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兒(種田)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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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齊書搖頭:“不了,我要睡覺了,不吃東西了。你怎么不去睡覺?你明天不是要早起上學(xué)嗎?” “我給你送酸奶來啊。那你不吃,我就拿走了哦?得放回冰箱去,擱外面會變壞的。我喝完酸奶就去睡覺啦?!?/br> 蘆花從床上跳下來,抓起床頭柜上一盒未開封的酸奶就要走。 “蘆花,等等,小哥哥問你一件事情?!?/br> “什么呀?” 郁齊書蹲下身來,跟蘆花齊高,目光相對。 “蘆花,我好幾次聽你說我是你種出來的,你是怎么種的???” “哦,就是mama把你畫在紙上,我再把圖畫埋在花盆里,然后給你澆水施肥,就這樣啊。” “……”郁齊書暗暗吃驚,不可置信,“就只是澆水施肥嗎?沒做點(diǎn)別的?比如---” 他想了想,盡量將話說得蘆花能聽得懂。 “比如,請個很厲害的人來,做點(diǎn)什么動作,然后就把小哥哥招來了?” 郁齊書是覺得,一定有什么天師巫師之類的神人,才能辦到此事。 來過數(shù)次,他不再相信這是夢境。 夢境里不會有白天。 他在這里,可以看到中午的太陽,落坡的太陽,美麗的晚霞,更有晚上的月亮和星星。 夢里,不會有白天,永遠(yuǎn)都是灰蒙蒙的,毫無色彩。 聽罷,蘆花酸奶也不喝了,小臉上神情十分嚴(yán)肅,大聲道:“小咕咕,你是我種出來的,我天天給你澆水施肥,我還給你唱歌跳舞,你是我的!” 郁齊書知道她想錯了,含笑道:“我當(dāng)然是你的啊。那,蘆花,哥哥再問你,你天天給我澆水施肥嗎?” 一聽這話,蘆花就扭開了臉。 似乎很不好意思。 郁齊書耐心地等,不一會兒,聽見她小小聲說:“對不起,小咕咕,我上學(xué)了后太忙了,好多作業(yè)的,所以----” “所以,你好久都沒給我澆水施肥了?” “不不,我今天就給你澆了一大桶水啊。” 懂了。 差不多情況就是這樣了。 他還真是蘆花“種出來”的。 為什么她就種得出來他? 想來,他和蘆花一定是有特別的緣分吧。上輩子,這輩子,或是上上輩子,不然為什么會這樣呢?除了前世的緣分,沒有其他的解釋。 也怪道他為何會每次都是被水淋得跑到這個世界來。 之前來得頻繁,是因?yàn)樘J花沒上學(xué),她澆水澆得頻繁。后來上了幼兒園,外面世界新鮮的人和物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她忘了他,所以才導(dǎo)致他好久都沒來這里了。 也因此,有人乘隙而入。 “蘆花---”郁齊書扶住了蘆花的雙肩,微微地笑,像只小尾巴狼。 “蘆花,你要記得經(jīng)常給小哥哥澆水施肥,好不好?至少三天一澆,兩天一澆,記住了嗎?如果你不照做,小哥哥以后就再也不讓你親了?!?/br> 第21章 楊芳在廚房里做晚飯,蘆花穿一件又寬又大的白色t恤,配一條露出大腿的熱褲,披著一頭如緞的長發(fā)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說:“媽,哥來了,你多炒兩個菜啊。對了,粽子拿出來煮兩個。上次過端午節(jié)他沒來,我給他留的五芳齋的粽子還在急凍室里凍著呢,也拿出來煮給他吃?!?/br> 楊芳神色一喜,“齊書來了?人呢?我怎么沒看見他?” “他上樓去了?!?/br> 一晃十年過去,蘆花現(xiàn)在是個正讀初中二年級的中二學(xué)生。她小學(xué)五六年級的時候就開始抽條,那時候身高就已經(jīng)有了一米六二,快要超過她mama了。