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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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書里最后的大反派,別看現(xiàn)在修為低,但危急時刻能反殺高階修士,越級打怪是家常便飯了。 沈寂之都能用的傳送符,應該就是合格,可以拿去賣錢了。 簡歡的賺錢因子蠢蠢欲動,見他面上略有疑慮之色,直接加大籌碼:“試一下一個靈石,賬上扣!” 十萬靈石,在賬本上,不在她手里,花起來沒那么心疼。 沈寂之應得干脆利落:“好?!?/br> 簡歡把傳送符送到他手上。 沈寂之握著那枚小小的符紙,沉思片刻。 簡歡是剛剛起步的符修,他頂多就被傳送到門外。 這點傳送距離,總感覺收一個靈石有些不值。 而且,若只能傳送到門外,她大概會有些失望罷。 為了讓簡歡這一個靈石花的值一點,沈寂之最終用盡了渾身靈力。 傳送符除了符質(zhì)量本身,修士用的靈力多,也能在距離上稍稍有些加成。 這般的話,大概能到半山腰,算是雙方都比較滿意的距離。 如此想著,體內(nèi)靈力驅(qū)動間,沈寂之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晚上,于黑暗和明亮中反復橫跳的木屋,在沈寂之消失的瞬間,再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簡歡眨眨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她的傳送符成!功!了! 簡歡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邁了出去。 外邊圓月高掛,再過幾日便是十五。 如霜的月光灑下,給周遭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的光。 簡歡墊著腳尖四處打量,想看看沈寂之傳送到哪里了。 百米的距離,按理她是能看見他的啊。 但周邊,并沒有人。 難不成,她的符比較厲害,能傳送到五百米外?! 簡歡有些激動,站在原地翹首以盼。 大晚上的,她不是很想出去。 玉清派最近新弟子在學御獸,靈獸時不時就跑丟。上回簡歡回來的晚,被藏在角落的大黑鵝給啄了下,可疼了。 可等了一會又一會兒,遠處的夜色中始終無人歸來。 ……不會出什么事吧。 簡歡跑了出去。 沈寂之不喜與人接觸,這處木屋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又遠又偏。 簡歡從山上一直跑到山下,直到跑出方圓五百米的距離,還是一個人影兒都沒瞧見。 她張開手心,置于嘴旁,大聲喊:“沈——寂——之!” 回應她的只有不斷往外擴去的回聲,和幾聲傳回來的嘎嘎嘎哇哇哇的鳥鳴。 簡歡站在山腳之下,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極長。 她仰著頭,望著星光璀璨的夜空,一時之間,分外茫然。 第7章 實在沒有辦法,最終簡歡只能去找老師。 羽青還未休息,他剛?cè)ヌ幚砹艘黄鸬茏觾?nèi)斗,剛回來又撞見簡歡。 他微微嘆氣。 這一年生的長老,比他之前修煉累多了,難怪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不愿來。 簡歡看見羽青,快步上前作揖:“羽長老!” 羽青問道:“這么晚找我有何事?” 簡歡長話短說:“我剛剛畫了張傳送符,讓沈師兄替我試了一下,但——”她微微一頓,“但他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羽青一時之間沒明白簡歡的意思:“沒回來?” 簡歡很愁:“嗯,一個時辰了,他還沒回來。羽長老你不是說,我們現(xiàn)階段畫的傳送符頂多方圓百米嗎?可我四處找遍了,也沒找到他。會不會我的傳送符有問題呢?” 