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你的第七年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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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打開文件袋,余光瞥身側(cè)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滑動鼠標,質(zhì)感的黑色西裝袖口壓在白襯衫袖口上,黑白相疊的兩色將他的手腕襯托得更性感,也更有力量感。 她沒再往上看,收回視線看文件。 他其實明明很忙,還假裝順道路過。 手里這份文件是跟許向邑公司的一份合作意向書,她沒有權(quán)限做主,也處理不了。 洛琪側(cè)臉,“蔣...”他那么遠跑來看她,稱呼他蔣總,他應(yīng)該會失落,到了嘴邊的‘總’又咽下去,“蔣盛和。” 與喊他老公的難度不相上下。 蔣盛和剛打開一封郵件,手一滑,不小心叉掉。 自從同居,他每天都在過紀念日。 今天是她第一次當(dāng)面喊他名字,終于不再把他當(dāng)老板。 “怎么了?”他看似淡定道。 “這是許向邑跟遠維的合作?!?/br> “我知道?!?/br> “不在我權(quán)限內(nèi)?!币郧八侵頃r,也不在她權(quán)限內(nèi)。 蔣盛和從扶手箱找出一支筆給她,“有什么建議,你寫在空白處。” 給建議完全沒問題。 洛琪就沒再謙虛推辭,執(zhí)筆寫起來。 處理好郵件,蔣盛和看手表,午休時間馬上結(jié)束。 洛琪也寫好了,把意向書裝文件袋里遞給他,“你回去再看吧?!?/br> 半個多小時過得太快。 蔣盛和接過文件袋,“晚上想吃什么?” “你新助理入職,按慣例今晚不是有迎新聚餐?你不去?” “不去。除了你,其他人不管是入職還是升職,我都沒去過?!?/br> 她從來是例外。 也會一直是那個例外。 蔣盛和又告訴她:“今天開始,我也不煮咖啡?!彼麛堖^她,輕輕抱抱她:“晚上我不加班?!?/br> 沒再耽擱她上樓,他松開她。 洛琪卻摟住他的脖子,沒離開他的懷抱,突然她也想抱他。 蔣盛和兩手環(huán)住她,唇貼在她臉頰吻了吻。 回到辦公室,洛琪拆了一束鮮花,插在玻璃瓶里養(yǎng)著。 這是她上過最輕松的班,上午只參加了高管會,下午無事可忙,于是修剪鮮花。 秘書池心送來熱咖啡,兩個小時前她進來過一次,把需要簽字的文件拿給洛琪簽,當(dāng)時洛琪就在剪花,結(jié)果兩小時過去,她還沒修剪完。 今天公司不少人都私下議論,新老板的私生活應(yīng)該蠻精彩,剛到新公司,就有兩人送花來,一束比一束貴。 路銳敲門進來,池心放下咖啡帶上門出去。 “路總,坐?!?/br> 洛琪把最后一朵花插瓶里,不緊不慢收拾辦公桌上被她修剪下來的花枝碎葉。 路銳瞅瞅她電腦,沒開。 桌上除了三束花和一個插滿花的玻璃花瓶,再無其他。 如果不了解洛琪,他會以為她是個花瓶。 她做蔣月如助理將近五年,又在蔣盛和身邊歷練一年,她大學(xué)母校,是他學(xué)生時代的奮斗目標,只不過后來陰差陽錯沒去,選了另一所大學(xué)的王牌專業(yè)。 可她今天,從踏入銳普到現(xiàn)在,干得所有事都像一個花瓶。 要說她欲擒故縱,這招未免太拙劣。 “洛總喜歡插花?” “不喜歡。” “......” 洛琪笑笑,“這不是閑著沒事嘛?!?/br> 他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以退為進,其實她懶得玩,也沒什么絕招對付他。 路銳想架空她,那就讓他架空。她不出力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她等著路銳主動來找她。 那時他才沒有戒備心,才會事半功倍。 洛琪清理干凈桌面,“路總,什么事?” 路銳見她終于忙完,“四點半凌加資本派人來,你不忙的話,一起過去見個面?” 洛琪知道凌加資本,是路銳的天使投資人。 銳普被蔣盛和收購,凌加資本賺了一大筆,但沒有全部退出,還持有一定的股份,在賭銳普有可能翻盤。 