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你的第七年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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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洛琪去看牌,回來后也很安靜。 原來是懊惱這事。 他回蔣司尋:【無所謂?!恐皇菬o法告訴洛琪,他并不介意。 退出聊天,蔣盛和隨手將手機擱在餐桌上。 洛琪無意間瞥見他的屏幕,屏保的背景是時代廣場,還沒看清整張圖片,手機息屏。 今晚的聚餐,除了那雙筷子,其他都很盡興。 十月的最后一周,洛琪再次坐上去蘇城的高鐵。 老板沒說這次出差幾天,她拜托洛雨有空時去出租房照看一下她的小黃瓜苗。 昨天,蔣董隨蔣司尋去了國外,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 莫名有點傷感。 洛琪對著車窗外拍了幾張,翻看相冊,翻到小酒館那張。 ‘你來,我還在’。 她來,不知道誰在。 【姐,你回家嗎?】 洛雨問她。 【回,酒店離家五百米,不回不像話?;厝タ纯次野趾臀覌尡晃覛獬墒裁礃恿耍ü奉^)】 洛雨:【不管二伯和二伯母說什么,你別往心里去。大人都那樣,就喜歡拿過來人說事兒?!?/br> 【姐,等你心情好了,我介紹新朋友給你認(rèn)識(激動)(星星眼)(星星眼)】 洛琪:【又是你那個甲方爸爸?】 洛雨打了一串哈哈哈,模糊重點:【一個挺不錯的朋友,介紹給你認(rèn)識,估摸你以后會長期在北京發(fā)展,項目結(jié)束我還是回上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到時誰替你照顧小瓜苗?多個朋友多條路。對了,他也是蘇城人,我能和他說得上話,全是蘇城方言的功勞?!?/br> 【不說了,領(lǐng)導(dǎo)叫我過去。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小黃瓜?!?/br> 到了蘇城,蔣盛和約了陸柏聲,晚上的時間依舊讓他們自行安排。 和每次一樣,他自己驅(qū)車。 洛琪已經(jīng)拉開商務(wù)車的車門,又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叫住蔣盛和,“蔣總?!?/br> 自從他那晚在小酒館用了她的筷子,現(xiàn)在她無法直視他。 蔣盛和的車緩緩駛離,從后視鏡里看到洛琪追著他來,他踩剎車,滑下車窗,“怎么了?” 洛琪把眼鏡給他,“這個忘記給您?!?/br> 他晚上開車不戴眼鏡看不清,他說過一次,她始終記著。這輛車?yán)镉袀溆醚坨R,但蔣盛和還是接過來。 拿出眼鏡戴上,從后視鏡里看著她上了商務(wù)車關(guān)上門,他才踩油門離開。 到了酒店,洛琪辦理好入住,把行李箱放到房間,天還沒黑,她回家去。 買了一小束向日葵給母親,走到石橋上,過去那些記憶止不住往外涌,她努力往下壓。 六月到十月,物是人非。 在弄堂口,遇到鄰居錢奶奶。 錢奶奶知道她解除了婚約,見到她,“囡囡回來啦?!鞭D(zhuǎn)身回去,“真巧,我今天做了酸奶,給你拿一盒。” “謝謝奶奶。” 錢奶奶拿了酸奶給她,挑了冰箱里最大的一盒,“你爸爸出差了,你mama可能還沒下班。” “他們最近怎么樣?” “蠻好?!卞X奶奶沒告訴她那些糟心事,“你瘦了,多吃點?!?/br> 關(guān)于她和裴時霄,錢奶奶即便好奇,也一句不多問。 洛琪開了家門,找出花瓶,裝了水把向日葵插起來。 陽臺上母親晾了衣服,她一件件收下來疊好,放到母親那屋的衣柜。 剛打開錢奶奶給的酸奶,門口傳來說話聲。 “是不是琪琪回來了?”是大伯母的聲音。 她們都知道洛致丘在上海出差,家里燈亮著,除了洛琪不會再有其他人。 姜宜方寧愿女兒沒回來,誰知道今天大伯母過來,現(xiàn)在大伯母隔三差五來看她,每次都是各種指責(zé),指責(zé)他們不會教育孩子,就知道慣。 時不時再提兩句欠他們家一千萬這事。 門打開來,洛琪在吃酸奶,頭也沒抬。 “喲,還真是琪琪?!贝蟛赶氲缴洗伪灰粋€小輩掛了電話,一肚子窩囊氣沒處撒。 姜宜方看到女兒瘦了那么多,眼淚差點掉下來。還好,女兒不知道家里這一個月過得是什么日子。 大伯母在沙發(fā)上坐下,“聽洛雨說,你在北京租了房子,上下班得兩個多小時。你說你這個孩子,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好日子你不過,偏偏作著過。” “你傻是不是,時霄條件多好,以后裴家都是他的,你好好抓住了呀,你便宜那個小三干什么?” 洛琪蓋上酸奶,拿上酸奶和包,掃了一眼大伯母,“你要實在閑得慌,把我們家衛(wèi)生打掃打掃。” ‘砰’一聲,摔門而去,門板都晃了晃。 大伯母心臟病差點被摔出來,她拍拍心口,“你看看你養(yǎng)的好閨女,說不得了。我就沒見過這么沒...”教養(yǎng)的!” 最后幾個字忍了又忍,沒說出口,“不知道好歹!” 姜宜方心想,女兒摔門摔得好。 她和丈夫永遠(yuǎn)做不到欠人錢就是大爺,自從公司破產(chǎn),但凡幫過他們的人,他們恨不得百倍去感恩。 