誰知道上了初中反而不怎么長個兒,其他部位倒是瘋了般長,叫蘆花好生苦惱,以至于她總喜歡穿一些又大又長的衣服,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歲月也在楊芳身上留下了痕跡。 她臉上開始生出斑點(diǎn),眼角也有了細(xì)紋,偶爾,蘆花會從她的發(fā)間扯出一兩根白頭發(fā)。 但是,母女倆相依為命的生活雖然清苦,卻始終溫馨,還熱情好客,所以這個家總是叫來過的人流連忘返。 楊芳動作麻利地左手在調(diào)料盒里抓了幾顆花椒丟進(jìn)油鍋中,右手拿菜刀鏟起姜蒜片扔進(jìn)去,油鍋立刻吱地一聲,騰起團(tuán)團(tuán)青煙。聽了蘆花那話,她臉上登時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他是上樓換洗去了么?哈,他不會又弄得一身水漬泥污吧?” 蘆花含糊應(yīng)道:“嗯?!?/br> 楊芳覷空回頭瞟了她一眼,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忙說:“唉,粽子你放哪里的啊?我沒注意到冰箱里有粽子啊?!?/br> 蘆花回身扒著門框道:“可能被冰糕壓在最底下了吧。你多翻幾下嘛,我說有就有啦。” “那你趕緊把它找出來,我這騰不開手。粽子沒提前解凍,要好一陣煮呢?!?/br> 蘆花撇了下嘴,沒說什么,鉆進(jìn)廚房來去翻冰箱。 “不是說要添個菜么?唉,你遞根絲瓜給我,這個菜炒得快。” 蘆花就拉開上面冷藏室的門,挑了根大絲瓜遞給mama,說:“往里加根火腿腸嘛,做個絲瓜炒火腿腸。哥長身體呢,多整點(diǎn)葷的?!?/br> “可以!要不再打兩個雞蛋進(jìn)去?” “誒,火腿腸雞蛋炒絲瓜,這很不錯喲?!碧J花扒拉著冷藏室里的盒子,又挑了兩顆大點(diǎn)的雞蛋打碎在瓷碗里,給mama攪拌好。 楊芳關(guān)了灶火,一壁廂拿刨子麻利地刮絲瓜皮,一壁廂道:“你買那么多冰糕干什么?甜的吃多了容易長胖。你整天喊減肥減肥,又不忌嘴??纯茨悻F(xiàn)在,衣服越穿越大了?!?/br> “胖和豐滿是兩碼事,不要亂講好不好?”蘆花聽得一臉不耐,“唉,你話可真多!” 嘀咕著,蘆花從灶臺下面的櫥柜里拿出來一個鋁鍋,水龍頭下去接了半鍋水,然后將粽子丟進(jìn)去,開火開煮。 “媽,我先出去了,你幫我看著點(diǎn)這鍋哈。” 楊芳沒接話,自顧自另說了起其他的事情:“你說齊書他到底在搞什么呀?就不能穿得撐撐投投,干干凈凈地從咱家的正門入嗎?每次都翻墻而來,這要是叫人看見,不知會怎么想他和我們家呢?!?/br> 蘆花頓住腳步,肩膀一垮,嘆氣道:“不是跟你老人家說了好多次了嗎?哥哥是明星,誰知道外面有沒有埋伏著娛記和私生飯?要是給人拍到他進(jìn)了咱家門,你是想以后我跟你天天上娛樂版頭條嗎?屆時人家又會怎么說呢?又會如何議論我倆是他的什么人?” 楊芳想想網(wǎng)絡(luò)上粉絲的瘋狂舉動,還有各種惡意狠毒的言論,登時一陣惡寒,不由感慨:“唉,當(dāng)明星除了賺錢多點(diǎn),有啥好?一點(diǎn)隱私都沒有。動不動就要發(fā)聲明解釋這樣那樣,又要發(fā)律師函控告這個那個,沒一天消停的,言行舉止都亮在聚光燈下,這跟脫光了衣服大街上裸奔有啥區(qū)別?” “哈哈,媽,那你為什么整天嘮叨我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好大學(xué),再以后找份好工作?” 楊芳信口就道:“好工作工資才高,你想像mama這樣,當(dāng)超市收銀員,累死累活站一天,一個月才三千多?” “嘿,這不就對了?明星的私生活的確是很容易受到干擾,還要任人點(diǎn)評,時時刻刻在人前討好大眾,背地里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可明星賺錢多賺錢快啊。