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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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樂點到為止,趙酀到此就已全部明白。 顯然是余心樂害怕被余家被程家連累,這是努力自救來了,目前扒拉一下全朝,確實也只有據(jù)說很得新帝喜愛的方狀元能夠幫忙。 程文祥是趙瓊的鐵桿擁躉,登基至今,經(jīng)過審問,趙酀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追殺他的人,竟然有兩撥,除了他早知道的王貴妃與趙瓊派的人,另一撥人的來歷他竟是審問不出來,要么就是他們口風(fēng)太嚴,要么就是這些人確實不知道。 那么這撥人到底是誰,是否與趙瓊有所勾結(jié)? 等等,都不是小事,這也是他至今尚未打開內(nèi)城,也未完全公開身份的原因。 即便他不曾與余心樂那番短暫相處,還受過余家恩惠,他也不至于將此事牽連到余家身上,他更不會為難并不知情的程四老爺。 但很顯然,余家并不知他們其實非常安全,換作是自己,也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 趙酀便點頭,又問:“余少爺希望我怎么做?” 余心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答應(yīng)與我合作?!” 這么簡單的嗎?! “余少爺先說說你的要求?!?/br> “我,我,聽說你過幾天便要進宮見新陛下,我希望你能幫我們家說說好話……”余心樂也是頭一回求人,說到最后聲音有點小,畢竟這事其實很難,萬一惹惱皇帝呢?一個狀元也不好考,人家讀書這么多年也很不容易,因此他又立即道,“我一定不會虧待方狀元!!” 說著,余心樂立即打開包袱,由于過急,包袱直接翻了,什么房契、地契、金葉子、銀票啦,直接往趙酀臉上砸。 “……”余心樂不覺再臉紅,手忙腳亂地去撿,卻又不小心碰到趙酀的臉,他嚇得慌忙收回,“我,我不是故意的……” 趙酀卻道:“能被美人用這樣多的金銀砸臉,也是我的榮幸。” “……” 西園、劉小武差點又要撲上去揍他,被余心樂拉住。 余心樂有些羞惱,又有些悻悻地,也沒繼續(xù)撿,他道:“反正這些都是你的……且往后,方狀元想要的一切支持,只要我給得起,我都會給!” 趙酀卻不忙,而是又問:“在下不才,倒也知曉江南首富余家,不知你們何時進京?又為何想起……”他看看自己,“要用這樣的方式將在下綁來?” 趙酀是好奇,這事兒是余心樂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攛掇? 若有人攛掇,那人必定不懷好意,是想害余心樂,他少不得要替余心樂解決一二。 “……”余心樂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目前看來,這位方狀元除了長得像鬼,還喜歡胡說八道,其實還真的挺好說話的,反之是自己不禮貌,到現(xiàn)在也沒給人家解綁…… 他便誠心道:“對不住,我們今日才進京,恰好碰上放榜,路上人太多,我們便停下看了會兒,我看到許多人都在榜下捉婿,我家京城的掌柜說京城就時興這個,我又親眼看到榜眼被人捉走,聽說探花也被綁走了,我就……” 余心樂還想繼續(xù)道歉來著,事到如今才覺不妥,但他當(dāng)時太過著急,只能想到這個法子。 哪料他還未道歉—— 對面的“鬼”便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是以,余少爺,也是捉婿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忽悠成功 一聽這話,余心樂下意識地反駁:“不是!” 畢竟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為了捉婿!