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嫁廚子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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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桂花大手一揮:“這不是預備著嘛。” 余寡婦婆婆本來在邊上咳嗽,見余寡婦還要再說什么,就拉了拉她的衣角。 余寡婦頓時就不說話了,癟著嘴不吭氣。 她不說話,錢菊花說。 錢菊花:“正好婦女主任也在,咱們有話講清楚,大丫二丫小丫當初說好的是給我管著,田大柱不給錢也不管孩子。那現(xiàn)在我想給孩子改個名,關(guān)你家什么事?再說了,就算是關(guān)田大柱的事,可也不關(guān)你余寡婦的事吧?你倆還沒領證,就算是領了證,你也在我面前說不著什么。” 錢菊花本意是真沒想那么多,她就是覺得給女兒改名字是個好主意,能跟田大柱分的更清楚些。誰知道第一個跳出來不愿意的,不是田大柱,也不是田二柱婆娘,甚至田大柱老娘也沒說什么。反而是這個還沒過門的余寡婦口口聲聲的不樂意,還想把孩子帶過去養(yǎng)。 錢菊花惡心的不行。 余寡婦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她臉上了,這人哪兒是不想讓孩子改名,純粹就是想把大丫二丫弄回去當她肚子里孩子的血包呢。 錢菊花:“你倒是想得美,打量叫我大丫二丫去當你的小丫鬟。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再敢摻和,我就去找公社問問,你跟田大柱這樣婚前就有娃的,算不算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 王櫻本意是過來給錢菊花掠陣,她也擔心中間出波瀾。但圍觀了一會兒,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淺薄了,錢菊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化,戰(zhàn)力兇猛。 她一下子就捏到了田大柱和余寡婦的痛處。 雖說這兩人婚前有娃不是好聽的,但這離了婚的男人和寡婦,礙不著別人的事,大家也就是當個嘴上的熱鬧。 可要是有人給他倆上個高度,那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農(nóng)村的事大多都是這樣,民不告,就官不究。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更是如此,你去主動查了,就算是確定了亂搞男女關(guān)系,那能咋樣? 把余寡婦拉走關(guān)起來?她還懷著孕呢! 至于田大柱,家里窮的叮當響,收拾他一點好處得不著。 所以就沒人會盯著這些事管,大隊上更是轉(zhuǎn)圈都是親,不好出面來釘死這些男男女女的,這次管了,后面怕是要被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圍著。這些桃色新聞鄉(xiāng)下一點不少,查起來沒個完,沒見著田有福都不出面嗎? 但要是錢菊花鬧開,這事就得是另外的說法了。 畢竟有人告了,你就得調(diào)查,不光是調(diào)查,還得給結(jié)果。不然人氣急了,越過你往上面告,那事情一鬧大,倒霉的就是下面這些辦的不好的干部了。 錢菊花的話十分有效,一下子就把余寡婦的氣焰打了下去。 田大柱苦著臉,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錢菊花要給女兒換名字,他第一反應就是錢菊花在生氣,怕是要借著給女兒改名字的事情逼他不跟余寡婦結(jié)婚。 他還心里苦澀了好一會兒,覺得錢菊花的所作所為叫他太為難。 他哪兒能不結(jié)婚呢,余寡婦說了,她肚子尖尖,一定是個兒子。 他盼了那么久才有的一個兒子啊。 田大柱想要勸錢菊花看開點,別再為難他了。 可等到錢菊花和余寡婦吵開,就算遲鈍如田大柱也看明白了,錢菊花哪兒是逼著他不結(jié)婚,反而是非要想跟他劃清界限呢。 