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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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櫻不自然的翻了個身,實在是…… 她自己也沒想到,穿越之后她最煩的事情居然落在了沒有衛(wèi)生巾上,這時候的衛(wèi)生巾都只有友誼商店才有,沒有外匯券就不能買。甚至大多數(shù)人還不知道有這個東西,用的還是老式的月事帶。 “行了,睡覺吧?!?/br> 徐霜還在說:“明天給你做個紅湯雞蛋湯?再加個雞湯面?” 一說吃的王櫻就來精神了:“雞湯面就不了吧,家里就只有那兩只雞,吃了就沒雞下蛋了。要不……咱們把豬送去交了?” 眼看著下個月就要收麥了,滿打滿算也就是半個多月,這個時候先把豬交了,之前許諾分出去的也都給結掉。今年聽說雙搶中間大隊還要再發(fā)一次豬rou,王櫻蠢蠢欲動,覺得這個頻率也不錯。 距離上一次吃豬rou已經(jīng)蠻長時間了,現(xiàn)在剛好。 徐霜這時候哪兒有不依她的,滿口答應:“行,給你做小炒rou,rou末茄子,紅燒排骨……” 這幾樣是王櫻一直念叨的菜,沒rou做不了。 王櫻越想越流口水:“好!” 第二天,王櫻就開始通知那些說要來換豬rou的人家了,把自家要交豬的事說了,看誰家想要豬rou,就提前說好要啥,她到時候交了豬分下來的部分就給大家折算。 換豬rou可是個大事,有些人家當家的不在,就沒有說死了要多少,等著商量好了再跟王櫻說。 王櫻也理解,催了幾句,說盡快做決定,下午就要把豬趕去交了。 結果等到王櫻回到家,第一個上門的居然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田大柱有些猶豫的問道:“王櫻大夫,我想問下,我能訂個五斤豬rou不?” 說到這里,田大柱又有些自豪,挺直了胸膛說道:“我、我要娶老婆了,馬上就要有個兒子了。我想辦一場,不能虧待了我兒子?!?/br> 第58章 田大柱好不容易自己搭上一個, 眼看著就要有老婆孩子了,他自己是恨不能滿大隊的給所有人都散散消息,旁的不說, 最起碼叫那些嘲笑他沒兒子又被老婆蹬了的男人們看看, 他才不是沒兒子,也不缺老婆。 他自己憋著一股氣想要揚眉,如果不是余寡婦交代又交代,他早就張揚開。 好在余寡婦沒卡著太久,這不, 現(xiàn)在就給了他準信。 說是趁著雙搶之前把消息散出去, 早早把事情辦了。 雖然大家辦紅事一般都在不忙的秋天, 可余寡婦說了,等到那個時候,她的肚子就顯懷了,頂著大肚子結婚不好看。 田大柱現(xiàn)在指望著自己能有個香火, 那是千依百順的。 就連余寡婦叮囑他去把兩個女兒籠絡回來, 他也照著做了。他生就不是個一個能有主意的人,余寡婦說什么就是什么。為了余寡婦肚子里的兒子, 叫他去扛地、雷也使得。 王櫻看他滿臉喜色,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她問道:“你娘也同意這門事?” 不應該啊,田大柱老娘不應該是早就鬧開的嗎? 怎么這都要定下了, 也沒見老太太出來說個不樂意? 田大柱臉色不好看起來,他自己是對老娘的偏心眼有點微詞, 但就憑這次老娘把余寡婦說給自己, 一點沒有阻撓, 甚至還出言說給他辦一場, 他就覺得老娘到底還是老娘。 心里有他的。 所以,聽到王櫻這么問,田大柱就心里疙疙瘩瘩,覺得王櫻還是個大夫呢,咋不盼著他點好。 再回想一下,王櫻跟錢菊花走的近…… 難道是錢菊花還盼著跟他重修舊好? 是了,女人家家的,帶著三個閨女討生活,沒個男人頂門立戶,肯定是覺得辛苦了。 田大柱心中喜憂參半,固然他埋怨錢菊花要跟他離婚落了他的面子,但是這也是因為錢菊花不能生了啊。 