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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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熱熱鬧鬧的簇?fù)碇焖屯鯔讶バ旒页燥垺?/br> 王櫻家隔壁,王永順兩口子聽著外頭的歡笑卻氣的眼睛發(fā)黑。 徐霜的三個表哥進(jìn)來了卻沒走,三個人把大門一把,就跟生根了一樣不走了! 李春娟不住嘴的罵,徐霜的表哥卻不動手,就干看著她罵。 罵著罵著,李春娟罵不動了。 她這種撒潑式的罵法,是需要對方給出回應(yīng)的。 不管是不好意思還是怒不可遏,只要有回應(yīng),她就能一直不重樣的罵。 但是徐霜的表哥一點都不捧場,這三個人來的目的仿佛就是管著他們倆不準(zhǔn)出門,旁的就一概不管。 李春娟罵沒勁了,王永順也歇了不敢說話。 徐霜的表哥之一撓撓頭:“咱們一會兒咋吃飯???” 表哥之二:“應(yīng)該是叫人給送吧,唉,我想去席上吃?!?/br> 表哥之三:“這倆人這么糟心,咱們給揍一頓吧,揍的起不來,咱們不就能走了嗎?” 王永順心驚rou跳,相當(dāng)識時務(wù)的說道:“親家親家,我是王櫻的大伯啊!咱們有話好好說?!?/br> 這要是真給他揍了可咋辦? 這三個人看著就高壯,打起人來肯定也疼的不行。 徐霜的表哥之一嗤笑道:“你們兩口子也有意思,人家結(jié)婚你們鬧事,敢找這個晦氣就別怕挨打啊?!?/br> 結(jié)婚可是個大事,村里面經(jīng)常有人家結(jié)仇鬧氣,可也沒見到趁著結(jié)婚上人家門前撒潑的。敢這樣干,那就是打算結(jié)死仇。 動手算什么,別的大隊有的鄰居鬧氣能互相拆房子。早些年有些人家家里還留著槍,脾氣上頭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王永順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敢了不敢了,我們今天一定老老實實的。” 徐霜的表哥之二:“說這個沒用,我們仨今天就是負(fù)責(zé)看著你們?!?/br> 徐霜好不容易結(jié)婚,怎么也不能讓這樣的糟污親戚壞了氣氛。 要在平時,少不了互相嗆嗆一頓,但今天不是特殊嗎?還是把人關(guān)起來別放出去就好。 王永順和李春娟軟硬兼施,三個大漢照舊不動彈,就是把著門口哪兒也不叫去。 李春娟委屈的不得了:“那王櫻偷咱的八十塊錢就這么算了?她這些天買被子穿新衣的,咱那八十塊錢就叫她這樣花了?!我不服,你們關(guān)我就關(guān),明天我就去找人告狀!” 李春娟是真的心疼錢,她自己這些年手里就沒寬裕過,拿過最多一次也就是大女兒出嫁的一百塊彩禮,還沒摸熱就叫王永順收走了,說是他管著錢。 八十塊錢??!李春娟心都疼抽了。 耀宗一個月干花錢就要五六塊,回來吃個雞換點米面也要兩三塊,八十塊錢夠給耀宗吃老多東西了! 徐霜的表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都很不理解:“我弟妹的東西都是我弟置辦的,有你們什么事?” 徐霜可是不可惜錢的狠花,三個表哥看著都咋舌不已。這哪兒是娶媳婦,這就是娶個天仙也要不了這么多。 不過看在徐霜這么多年,頭一回看上姑娘,幾個表哥也就沒說什么。 “我二姨都說了,弟妹愿意嫁,就不能讓弟妹掏一分錢。你們話可想明白了再說,還有,我弟妹有手藝,你們誣賴她當(dāng)小偷也是不行的。” 徐霜的表哥們雖然覺得徐霜娶媳婦花錢多,但是對王櫻的印象也不差。 這姑娘學(xué)歷高,長的好,還會看病。表弟還是入贅,多出點就出點吧,以后還要住人家姑娘的房子呢。 這會兒聽見李春娟兩口子說王櫻偷錢,幾個人都是覺得不相信。 李春娟跳著腳:“那我家的錢能上哪兒去?我們家就我們兩口子帶我兒耀宗,離的最近就是王櫻,不是她還能是誰!” 表哥撓撓頭:“那就不能是你兒子?” 李春娟還沒說話,王永順就斷言:“不可能!” 他兒子知道家底,他憑什么偷?這錢都是給他以后進(jìn)城用的,他偷用了以后還進(jìn)不進(jìn)城? 兒子又不蠢,肯定不會這樣干! 表哥嗤之以鼻:“你說沒偷就沒偷啊,你要往別人身上推,也得先把自家給摘干凈吧。你兒子呢?人怎么不在家?” 王永順臉色陰沉:“他在鎮(zhèn)上上學(xué)……我兒子不會偷,我一個月都給他五塊錢,他不缺錢他偷什么?!?/br> 李春娟也幫腔:“就是王櫻偷的!我明天就去告她!” 論武力,三個表哥能把人吊起來錘,但是輪到偷錢這事,三個人也都沒轍,兩口子就是一口咬定是王櫻偷的。 “肯定是王櫻,要不是我就把腦袋摘下來當(dāng)夜壺……” 外邊突然跑進(jìn)來一個人:“哎呦,永順你在家啊,我都找你一圈了!趕緊的,你趕緊上鎮(zhèn)上去看看,說是你家耀宗在學(xué)校叫人給打了,還搶了他的錢。不過幸好有個過路的見義勇為,把你家耀宗的錢都給拿回來了,人也送到縣醫(yī)院了?!?/br> 表哥福至心靈:“說沒說王耀宗被搶了多少錢?” 那人拍著胸口:“可不少嘞,那見義勇為的都把搶錢的送到公安局了,說是金額大,有八十多呢!