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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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兇獸材料很難保存,死的時間一長價格就會大打折扣。”沈寂之緩緩解釋,“我就先不殺它們,給它們喂活死蟲,放芥子囊里帶走?!?/br> 簡歡安靜片刻,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面容,認真道:“你不覺得你這樣有些殘忍嗎?” 沈寂之側頭,眸光落在簡歡的臉上:“我覺得沒錢比較殘忍?!?/br> 簡歡:“……也是?!?/br> 簡歡和沈寂之在rou丘上撿東西,道長劉滸也在撿。 劉滸把自己的包袱空了出來,撿得不亦樂乎。 船上那些人害怕這rou丘,不敢下來,但劉滸不怕,他覺得這rou丘還蠻安全的。 沒看見那兩個小娃娃都在撿嗎! 撿得差不多后,劉滸背著滿滿一大包袱,回了船上。 他一路喝著酒,哼著小調,像跳大神般走在微暗的走廊里,胡子跟著一抖一抖,自得其樂。 就在劉滸離房間五步時,他猛地停了下來。 廊道里的燭火被重新點上,發(fā)出幽光,照出一左一右靠在他門旁的兩個身形。 女孩百無聊賴地在用腳尖在地上畫圈,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目光在大包袱那轉了轉,朝劉滸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呦,劉道長,收獲不錯嘛!” 劉道長嘿嘿一笑:“還好,還好,比不上你們,你們撿得多,你們多……” 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后退去,轉身就想跑。 燭火一跳,戴著面具的黑衣少年身形一閃,雪劍出鞘,直直抵在劉道長前方的路。 劉道長吞了口口水,轉過頭看。 后頭,簡歡蕩著銀劍,一步步走來,淺笑著問:“劉道長,您說,救命恩人冒著生死殺掉的鬼魚尸首,你能不能撿?” “不能,當然不能!”劉道長縮著身子,反應也快,他把包袱放下,從里頭把三條比較小的鬼魚尸首拿出來,遞到簡歡面前,“小女娃,你肯定是誤會了。我不是給自己撿,我是幫你撿的,正想著給你送去呢!” 簡歡接過:“是嗎?那就謝過劉道長了。” “哪里,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劉滸把包袱收好,抱在懷里,“如此激戰(zhàn),想必你們都累了,快回去歇歇。我也累了,年紀大了,腰酸背痛的。”他一邊捶著自己的背,一邊巧妙地繞過簡歡,就想溜回他的房中。 卻被簡歡拉住包袱,給硬生生扯了回來。 劉滸笑比哭難看:“小女娃,可還有事?” 簡歡意味深長:“劉道長是不想出去,打算在這里自生自滅了?或者劉道長自己能出去,不用我們幫?” 劉滸:“……” 片刻后,簡歡和沈寂之滿意離去。 劉滸抱著自己空蕩蕩的包袱,仰天長嘆,郁悶地喝了口酒。 簡歡和沈寂之平分了所有東西,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雖然沈寂之還欠著她的債,但他這人一向不愿意一筆筆還,而是全部湊齊一起還,這樣方便記賬,否則每還一小筆,都要雙方簽字畫押留證,就有些麻煩。 簡歡沒異議。 一來,她現(xiàn)下手里還有十幾萬靈石,不缺錢。 二來,比起幾千幾千地收靈石,她更喜歡一次性入賬十萬,爽??! 簡歡有些累了,但她也沒直接歇,而是強撐著畫了些符。 她和沈寂之都不知道這魚妖什么時候會停下,因此她要備一些符在身上。 多畫多準備一向是沒錯的。 差不多每樣都備了幾張,簡歡揉了揉脖子,砰地一聲倒在床上,如往常一般在床上蹭著,想蹭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結果擦到背后的傷,疼得她五官扭曲了一下。 簡歡坐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扭著頭看了看。 已輕微結痂的劍傷又被蹭出了鮮血。 算了,今晚趴著睡罷。 明日起來,傷口基本上就能好了。 