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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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兩人回去的時候運氣好,正好碰上了大隊上的驢車。 趕車的是大隊上的田二叔,他腿腳有點毛病,下地干活使不上多少力氣,大隊就把驢車分給他管。今天也是巧了,他來畜牧站給驢子弄蹄子。王櫻循著記憶里的稱呼一喊,對方就熱情的讓她們倆也坐車。 反正倆姑娘都不重,車上除了田二叔的家的小孫子,就是隊長家的小兒子。 兩個孩子都是四五歲的年紀,跟著來看驢子修蹄,倆人還一塊去供銷社買了兩顆糖,含在嘴里樂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王櫻正好不想走,從鎮(zhèn)上回去的路說近也不近,走著得半個多小時,哪兒有驢車方便? 王玲玲則是嫌棄的半捂著鼻子,驢子味道大,她巴不得一下子坐到車尾巴上。 田二叔的孫子叫二柱,平時最喜歡這頭驢子,看王玲玲嫌棄,就趴到隊長的小兒子石頭耳邊說小話。 “她嫌棄小馬。” “她壞?!?/br> 王櫻忍不住笑起來,石頭剛想要說什么,結果驢車正好一顛,二柱哈哈笑起來。 “哈哈哈,你看你,被小馬顛的咬住舌頭了吧?” 石頭捂著嘴說不出來話,前面的田二叔也跟著笑:“小心點,這一路都顛。” 石頭還是捂著嘴,慢慢的,又把手放在胸口,嗓子眼里發(fā)出赫赫的聲音。 王櫻敲了一下田二叔的肩膀喊停車。 王玲玲不耐煩的很:“三丫,你又鬧什么?” 王櫻的聲音里透著嚴肅:“趕緊的,小孩的糖塊進氣管了,不處理一會兒就窒息了。” 第5章 “什么?!” 田二叔忙不迭的停了驢車,王玲玲就看見王櫻利索的一個翻身下車,趁著驢車還沒停穩(wěn)就把石頭抱在手上。 四五歲的娃,家里都是當個寶貝,小石頭給喂得敦實,王櫻抱他的時候還輕微的趔趄了一下。 王玲玲聲音都劈了:“三丫!你干嘛?!” 鎮(zhèn)上有衛(wèi)生所,小石頭叫糖塊堵了氣管有你什么事!叫田二叔趕緊折頭去找衛(wèi)生所看不行嗎? 王玲玲恨不能上去劈手把小石頭搶下來,這可是大隊長家的小兒子!要是有個好歹,你以為會看在你是烈士子女就給你網(wǎng)開一面? 王玲玲心中幾百句的話要講,尤其是看到王櫻把小石頭提起來,一手握拳,另一手包住拳頭,卡著小石頭的胸口不停擠壓…… “三丫!你趕緊把小石頭放下來叫田二叔送鎮(zhèn)上……” 王櫻心說,還送鎮(zhèn)上?這小孩的糖塊再不弄出來,一會兒人就沒了還送鎮(zhèn)上。 理也不理王玲玲,王櫻徑自施救。田二叔活生生在春寒天氣里逼出了一頭的汗,二柱也被嚇的哇哇大哭。 王玲玲急了,上來要掰王櫻的手。 這要是把人治死了,回頭大隊長追究起來怎么辦?。〉綍r候她要嫁趙軍,可是要大隊上開證明的,萬一被大隊長卡了,她還怎么嫁給未來首富。 “王櫻,你撒開,有你什么事……啊!” 王櫻把小石頭放下來哄著:“好了好了,糖塊出來了,來張開嘴,叫jiejie看看你喉嚨口有沒有事?” 小石頭被堵的兩只眼睛都冒著淚光,剛才發(fā)不出聲音,這會兒能出聲了,就一下子沖進王櫻的懷里,哇哇的哭起來:“嗚嗚……好嚇人……” 王櫻被小石頭砸的差點沒站住,小孩像是嚇壞了,抱著她不撒手。 田二叔汗津津的湊過來:“王櫻啊,這是……沒事了?” 王櫻剛才一通cao作,額頭也出了點汗,聽到田二叔問就應聲道:“應該是沒事了。” 