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兒(種田)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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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這是明目張膽在聽墻角吧?還是聽的大少爺?shù)膲?,真是稀奇?/br> 清簫趕緊轉(zhuǎn)過臉去,可勁兒地繼續(xù)洗起褥子來,只當(dāng)啥也沒看見。 “為什么哭喪著臉?” 是齊書的聲音,輕而淺,聽不出他的語氣。 “沒有,少爺,春燕沒有哭喪著臉……” “沒有?那你皺著眉頭是什么意思?不是嫌我臭?” “春燕不敢……少爺也不臭……” “是不敢還是沒有?哼,你說不敢,那就還是嫌我臭嘍?” “少爺---”春燕急得快哭了,“少爺,您一定是看錯了,也誤會奴婢了!” “是嗎?那你給我笑一個?!?/br> 蘆花:“……” 這人咋心理這么扭曲? 還跟個臭流氓似的。 “怎么?笑不出來?……你這是哭吧?笑得跟鬼一樣難看,趕緊滾,別在我面前礙我的眼?!?/br> 嘩啦一聲,像是打翻了一盆水。 春燕霎時哭出了聲。 蘆花再聽不下去了,一把將房門推開。 里面春燕正跪在郁齊書的床邊,聽到門口動靜,扭頭看來。 一見是她,又迅速將頭臉扭過去了,然后低著頭,撿起地上的空水盆和弄臟的帕子,起身快速離開了房間。 蘆花回頭看她小跑的背影,清晰地記得春燕剛才同她擦身而過時,臉上全是淚痕。 蘆花走進屋來,看了看床底下那一灘水跡,抱怨道:“好端端的,你干嘛將她惹哭?。窟€弄了一地的水。” 郁齊書黑沉沉的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聽說你跟著張媽在學(xué)規(guī)矩,那么規(guī)矩里定然有出嫁從夫這一條吧?它教導(dǎo)女人要對丈夫言聽計從,不可忤逆。你剛才那話,是在管我嗎?” 蘆花氣噎,決定不理他。 郁齊書的態(tài)度卻挺好,竟然笑著問她:“午飯吃了嗎?” 好像之前屋里根本無事發(fā)生。 “吃了。” “哪里吃的?” “我去了廚房。” 蘆花不想再受那幾個婆子的氣,中午出屋后就去把廚房找到了,又盯著幾個婆子燒菜做飯。結(jié)果她在廚房碰上張媽來給馮慧茹弄吃的,便匆匆刨了幾口飯菜,就給她逮著去學(xué)規(guī)矩了。 蘆花看桌上擱著幾個食盒,沒打開過,便問:“你這是午飯還是晚飯???” “你說呢?” 蘆花:“……” 我說什么? 她中午說叫那幾個婆子重新給郁齊書做飯吃,他應(yīng)該不是午飯都沒吃吧? 沒想到郁齊書已抱怨道:“好餓,我午飯都沒吃,就為了等你一起。你別再傻站在那兒了,快過來服侍我吃飯?!?/br> 蘆花真的有些呆滯。 不說他突然發(fā)神經(jīng)非要等她一起吃飯這事兒,只聽他說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再回味一遍,他竟然好似在跟她撒嬌。 蘆花好不習(xí)慣,有點不敢回應(yīng),別扭應(yīng)道:“春燕剛才在,你怎么不叫她服侍你?” “你看她笨手笨腳的,怎及得上你?” 蘆花:“……” 差點心跳停止。 若非剛剛已經(jīng)偷聽到了屋里發(fā)生的一幕,他處處為難人家,還故意打翻了臉盆,否則她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撇撇嘴,“她不是頓頓喂你喝參湯嗎?那么熟練了,怎么會笨手笨腳?” “那要不你去將她叫回來喂我吃?” 蘆花:“……” 這人,今天說話怎么這么古里古怪?? 第74章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府中忽然傳起了有關(guān)蘆花的流言蜚語。 “你們聽說了那件事情了嗎?現(xiàn)在牛家村的人都在看咱們郁府的笑話呢!” “怎么,連你也聽說了?” “可不?府中都傳遍了!大伙兒都在說村里人哪家沒議論郁家?他們都奇怪咱們老爺是當(dāng)朝一品的閣老大人,怎么嫡子竟然娶了村里的寡婦?就算是辭官回鄉(xiāng),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怎么著也是有點家底的, 犯得著要個二婚?莫不是郁家抽風(fēng)了?村里人都當(dāng)笑話看呢?!?/br> “咳, 豈止是聽說啊。前兒我出去為廚房置辦食材,還有人來向我偷偷打聽,問是不是府中娶寡婦有什么講究?我都老實回答新婦是娶來給大少爺沖喜的, 可人家壓根兒不信, 非得從我嘴里撬出密辛來,問老爺夫人是不是得了什么活神仙的指點, 娶寡婦能給郁家轉(zhuǎn)運還是啥的?不然郁老爺春秋鼎盛, 即使大少爺病重,他也沒必要辭官回鄉(xiāng)下來啊。唉,一步步緊著問, 我都招架不住了?,F(xiàn)在我出門, 見著村里人都盡量回避著繞道走,實在是太丟臉了?!?/br> 下人們議論紛紛,越傳越兇。 “從說親到入門, 也就兩天時間。