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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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櫻:“他不是來偷錢的是來偷……臥槽!” 王櫻忍不住爆粗。 這也不能怪她,她穿來之后這些日子,對大隊上的大多數(shù)人印象都比較好。像是老狗這種老光棍,王櫻連選對象想都沒想過他。一時之間還真沒往自己身上想。 王櫻咬牙切齒:“你等著,我出來揍一會兒?!?/br> 老狗暈過去了,他迷迷糊糊中還以為自己暈過去之后還在挨揍,殊不知暈過去之后那一頓,是王櫻給他揍的。 王櫻利索的從窗口翻出來,把老狗狠狠揍了一頓。 揍完還呸了一口:“畜生!” 這貨看著都四五十了,還能這么齷齪,真是該。 王櫻對著徐霜:“謝謝?!?/br> 其實也不用多謝,這貨要是進了她的窗戶,她大概率也能把人揍的這么慘,不過那就有點惡心了。 徐霜看她還只是把這件事當(dāng)做個別例外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提點:“你最近要注意這些事,你跟你大伯家鬧開……咱們村里不少人都對你有想法。” 徐霜沒有一棒子把所有人打死,那些想要追求王櫻的人里頭,有的是真的想挑個媳婦的。 也并不是人人都像老狗一樣存著壞心,也確實是看上王櫻這個人了。 徐霜知道這也是給自己添加障礙,以前王櫻是沒人找她提婚事,她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選。現(xiàn)在她的情況傳出去了,再加上跟王永順兩口子斷開,大家都知道找她本人說。 里面未必沒有條件好一些的男青年。 徐霜把這兩天大隊上的情況跟王櫻說了,他們家經(jīng)過昨天跟王家一鬧,反而有些人恢復(fù)來往了。以前也不是說完全不想跟他們家說話,只不過大家都把握不好那個度。 跟王永順兩口子一鬧,這順理成章的理由送上門,一些以前跟徐老太嘮嗑的老太太也上門了,嘴上不提徐明的事,大家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還是按照原來的去相處。 昨天大家也看清了,徐家這個小兒子徐霜還是能撐門立戶的,徐老太也不是個吃虧人。這家母子倆要不了多久就能扭轉(zhuǎn)回來,估計就是找個成分好的兒媳中和下。 這也是這些年大家心知肚明的改成分的辦法,早年一些中農(nóng)富農(nóng)都是這樣,熬一熬,生個一兒半女,就跟村里其他人沒差別了。 就是這些嘴碎的老太太,讓徐霜很快就知道了大隊上現(xiàn)在都在談?wù)撏鯔选?/br> 他想的跟那些老太太們還不一樣,當(dāng)即就察覺這對王櫻來說有點危險。 所以這才趁著晚上在這兒貓著等,誰承想還真有這坐不住的,這么快就來了。 王櫻聽徐霜說完,一臉的一言難盡:“你的意思是……我的情況現(xiàn)在屬于條件好到讓整個大隊的男青年都心動?” 徐霜:“也不是……咱們大隊有些嬸子今天回娘家去了?!?/br> 王櫻崩潰,意思是她這個條件,還能吸引到別的大隊的男青年是吧? 徐霜:“也有些說要請媒人的,估計要不了幾天就上門了。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王櫻當(dāng)機立斷:“不用考慮了!就你了!咱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王櫻就看著,徐霜在月光底下,露出了一個笑容。他以前都是板著臉,這么一笑,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看。 王櫻被他笑得有點臉紅:“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什么整個大隊的男青年都準(zhǔn)備追求她,什么誰家的小子打算明早過來給她挑水…… 徐霜收了笑容,臉上卻明顯能看出來輕松和戲謔:“騙你是小狗?!?/br> 王櫻從來沒想到徐霜居然還有這么一面,說道:“那行吧,你去找個媒人,趕緊上門。” 什么媒人蜂擁而至,許多男青年獻殷勤。換了別的瑪麗蘇女主可能享受,但王櫻真的不行。 她是正經(jīng)找對象的,又不是打算顯示自己多有魅力。 而且這魅力真的是自己的魅力嗎? 王櫻心知肚明,自己之前虧的還沒養(yǎng)回來,顏值也沒恢復(fù)到自己的巔峰狀態(tài),在鄉(xiāng)下連個蛤蜊油都不常見,她又能把自己捯飭得多好看? 說白了,還是看條件。 王櫻實在是懶得分辨別人是沖著她這個人來的,還是沖著她的條件來的,或者有的人兩者都有。可那又怎樣? 分辨這些,本來就難。 還不如沖著她成分的徐霜靠譜。 徐霜利索的答應(yīng)了:“我讓我媽明天去找媒人?!?/br> 王櫻沒問什么彩禮什么亂七八糟的,反正徐霜是入贅,真要論起來,該是她給彩禮。 