只是這種行為方式有種統(tǒng)一名稱叫作“榜下捉婿”罷了。 趙酀又“哦”了聲,慢悠悠道:“那余少爺這樣綁著在下,實在算不得友好?!?/br> “不是!”余心樂再反駁,“我打聽過,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官府也允許!” “人家那是捉婿,成就美好姻緣,事出有因?!?/br> “……”余心樂噎住。 趙酀再道:“在下對余少爺觀感不錯,但就這樣將在下綁來,還恕我?guī)筒坏么嗣??!?/br> 余心樂頓時急了,剛剛不還是聊得挺好的,為何突然又不答應(yīng)了?! 他一急,就忘記繼續(xù)盯墻看,他看向趙酀,忙道:“我,我這也是太急了,才出此下策!我——” 趙酀靠在那里,眼神在燭光的映照下,竟似那麥芽糖的糖絲,在圈圈層層地往外漾,一不小心就將余心樂包圍,且那糖絲還在一刻不停地融化,甜甜的,又綿綿的。 余心樂又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西園跟劉小武也都很急,此時也顧不得旁的,他們就幫著道:“方狀元,我們少爺當(dāng)真沒有惡意,您別介意,我們少爺他平常不這樣的!誰還沒有個著急的時候?請方狀元體諒!” 趙酀慢悠悠地嘆氣:“我只不過一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著實有些害怕,若我無法將事情辦妥,還不知余少爺要如何待我,我也怕啊?!?/br> “不會的!”余心樂趕忙反駁。 “哎?!壁w酀嘆氣,搖頭,不再說話,顯然就是不愿意了。 余心樂頗為自責(zé),都怪他當(dāng)時太沖動,可若不這么直接將人綁來,還不知道怎么時候才能見到方狀元呢,人家特地搬到?jīng)]人知道的客棧,顯然就是不想叫人找到。 “還請余少爺將我放了去,我只當(dāng)此事從未發(fā)生過,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br> “不行!”余心樂已經(jīng)直接站起身,“我,我確實是想效仿別人榜下捉婿來著!” “余少爺不必如此,你我皆是男子。” 余心樂一聽這話,更為放心,很顯然方狀元也就是需要個由頭罷了,方狀元如此在意男女之別,顯然也不是什么斷袖! 余心樂眼睛一亮,繼續(xù)道:“方狀元,我確實是想榜下捉婿!以為效仿他人并無不妥,如此才這般不禮貌,還請你諒解!” “這——” “方狀元,我會向你提供一切人力、物力、財力,還是那句話,只要我給得起!請你答應(yīng)我!” 趙酀看似思索一番,才道:“也罷,我也著實喜歡余少爺人品,既如此,余少爺同樣是事出有因,我也會略盡綿力。” “……”余心樂滿臉不可置信,“你、你,你答應(yīng)了?” 趙酀笑著點頭:“正是?!?/br> “我、我——”余心樂激動又感動,已經(jīng)說不出話,他鼻子都有些酸了,平復(fù)呼吸許久,才道,“你跟著我絕對不虧!我一定會傾盡所有去助方狀元的仕途更為順利!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很好的!” 趙酀既似開玩笑,又好似說真的,笑道:“這些都無妨,我只盼余少爺別對我始亂終棄便好?!?/br> 這個“始亂終棄”,本就可以有許多層含義,很顯然余心樂理解成了另一種意義的“背叛”。 他當(dāng)然不會背叛方狀元! 他用力點頭:“一言為定!一心一意!絕不始亂終棄!” 說著,他見有不少銀票、金葉子落在趙酀胸前,慌忙撿起,先往趙酀那里推:“方狀元你先收著!還有這處宅子,你住著,我明日便使人來送東西!往后它就是你的!還有——” 趙酀低聲笑。 因為兩人離得太近,趙酀的笑聲就在耳畔,余心樂的耳朵變得通紅而又guntang,還不等退開,趙酀又道:“余少爺?shù)孟葘⑽医饨墸也拍芙幼?。?/br> “……對不??!小武!快!”余心樂趕緊起身吩咐,趁勢避開趙酀。 他們倆幫趙酀解綁帶時,他暗自吐出口氣,心道,這方狀元雖然不是鬼,卻比鬼還要厲害,離得近,身上就會發(fā)燙,真是奇了怪了。 