看小孩說話這么利索,想來喉嚨問題也不大,回去喝幾天粥就得。 二柱看石頭好了,這才掛著眼淚珠子蹭到王櫻身邊。 剛才王櫻救了小石頭的畫面太英勇了,二柱爬滿淚痕的臉上寫滿了崇拜,小心翼翼窩在王櫻的身邊,像個小鵪鶉一樣。 ——小馬好可怕啊,他再也不要坐小馬拉的車了。 王櫻哭笑不得,又哄了兩句,才把兩個掛在她身上的娃哄好。 田二叔也緩過神來,沖著王櫻千謝萬謝。幸虧是王櫻今天跟著,要是王櫻今天沒救下來小石頭,他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小孩在自己眼前…… 田二叔的脊背上竄起一陣冷意,到時候他怎么跟大隊長交代??! “沒事的,田二叔,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br> 田二叔:“行行行!咱們這就回!” 幾個人又上了車。 “……哎,玲玲呢?” 田二叔扭頭到處找,這會兒他才想起來,剛才王玲玲好像是去掰王櫻的手了。后來…… “哎呀,玲玲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這里了?” 能怎么著,還不是被小石頭吐出來的糖塊給砸到頭上的xue位,碰巧給人砸暈了唄。 田二叔求救一般看向王櫻:“王櫻,要不你來看看?” 王櫻上去翻了翻王玲玲的眼皮,立刻斷言:“沒事,碰到xue位了,暈一會就能醒?!?/br> 其實就是低血糖了,這年頭低血糖也不稀奇,王玲玲裝病躺了好幾天,滿心都是怎么退婚,飯也沒怎么吃,今天就吃了一個rou包子。 王櫻看著暈過去的王玲玲,毫不在意。 田二叔聽王櫻這樣說,就幫著把王玲玲架到驢車上放平。鄉(xiāng)下人不知道什么低血糖,但是王櫻既然說沒有大礙,那就是沒有大礙。 經過剛才那一出,現(xiàn)在王櫻說什么田二叔都信。 驢車吱吱呀呀的上路了,田二叔這會兒是寧肯慢一點也不愿意再跟剛才一樣顛簸。 “王櫻啊,你剛才那一手是從哪兒學來的?”田二叔贊不絕口,“看著比咱們公社的赤腳大夫還厲害呢!” 王櫻心里早就有了準備,這會兒瞎話說的格外順溜:“我娘原先還在的時候教過我一點,還有炮制中藥?!?/br> 原主的娘可是大隊上的赤腳醫(yī)生,早些年周圍幾個大隊上誰有點毛病都是先來找原主的娘看一看。不是大毛病都不用去衛(wèi)生所,整幾個土方偏方就得。 果然,田二叔又是吃驚又是激動:“那你怎么不早說??!前些天咱們公社要招赤腳大夫,挑了半天也沒在咱們大隊挑上人。你要是早說你會,不就能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王櫻裝作為難:“田二叔,那不是我還有點想頭……想著自己能考個大學?,F(xiàn)在……唉,不說了?!?/br> 田二叔在大隊這么長時間,哪里能沒聽過關于李春娟克扣王櫻的風言風語?這會兒看王櫻低著頭,像是很難過的樣子,也跟著心疼。 要么說沒爹娘的孩子慘,她還是個丫頭,被大伯母苛待了也不敢往外說。原來王櫻親娘在的時候這丫頭還會出來玩,這幾年干脆連門都不怎么出了。 田二叔下定了決心,等他一會兒回去,就跟大隊長田有福說一聲!得叫有福去一趟王家!這次要不是王櫻機靈,他家的小石頭估計都要留不住。光是為這個,就得給人家丫頭撐個腰! 還有那李春娟,成日里東拉西扯,一個大隊里數(shù)下來,就屬她嘴巴最碎,天天巴不得躲到各家的床鋪底下去聽聽別人的墻角。把自己家的王玲玲跟王耀宗養(yǎng)的皮子白白,跟城里的小孩一樣。