不過考慮到倆人的現(xiàn)實情況,這些都沒有必要了。 王櫻踹了一腳地上老狗:“他怎么辦?” 王櫻想著是把他扔回他自己家,反正打了一頓,她氣也出了。到底是未遂,她也不能怎樣。 徐霜把一包東西塞給她,說道:“你不用管了?!?/br> 說完就把老狗背身上,趁著夜色匆匆繞上山走了。 王櫻不曉得徐霜會怎么處理老狗,但這么一折騰,今晚也不用睡了。王櫻想到徐霜剛才說的那些談?wù)摼碗鯌?yīng),誰知道還沒有那心肝黑透的,她還是先熬一晚上。 等到徐霜請了媒人來過了明路,后面就估計沒人再來了。 王櫻翻回屋里,點了油燈,打開手里沉甸甸的一包,因為徐霜把紙包捂在胸口,所以里面居然還熱氣騰騰的。 足有兩三斤的報紙包,外面是拿報紙包的,里面是干荷葉包的好幾層。等到看清楚里面的東西,王櫻更是心花怒放。 一只燒雞! 焦黃色的外皮,泛著油光,香的嚇人。 王櫻顧不上別的,直接上手就掰,這雞燉的時間久了,輕輕一掰骨頭能脫離,雞rou不柴,入口咸香中帶著rou汁,雞皮帶著點脆,應(yīng)該是先炸后鹵的。 王櫻吃得格外滿足,雞骨頭都吃得干干凈凈。 一只雞兩三斤,王櫻吃完飽足的往床上一躺。 突然覺得未來的日子有了盼頭。 老狗是一大早被人發(fā)現(xiàn)的,鄉(xiāng)下人醒得早,早起就有人去村里唯二的公共水井里打水。水井挨著打谷場,打谷場不遠(yuǎn)處就是大隊的辦公室。 頭一個發(fā)現(xiàn)老狗的還是田二叔的兒子,他早起打水,到了水井邊一看,老狗正滿身酒氣鼻青臉腫的躺在打谷場上呢。 這時候的晚上多冷啊,人凍上一夜可不是開玩笑的。 田二叔的兒子趕緊去找支書,這個點上頭,大隊長田有福不一定起來了,支書宋大貴歲數(shù)大了覺少,肯定是起來了。 宋大貴來的時候,老狗還在打谷場上。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沒人敢去碰,生怕這人是已經(jīng)死了。 宋大貴抽著煙袋:“慫貨!” 他歲數(shù)大,不怕這個。上去就先摸鼻息。 感覺到這人雖然凍得哇哇涼,但鼻息還挺均勻,宋大貴就曉得沒啥事了。 隨手指了兩個年輕娃抬著老狗,宋大貴指著辦公室:“抬進去?!?/br> 后生仔腦子沒轉(zhuǎn)過來,直嚷嚷:“給他弄回家不就成了,還往辦公室抬啥?!?/br> 大隊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宋大貴和田有福都不是那種愛搞形式的人,所以干脆把劃的辦公室隔了前后。 后頭兩間是辦公室和倉庫,前頭幾間大的就干脆弄成大的會議室。 這樣,有時候單獨找大隊上的一些群體談話或者有些人家想借個板正地方辦個酒席或者待客,都能借給大家。 別的大隊都沒有這種優(yōu)待,就第七大隊有,大家也服氣這個安排。 這會兒聽著要把臭了吧唧的老光棍抬進去,年輕人就不樂意了,那是大隊的會議室嗎?那是大家的會議室! 這人進去要是吐了咋辦? 宋大貴抽了就近的小年輕一煙袋:“你沒見他渾身都是酒氣??!” 這會兒送回去,他一個老光棍沒人管,再出什么事就說不清了。 宋大貴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他是支書,他不管還好,管了就得管到底,得讓人活蹦亂跳的出去。 再者…… “他有那個錢買酒嗎?” 老狗一直都是大隊上最窮的那批,他身上就沒多過五毛錢。 這冷不丁的就買酒喝到醉,宋大貴忍不住就多想了。 現(xiàn)在糧食金貴,酒太費糧食,城里人買酒靠定額,鄉(xiāng)下人大多都是喝黃酒,老鄉(xiāng)家里自己釀。 可剛才宋大貴聞著這味兒,明顯就是高濃度的酒,黃酒到不了那么濃的。 把老狗扛到會議室,拼了兩塊木板把人放上,宋大貴上上下下的翻老狗的兜,終于在這貨的兜里翻到了一個玻璃瓶。 “草!這貨喝的是辦公室的醫(yī)用酒精!” 宋大貴氣不打一處來,大隊上公費買了兩瓶醫(yī)用酒精和一些繃帶之類的常規(guī)藥品,統(tǒng)一放在辦公室,就是怕萬一大隊上誰出事了可以緊急處理下。 東西就放在辦公室窗臺上,誰也沒當(dāng)回事。 誰知道居然就被人盯上了! 宋大貴氣個半死,醫(yī)用酒精貴不貴另說,老狗這行為就是偷竊公用財產(chǎn)。買酒精的錢是大家一起掏的,他一個人摸出來全灌了! “去,給他找個赤腳大夫!” 誰知道醫(yī)用酒精會不會喝死人! 宋大貴指著老狗:“你給我等醒了!” 偷酒精喝,人要是沒事,宋大貴就得跟他算賬。人要是有事……那也是他自找的! 赤腳醫(yī)生很快來了,翻了幾下,把老狗翻騰醒了。赤腳醫(yī)生沒費什么,白賺了兩毛錢。 老狗醒來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宋大貴僵著臉:“你醒了?” 老狗突然一個激靈,扯著嗓子大吼:“醫(yī)用酒精是我偷的!是我偷喝的!天王老子來我也是這么說!” 宋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