余心樂伸手摸摸耳垂,卻又想到,似乎方狀元的聲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聽過? 卻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聽起過,畢竟先前趙酀與他在同一條船上時,聲音特地壓低,且趙酀又很少說話。 余心樂還在想,西園道:“少爺!好了!” 余心樂趕緊轉(zhuǎn)身,“方狀元”剛施施然地站了起來。 余心樂卻看不到他的臉,不是因為夜太黑,是因為他太高…… 余心樂心中一哽,現(xiàn)在的讀書人都長得這么高嗎? 趙酀活動著手腳,余心樂回過神,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很麻,對不起……” 趙酀淺笑:“無妨?!?/br> “……”余心樂默默收回視線,索性不再抬頭,這張“鬼”臉還是別看了! 屋里突然變得有些安靜,余心樂自覺有些尷尬,卻又不知說些什么,兩人畢竟也是初相識,好在趙酀主動道:“其實,我明日便會進宮面圣?!?/br> “當(dāng)真?!”余心樂喜不自勝,立即再抬頭。 趙酀點頭。 “那,那——”余心樂期待地仰頭看他。 趙酀極為受用,又好似船上時,忍不住伸手輕輕拍拍余心樂的腦袋,多少有些縱容地說:“我明日便會問及陛下此事?!?/br> “我,我——太感謝你了方狀元??!” 余心樂心潮澎湃,倒也沒有在意趙酀摸他腦袋的手。 趙酀自認不是好人,卻也從未對真正的好人做過壞事。 自然了,真正的好人也從來不多。 本不該欺騙余心樂這樣單純的小傻子,只可惜他的身份實在復(fù)雜,再有船上那一遭,這要解釋起來,余心樂還會愿意信他?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存在本就是種危險,至今仍有多人想要他的性命,若非余心樂這次主動送上門,他絕不會再與余心樂相見,否則是害余心樂。 既然兩人終究還是見面,他方才雖也一直逗弄余心樂,卻也只是逗逗而已,誰讓余心樂那樣剔透可愛。 待到此事了,余心樂放下心,知道余家無礙,他自也不會再與余心樂見面。 即便如此,聽余心樂稱自己什么“方狀元”,他還是不痛快,方博倒是運氣好,若不是自己今日恰好在,被余心樂這樣對待的豈不就是方博那小子? 方博也慣會做表面功夫的,肚子里實際全是壞水,看到余心樂這樣干凈有趣的人,一定也愿意幫忙,想到今日從余心樂得到的感謝與期待,也許會落到方博那小子身上,趙酀心中不痛快。 但他面上不顯,他收回余心樂腦袋上的手,再看余心樂燭光下黑白分明的雙眼,說道:“余少爺也知我不喜被人打擾,我一路來京,從不與人交流,知我什么模樣的人也甚少,來日余少爺也莫要再如此稱我?!?/br> 余心樂明白:“好!那我怎么稱呼‘方狀元’?” 趙酀故作思索,再道:“余少爺叫我趙兄便是?!?/br> 趙是大姓,姓趙的人太多,幾乎每個州府都會有個趙家莊、趙家村什么的,即便趙姓也是國姓,皇族還不至于要求天底下的人都不許姓趙。反之,因為趙姓是國姓,許多人化名時,都愛姓趙。 余心樂也沒有懷疑,連連點頭:“好!趙兄!” 一樁心事終了,不論明日趙兄見過新陛下是什么境況,總好過一點努力也不做的好!而且趙兄已經(jīng)答應(yīng)與他合作,日后總有辦法! 余心樂這才覺得全身重新有了知覺,于是身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包,又開始癢,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里也有很多蚊子!他不敢抓,怕留了疤,只好難受地按著脖頸,趙酀發(fā)現(xiàn)他頸子上好幾道紅印子,且有一只蚊子飛到他右臉頰。 趙酀也沒多想,直接將手掌蓋去。 余心樂沒瞧著,西園卻猛地將他旁邊一拉,避開趙酀的手,余心樂才抬頭:“怎、怎么了……” “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