田大柱糾結(jié)的厲害,余寡婦和她婆婆還在耳朵邊上說著把兩個大女兒留下來的好處。 田大柱左搖右擺,定不下來心思。 現(xiàn)在好了,他也不用搖擺了,錢菊花擺明了是要達成目標,完不成就往上鬧,總之她就是要把孩子的名字改了。 田大柱低著頭:“菊花,你別鬧了……我答應你還不成嗎?三個女娃你帶走就帶走,我不管了。你想怎樣就怎樣?!?/br> 余寡婦倒是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樣生氣,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本身她鬧這一場,也就是隨便博一博,博贏了,那往后家里就有了兩個小力巴,能幫著干活,到了歲數(shù)還能打發(fā)了得點彩禮。博輸了,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不掉rou。 就是丟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好處來,這丟的人也不算什么。 錢菊花胸口起伏,剛才她跟人吵架的時候沒氣到,反而是現(xiàn)在田大柱幾句話給她氣的不輕。 那也是他的女兒??! 三個女兒,田大柱從來沒有問過孩子怎么樣,分開之后更是看都不看?,F(xiàn)在鬧著孩子的名字問題,也不過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想賭一把,至于田大柱,根本就沒有把孩子放在心里考慮過! 錢菊花冷笑一聲,拉著女兒就去找支書改名字。 這一場虎頭蛇尾的鬧劇,就這么輕快的落下了帷幕,叫周圍的人還沉浸在前面的對罵中久久不能回神。 大隊上之前沒人離婚,自然也就沒有這樣前老婆和后老婆對罵的場景,嘶,說起來也是給大家見世面了。 人都散了,王櫻尋思著叫杏花去給余寡婦把個脈,反正杏花要是去學了接生員,回來就要接生一個大隊的孕婦,早點接觸不壞事。 余寡婦臉色不好看:“我不要,我好好的一個人,把什么脈,把出毛病來怎么辦?” 王櫻:“真稀奇,病都是自己出來的,跟把脈有個啥關(guān)系?又不是把脈造成有問題,你不檢查下,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健康?” 余寡婦就是死活不愿意,拉起自己婆婆就走得飛快:“我不要!你跟錢菊花走的近,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我,你別跟過來,我不要你幫著看!” 余寡婦和她婆婆一溜煙就跑遠,動作快速的都不像是個孕婦了。 王櫻也只能沖著吳桂花攤手。 吳桂花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說:“管她呢,愛看不看,反正又不是咱們求著她?!?/br> 真當是她樂意啊,找王櫻過來這不是有備無患嘛,當然也是想叫杏花跟著好好學學。 既然對方不樂意,那就不管了唄。 王櫻等著錢菊花出來,給剛改了名字的錢麥苗和錢麥穗兩位小朋友一人一顆糖,算是慶祝她們兩個終于有了自己的大名。 錢麥苗笑眼彎彎的道了謝,跟著錢菊花回后山去了。 次日,田大柱就跟余寡婦辦了禮,余寡婦的婆婆也住進了田大柱的房子,幫著照顧懷孕的前兒媳。 趁著氣溫高起來,王櫻上山去看了下自己的藥田,程玉照顧的很精心,藥田的藥材個個長勢喜人。 王櫻順勢又采了一批藥材,準備在三伏天之前去一趟城里,一個是去送藥,再一個是買藥。 是的,買藥。王櫻打算自己配一些三伏貼出來。 之前她自己做的面膜就很好用,這段時間讓她的皮膚又白了幾分,看著比城里姑娘還白了。 于是王櫻就決定自己試著配三伏貼,等到三伏就給家里人用上。 王櫻騎著自行車進城,還是照舊先去醫(yī)院再去飯店,給陳東送干菜。 陳東瞧著左右沒人,把王櫻拽到旁邊的角落問道:“櫻丫頭,你們大隊是不是今年春上也遭冰雹了?” 王櫻點點頭:“對啊,周邊幾個公社都遭了,我們大隊還好,房子沒怎么爛,莊稼也補種了。” 陳東緊緊皺著眉頭:“我咋聽說,周圍有的公社糧沒及時補種?” 王櫻:“確實有,聽說那會兒因為層層上報,等到補種的糧種分下來,已經(jīng)是有些晚了。還有些大隊是遭冰雹打的多,缺口太大補不上?!?