你說說你,永順你再慣孩子也不能給那么多錢吶,這不是招人眼么?!?/br> 表哥、李春娟、王永順:…… 塊頭最大的表哥:“啊,你剛才說八十多是吧?” 他面帶憐憫的望向李春娟:“真可憐,你原來是一直頂著個尿壺過日子?!?/br> 李春娟:…… 第24章 這下也不用盯人了, 王永順震驚到無以復(fù)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兒子要偷錢,他連老底都透給兒子了, 但萬萬想不到兒子居然給他來了這一手。 李春娟則是一聽兒子受傷在醫(yī)院, 連跟徐霜的表哥吵架的勁兒都沒了,當(dāng)即就要收拾東西去縣城。 錢不錢的都是小事,但是兒子受傷了可是大事?。?/br> 偏偏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班車的時間,李春娟腦子不知道怎么搭的,就要去找徐霜:“我去找王櫻借自行車!” 不然等兩個人走路去縣城, 走到了天都要黑了。 徐霜的表哥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br> “你剛才還埋怨我弟妹偷你家的錢,現(xiàn)在又要去借自行車,你咋那么大臉呢!” 且不說今個是人家結(jié)婚的日子,就憑你們剛才那一口一罵的態(tài)度, 到底是哪里來的錯覺會覺得自己還有那個臉面能借來啊。 徐霜的三個表哥簡直是長了大見識, 這都一家什么人。 李春娟不覺得自己不對,梗著脖子掉眼淚:“我家耀宗都出事了, 她憑啥不借!” 三個表哥互相一看, 覺得這事不能這樣干。 這會兒把人放出去了, 這女人又去婚宴上鬧,那不是敗興嗎? 王永順本來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去了, 卻又被人攔在屋子里。 剛才來通知的人也沒走,扒著門左看右看, 替王永順出聲問道:“哎哎, 小伙子干啥呢, 永順家孩子還在醫(yī)院呢, 你咋不叫人出門?” 魁梧的表哥聲如洪鐘:“走啥啊,今個不把話說清楚,人是不能出去的。要出去,也是我們給人送出去?!?/br> 王永順剛從震驚中回過神:“說啥清楚?” 表哥掰著指頭給他細(xì)數(shù):“你們今個鬧婚的事,這筆賬得先算了,還有你們栽贓污蔑我弟妹偷錢,這也不能抬抬手就放過。你想走,就把這兩件給我算清楚?!?/br> 王永順麻木道:“你想怎么算?揍我一頓?” 表哥搖搖頭:“揍你也不解氣,你,你們倆給寫個認(rèn)錯書!” 三個表哥在自家老娘手底下長大,蘇老太這人家里家外一把抓,從小就深暗教育孩子得找他們最不喜歡的事情來懲罰,家里這三個讀書都不成,蘇老太就賊喜歡罰他們寫認(rèn)錯書。 這會兒表哥們就找到了辦法:“我們說你們寫,寫完了給蓋個指頭??!” 王永順:“我不會寫字?!?/br> 其實是會寫的,但王永順不想寫。這種事情有什么好認(rèn)錯的,他就算是冤枉了王櫻,可也沒造成她什么損失不是?再說了,兒子再不好,現(xiàn)在進(jìn)了醫(yī)院,也是牽動著王永順的心。他著急去醫(yī)院看兒子。 表哥作勢要關(guān)門:“那你別出去了?!?/br> 門口那人免費看了一場熱鬧,忍不住插嘴:“啥栽贓王櫻偷錢啊,永順兩口子干啥了?” 表哥之一就跟人解釋了前因后果:“他們家孩子自己偷了八十塊,卻往我弟妹身上栽,你說過分不過分?還趁著結(jié)婚接人在人家門口鬧……” 門口的人:“噫~” 以前看著王永順也不是那么沒數(shù)的人啊,也就李春娟是個犯嫌的。怎么現(xiàn)在瞅著,兩口子都是一樣的糊涂呢。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樣人。 王永順僵持著不愿意寫,李春娟則是哭鬧要撞墻撞門。 “我兒子都進(jìn)醫(yī)院了,你們還不叫我們出去!你這么喪良心,不怕老天爺劈死你啊!” “你寫啊,寫了就放你出去。不光放你出去,我還給你送到路邊?!?/br> 至于出去找王櫻借車子,別想了,趁早在路邊等著看有沒有過路的車能搭上。 王永順臉黑的如同鍋底,最后還是答應(yīng)寫了。 表哥:“我說你寫,我,王永順,和婆娘李春娟,誣賴侄女偷錢,故意鬧事,這種行為是錯誤的,是不要臉的,對不起侄女和侄女婿,往后保證不再犯。” 王永順拿著筆,一字一字照著寫完。 表哥拿到認(rèn)錯書,看完:“這個地方?jīng)]寫清楚,不要臉這句為什么沒寫上?” 王永順:“你不要欺人太甚!” 表哥撓了撓耳朵:“你不加上這一句就是不行。” 他們兄弟仨被罰寫的認(rèn)錯書都有經(jīng)驗了,蘇老太沒那么大文化,每次都是讓三個兒子把自己罵他們的話照著寫進(jìn)去。 今個也是瞧著他們著急走,所以才沒要求他寫太長。就這還敢偷工減料? 王永順氣到胸疼,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撕了紙再寫一份。 三個表哥這才滿意了:“成了,把你倆的手指頭給摁上!” 王永順壓著李春娟摁了指頭?。骸靶辛税??” “行了,走,我給你們送到路邊。 王永順心知自己借不來自行車,李春娟也只能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