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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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芝難得強(qiáng)勢的拉著兩個少尹不讓他們出門,一向雪白圓潤,笑瞇瞇的臉陰沉著,一聲不吭地坐著。 兩個少尹相對而坐,面面相覷。 “若是鬧大了,才更不好?!鼻刂缬仓^皮說道,“畢竟涉及揚(yáng)州的案子?!?/br> 望春芝面皮緊繃,呼吸加重。 “還不知道吳家到底要告誰,不妨請進(jìn)來先問問?!敝軒r也跟著勸道。 望春芝冷笑一聲,一直耷拉著的眼皮抬起,掃過面前兩個年輕的少尹:“你們正當(dāng)不知吳家要狀告何人?!?/br> 秦知宴和周巖面面相覷,各自搖了搖頭。 望春芝氣得怕了拍桌子,咬牙說道:“吳嫣兒,吳嫣兒,老夫打了一輩子的鷹,竟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給誆騙了,吳家,吳家欺人太甚?!?/br> 事到如今,他哪能還不明白。 只怕貫家好端端去余家鬧起來的事情也有這個吳嫣兒在背后使壞,讓兩家牽扯到京兆府,再自己好心前來幫忙,看似好心卻逼得他惶惶不安去找唐不言,想要背靠唐家把此事糊弄過去,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個小小年紀(jì)的吳嫣兒竟敢打算攀咬公主殿下,心機(jī)之深沉,手段之高超,當(dāng)真是讓他都折了進(jìn)去。 眼下這個近況,京兆府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連著大門都不敢開。 兩宮殿下一脈相承,呼吸同進(jìn),東宮位置剛定,洛陽群狼環(huán)伺,結(jié)果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是這個案子鬧大,只怕誰也控制不住。 他望春芝在這個京兆府的位置做了十多年,何曾這等憋屈。 “那,不妨讓屬下把人勸走?”秦知宴小聲說道,“一直跪著也不是事情?!?/br> “勸?勸哪里去?”望春芝木著臉問道。 周巖也跟著絞盡腦汁,小聲說道:“刑部,大理寺,實在不行去北闕也是行的。” 望春芝沉默,背靠椅背,雙眼微闔。 “讓他們?nèi)ネ躲~匭。”他淡淡說道,“就算不去,也把人帶去,務(wù)必全都帶去?!?/br> 聲音斬釘截鐵,寒氣森森。 陛下登基時曾下令制造四個銅匭,置于洛陽宮城前,分為延恩、招諫、伸冤、通玄四匭,隨時接納天下表疏,這些年一直都有不少人投匭,不論好壞,是否大逆不道,陛下都不曾動怒殺過人。 秦知宴猶豫,倒是周巖點頭:“是個好辦法,這案子給北闕,陛下總會寬容幾分?!?/br> “如今司長不算得圣心?!鼻刂缧÷曊f道,“不如給大理寺,至少還有一個唐不言在,這個案子本來就是他負(fù)責(zé)的?!?/br> “就北闕?!蓖褐サf道,“只要銅匭一日不除,北闕便永得圣心,沐鈺兒不過是還沒做出大功績罷了,畢竟張柏刀可是當(dāng)年幫著陛下抄家前太子府邸的人。” 秦知宴擰眉。 “走了!走了!吳家的人走了!”衙役跑過來,大聲說道。 望春芝一怔:“什么,走了!“ “對,走了,那個吳大娘子帶著另外兩人走了。”衙役說。 “可有說什么?”周巖連忙追問。 衙役搖頭,隨后有點頭說道:“那個下跪的小娘子說明日就去擊鼓,一定要到達(dá)圣聽。” 秦知宴松了一口氣。 望春芝擰眉:“奇怪。” ——吳家到底在鬧什么幺蛾子。 —— —— “走了!”沐鈺兒的馬趕到京兆府門口,就看到里面已經(jīng)空蕩蕩一片,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路人如此說道。 “大概一炷香多了吧,都該回家了?!甭啡苏f。 沐鈺兒神色凝重,立馬調(diào)頭去往吳家。 瑾微趕著馬車遠(yuǎn)遠(yuǎn)見了,先一步調(diào)頭朝著吳家跑去。 唐不言坐在馬車內(nèi),手指抓著窗欞,神色確實凝重,仔細(xì)想著吳嫣兒今日的舉動。 ——揚(yáng)州的賬本或明或暗,或新或舊,早就被他全都拿了回來,那她手中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要為吳籟青翻案,鬧這么大,是為了什么…… —— —— 吳家 吳大娘子雙眼通紅,但神色還算鎮(zhèn)定,扶著弟弟和meimei下了馬車,鎮(zhèn)定吩咐道:“現(xiàn)在開始,你們不準(zhǔn)離開彼此的視線,家丁護(hù)衛(wèi)都必須要時時刻刻看著你們?!?/br>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緊緊貼在一起。 “不怕,我們會為叔叔報仇的?!眳擎虄何站o手中的賬本,認(rèn)真說道,”殺了人,那就誰也躲不過去。” “帶他們?nèi)バ菹?。”吳嫣兒對著大管家說道,“今日起府中所有家丁都要三班巡游,燈火通明,所有人都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單獨行走,若有人違背此令……” 吳嫣兒銳利地掃過眾人,厲聲說道:“當(dāng)場斬殺?!?/br> “是。”大管家嚴(yán)肅應(yīng)下。 吳嫣兒布置好所有的一切這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娘子今日辛苦了,可是餓了?!弊仙茊柕?。 吳嫣兒靠著茶幾,一只手撐著額頭,搖了搖頭:“去給我打盆水來。” 