有得,就必有失嘛?!?/br> 楊芳點(diǎn)點(diǎn)頭,“說得也是啊,有得必有失。” 然后神情頓住。 蘆花見狀,以為她要再說點(diǎn)什么,等了一會兒,卻見mama忽的長嘆了口氣,然后低頭,默默切起了絲瓜。 “媽,你在煩惱什么?” “沒什么?!?/br> “……哦?!?/br> 蘆花揚(yáng)眉,伸手在菜籃子里抓了個洗好的番茄咬在嘴里,再覷了mama一眼,哼著歌兒出去了。 第22章 二十分鐘后,楊芳端著菜出來。 蘆花和郁齊書兩個人沒在客廳,在二樓陽臺上。 郁齊書穿了件灰色t恤和一條長牛仔褲,褲子挺括,襯得他兩條健美的長腿有一米八。 即使已經(jīng)進(jìn)入三伏,天氣再熱,他也不穿短褲。就是當(dāng)初叫他換上t恤的時候,他也是遲疑了好久。 明顯看得出,他很抗拒裸露出手臂和大腿。 楊芳好幾次笑話他跟個保守害羞的封建禮教下的女孩兒家似的。 但偶爾轉(zhuǎn)念想起他身在娛樂圈,不禁暗暗皺眉---齊書莫不是在娛樂圈兒里遭遇了變態(tài)sao擾,因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唉,做明星雖然光鮮,可娛樂圈光怪陸離,好多惡熏的事,齊書要是能換個正經(jīng)職業(yè)就好了,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平安是福啊。 而且你看他,拍戲的空檔,連戲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往自家這寒舍鉆??梢娰嵉腻X再多,他的日子過得也并不舒心,圖啥呢? 郁齊書正在陽臺上晾曬他的圓領(lǐng)青袍。 往日他穿襕衫而來的時候居多,青袍是第一回 見。 楊芳那天稀奇地問他---這是什么服飾? 郁齊書回答說是舉人所服之青袍。 “喲,你最近在古裝劇里演大才子么?怎么不是狀元?。堪グ?,你小時候演那懷揣世界乒乓球冠軍夢的劇還有后續(xù)么?那部劇當(dāng)時只演到到男主角如愿以償進(jìn)入了國家隊就結(jié)束了。” 郁齊書紅了臉,閃爍其詞,支吾不能對。 蘆花側(cè)身趴在欄桿上,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移動而移動。 兩個人靠得很近,正有說有笑。 落日的余暉灑在少男少女青春洋溢的身體上,似踱了層金,描了片紅。兩個年輕人長得一般模樣的俊俏,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含笑相對,唯美如畫。 楊芳看得微微有些失神,只覺像在看韓國偶像劇。 自嘲一笑,哎喲,我這在想啥亂七八糟的?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呢。 開口喚道:“收拾好了就快點(diǎn)下樓來,飯菜都要放涼啦?!?/br> 郁齊書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過來,一如既往站直身體,禮貌地頷首道:“楊阿姨,我又來叨擾您了?!?/br> “咳,你這孩子---” 飯桌是長條狀的,楊芳獨(dú)自坐在一邊,目光瞟到對面的少女挨著少男,女孩兒習(xí)慣性地給男孩子殷勤夾菜。 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兩個孩子愈加親密無間,楊芳的心事也越來越重。 索然無味地吃了兩口米飯,她看似隨意地閑話起家常,“齊書,你平時學(xué)業(yè)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