就算是錢菊花不提,他們兩個早晚也是要分開。 現(xiàn)在他自己有了新媳婦和香火,倒是襯的錢菊花太逞強,太剛硬,撐著離了婚又后悔…… 唉,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田大柱對錢菊花也多少有點感情。在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之下,他對王櫻的冒昧問話也寬容了許多。 “沒有,我娘說余寡婦是個好女子,叫我好好對待她,往后有了兒子,更是要上進一些?!?/br> 王櫻:??? 田大柱走了,留下了滿頭問號的王櫻。 王櫻死活都想不明白,田大柱老娘怎么想的啊。 徐老太正在自己屋里繡花,她這人也是神了,年輕時候累的不輕,身上到處都有些小毛病。偏偏就眼睛好,這個歲數(shù)了,眼睛不花不重影的,做起繡活來一點都不打磕巴。 程淑芬會的繡法復雜,老太太跟著程淑芬從基礎一點一點學,剛開始還也就繡的普通,整天拉著王櫻給她看自己繡的金魚眼睛活不活。 王櫻剛開始沒好意思打擊她,一個勁的夸。 老太太上了勁頭,后來每天都練,現(xiàn)在繡出來的魚眼睛雖然還死板,但比以前已經(jīng)好多了。 不過現(xiàn)在這種繡金魚的不好往外穿,太復雜了,怕被人認為是四舊,或者是被人說是享樂主義。能穿出去的就只有小花小草波浪紋這種,再復雜點就是襯衣的領口繡個小花邊。 于是,徐老太就盯上了家里的小抹布,在抹布上使勁繡花,繡好了拿去擦東西,反正一臟,誰也看不出來。 王櫻過去找徐老太的時候,徐老太正在繡抹布,上面的紅色金魚繡了一半。 王櫻坐下就跟徐老太說了田大柱來找自己換豬rou的事,同時揪著腦袋毛不理解。 “您說這是咋回事啊,我咋看不懂了呢?田大柱他娘會那么好心?” 徐老太跟大隊的人處的久,余寡婦的婆婆和田大柱老娘都是一輩人,早些年都當小媳婦時候來往不少。 現(xiàn)在聽王櫻一說,她就扯出來個冷笑。 “余寡婦自己跟人不清不楚的,你就以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田大柱的?” 徐老太可是見過余寡婦婆婆為了錢就能賣女兒的樣子,這為了日子好過賣媳婦也不是稀奇事了。之前大隊上的風言風語,也不是無的放矢,確實也有人看到這樣那樣的男人在她家來往。 王櫻深吸一口氣:“可那不應該更不愿意嗎?” 如果余寡婦孩子不是田大柱的,田大柱老娘干什么這樣上趕著給大兒子說?嫌兒子帽子不夠綠? 徐老太咬斷了線頭:“那要是余寡婦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姓田的呢?” 王櫻:?。。?! “您是說……是田二柱的?” 徐老太雖然不知道內(nèi)情,但她懂人性啊。就田大柱老娘那個拼命劃拉東西給二兒子的樣子,要是對小兒子沒好處,她能答應? “說不好,不過要是田大柱老娘拿的主意,那就有可能是的。” 不然她干嘛要把余寡婦說進門? 要知道,大隊上老光棍那么多,余寡婦一個沒嫁。一部分是那些老光棍們家里沒家底,余寡婦不樂意。還有些人家是家底子多少有些,但這些人家家里不樂意叫余寡婦進門。 田大柱老娘能定下余寡婦,肯定有她不得不同意的契機。 王櫻大為震撼,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我見識淺了……這還能這樣!” 雖然后來娛樂產(chǎn)業(yè)多元化,但這么狗血的事情親眼目睹還是很讓人震驚的。 徐老太不以為然:“你可別瞧著田大柱老娘算計的好,她就是個憨貨。從年輕時候就是??粗酶撸看味颊凑醋韵灿X得自己是因為蹦的高才拿到好處,但實際上蠢透了。你瞧著吧,她跟余寡婦婆婆對上,這倆人還指不定是誰算計誰?!?/br> 王櫻猛點頭,那位余寡婦的婆婆,年輕時候就沒下限,聽著就像是個心眼多的。 至于田大柱老娘,王櫻覺得這人是有點蠢的。