羽青聽完后思索片刻,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符筆符紙遞給她:“什么樣的傳送符,你再畫一張我看看?!?/br> 簡歡依言畫了一張。 羽青看著那張符,突然間便笑了:“恭喜你?!?/br> 簡歡沒明白:“???” 羽青拿起那張傳送符,十分滿意:“你這張符能將人傳送到十公里之外,對于你如今的境界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一葉知秋,羽青能從這張符里看出來,簡歡在對線條的感知上極其有天賦。 符由繁復的線條構(gòu)成,沒有天賦的人極其容易看不見頭和尾,就像走入迷宮,被困在其中始終找不到出口。 但很顯然,簡歡不會。 羽青把傳送符還給簡歡,眼里含著欣賞的笑意:“好好練下去,你日后定然不會差?!?/br> 簡歡接過,誠懇道:“那羽長老,沈師兄他怎么辦?。俊?/br> 羽青寬慰她:“無礙,他自己會回來的。腳程快些的話,你天亮時就能看見他了,回去休息罷?!?/br> 簡歡:“……” 木屋的床上,簡歡側(cè)躺著,睡得正香。 窗外的天由暗轉(zhuǎn)明,日出墜在天邊,半出半隱,將周遭的云染上流光溢彩的外衣。 瑰麗的日出圖里,沈寂之深一步淺一步地從地平線走來。 他一向整潔的發(fā)髻早便亂了,白色衣袍斑駁得不能看,碎發(fā)垂在額前,襯著那雙沉靜的眼,冷如昨晚那輪月。 沈寂之單手提著劍,嘎吱一聲推開木屋的門,緩緩走近,停在床頭,靜靜盯著簡歡。 睡夢中的簡歡突然間覺得有些冷,她蜷縮著身子,下意識睜開眼。 背光的陰影下,沈寂之站在那,帶著一身寒意。 簡歡瞬間清醒,她立馬翻身坐起,眉梢都是喜悅之色:“沈寂之!你可終于回來了!我等你一晚上了!” 沈寂之:“……” 等? 睡著等? 沈寂之久久不言,迎著簡歡亮晶晶的眼,最終只吐出兩個字,表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呵呵?!?/br> 簡歡知道他心里肯定不痛快,十分善解人意地從懷里掏出顆辟谷丹遞過去:“來來來,先吃顆辟谷丹緩緩?!?/br> 沈寂之掀了掀眼皮,抬手從她掌心捏起辟谷丹,放在嘴邊吃下。 簡歡看他收下后松了口氣,剛想給玉瓶塞上,就見一只手又伸了過來。 她低著頭,注視著那只手。 掌心寬大,五指修長。 好看是好看的。 只是—— 簡歡抬起頭看他,意有所指:“你平常都只吃六分之一?!?/br> 沈寂之看著她,一字一句復述:“我一路跑山跑回來的,不會御劍,遇見懸崖只能繞……你知道我昨晚跑了多遠?” 簡歡:“……” 懂了,變相加錢的意思。 行吧。 簡歡于是給他又倒了一顆。 可那只手依舊沒拿開,照舊擺在她面前,代表著兩顆辟谷丹也不夠。 簡歡咬牙,再倒了一顆。 如此這般,那只手才拿走。 見他一口氣吞下三顆辟谷丹后,簡歡好奇地問:“所以你被傳送到哪了?” 沈寂之有了靈力后,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被弄得很臟的衣袍才恢復整潔。 他在蒲團上坐下,避重就輕回道:“周圍的一座荒山。” 嚴格來說,是一座荒山的一顆樹上。 他憑空出現(xiàn)在空中,往下落時,衣袍掛在了樹梢上。 怕衣袍被樹枝刮破的太厲害,用法訣都無法修復,只能買新的,他都不敢大幅度動作,只能一點點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弄下來…… 算了,他此生不愿再回憶昨晚的任何事。 和自閉到不想說話的沈寂之不同,簡歡今日可謂春風得意。 她畫符越畫越順手,再加上昨晚羽青長老的蓋章,和沈寂之的親身試驗,簡歡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日后富到流油的美好生活。 她之前只買了十張符紙,傳送符那張被沈寂之用了,但后來羽青長老又把她在他那畫的給了她。 簡歡摸摸左邊的五張傳送符,又摸了摸右邊的五張急速符,笑得仿佛偷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