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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43節(jié)

    回到屋里,自是要說說這兩天的事。

    余家夫妻原本是很擔(dān)憂的,那日程家被余心樂那樣狠打了面子,又自認(rèn)程大小姐馬上要進(jìn)宮當(dāng)皇后,馬上就派了人來,恐嚇?biāo)麄儭?/br>
    那時(shí)余心樂還在善堂,余安和與程清暉聽了程家的話,雖有些不敢相信,也著實(shí)被嚇了個(gè)不輕,畢竟程大小姐長得還是頗為不錯(cuò)的,作為皇帝哪怕是看在美色的份上,娶她也說得過去,否則程家犯了大事,又被放回來,確實(shí)沒有緣由。

    這次被抓的可不止程家一家,放回來的只有程家。

    余安和是商人,本也打算息事寧人,給錢了事。

    偏偏那程家人嘴上不干不凈,說余心樂紈绔無腦,驕縱囂張,還說余心樂將來也要犯事、坐牢之類的,余家這對夫妻,唯一的逆鱗就是余心樂,誰也不能說他不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程家以前為了從他家騙錢,也沒少說余心樂的好話。

    這會(huì)兒自也是故意的,頓時(shí)氣得余安和叫人直接拿棍子將他們打了出去。

    夫妻倆憤怒不已,他們已經(jīng)做好破釜沉舟的準(zhǔn)備,若是程大小姐真要進(jìn)宮做妃子或者皇后,他們就是拼著這萬貫家財(cái)不要,也要想辦法保住余心樂。

    再者,程清暉與顏太后還有份早年的交情,真要斗起來,他們也不一定輸!

    后又聽說余心樂要去敲登聞鼓,夫妻倆嚇得立馬親自去攔,人還沒趕到,就聽說兒子已經(jīng)被帶進(jìn)宮,夫妻倆覺得天都要塌了,直到一位陌生的大人來安慰他們,還說余心樂絕對沒事。

    那大人說他姓謝,是禁衛(wèi)副使,夫妻倆想起這人是誰,這才平靜不少。

    他們想著人家既然是禁衛(wèi)副使,也沒必要騙他們,夫妻倆只能忐忑先回家。

    再后來,便是劉小武帶著陛下親筆手書回來,這便徹底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

    甚至因?yàn)檫@封手書,就連程家那點(diǎn)子破事也沒必要擔(dān)憂。

    有幾個(gè)人能得到一封陛下親筆寫下的手書呢?!

    余安和笑道:“原先咱們進(jìn)京,為父是想從程家走走關(guān)系,送你去國子監(jiān)讀書,如今既已與程家撕破臉皮,咱們有的是其他門路。”

    程清暉點(diǎn)頭:“陛下是什么樣的人啊,親自寫手書,便說明他在寬慰咱們家呢,便是他程家女兒真要進(jìn)宮,咱們也不怕,哼!”

    余心樂趕緊道:“這都是誤會(huì)!陛下才不娶她呢!”

    “果真?你在宮中有其他聽聞?”

    “陛下有心上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那程大小姐!也不知他們家的人是怎么想的!這種大話都敢說!”

    有余心樂這句話,夫妻倆便更為放心。

    余安和道:“程文祥原先就靠溜須拍馬當(dāng)上這個(gè)禮部尚書,如今遇到這樣圣明的陛下,我就等著看他的好下場!”

    “爹!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外祖父救出來!”

    程清暉摸摸他的頭:“囡囡放心,爹娘都會(huì)想辦法,不過話說回來,也要多虧程文祥被放出大牢,否則咱們都沒有機(jī)會(huì)接你外祖父出來,倒也是天意?!?/br>
    一家三口又說了些瑣碎的事,例如宮中也有棉花,余安和已經(jīng)打算新布料制好,第一批就立馬送進(jìn)宮。

    “先帝那會(huì)兒,我還頗有些考量,如今是這樣一位陛下,我也該找找門路去領(lǐng)個(gè)皇商的牌子。”

    余心樂深以為然:“當(dāng)今陛下圣明,又仁慈,跟他干,安全!值得!”

    逗得夫妻倆頓時(shí)大笑,問他:“在宮里,就未曾有幸見到陛下一面?”