倒是把人家烈士子女養(yǎng)成蠟黃樣子的瘦麻桿,對得起王櫻每年的二十塊錢和二百個工分嗎? 驢車到了大隊上,王櫻不等車子停穩(wěn)就下了車,二柱和小石頭趕緊撲上來,抱著王櫻的腿不撒手。 王櫻無奈對田二叔說道:“我先把我姐扶回去,田二叔你不還得去還驢車?也記得跟石頭爹娘說一聲,就說小孩的喉嚨得養(yǎng)一養(yǎng),這幾天記得做點軟和的給孩子吃,喝水不要喝太熱的。” 田二叔應了聲,看王櫻瘦瘦弱弱,卻把王玲玲扶的格外穩(wěn)當:“行,那你小心點,回去了之后也趕緊吃點好的休息休息,今個也是勞累你了?!?/br> 石頭那個瓷實樣子,能一直不間斷的按壓也是花了大力氣的。 吃點好的?王櫻心里冷笑,今個她得送大伯母一頓好的才對。 王櫻把王玲玲扶回了家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別人問起,王櫻就說王玲玲是不小心暈過去了,含含糊糊的,反倒叫更多人想看熱鬧。已經有好事的去找李春娟了。 果然,等王櫻把王玲玲扶到床上,給自己弄了一碗靈泉水正喝著的時候,大伯母李春娟一路疾跑回來了,伴隨著她標志性的大嗓門。 “我的玲玲?。∥业墓耘畠喊?!你這是怎么了??!” 扭頭看見王櫻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喝水,李春娟的怒氣簡直要沖破房頂。 “三丫!你給我滾過來!你倒是說說,你姐是怎么了?!怎么你好端端的回來,玲玲反而有事?!” 這話說的,仿佛王櫻沒出事就是什么大逆不道了一樣。 李春娟抄起拌豬食的棍子就要往王櫻身上招呼,不管是不是王櫻的問題,先揍一頓解了氣再說! 王櫻伸手擋了一棍子,忍不住“嘶”了一聲。 就算是提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么不講理的李春娟還是叫她難得生了點氣。 要知道,作為一個醫(yī)生,王櫻是很少生氣的,畢竟做醫(yī)生的要是氣性大,很容易把日子過成武打片。 但是站著挨打實在不符合王櫻的性格。 王櫻掃了一眼屋外,王家這地理位置,左右兩邊的鄰居都離的遠,要等到人來估計還得一會兒。 反正王玲玲還睡著,王櫻氣性一上來,干脆搶了李春娟手里的豬食棍子。 李春娟手里一空,心也跟著停跳了一瞬:“三丫!你要造反是不是?!” 王櫻拿著豬食棍敲敲地:“大伯母,你這話說的,你打我是天經地義?我不想挨打就是造反?你是哪門子的土皇帝?革命怎么沒給你家的皇位給革了?” 李春娟聽她一口一個土皇帝,心臟都要跳出來:“三丫!你瞎說什么呢!” 王櫻在院子里掃了一遍:“大伯母,時間比較急,咱們晚點時間再拌嘴,你眼睛瞪大了哈?!?/br> 李春娟沒聽明白,但不妨礙她看明白了,王櫻接下來的所作所為簡直叫她差點撅過去。 只見王櫻乒乒乓乓,把家里的搪瓷臉盆,木桌子,大水缸,窗戶紙挨個捅了一遍…… 豬食棍不趁手,王櫻還換了個火鉗子,搪瓷臉盆捅了個大洞,窗戶紙捅破,水缸拿石頭砸爛…… 李春娟整個人都要瘋了,她覺得王櫻也瘋了:“三丫?。。?!” 這一嗓子吼的遠,王櫻靈敏的聽覺瞬間派上用場,腳步聲逐漸密集,顯然是沖著這邊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櫻把火鉗子和豬食棍塞進李春娟手里,自己則是挑了個干凈點的地方半躺著。 捂著胳膊上被打到的地方哀哀哭泣:“大伯母,我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