞的更深了。 “小心繞著頭發(fā)?!碧撇谎砸娝拄?shù)爻吨l(fā)簪,無奈說道,“東西壞了就壞了?!?/br> “張叔說這是什么東珠,很貴的?!便邂晝亨洁熘懊魅瘴易審埵褰映鰜斫o你?!?/br> 唐不言嗯了一聲,冷不丁問道:“張叔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沐鈺兒點(diǎn)頭,下巴一臺,得意說道:“張叔什么都知道的!” 唐不言笑了笑:“走吧,下去吧。” —— —— 中庭內(nèi),歌舞之聲迎風(fēng)而來,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亮堂的宴會,一時間氣氛如此,根本看不出百日里這里出過兩條人命。 沐鈺兒避開人群,踩著別別走路。 “公主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裴眠死了?”沐鈺兒冷不丁問道。 唐不言跟在她身后,好一會兒才低聲嗯了一聲。 “你剛才說紹王選妃的事情,我想著紹王到底是不愿意選梁王推薦的人,就像郡主說,她可是東宮的郡主,紹王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看中了裴眠,當(dāng)然裴眠的性格也和他的心意,如今這個情況反而對公主有利是嗎?” 沐鈺兒的聲音被波光凌凌的湖水一照,也顯出幾分冷淡來。 唐不言依舊嗯了一聲。 沐鈺兒許久沒說到,直到快要走出湖泊地范圍,這才幽幽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少卿的時候,少卿與我說君心難測,原來是這個道理?!?/br> 在這些上位者的眼里,大概是沒有其他人的存在的,不過是一個個無聲的棋子罷了。 性命,最是不值錢。 唐不言沉默,盯著沐鈺兒的后腦勺看,嘴角微微抿起。 “若是少卿以后能做到這個地步,也請少卿……”沐鈺兒腳步一頓,聲音驟然壓低,若不仔細(xì)聽,只怕會被微風(fēng)吹走,“善待性命。” 唐不言上前一步,伸手牽著她的手,牢牢握住。 “我記住了。”他低聲說道。 沐鈺兒只是繼續(xù)走著,兩人一路無緣穿過竹林,最后來到同樣燈火通明的小院。 卻不料,安樂郡主正坐在搖椅上,煞有其事地和陳菲菲說著話。 陳菲菲臉上依舊寫滿了哄小孩的不耐。 不遠(yuǎn)處,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 “問到什么了?”沐鈺兒快步上前問道。 陳菲菲這才擺脫了安樂郡主的碎碎念,一副得救的模樣走了過來。 “這是五個小娘子身邊丫鬟的口供,還挺忠心的?!标惙品葡劝岩粡埍”〉募堖f了過來,隨后有把厚厚一疊的紙放在手心。 “我先是讓人問了白日里所有人的在內(nèi)院的消息,最后發(fā)現(xiàn)來內(nèi)院的人不多,貫韻香回內(nèi)院卻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哪里你知道嗎?”陳菲菲反問。 沐鈺兒頭也不抬,沉默片刻后低聲說道:“公主殿下的院子里?!?/br> 陳菲菲點(diǎn)頭:“對,沒一會兒就跑出來,之后就朝著自己的屋子走了,但什么時候走的,誰也沒發(fā)現(xiàn)?!?/br> 沐鈺兒點(diǎn)頭:“裴眠呢?” “她倒是安靜,巳時進(jìn)的,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然后再回來時就是午時三刻了,然后快未時的時候說院子悶,就在附近走走?!标惙品普f。 “不是說不能一個人走嗎?”沐鈺兒問。 “花園里有人,倒也不算一個人。”陳菲菲說。 沐鈺兒皺了皺眉:“另外三個人呢?” “事發(fā)前,三個人身邊都跟著人,但事發(fā)后,除了俞寒一直很老實(shí)待著,另外兩個人都離開過,只是苗大娘子一個人往南,吳大娘子一個往北,都是去散散心的,不過事發(fā)后情況緊張,出門散心的人不在少數(shù),大概有十來人,都在花園里晃蕩?!标惙品平忉屩?/br> 她順手把那疊紙遞了過去:“根據(jù)所有人的口供,我已經(jīng)排出時間順序了,你可以仔細(xì)看看?!?/br> 沐鈺兒先是從第一張紙看起,果然和陳菲菲說的一樣,這里面的時間非常細(xì)碎很難整理成具體的事情。 “你說苗大娘子快到未時的時候朝著南面走,南面可僻靜得很,她不害怕嗎,后來說是來到入船的地方,但也沒上船,反而去了竹林,你說會不是是她把裴眠推下去啊?!卑矘房ぶ鳒愡^來撇了撇嘴,“但她膽子好小啊,而且嬌滴滴的,捉只鳥都不敢,可別說推人了,但就是奇奇怪怪的?!?/br> 沐鈺兒失笑。 “她可是個膽小鬼?!卑矘房ぶ骼^續(xù)抱怨著,“她小時候被貓嚇過了,現(xiàn)在見到貓都會暈的。 沐鈺兒笑了笑:“郡主怎么在這里?前院很熱鬧。” 安樂郡主哀怨說道:“這是姑姑的宴會了,可不是我的,我過幾日重新找個機(jī)會,找我的朋友玩,姑姑的宴會也太無聊了?!?/br> 沐鈺兒聽著,最后抬眸冷不丁問道:“你知道紹王今日在嗎?!?/br> 安樂郡主瞪大眼睛:“大哥哥今日在?” 沐鈺兒怕生是非,便只好含糊說道:“不知道,瞎問的,別激動?!?/br> 安樂郡主拍了拍胸脯:“我就說嘛,大哥哥最是喜歡安靜了,怎么會來參加我辦的雞飛……機(jī)智有趣的宴會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