只是忽而間,簡歡想起了一件事。 鮮血? 船出事前,她正在問羽青長老關于識魔一事來著。 這不正好嗎?試探試探沈寂之。 雖然根據(jù)聯(lián)手對戰(zhàn),簡歡覺得他應該還是正常人。但萬一他真入魔了呢?及時發(fā)現(xiàn)說不定還能挽救一二! 簡歡二話不說,立刻去了沈寂之那。 沈寂之正在煉器。 他就算不在煉器堂,也給自己規(guī)定了每日煉器量。 雖然債已經(jīng)還完了,包括她的。但他還是要多攢點錢。 聽簡歡道明來意,沈寂之放下手中的煉器工具,反問她:“不是說我嘮叨?” 簡歡靠在桌前,矢口否認:“誰說的?你話這么少的人,居然會有人說你嘮叨?” 沈寂之扯了下嘴角:“我也不知,一個什么都搞不懂的人說的。” 簡歡話一窒,抿了下唇,在心里罵了聲,面上當聽不見:“所以你到底幫不幫?” 沈寂之嗯了一聲,從芥子囊里拿出療傷需要的藥粉。 簡歡好奇地取過藥粉一看,想了想,認真問:“那你要收我藥錢嗎?” 沈寂之拿繃帶的手微微一頓,他抬眸,目光落入女孩靈動的眼眸,心下權衡片刻,緩緩道:“這瓶藥粉是我在藥婆婆那買的,一百靈石一瓶,大概能用二十次。我收你五個靈石?” 簡歡:“……” 簡歡的劍傷其實真的不嚴重,給點時間就能自己愈合,不妨礙她活蹦亂跳。 她來只是為了測一下沈寂之渴不渴望鮮血,有沒有入魔征兆。 結果還要收五個靈石! 簡歡轉身就走:“那算了,我讓它自己好?!?/br> 沈寂之絲毫不意外,伸手精準扣住她的手腕,淡淡道:“看在你不收我子金的份上,免你藥錢。” “就說嘛!”簡歡瞬間喜笑顏開,自發(fā)朝床上走去,脫鞋上床,“像我這么好的債主,世上可沒有第二個,你剛剛居然好意思收我藥錢?” 沈寂之:“……” 簡歡一點都不扭捏,她把被子蓋上,躲在被窩里搗騰片刻。 以前在小木屋時,開頭幾次她還會挑沈寂之不在的時候換衣裳,后來嫌麻煩,直接躲被窩里搞定。 反正每次沈寂之自己會閉眼睛,他比她還在意會不會不小心看到她換衣服這件事。 搞得好像,他看到,她就會要他負責一樣。 其實根本沒什么,她里面還有肚兜,等同于現(xiàn)代的小吊帶,又不是沒穿。 真懷念現(xiàn)代商場搞活動時,夏天穿小吊帶和姐妹們一起去薅羊毛的日子呀。 簡歡把衣裳脫了,留下肚兜和白色長褲。 她把衣裳抱在身前,往下扯了扯被子,扯到肋骨處,露出后背。 沈寂之立在桌前,下意識朝床上看去。 女孩背脊白皙纖細,兩側肩胛骨像蝴蝶的雙翼,在輕舞的水紅色床幔間若隱若現(xiàn)。 過了片刻也沒等到沈寂之,簡歡微微撐起身子,不明所以地側頭:“沈寂之,快一點。早點弄好早點歇息呀,我累了?!?/br> 她聽起來確實累了,尾音帶了幾分困倦,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和他撒嬌。 沈寂之依舊站在原地。 他垂眸,抿著唇,用清潔術很細致地,一遍一遍地清洗十指。 房內燭光跳動,籠在他身上,簡歡看不清他的面容。 第73章 沈寂之拿著燭燈走近, 將燈置于床頭燈架之上。 謝家是寧漳城有名的商賈大家,艙房古色古香, 各種擺件頗為精致。 燭燈底座是雕花硬木, 上頭戴了個微橢圓形的燈罩。燭火從紅紙燈罩映出,染上點曖昧的紅,灑落在簡歡背上。 劍傷橫亙在她右肩胛骨至左肋之間, 傷口邊緣微微紅腫, 有血塊凝結的痕跡,但簡歡不太注意, 又沁出了鮮紅欲滴的血珠,灼艷如花。 簡歡抱住身前衣裙, 空出一只手將長發(fā)攏到右邊, 側趴在枕頭上, 問道:“對了,徐陽飛旭他們的玄天鏡破解得如何了?” 這兄弟倆身上都有玄天鏡, 但玄天鏡會和主人綁定,外人沒法用。 不過沒關系, 沈寂之不就是煉器師嘛。 “好了,我看過,消息是空的, 只能等那頭的人聯(lián)系?!?/br> 簡歡雖攏了長發(fā),但依舊有幾縷柔順的青絲貼在背上,幾根黏連在劍傷之中,微微沾著血跡。 沈寂之坐在床邊,抬手將這殘留的碎發(fā)小心弄到一邊。 發(fā)絲拂動, 背上仿佛有數(shù)只螞蟻在爬。 他很注意地不用手碰到她的背, 但他衣袖過于寬大, 袖擺總是無意間擦過。 輕輕的,淺淺的,卻無端讓簡歡戰(zhàn)栗了一下。 幾乎是瞬間,仿若炸毛的貓,簡歡弓起了背,她的聲線跟著一顫,有些不穩(wěn):“……哦。” 沈寂之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