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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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芥子囊里把他那份給他,沈寂之接過,眉眼舒展開來:“多謝?!?/br> 其實他們身體非常好,這些藥也不打算現(xiàn)下喝,先放著,日后萬一又過度使用丹田靈力,這些藥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簡歡想,這就叫未雨綢繆。 楚楚和牛牛四天后便徹底好了。 一幫孩子并不清楚自己的經(jīng)歷有多危險,身子好了有精神了,他們便恢復(fù)了熊孩子的天性,每日在院里跑來跑去,你揪我頭發(fā)我抓你臉,時不時就要哭一個。 藥師們頭疼不已,催著紅玉和簡歡他們,趕緊給人送回家。 雖然現(xiàn)下的江府很不錯,免費供吃供喝,但簡歡和沈寂之還是心系賞金。 藥師說孩子好了后,兩人便打算明日一早就帶著孩子們先回青龍城。 下午時分,簡歡一如往日般在后花園修煉,有個弟子朝她跑來:“簡歡師妹!” 簡歡跳下竹竿,認(rèn)出對方是和白迎師姐一起來的玉清派師兄,這些日子一直幫羽青跑腿。 她問道:“師兄,可是有何事?” 對方回:“羽長老在后山陣地,讓你現(xiàn)下去找他?!?/br> 簡歡踩著竹竿子搖搖晃晃落地時,羽青正站在陣地的宅門外。 他仰著頭在看牌匾上的‘江府’二字。 聽到動靜,他看過去一眼,剛好看見簡歡收了竹竿子。 羽青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側(cè)浮動的碧綠如翡翠的竹節(jié),再看了看簡歡那根褐黃色的竹竿子,不由問:“你這從哪里來的?” 簡歡愛惜地擦擦竹竿子:“我從掃帚上拔下來的。” 羽青:“……” 羽青只能安慰她:“好好努力,我們符修甜頭都在后邊。” “嗯!”簡歡頷首,“羽長老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羽青回過頭:“聽白迎說,你和沈寂之明日一早離開?” 簡歡:“對?!?/br> 想了想,她又道:“我們先把孩子送回去,怕他們家里人著急。之后有可能還會回來……” 羽青不解:“你們還回來做什么?” 簡歡一窒:“……” 這里畢竟,免費提供膳食呀。 但簡歡自然不可能這么說,她道:“我怕還有事需要我們幫忙?!?/br> “那倒不必?!庇鹎嗑芙^,“這邊也差不多,過個兩三日,我們也要散了?!?/br> 簡歡:“???” 羽青看她,失笑:“我怎么看你,覺得你還有點不舍得散?”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突然?!焙啔g一本正經(jīng),“事情都查好了嗎?” 沒查好怎么能散。 “能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其他再查也查不到的。”羽青抬腳,朝江家舊宅走去,簡歡跟上,他娓娓道來,“一百年前,魔族肆虐,我們各大門派聯(lián)手把魔族清剿。至此之后,魔族幾乎銷聲匿跡,各大門派也因此有所松懈。不曾想魔族一直躲在暗處里籌謀。這次若不是你和沈寂之查到漁江城,我們也不知事情到了這般嚴(yán)重的地步。那陣法,這十六年來給魔族提供了多少有天賦的下屬,實乃不敢細(xì)想?!?/br> 魔族利用齊婉的陣法,一來給魔族輸送人才,二來還能賺大筆靈石,供魔族活得滋潤。 簡歡沒插話,一路安靜地聽著。 “魔族很謹(jǐn)慎,沒給我們留下太多信息。他們安排在此地的人手,全部自爆而死,我們有兩位鎮(zhèn)撫司的修士因此重傷?!庇鹎噍p嘆。 簡歡問:“那魔族,就這么放任不管嗎?” “自然不會。”羽青搖頭,“各大門派回去后修整一二,會聯(lián)手前往暗淵探查?!?/br> 天地間,陰陽互根。陽在陰不息,陰在陽不離;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注1] 故有靈力充沛的山林湖泊,自然就有魔氣繚繞的暗淵。 暗淵位于九州各地,如海上島嶼,大小不一,數(shù)量無窮無盡。 大的暗淵百年前便被修仙界大能們封得差不多了,但中小的太多,封不完。 簡歡點了點頭,她停下,思索片刻,委婉提醒道:“羽青長老,我總覺得,魔族都能扎根在漁江城,那是不是他們也能安排眼線到各大門派呢?” 就像書里的她一樣,這不可不防。 “這個我們也有想到。”羽青,“此次回去后,我會著手研制新的照魔鏡。這些年魔族有了些許變化,以前的不管用了?!?/br> 這才讓魔族在暗中滋長了這般久。 “對了。”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的羽青這才想起正事,“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你和沈寂之之所以昏厥,估摸著是地果樹干的。