紫善點頭離開。 整個吳家彌漫著緊繃的氣氛,往日里寬松的侍女們的說笑聲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落葉的沙沙聲。 還有一聲……微不可為的,咯吱聲。 一雙血紅的眼睛從她背后緊閉的衣柜中探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0-15 23:59:18~2022-10-16 23:58: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藏羚羊腿短跳不高 5瓶;有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2章 珍珠怨 結(jié)案 一聲尖叫聲從吳嫣兒的屋內(nèi)傳出。 可整個吳家卻還是死寂一般安靜, 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個聲音。 高大猙獰的似人的木偶陰沉沉地注視著面前女郎,手中長刀寒氣森森,好似話本中的鬼魅邪神。 吳嫣兒身子比腦子快的打了一個滾, 順勢撈出早已藏在一側(cè)的棍子。 那木偶人穿著大紅大紫的衣服,臉上畫著古怪的紅白面容,可那雙眼睛卻好似被畫龍點睛一般,本就古怪詭異的面容被那雙血紅的眼睛一點, 頓時生動恐怖起來。 ——太逼真了, 哪怕他穿著古怪的衣服,畫著夸張的面容,可任誰被這樣的眸光一看, 都不會認(rèn)為這是一個笨重的木頭人。 正午的日光落在這樣一個高大恐怖的巨人身上,倒影下來的濃重影子籠罩著面前的纖細(xì)的女郎, 充滿威脅和殺意。 吳嫣兒面色發(fā)白地看著面前的木偶,胸口起伏, 緊緊拽著一側(cè)的棍子。 ——那日就是這個木偶就像捏著一個玩具一樣,把昏迷的貫韻香從二樓扔了下去。 她喘著粗氣, 看著面前的木偶, 啞聲說道:“燦珍楊叫你來的?” 那木偶人不語,直接提刀砍了過來, 那把刀并不算大, 卻閃著森森寒光。 吳嫣兒只能咬牙避開這一下, 卻不料那木偶人完全沒有尋常木偶的死板,反而格外靈敏,手腕上的關(guān)節(jié)一轉(zhuǎn), 手中的刀便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反手朝著她刺過去。 白虹切玉, 碧血染日。 吳嫣兒臉色大變,就地打了一個滾,但眨眼的功夫,只覺得脖頸一涼,她被狠狠貫到在地上,頭頂?shù)陌l(fā)髻瞬間散落下來,后脖頸火辣辣的疼。 那一刀直接擦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 灼熱guntang的鮮血順著雪白的脖頸染紅了衣襟。 木偶人站在吳嫣兒面前,算是徹底堵住了他的退路,那種木訥古怪的臉上似乎能看出意思笑意,手中的利刃高高舉起…… “賬本不要了嗎?”吳嫣兒臉色煞白,卻又直勾勾地看著面前木偶人的血紅雙眼,“這些年,你的主子在揚(yáng)州犯下多大的殺戮,那些被販賣的女子和小孩,那些從百姓身上刮下來的民脂民膏,不知去向的男丁,我叔叔一筆筆都記了下來,在我手中?!?/br> 木偶人沉默地站著,那只手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舉著,那雙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子。 “賬本不在這里?!眳擎虄壕従弿牡厣吓懒似饋?,靠在茶幾腿上,喘著氣說道,“我今日拿的就是假的。” “賬、本?!币粋€好似從天邊傳來,但又在耳邊炸起的沉悶遲緩的聲音從木偶人身上傳了出來。 吳嫣兒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我要和燦珍楊說話?!?/br> 那木偶人握刀的手指一動,不過是呼吸間,手臂長短的尖刃瞬間落下。 吳嫣兒下意識閉上眼。 冰冷尖銳的弧度抵著她的額頭,輕巧一點,眉心便破開一道血痕。 刺眼的鮮血順著鼻梁緩緩滑落,蜿蜒guntang,在臉上留下一道曲折的血痕,就像額頭的那把刀,誰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會捅進(jìn)去。 吳嫣兒緊緊握著手中的棍子,卻又咬牙,一聲不吭。 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緊繃,只能聽到吳嫣兒強(qiáng)忍著恐懼的呼吸聲,可誰也沒有多說一句。 “賬、本?!蹦锹曇粼僖淮雾懫?。 吳嫣兒睜開眼,眼皮上滑落的血便穿過長睫,落在她眼中,只一瞬間,疼的她瞳仁緊縮,可死亡的恐懼卻又迫使她只能死死盯著面前之人,不肯露出半分弱氣來。 “我只和燦珍楊說話。”吳嫣兒手中的木棍發(fā)出咯吱的聲音,可她卻好似惶然不知,只是堅持說道,“揚(yáng)州已經(jīng)在他的控制下,為什么還要殺我叔叔和嬸嬸,為什么連遠(yuǎn)在天水的大jiejie都不放過?!?/br> 木偶人的手指微動,那刀尖便跟進(jìn)去了一點。 吳嫣兒疼的連指甲都被壓斷了,唇角死死咬著,任由臉上的鮮血洶涌蔓延,卻不讓自己發(fā)出一聲呻.吟。 木偶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面前的人,血紅的眼珠血腥而無情。 “我要見他!”吳嫣兒把手中的木棍猛地摔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音,就好像打破室內(nèi)詭異的安靜。 門口倒影在門口的樹蔭微微一動,很快就趨于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