凌加資本現(xiàn)在是銳普醫(yī)療的第三大股東,只分紅,不參與具體運營。 “凌加資本的幕后老板是誰?”她問路銳。 路銳沒說實話:“我一直跟凌加的總裁對接,有沒有幕后老板,我還真不清楚,也可能有?!?/br> 凌加真正的老板是許向邑,創(chuàng)業(yè)之初,他有幸認識了許向邑,對方給他天使投,這才有了銳普醫(yī)療。 許向邑畢竟是生意人,蔣盛和收購時給的價格誘人,凌加資本幾乎沒有猶豫,高層一致通過收購方案。 他是最被動的那個。 不能要求生意人講感情,他深諳。 許向邑不過問凌加資本的運營事宜,交給信任的團隊打理,許向邑不想其他人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會輕易對外人講。 洛琪從來沒跟凌加資本的人接觸過,正好借此了解一下。 誰能想到,在會客室見到了金融峰會上跟裴時霄說‘好久不見’的那個女人。 崔芃微笑,伸手,“你好 ,我是崔芃?!?/br> 女人的第六感,崔芃不想讓她痛快。 洛琪點點頭,對她伸出的手視而不見,“坐吧。” 崔芃嘴角的笑僵了僵,又轉(zhuǎn)頭跟路銳打招呼。 路銳不是第一次見崔芃,比起洛琪,跟她算是熟悉,他不明白她們兩人之間什么情況,崔芃連聲‘洛總’都沒稱呼,洛琪更絕,連手都懶得伸。 洛琪直直看過去,“有什么工作要跟我匯報?” 崔芃:“......” 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她可不是她下屬。 “我代表凌加過來,我們總裁忙,安排我過來了解一下你們明年的計劃與目標,你們說說吧?!?/br> 連路銳都聽得出,崔芃語氣盛氣凌人。 洛琪轉(zhuǎn)而看向路銳:“這是讓我這個控股股東的代表向一個持有不太多股份的代表,匯報工作?” 路銳:“......” 他莫名成了箭靶。 眼前這個局面,他只能和稀泥:“一會我安排人對接?!?/br> 秘書送來茶,洛琪端起茶杯站起來,“路總,以后除非凌加的總裁過來,至于其他的人,就不用再告訴我?!?/br> 她目不斜視走出會客室。 細高跟的聲音漸漸遠去。 路銳莫名其妙,“你跟洛琪認識?” 崔芃笑笑,謊稱:“認識很多年了,以前她在遠維資本實習(xí),我們競爭過項目,最后我們公司拿到?!?/br> 有些事也必須得透露一點,“后來我去了環(huán)恒資本,你可能不知道,環(huán)恒資本合伙人裴時霄是洛琪的前男友,我跟裴總一起做過項目,不知道我當(dāng)時得罪了公司的哪個同事,同事在洛琪那編排我,這種事解釋不清,跟她的矛盾越來越深,我也不打算和解,和解不了。清者自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br> 她不遮遮掩掩,路銳反倒不會多想,覺得她挺坦誠。他點點頭,這樣以來就說得通了。 項目被截,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又發(fā)生了事關(guān)感情的誤會,是要無法心平氣和。 路銳不想趟女人之間的渾水,尤其還跟洛琪有關(guān)。 不管怎樣,凌加資本曾經(jīng)是他的伯樂,他一直心懷感恩,對崔芃表示了歉意,“不知道你跟洛總有不愉快,下次盡量不讓你們碰面?!?/br> 崔芃在九月底剛來過銳普一趟,走的時候說下次不一定是她過來。 他淡笑,“以為這次安排其他人過來。” “確實有安排其他人。我自己爭取的機會,來之前我就知道不會受洛琪待見,她也沒好臉色給我?!贝奁M似乎糾結(jié)了一下才說:“但還是想來。過來看一個人?!?/br> 說最后那句話時,她突然垂眸不看他,假假吹一下手里的茶。 路銳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在銳普,她只認識他。 還能過來看誰。 崔芃輕輕抿茶,不再多言。 她放不下裴時霄,但跟他又沒可能了。她不可能把大好時光都耗在一個不可能的男人身上,見路銳的第一面,她就決定追他。 路銳的氣質(zhì)和長相一丁點都不輸給裴時霄,個人能力也是。唯一不如裴時霄的就是家世。 路銳家是中產(chǎn),不像裴時霄家,財富排蘇城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