當(dāng)然,這是其他門派長老的看法,我也不敢保證?!?/br> “蘇田師兄有和我說過?!?/br> 簡歡遙望著墻外地果樹之前在的地方,那雙眼里藏著幾分微光。 此事,還是不太對勁。 當(dāng)時她和沈寂之就站在樹下,仰著頭看著它。 它的樹枝要怎么彎過來,從背后打昏他們? 最重要的是,那果凍泥還在她那。 但這事簡歡沒和羽青提。 “那就好?!庇鹎鄤e過頭,“我這沒什么事了,你走罷,我們門派見?!?/br> “好!”簡歡放下她的竹竿子,腳尖輕踩上去,雙手起勢,人就搖搖晃晃上了天,剛想往山下飛。 羽青搖頭失笑,忽而想起什么,又道:“簡歡,等等,還有一事?!?/br> 竹竿子上的簡歡:“……” 好吧,她習(xí)慣了。 羽青長老的符課,有時候他說結(jié)束,腳步快的弟子都到門口了,他又把人喊回來。 簡歡只能艱難掉頭回去。 羽青一時也沒說什么事,他帶著簡歡繼續(xù)朝舊宅里走,邊走邊想起一些往事。 …… 那年,羽青和齊婉同簡歡一樣,也是一年生弟子。 齊婉當(dāng)時叫齊晚衣,齊晚衣才是她的真名。齊婉這個名字,是和江成離開玉清派,隱姓埋名后改的。 那一屆的符修,羽青和齊婉是讓長老們最看好的兩個。 不過羽青一步步照著玉清派的符修走,齊婉卻固執(zhí)地走上了研制邪陣的不歸路。 其實開頭幾年,他和齊婉關(guān)系還不錯,兩人對符陣都很有天賦,交流起來也快。 說起來,齊婉和江成能一起,和羽青脫不開關(guān)系。 羽青和江成被分在同一個院子。 齊婉經(jīng)常跑來和羽青一起討論符陣,認(rèn)識了江成。 可終究,羽青和他們還是有了分歧。 某一天午后,齊婉來找他:“我有一個很好的點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試試?” 羽青問:“是什么?” 齊婉:“我想研究一個陣法,能讓人泡進去,漸漸從大人變成孩童模樣,再變成未出生的樣子!” 羽青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你這個陣法,太泯滅人性了。” 萬物生長,遵循天地間的規(guī)則。齊婉這是逆了天地,滅了人性。 “我想知道人沒出生前,在娘胎里的九個多月,是什么樣子的。”齊婉,“羽青,你不好奇?” 羽青搖頭:“不好奇?!?/br> 羽青又想了想,勸道:“你這個想法還很危險,后患無窮。你怎么能保證沒有人會用它來做壞事?晚衣,別再繼續(xù)往下,停住罷?!?/br> “你不愿意就算了,沒必要這樣說!”齊婉甩袖離開。 門外,江成等在那里,女子也不停,越過江成跑開。 江成回過頭,不好意思地朝羽青一笑,拱了拱手,追了上去,喚道:“晚衣,晚衣你等等我……” 之后齊婉又來找羽青幾次。 羽青每回都告訴她:“我覺得這個陣法有違人性,你的想法自始至終就是不該有的?!?/br> 三番兩次被拒,齊婉不再來找,甚至路上看見羽青,就冷哼一聲遠(yuǎn)遠(yuǎn)避開。 之后羽青下山歷練,也再沒見過齊婉。 等羽青歷練回來,聽其他人說,齊婉已經(jīng)被掌門勸離了玉清派。 …… 羽青停在齊婉和江成的臥房前,輕嘆。 齊婉做了太多惡事,死不足惜。那些死去的無數(shù)孩子,痛失孩子的父母,那些傀儡人,越來越壯大的魔族,都是她造的孽,是她生生世世都還不完的債。她從根就是歪的。 只是羽青有些感慨,若是當(dāng)年,他作為好友多點耐心,多勸勸。門派也不是勸說無果,就把人勸離,而是多加引導(dǎo),時刻預(yù)防,一有不對就將齊婉拿下,是不是這慘案就不會發(fā)生? 終究,他們玉清也沒做好。此次回去要和掌門談一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此事,就先從面前的年輕弟子開始。 羽青開口,諄諄教導(dǎo):“簡歡,你我當(dāng)以齊婉此事為鑒。說守道心不是嘴上說說,說句我的道心永遠(yuǎn)不會變就行的。若你道心夠正,你當(dāng)能知你即將做的事會衍化出什么成果。守道心,要能克制自己的喜好,做對的事,遠(yuǎn)離會對以后造成未知傷害的事。這是其一?!?/br> “其二,修煉一途歲月漫長,總會遇見身邊親友逝去。傷心難過是必然,但這不能成為你傷害他人的緣由。我們修士有高于普通百姓的天賦,當(dāng)以自己的能力去保護他們,而不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傷害他們。齊婉此行,玉清派以她為恥,天下所有符修以她為恥。簡歡,這些你可能懂?” 簡歡微愣。 她偏頭,看向羽青,神色十分認(rèn)真,一字一句道:“羽青長老,我懂您的意思。您的這番話,我會記住的。” 第二日一早,江府臨時開辟出的膳堂,簡歡一行人坐在靠里的桌上,在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