明明兩個兒子,一個能干,一個懶散。她能硬生生把能干的大兒子作的散了家,也非要貼在小兒子身上。 人生往往如此,父母寄予厚望的孩子一般都會辜負,反倒是最被忽視的那個反而最孝順。 就憑田二柱婆娘那個精明上臉的樣子,老了會照顧她嗎? 不見得吧。 挖空心思的摳大兒子貼小兒子,最后不見得能享到小兒子的兒孫福。 此時此刻,田二柱家的氣氛也不好。 田二柱婆娘狠狠把手里的衣裳從衣箱里拿出來往炕上扔,扔到一半氣的往炕上一坐,越想越氣,指著外頭就開始咒罵。 “管不住下身的王八!跟那破鞋勾勾搭搭的,一窩不是東西的混賬!頭頂帶綠的剩王八!” 她這樣罵的歡,田二柱縮在墻根底下不敢動彈。 田大柱老娘把大門一關,任憑田二柱婆娘怎么罵,她既不上去應承,也不跟著對罵。 就任由田二柱婆娘在那扯著嗓子從里罵到外。 田二柱婆娘氣的不行,她一腔怒氣無從發(fā)泄,想砸東西吧,偏偏又心疼錢。在屋里氣的直轉圈。 田大柱老娘走到墻根底下把田二柱的耳朵扭了個旋,把田二柱給擰的直哎呦。 他老娘雖然解決了問題,但也不是不惱他的,這段時間沒少擰他耳朵。 “你瞅瞅,你就非管不住下面?叫人家逮住了把柄,把家里弄得爛七八糟?” 田大柱老娘低聲訓兒子:“你看你整的這事,要不是你媳婦娘家不怎么樣,這會兒她早跑回娘家了。你以后可得靈醒點,可不能再整這種疏漏……” 田二柱嘟嘟囔囔不以為意:“她走了就走了唄,走了我就把余寡婦娶回來,咱們家里也照樣過。她這么些年就生了一個兒子,旁的一個蛋都不下。哎呦!” 田大柱老娘氣不打一處來,提著兒子的耳朵就開始絮叨:“你是不是有病?!那余寡婦嫁進來,咱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就非得找個給你頭上帶色兒的?少在那兒胡咧咧了,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給余寡婦弄進門來。你媳婦是不爭氣,但她娘家沒靠的,你看,再鬧,她也走不了。還得老老實實給你養(yǎng)著兒子。你要是把人弄走了,余寡婦進門,兩個兒子再爭搶起來,你等著你老了沒人管你吧!” 田二柱聽到老娘這么說,也不咧咧著說要換老婆了,反而是發(fā)愁起來:“可你瞧著她那樣!” 田二柱婆娘最近是飯也不做了,衣裳也不洗了,家里的活計堆成山,她也不管。 田大柱老娘罵了媳婦一句,然后才勸道:“那你去哄哄她啊,你平白又弄出來個兒子,雖然不占著咱大寶什么,但那孩子占了你大哥的東西,你媳婦當然覺得虧了?!?/br> 要不是余寡婦肚子里這個,家里的東西就都是大寶的。田大柱的家業(yè)房子遲早也是落在田二柱手里。這冷不丁的掉了這么大的一塊rou,田二柱婆娘生氣也是應該的。 田大柱老娘:“誰叫你自己不當心!偷個寡婦還能叫她婆婆抓住了!” 田二柱蔫頭耷腦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寸勁呢,剛跟小寡婦成事,她婆婆就踹開門進來了。 好懸沒給他嚇的站不起來。 “你勸勸她,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不給余寡婦安排了,她婆婆就要拿著你的衣裳去告,你可是知道的,之前公社說是有個人偷寡婦,寡婦一告,那人就去大西北農(nóng)場了。要不是為這個,我也不能叫你大哥娶了余寡婦……” 田大柱老娘雖然偏心,但也知道自己這事是有些對不起大兒子了。 可這能怎么辦啊!余寡婦婆婆拿著把柄,沒到兩個月就來說兒媳懷孕了,非得要個說法,不給說法就告,告公社告縣城的,反正人證物證孩子都有了,就算證不死也得脫層皮。 田大柱老娘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是犧牲大兒子,成全小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