/br> 陳東搓著手在原地轉(zhuǎn)圈:“那這可不好,我瞧著是要不成。你跟霜小子說一下,趁著麥收里面給我多送點干菜干貨,過了七月就別送了,今年不敢再這樣弄?!?/br> 王櫻:“為啥啊?” 陳東嘆氣:“你不懂這個,這種投機倒把的事,平日里就風險大,咱們做的隱蔽,但那是沾了點便利的。但是有災的時候,就不能干這個。你想啊,一有災,黑市價格就要漲。咱要是不跟著漲,那肯定買的人多,買不著的人要是去舉報,一舉報一個準。但咱要是跟著漲,首先這事就壞德行,其次漲的多,到時候你說上面不會查你?糧食可是個關(guān)鍵地方,真要是鬧糧荒,第一個查的就是黑市?!?/br> 陳東一錘定音:“跟徐霜說一下,旁的都不要管了,咱們也不弄糧食,就是干菜干貨,最多到夏天麥收前后?!?/br> 王櫻也懂了事情的急迫,說起來她能想到疫病防治,但是有關(guān)于糧食的敏感度,她還是不如這些經(jīng)年的老人。這些都是真正餓過的人,對于每年的豐產(chǎn)與否都有一桿秤。 王櫻:“行,那師父,你回頭給我寫個條吧,別管別人,就寫寫您需要什么,我叫徐霜給您的準備出來。” 農(nóng)村如果收成不好,連帶著城里也不會好過。到時候最起碼要有一兩個月是要餓一餓。 陳東拍著大肚子:“不用,我這邊什么都不缺,再說我的也不急,中間不夠了我再問霜小子要就行。對了,正好你在,我把這個給你?!?/br> 王櫻接過來一看,樂了,這是一張縫紉機票。 陳東還在喋喋不休:“這次的錢就不給霜小子分了哈,這票可難弄死了,缺的厲害,我托了多少人,托到省城去了才給他弄回來這么一張。” 王櫻哪兒能不知道縫紉機票的珍貴,連聲道謝。之前就說買縫紉機,但是苦于一直沒有票,真是等了好長時間。 先聽了一個壞消息,又聽了一個好消息。王櫻騎著自行車滿心都是縫紉機。 徐老太看樣子很喜歡縫紉,有了這個機器,家里做衣服再也不用拿針在那兒消磨了,甚至家里還能再多做幾套床單被罩的。 現(xiàn)在倒是什么都好,就是家里的床單只有一床,換都不怎么敢換,都是趁著天氣好,洗了趕緊掛出去,曬上一天晚上再鋪。 王櫻這樣想著,騎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著走著,王櫻眼角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了一個小胡同。 王櫻用腳剎住車,不多時,那個人就又從小胡同鉆出來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推自行車的男人。 兩人一前一后,看著跟普通夫妻沒什么兩樣,后面的背簍里像是放了不少東西,把車子都給墜的朝一邊歪著。 王櫻沒再跟,不過她還是很疑惑。 怎么王玲玲在縣城干什么呢?那個男人又是誰? 第60章 王玲玲瞧著周圍沒人, 一溜煙兒就鉆進黑市的小胡同,進去之前還深呼吸了一口。不為別的,實在是去年被抓過一次的經(jīng)歷刻在心頭, 一靠近這條小巷就讓她心臟砰砰跳。 她找到一個扛著大簍子站在路邊戴草帽的人, 壓低嗓音問道:“怎么賣的?” 那人把草帽往更低壓了壓,也低聲回她:“玉米面一毛二,白面一毛八?!?/br> 王玲玲差點沒壓住聲音:“怎么那么貴!” 剛才她在那條街找人收的玉米面才一毛一! 草帽男是個老手,根本不給她談價錢的機會:“你愛買不買?!?/br> 臨近雙搶,腦子活泛的誰能看不出來今年怕是要歉收, 城里的價格上個月還是九分呢, 現(xiàn)在漲點咋啦?這個時候不買, 回頭漲的更高。 王玲玲身上揣著錢,猶豫再猶豫,還是咬牙吃下這一簍:“玉米面我全收了。白面我要個十斤?!?/br> 草帽男有些驚詫,他常來城里倒買倒賣, 自然是見慣了來黑市買糧的人什么樣。 那都是個個斤斤計較, 買上一兩斤的都是大方人。碰上那種要的多的,少不了要談價錢, 十斤總要白饒個幾分錢。 所以王玲玲一問, 他就喊了個高價, 等著王玲玲要了再砍那幾分錢。 結(jié)果對方就直接同意了? 王玲玲生怕草帽男反悔,直接指著他的簍子說道:“你連簍子帶糧食, 給我報個實在價。” 她帶來的兩個簍子都已經(jīng)裝滿了,這會兒當然是要帶著簍子一塊買, 反正一個簍子也就是一毛不到, 她大頭都花了, 小頭省什么? 省來省去, 最后再耽擱這點賺頭可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