    “沒有呀?!庇嘈臉芬埠每上?,“陛下那么忙,哪來的空見我呢。”

    程清暉拍拍他的手:“以后有的是機(jī)會(huì),下回再進(jìn)宮,一定能見著?!?/br>
    余心樂卻不這么認(rèn)為,皇宮不是菜市場,能去兩次已經(jīng)是祖上積德了吧,事不過三呀,往后恐怕是再?zèng)]機(jī)會(huì)。

    余安和又說起那位榜眼石磊:“說是被劉家搶過去做了女婿,過陣子就要辦喜事呢,我想著咱們是不是也去送份禮,從前與劉家也有幾分交情,既已進(jìn)京,這份關(guān)系自當(dāng)緊密些,再者那石磊雖不如狀元方博,直接被賜了御前行走,卻也很得陛下重用,今年的一甲三人,可都不得了啊。”

    夫妻倆商量著事,余心樂卻是心虛地低頭。

    尤其他娘又問:“囡囡,你進(jìn)宮可有看到那名狀元,據(jù)說他如今就住在宮里呢,很得陛下重用?!?/br>
    “……”余心樂不敢說話。

    余安和手一揮:“人家在宮里是當(dāng)差的,囡囡上哪里見去!”

    程清暉道:“按理說,探花都是一甲里最俊俏的那個(gè),卻說今年的方狀元比他還生得好呢,只可惜今年因?yàn)橄鹊垴{崩,還在國喪,三人也未游街,未能得見,也不知道哪家小娘子運(yùn)氣好,得了那位狀元。”

    “那方狀元天天在宮里待著,很多人家想抓他,都找不著人!”

    余心樂更是雙手絞在一起。

    他原本是想將趙兄的事告訴爹娘的,畢竟他們倆和好了呀,以后應(yīng)該還會(huì)繼續(xù)合作吧……但是每每話將出口,他又莫名地不好意思,尤其那個(gè)什么“榜下捉婿”的鬼名頭。

    他要怎么跟爹娘說啊。

    他知道自己是心虛,心里有鬼。

    “囡囡,怎么了?”程清暉推了推他。

    余心樂回過神:“沒事……”

    程清暉心疼道:“累了吧,今夜好好睡,明兒咱們便搬家,搬回內(nèi)城的余府,往后就會(huì)一直住在那里,你小時(shí)候也在那里住過呢,那里地方大,囡囡的院子也完全按照平江府家里造的,幾乎一模一樣,這些日子委屈我們囡囡了。”

    “再過幾日,你爹給你將讀書的事情搞定,我們囡囡就能去國子監(jiān)讀書啦!”

    余心樂笑著點(diǎn)頭,也因?yàn)槟锏脑挾嗔藥追制诖?,他的京城生活看似終于要正式開啟。

    至于趙兄——

    他也不知道,總之,他不討厭趙兄,也并不排斥,甚至其實(shí)十分想見到他。

    那就先這樣相處著吧!

    這處宅子雖然也沒住多少日,畢竟是余家自家的地方,房里一應(yīng)也幾乎與平江府的家里相同,余心樂確實(shí)挺累的,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

    他在床上翻來滾去,無論是什么姿勢,都無法入睡。

    最后他趴在床上,懷里緊緊摟了個(gè)枕頭,眼前卻還是趙兄那張近在咫尺的鬼魅一樣的臉,他用力搖頭,試圖將那番景象晃出去。

    折騰到大半夜,余心樂好不容易睡著,卻又深陷夢境。

    余心樂是個(gè)沒什么煩惱的人,睡覺向來少夢,今夜的夢卻是困住他,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出去,夢中到處都是趙兄,趙兄的擁抱,趙兄指尖的溫度,趙兄guntang的氣息。

    哪怕是夢里,余心樂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難耐與不適。

    他痛苦又歡愉地在夢中翻滾,耳邊是趙兄低沉卻又悅耳的悶笑聲。

    最終他到底忍不住,朝著夢中的人踹了一腳,卻又被對方抓住腳。

    就好像那晚在宮里……

    腳掌心非常癢,趙兄還是在他耳邊笑。

    余心樂不再掙扎,順從夢境,順從夢中的那個(gè)……他。

    有微涼的夏夜晚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吹入,余心樂終于從這仿佛沒有盡頭的夢中醒來。

