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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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樂低聲驚呼, 趕忙伸手遮?。骸案?、干什么呀??!” 趙酀沒辦法, 只好再上車, 幫他穿好衣服。 余心樂開始還反抗, 趙酀說:“聽話。” 余心樂撇嘴:“怪誰?。?!” “怪我?!闭f完, 趙酀倒又笑了起來。 余心樂的臉更紅,憤憤地低聲道:“煩人!” “還有更煩人的呢。你若不喜歡, 那我走?” “哼??!”余心樂更生氣。 趁這功夫, 趙酀幫他整理好衣服, 那帕子已經(jīng)被他順手直接塞進袖袋, 余心樂也沒在意這等小事, 他見衣服已經(jīng)穿好, 心情好了點,轉(zhuǎn)而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玩兒呀?” “就想著玩兒?!壁w酀給他倒了盞溫茶喝,說道,“你回國子監(jiān),快到下學(xué)時候了。” “不想回去?!庇嘈臉凡粣?。 趙酀猶記得他第一天上學(xué)時的激動,便問:“為何不想?” “我不喜歡國子監(jiān),我發(fā)現(xiàn)它與我想象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那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同窗,人都還挺好的,然而更多的都不是我喜歡的人,氛圍我也不喜歡!尤其今天的事!” 趙酀沒有在國子監(jiān)上過學(xué),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更是剛回到京城登基。 國子監(jiān)這種直接隸屬于朝廷的書院,向來是兩個極端,要么就是學(xué)風(fēng)極度濃厚,眾人極度好學(xué),要么就是小人遍地,大部分人更在意人脈與趨炎附勢。 如此看來,國子監(jiān)即便還有如章景天之類的好學(xué)者,整體狀況恐怕已經(jīng)接近后者。 余心樂不喜歡,是理所當然的。 他伸手搭在余心樂的肩膀上,哄勸著輕聲說:“我去問問,京城還有什么不錯的書院,回頭送你去那里,好不好?” “好呀?!庇嘈臉返男那楹昧它c。 “明日干脆別來了,過些天,我送你去新書院?!?/br> 余心樂本身學(xué)問就很好,實在沒必要再來受折磨。 余心樂搖頭:“這樣不好,人家祭酒大人是特地到我家的,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我才上兩天學(xué)就要跑?這樣多下人家面子呀。”他看向趙酀,“我知道你或許會幫我在陛下面前說話,可是人情這回事,不能總是用啊,用多了,以后就沒用了!你還是留著這些機會,以后要緊時候再用!” 這點小事,竟然都還想著他,趙酀的手不覺捏捏他的臉,輕聲道:“乖囡囡。” 余心樂噘嘴:“都說了不要那么叫我,我又不是稚童?!?/br> 趙酀光笑,不說話,余心樂被他笑得心直跳,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好了,快回去吧?!?/br> “嗯?!闭f過這些話,余心樂心情好了太多,他喝光趙酀給他的那盞茶,迤迤然地下了馬車,又將衣服整理一通,問趙酀,“沒有什么不對?” “絕對沒有,俊俏無比?!?/br> 余心樂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到底是瞪他一眼,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走了。 趙酀在他身后笑,余心樂走進大門時,回頭朝他吐舌頭做鬼臉,隨后又重重“哼”了聲才進去,惹得趙酀的笑聲不由變得更大。 “對啦。”余心樂已經(jīng)消失的臉忽然又在門邊出現(xiàn)。 “嗯?”趙酀上前幾步。 余心樂道:“好多同窗都夸我的書籃好看,問我哪里買的,你告訴我,我告訴大家?!?/br> “唔,這個不好說?!?/br> “為何?很難買嗎?” “唔,不是很難買,只是買不到?!?