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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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櫻:“不是的……我就是覺得……” “我現(xiàn)在不上學(xué)了,又沒有收入掙不來工分……大伯母說我閑在家里白吃干飯……我想著把房子賣了,湊點(diǎn)錢還給大伯母……” 王櫻心里門清,原主那么唯唯諾諾,一個是性格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李春娟一家子不停地給她灌輸錯誤的念頭。 李春娟成日里就是指使原主干活,動不動就說原主什么都沒有,除了兩間房子,平日里吃喝都是靠著她大伯。 原主不知道自己的補(bǔ)助能領(lǐng)到十八歲,還真的以為李春娟說的都是實(shí)情。李春娟不敢拘著原主不讓她上學(xué),但是每次上學(xué)之前都要嚇唬她,說是她的學(xué)費(fèi)都是王永順出的,所以她要好好孝敬他們一家子,還裝模作樣弄了個本子說是記著原主花了多少錢,以后要還。 再加上王永順把李春娟頂在前面扮黑臉,他則是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原主面前“送溫暖”。 這么一套流程下來,原主每天都在自我拉扯??偸羌m結(jié)于對大伯母的怨恨和對大伯的孺慕。 現(xiàn)在換了王櫻來,王櫻一接收原主的記憶就知道原主的補(bǔ)助金有問題。不管是什么時代,對烈士子女,集體總是會給予很多幫助。尤其原主還是一個沒爹娘的,這種孤兒,大隊(duì)上肯定會一直照顧到成年,哪里會按照她上學(xué)不上學(xué)來算呢? 李春娟兩口子的話其實(shí)就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 果然,田有福聞言就十分詫異:“你欠你大伯母的錢?大隊(duì)上不是每年給你二十塊錢還有二百個工分嗎?” 這可是當(dāng)著全隊(duì)的面說的,不少人都知道。 大隊(duì)上的工分是一個五分,二百個工分就是十塊,加上就有三十塊錢。雖然王櫻不上工,但是大隊(duì)的糧食是人四勞六,不上工也有一點(diǎn)糧食分,這么算下來,王櫻的日子不可能難過。更別提還有王櫻的親娘留下來的東西,雖說做赤腳醫(yī)生不讓收錢,但藥錢肯定是要給。這么些年下來,她家人口少,也能落下不少吧? 地上被塞了嘴的李春娟心神俱顫! 剛進(jìn)門,氣還沒喘勻就把這話聽進(jìn)耳朵里的王永順,也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完蛋了!他就耽擱這么一會兒,大隊(duì)長都已經(jīng)查到了錢和工分的事情了?! 還不等王櫻回答,王永順趕緊滿頭大汗沖到最前面打圓場。 “沒有的事!三丫啊,你大伯母就是滿嘴胡說的!大伯怎么可能問你要錢!你是大伯的親侄女,大伯應(yīng)分照顧你的!提什么錢不錢的,大伯拿你當(dāng)親閨女看的。這幾年上學(xué)雖然說是花的多了點(diǎn),但大伯能承擔(dān)的!” 大隊(duì)上的人對王永順還是信任的,畢竟有李春娟那個作妖婆娘在,大家天然的同情王永順。尤其王永順平日里也不是個偷jian耍滑的人,誰家有事都能伸把手,在大隊(duì)上還算是有點(diǎn)好名聲。聽到王永順這話一出,有些人的天平瞬間就歪斜了。 “聽永順這意思,莫不是王櫻在學(xué)校里花錢花多了?” “沒準(zhǔn),王櫻那學(xué)校在鎮(zhèn)上,東西多貴呢!指不定就是這丫頭花超了,所以管永順兩口子借錢?!?/br> “一年三十塊……夠能花的啊。” …… 王櫻在心里發(fā)出“果不其然”的感嘆,要么說這位大伯才是狠角色,一兩句話就能把矛頭對準(zhǔn)她。反正錢已經(jīng)花了,她要是現(xiàn)在斤斤計較讓大隊(duì)長查,縱然最后把場面翻過來,也難說清。而且對方還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李春娟,說他毫不知情。 人設(shè)是不能丟的,但是王櫻也不會順著對方的意思走。 