    他躺在床上迷蒙片刻,才逐漸感受到身下的冰涼。

    他的手下意識地過去摸了摸,隨后他便呆滯在床上。

    天已經(jīng)亮了,外頭響起仆從們輕聲走路的聲音。

    余心樂也清醒過來,他收回手,送到眼前看了看,再次想起夢中那張臉。

    他低聲痛苦呻|吟,轉(zhuǎn)身抱住枕頭,把臉埋在里頭,直接氣哭。

    怎么會(huì)這樣。

    難得做個(gè)春|夢,為何春|夢里會(huì)是趙兄?。?/br>
    第44章 明澈

    余心樂今年十六歲, 吃穿都是最好的,平安健康地長大,十三歲時(shí)便順其自然地來了初精。

    于男子而言, 這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大部分大戶人家,甚至?xí)缇桶才藕猛ǚ垦绢^,就怕家里的孩子因?yàn)楹闷娣炊谕饷嫒浅鍪聛怼?/br>
    余家夫妻雖然嬌慣余心樂,在這方面卻不含糊, 再者余心樂的身體有些特殊,夫妻倆更是重視這事, 不僅不給他找任何通房丫頭,甚至也沒給余心樂安排任何貼身侍女。

    到了差不多年紀(jì)時(shí), 夫妻倆便日日觀察, 余安和更是提前與余心樂專門說過此事,是以余心樂從不覺得緊張、丟人, 初精后,他還挺激動(dòng)的, 興奮地把事情告訴爹娘。

    他爹娘一向教導(dǎo)他, 不能在外與小娘子有不軌舉動(dòng), 也不能提早做這種事, 與人成婚后方可行此事。

    他也很聽話, 再者,若是看到漂亮的小娘子就想行為不軌, 他余心樂成了什么人了?他又不是流氓!

    更別提, 他在江南是無數(shù)小娘子心尖上的人, 被稱為最想嫁的小郎君, 他每天躲那些人還來不及呢!

    但是, 人嘛, 食色|性|也,這種事,誰都會(huì)好奇,尤其又是余心樂這樣的童子雞。

    他最好的朋友,錢宸比他要大兩歲,來初精的年紀(jì)也比他早,錢宸還有個(gè)相好的,余心樂也不知道他們倆已到哪個(gè)地步,也不好直接問,但錢宸早就在他面前炫耀,還說做春|夢是多么了不得的事,輪到余心樂自己,他發(fā)現(xiàn)做春|夢也確實(shí)挺舒服的……

    只可惜,也不知為何,他做春|夢的次數(shù)極少,一年也就兩三次。

    他便向錢宸討教,如何才能多做春|夢,錢宸壞笑,總說他年紀(jì)小,不告訴他。

    他怎么也沒想到,期盼已久的春|夢終于來了,照舊很舒服,那種感覺他很喜歡,可為何偏偏夢里是那個(gè)人?。。。?/br>
    余心樂在床上鬧出動(dòng)靜,西園走進(jìn)來,小聲問:“少爺,您醒啦?”

    因?yàn)閺奈从X得做春|夢是丟人的事,西園又是最親近的人之一,余心樂帶著哭腔“嗯”了聲,西園卻是嚇道:“少爺您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掀開帳子啦?”

    “嗯……”

    西園撩開帳子便聞到那種味道,頓時(shí)“嘿”笑:“少爺,您那個(gè)啦?!?/br>
    作為貼身書童,西園當(dāng)然知道他家少爺盼這個(gè)盼很久了!

    余心樂臉還埋在枕頭里不動(dòng),西園不解:“少爺,您不高興嗎?”

    “……別提了。”

    “少爺夢到誰了?”

    “……”余心樂翻身,臉從枕頭里出來,嘴巴高高噘起,一臉……西園也無法描述的表情,不是生氣,也不是失望,似惱似羞,更多的是委屈,總之少爺看起來心情還不錯(cuò)??!

    “煩死了!”余心樂蹬開被子,又看他,可憐巴巴道,“你幫我找身衣裳來,悄溜溜地洗了,別被我娘知道。”

    “好嘞!”

    余心樂在這方面沒有心得,也很青澀,他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索性懶得再想,起床后,家里開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