如果當(dāng)初她和丈夫跟女兒說了實情,體諒女兒,支持女兒和裴時霄分手,女兒為了他們考慮也不會把家里親戚拉黑,更不會直接摔門。 洛琪走下石橋,順順氣,打開酸奶邊走邊吃。 漫無目的地沿著小路往前走,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高中校門口,還是以前的樣子,似乎什么都沒變。 那家修車鋪就在小巷子里,洛琪拐進(jìn)去。 坐在車?yán)锏娜艘詾榭椿搜郏瑔査緳C:“那是洛琪吧?” 裴夫人還在看車外,那個身影越來越遠(yuǎn)。 司機見過洛琪,很確定:“是的?!?/br> 裴夫人思忖片刻,打電話給兒子。 裴時霄在國外,那邊是清晨,他剛剛起床。 “媽,什么事?” “我看到洛琪了,在你們高中的那條巷子口,她一個人。瘦了很多?!?/br> 裴時霄正彎腰拿水杯,手頓住?;貞洓坝恳u來,他第一次見洛琪是在高考結(jié)束,他約了同學(xué)去學(xué)校打球,洛琪當(dāng)時高二,還沒放暑假。 就是在那條巷子里,他第一次看到她,那一眼,他就看進(jìn)了心里。 裴夫人問:“崔芃離職了嗎?” “不知道。交給秘書處理了,我沒過問。”崔芃把他刪除了,他沒再添加。 她不是要相親嗎。 那正好,沒必要再聯(lián)系。 “沒過問最好,以后也不用再過問。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毙∪谒@里,是決不能容忍的事情,這是底線。 即使是兒子,這個底線她也不會破。 “媽,你打我電話什么事?”肯定不是為了告訴他,洛琪在蘇城,母親從來沒那么閑。 “你如果還想跟洛琪復(fù)合,mama可以幫你,在照顧她自尊,照顧她心情的前提下。” 裴時霄不敢置信:“媽...你不是不喜歡洛琪?” 他以為他跟洛琪分了,正和母親的意。 “我就算不滿意她,也擋不住你去找她求原諒。”兒子從小到大,只有在洛琪這件事上,從沒向她和丈夫妥協(xié)過。 “洛于禮的公司,洛雨的工作,洛辛創(chuàng)業(yè)的小公司,洛家其他七姑八大姨,所有的糟心事,我給擺平。我還能放下面子,去找洛琪mama聊聊?!?/br> 裴夫人開誠布公:“當(dāng)然,不是沒條件。你是我兒子,我唯一在乎的人,mama不想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卻私下利用你。所以這一次,我們把母子情分放一放,在商言商,怎么樣?” 裴時霄拿起水杯,抿了幾口,“什么條件?” “明年董事會換屆,我想當(dāng)董事長。你手里的投票權(quán)是除了我和你爸外,最高的,你要投我,我穩(wěn)贏你爸。” “......” “你十歲時,你爸外面有了人。我想離婚又沒法離,我在公司雖然有股份,但沒站穩(wěn)腳跟,離了,就算你爸允許我在公司,小三也容不下我。他如果再婚有了孩子,家產(chǎn)到時又能有你多少?” 所以她不甘心。 她忍氣吞聲二十年,公司所有人都對她不再設(shè)防,包括丈夫。 “我要集團(tuán)的控制權(quán),把你爸踩腳底下摩擦,等我報復(fù)過他,再干幾年,公司給你?!?/br> “你好歹比你爸強,還沒到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地步,當(dāng)初你爸為了小三非要跟我離婚,連你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都不爭,我臉都不要了,拖著沒離。以后好好對洛琪,再好的感情都會淡,你得有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br> 裴時霄記得十來歲的事,那時家里吵得不可開交,父母的臥室各種摔東西的聲音,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記得第二天母親紅著眼送她上學(xué),而他有時好幾個月都見不到父親一面。 他從來不知道,母親為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即便父母吵架,母親從來都沒拿他當(dāng)過出氣筒,該送他上學(xué)送他上學(xué),該帶他出去玩時照舊帶他出去玩,沒有把他丟給保姆和司機。 “媽,對不起?!?/br> “除了那個崔芃,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那是我自己樂意委屈自己。你沒攔著我開除崔芃,勉強算將功補過。跟你說過去的事,不是讓你內(nèi)疚,是讓你知道實情,這樣交易才公平。其實不告訴你,我讓你把投票權(quán)給我,你也不會有一點猶豫?!?/br> 但她不想騙兒子。 “你要跟我爸離婚?” “必須離。在我最得意的時候跟他離,我想看他低聲下氣求著我不離,那樣才解氣。你就當(dāng)不知道我的打算,到時把投票權(quán)委托給我,大不了你爸被氣到住院,反正他拿你也沒招,誰讓他以前虧欠你呢,被氣死了也得忍著。你到時去醫(yī)院陪護(hù)他幾天,盡盡你當(dāng)兒子的孝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