王櫻:“大伯,可是去年大伯母就把我的烈士子女證拿走了,說是大隊(duì)上不給我發(fā)補(bǔ)助了啊。而且……前年的補(bǔ)助,大伯母說是你身體不好要吃藥,我都借給大伯母了?!?/br> 扯錢是吧?那就先掰扯下這個補(bǔ)助的事情。 王永順腦殼都炸了,瞪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李春娟,媽的,這死婆娘,說了多少次,左右鄰居雖然離得遠(yuǎn),但是打人也不能打狠了。萬一這丫頭哪天跑出去叫別人看出來什么,他們一家子別說是占好處了,以前吃的都得吐出來?,F(xiàn)在可好,這死丫頭竟然是要抓著補(bǔ)助的錢不放了! “三丫啊……大伯真是對不住你……你大伯母,唉……是我沒管住她。什么烈士子女證的事,我都不知道的。你的補(bǔ)助是給到成年,我讓你大伯母把錢轉(zhuǎn)交給你了,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王永順眼見糊弄不過去了,索性把事情全栽李春娟身上,反正不干他的事。李春娟給沒給,這事情就留給倆人扯皮了,左右壞不到他身上。 王櫻能放過他才怪,這個大伯整天縮在女人背后,有好處時候就是他的,有問題就是李春娟的,簡直叫王櫻不齒。 周圍的社員們或許有看不清的,但是田有福顯然不是。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永順,沒等王櫻說話就把事情攬過來:“錢和工分的事情,咱們一會兒說,拿了王櫻多少就給人家補(bǔ)回來多少。先掰扯掰扯你老婆打人的事?!?/br> 看李春娟那個順手的樣子就知道,以前只怕也是這樣打王櫻的。田有福就想看看,這兩口子還有什么跌破下限的舉動。 說到這個,王永順沒了詞,錢和工分還能糊弄一兩句撇清自己,打人這事可是板上釘釘了。 “三丫,你大伯母就是糊涂……都怪大伯不好,平時就忙著上工,忽略了這些事?!?/br> 除了承認(rèn)還能怎么辦?王櫻身上的傷就是鐵證。不過這事也不冤枉李春娟就是了。 王永順承認(rèn)的干脆,道歉也道的利索。 這個檔口,要是王櫻還抓著不放,顯然就有些過了。社員們同情她是真的,但是如果王櫻計較太多,這些人又會覺得她這個人太刻薄。 王櫻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大伯,我不怪你……但是我的烈士子女證,能還給我嗎?” 第8章 有田有福盯著,王永順忙不迭答應(yīng):“行行行,我這就去拿!三丫啊,大伯對不起你,往后大伯肯定會好好補(bǔ)償你的,你可別怨恨大伯?!?/br> 王永順趕緊沖進(jìn)屋子里去扒拉證件,這一沖,有人覺出不對勁了。 “咋永順兩口子是住以前永福兩口子的屋子?” 王家住的偏,李春娟又是個煩人的,這些人雖然早就知道王家中間的院墻扒了,但也沒來看過,可是王永順是做大哥的,住自己弟弟和已逝的弟媳婦的屋子…… 田有福臉色越來越難看。 要命的是,王永順回屋扒拉了一遍也沒找到證件,急的是滿頭大汗。 王櫻“貼心”的提醒:“大伯,是不是大伯母給放耀宗屋里了?” 對對對,王永順一拍腦門,他媳婦有點(diǎn)什么東西都喜歡劃拉給兒子,說不定就是把東西藏兒子屋里了。 王永順扭身又進(jìn)了一間屋子。 “……耀宗住的那間好像是以前王櫻住的吧?” 周圍人的心情微妙了起來。 王永順在兒子屋里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找見。再鉆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心急如焚。 王櫻:“大伯,要不你問問大伯母吧?!?/br> 李春娟這會兒兩只眼睛正在冒火,但所有人都仿佛忘記了她一樣,沒一個提出要摘了她嘴上的抹布。 這會兒王櫻提出來,王永順反而一口回絕:“不不,我上你玲玲姐那屋去看看!” 李春娟是個糊涂蛋,這會兒要是摘了她嘴上的抹布,誰知道她會抖摟出來什么要命的話!還是堵著吧。 王櫻:“那也行,要不我也去我屋子里找找,說不準(zhǔn)是大伯母已經(jīng)還給我了。” 兩個人分別進(jìn)了另外兩間屋子。 “……我瞅著王櫻住的那間,好像是四間里最小的一間吧……” 圍觀的社員們這會兒心里已經(jīng)是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再看王家的院子,王櫻家的兩間屋子原本是西邊的,王永順一家的是東邊的兩間?,F(xiàn)在拆了中間的院墻,反而是王櫻住了最東邊的一間小屋子。王永順家本來壘的灶房是在東邊,現(xiàn)在東邊的灶房一副荒唐破敗的樣子,反倒是西邊原本王櫻家的灶房門口放著水缸壇子。 有好事的人直接竄到灶房門口去看,然后滿臉寫著不可置信的回來。 “灶房里頭可有一條臘rou嘞!” “還有半缽子的豬油!” “墻角堆了好幾個袋子!一看就是糧食!” …… 那頭田有福也眼尖看見了一個搪瓷盆,這個搪瓷盆他有印象,是公社給王櫻的,還是他從公社領(lǐng)回來交到王永順手上的。 這會兒,這個搪瓷盆正靠在王玲玲房間的門口…… 田有福這會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步流星沖著王櫻住的那間屋子去了。 剛從王玲玲屋里找到了證件的王永順,出門就看見田有福走過來,說話都有點(diǎn)結(jié)巴了:“隊(duì)、隊(duì)長,你這是、是要干嘛?” 田有福把王永順推開,站在王櫻房間的門口。 一推開門,田有福就沉默的像是一座亟待爆發(fā)的火山。 屋里的東西都是缺胳膊斷腿的不說,墻角堆了一堆的磚頭和爛木頭是怎么回事?!還有王櫻的床鋪,上面的褥子都是破爛的不像樣的,褥子上的布單子就是拿碎布條拼的…… 王永順恨不能錘自己一頓,怎么就忘記了這茬! “隊(duì)長……是我沒注意到……” 這話王永順自己都說不下去,前面吞了王櫻的補(bǔ)助的事情還好說自己不知道,王櫻住了這間房,他還說自己不知道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果然,田有福這會兒連他說話都不想聽了。扭頭就去推另外幾間房的房門。 這一看,田有福差點(diǎn)吐血。 王永順和李春娟住的房間里,桌子板凳都是好的,桌子上還放著大隊(duì)給王櫻發(fā)的搪瓷缸子。王玲玲的屋子里,大片的玻璃鏡,看上去就不少花錢,還有一個梳妝臺,看上去有點(diǎn)年頭,被跟來看熱鬧的老木匠指認(rèn)說是以前王永福在時候給他媳婦打的家具。還有王耀宗的房間,里面簡直是打掃的跟城里人的房間也沒兩樣了,床單都是新的,被子里頭還是續(xù)的新棉花…… 這下子,別說是田有福,周圍人看王永順的眼光都變了。 這么多的東西,總不能是王永順掙下的吧?大家都在一個大隊(duì),這幾年誰家日子能過成什么樣,大家心里都有個數(shù)。 王永順臉色燒的通紅。 田有福連聽都懶得聽他狡辯,劈手奪過王櫻的證件。 “行啊你,王永順?;ㄖ杜畠旱腻X,住著你侄女兒的房子,你還是個男人不是?” 王櫻在屋里縮了一會兒,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無辜。 王永順被臊的說不出來話,周圍的人也跟著義憤填膺。 田二叔住呸了一口:“喪良心的玩意兒,我說王櫻怎么那么瘦呢,合著你們兩口子缺德冒煙了!” 旁邊的人也跟著指指點(diǎn)點(diǎn)。 “我說呢,我們家那口子說有次大早上看見王櫻在河邊洗衣服來著,我還不信,覺得永順不是那樣的人,現(xiàn)在看……沒準(zhǔn)李春娟就是把人當(dāng)小丫鬟使喚呢!” “舊社會的地主都沒這么壓迫人的,這兩口子心真是黑透了!” “我們家黑蛋跟王耀宗一個學(xué)校的,他之前還說王耀宗可闊氣,在學(xué)校食堂吃,動不動就是白饃大rou的?!?/br> “這種人就應(yīng)該叫大樹給他們逮起來!送到公社去關(guān)一頓!” 田大樹繃著臉,要不是田有福在這里,輪不到他作主,他現(xiàn)在就想把李春娟跟王永順逮回去! 王永順這下是真的害怕了,他前頭還能狡辯,也是覺得王櫻就是個小丫頭,哄一哄嚇一嚇就完事了,誰承想能鬧這么大,這些人還說要把他逮起來…… 王永順手都抖了,哀求一般看向王櫻:“三丫,大伯是糊涂了,做錯了事……” 王櫻心里感嘆,要么說這人比李春娟腦子好使,曉得這次怎么解決還是要看她這個苦主的臉色。不過王櫻可不打算應(yīng)承,好不容易把大伯一家子的臉面撕下來,她瘋了才會給他做臉。 旁邊的田有福更是看不慣王永順,直接把王永順推到一邊去。然后使了個眼色叫幾個婦女帶著王櫻去旁邊說說里面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