這么短的時間,夫人既然會點頭應(yīng)允,只怕她是被媒婆騙了吧?” “誰保的媒?” “沒聽說有媒人呢,我只曉得是周保、張媽和著李副總管去接的人回來。村里人都說人是從王婆家接出來的, 那這件事情絕對沒假了。王婆子是十里八鄉(xiāng)臭名遠(yuǎn)揚的牙婆子!” “啊?那大少奶奶真是買來的?可拜堂當(dāng)晚, 她既沒哭也沒鬧啊, 想來也是她自己乖乖坐上的轎子, 真是一點看不出是被拐賣來的。這么心安理得坦然出嫁,恐怕本來就不是良家女吧?!?/br> “我有點沒鬧明白誒,我怎么又聽說她其實是王婆子自己新寡的兒媳婦再嫁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咳,別管是賣來賣去的還是新寡再嫁的,如果是我,我也愿嫁啊。也不看看咱們郁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世上的女子,不管什么樣兒的,莫不圖將來嫁個好人家。大少奶奶這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才能嫁到咱們郁家來!” “可惜了。” “是啊,就是可惜了大少爺。要是他沒惹惱皇上,也不會淪落到娶個寡婦??蓱z他狀元郎,京城里鮮衣怒馬的漂亮人兒,不但被褫奪了官位,還斷了雙腿,如今又給個來歷不明的寡婦糟蹋了。” …… 蘆花的來歷很快自村里人的口中打聽到了,她經(jīng)歷過的過往,又是怎么入的府,都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知道老爺夫人可知道這件事情,唉,這要怎么收場?。咳绻煌嘶?,郁家不是就同人牙子做了親家嗎?丟人現(xiàn)眼啊?!?/br> “算哪門子親家?村里人不是說大少夫人原本也是王婆子拐來的便宜媳婦兒嗎?她都不正經(jīng)算是潘家的人!” “就算是這樣,可她已經(jīng)嫁過一回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拜過堂入過洞房的。而且人也是從王婆子家里抬出來的,大白天,大伙兒都看見了的!如果潘家都不算是她的娘家,那她的來歷不是更加不清不楚了嗎?這還了得?” “對呀,要是她在那些煙花柳地待過,那我們大少爺可真正是被寒磣得太可憐了!當(dāng)朝一品大員的嫡長子呢,妻子是個煙花女子……” “呸呸!沒影兒的,大伙兒千萬別亂說!” 廚房里幾個仆婦說得熱鬧,叫外面的春燕聽了個一清二楚,慌忙將此事報告給了馮慧茹知道。 第75章 放下來的帳子里, 蘆花扭著脖子面朝里,耳垂通紅。郁齊書低著眉,也紅了耳根。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 屏息以待。 天還沒亮。 床邊高腳圓凳上點了一支蠟燭, 帳外透進來暖黃的朦朧燭光, 叫帳子里頭的氣氛更加旖旎。 但是, 辜負(fù)了兩人的期待,等了約莫有兩分鐘的樣子,他們?nèi)允菦]能等來動聽的水響聲兒。 郁齊書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 蘆花聽見了---兩個人靠得這么近, 他就躺在她胸前, 他的呼吸略重點,她都聽得見---咬了咬唇, 她小聲征求意見:“要不, 還是我?guī)湍???/br> 怕他難為情,怕他多心,蘆花忙又添補了一句, “你也別喪氣, 這得有個適應(yīng)期,一開始都是這樣的。等你習(xí)慣了,過兩天, 就不用我?guī)兔α??!?/br> 郁齊書現(xiàn)在就像是一朵嬌弱的小花,受不得丁點兒風(fēng)吹雨打,得悉心呵護。不然,蘆花擔(dān)心他又突然發(fā)瘋, 性子大變。 就像那天那樣, 蘆花受不了, 她不喜歡那樣奇怪的郁齊書, 溫潤如玉才是他的本色。 好容易,蘆花終于盼到郁齊書低低的回應(yīng)了一個“嗯”字。 她就扭過臉來,先瞥了眼郁齊書。 他則已別開臉還閉上了眼睛,睫毛在輕輕顫抖,俊臉繃著,酷冷酷冷的,薄唇抿得筆直。 他還是很不習(xí)慣。 這一副像被逼良為娼的不情不愿的樣子,哪里還有那日他欺負(fù)春燕,欺負(fù)她的紈绔子弟半分跋扈的影子? 心里忍不住好笑,暗暗想,如果哪天他又突然發(fā)瘋,對她像那天那樣不好好說話,她就這么欺負(fù)他! 蘆花已經(jīng)做得很熟練了,沒有遲疑,手伸過去。 他對她的觸摸倒是敏感得很了,幾乎是一觸即發(fā)。不過須臾,純銀打造的夜壺里就響起了暢快淋漓的水流聲。 良久,郁齊書暗暗吐了口氣,道:“可以了。” “哦?!?/br> 蘆花方才放開了手,將臉扭過來,又拽又抱的,將郁齊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頭上躺好。 其實,不準(zhǔn)蘆花看,這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的行為。 不看,那感覺和聽覺都會強了十倍不止,更臊人。 郁齊書和蘆花,都心知肚明。 但郁齊書仍舊每次都要求,蘆花由著他,并不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