/br> 余心樂納悶:“那你不是買到了嗎?” 趙酀微笑:“因為是我親手做的,僅此一只。” “……”余心樂眼睛緩緩睜大,繼而看向趙酀的手,他清晰地記得趙酀手掌的觸感呢,每一分、每一寸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酀見他不說話,問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的手居然還會做這種東西?你真的很厲害!” 趙酀笑:“是,能做的有很多~” “……流氓!”余心樂用力瞪他,轉(zhuǎn)身就走,這回,余心樂沒有再回來。 趙酀笑瞇瞇地留在門邊,確定余心樂走了,才心情愉悅地離開。 次日,余心樂一早到國子監(jiān),就聽了個大熱鬧。 昨天鄭宇跟楊彥久久不回家,兩人家里都派人出去找,結(jié)果在某家酒樓的雅間里發(fā)現(xiàn)兩人,據(jù)說兩人都已喝醉,扒光了衣服摟在一起,當時就被酒樓里的所有客人都看了個正著,今兒一大早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這件事呢。 “真的假的?”余心樂聽說此事,也是驚得一跳。 昨天他在車里跟趙兄胡鬧過,回去后,他就發(fā)現(xiàn)這兩人已經(jīng)消失。 在余心樂看來,這倆想偷襲他,反被他揍得哭爹喊娘,肯定是覺得丟人,早就溜了啊,他沒想到還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大家都在猜測這事兒是誰干的。 介于余心樂昨天跟他們倆有些不合,不少人都往余心樂看來,猜測會不會是他,余心樂才不怕呢,也很快有同窗幫他說話:“昨天余兄可是一直在國子監(jiān),他們倆倒是提前走了,放學(xué)后,我們幾個還一起去輝煌樓吃的晚飯。” 這倒是真的,昨天余心樂要回家時,被幾位同窗邀請去輝煌樓吃飯,說是答謝他之前的請客,也為慶祝他出風(fēng)頭。 因為趙酀,余心樂后來心情很好的,就欣然地與同窗們同去。 很多人都能證明余心樂與此事絕無關(guān)系,余心樂卻在心里想,假若昨天他依自己的性子,在趙兄來時就跟著走了,恐怕還真要被這兩人給賴上! 雖然他也不怕事,這樣的麻煩,能不被碰上,那還是最好的! “楊家、鄭家向來得罪人不少,誰知道這事兒是誰干的呢!” “鄭宇成天高高在上,這次可是丟臉丟盡咯!” “據(jù)說鄭宇他妻子已經(jīng)氣得回娘家了!” 余心樂可是聽了不少熱鬧,這才知道,鄭宇今年二十一歲,早就成親,鄭宇成親時,正是鄭家最風(fēng)光時,娶的是位侯府嫡女,聽聞極為貌美,就是脾氣不好,三天兩頭回娘家,治得鄭宇服服帖帖。 鄭、楊兩人的事在國子監(jiān)很是熱鬧了好幾天,也再沒有人懷疑余心樂。 這兩人估計也是覺得丟臉,沒有再來過國子監(jiān)。 少了兩個討厭的人,余心樂覺得國子監(jiān)的生活似乎舒服許多,他也開始逐漸融入其中,交了挺多還不錯的朋友。 下學(xué)后,時不時會與同窗同去吃飯,或是逛些有意思的小店。 余心樂后來又做過一次春|夢,夢里還是趙兄,余心樂這次就鎮(zhèn)定多了,反倒是醒來后更為想念趙兄。 卻見不著人。 因為趙兄跟陛下去洛州出公差,臨走前,趙兄也只來得及到望吉書齋給他送封信,告訴他要出去半個月,余心樂看到信的時候,小臉就垮了下來,心情好差。 好在是隨信,趙兄還給他送了本游記,說是剛送到官署,尚未刊印,他手上這本是樣書,僅他有。 游記很好看,余心樂都舍不得看完,邊看,還會幻想以后也能與趙兄一同按著這游記上的路線全部走一遍! 他將游記天天壓在枕頭下,盼著趙兄能夠快點回來,于是又連著好幾天的夢里都有趙兄。 不是春|夢! 是很快樂的一些夢境,夢里,他跟趙兄真的去了游記上的那些地方。 國子監(jiān)里都是權(quán)貴子弟,平常聊天,少不得要提到一些朝中事,他們也確實說起陛下離京半個月之事,家里長輩這半個月都不用上朝。 只是沒人知道陛下到底去了哪里,跟陛下同去的,除了陛下的心腹與怡親王世子,也只有方博狀元,眾人說到方博時,話語中不無羨慕之情。 余心樂心里偷著樂,只有他知道陛下去了哪里! 而且,方狀元這么得陛下喜歡,他也很為方狀元驕傲! 他更是暗嘆自己運氣真好,一下子就捉到個這么厲害的! 京城以皇宮為中心,皇宮又以陛下為中心,陛下離京半個月,整個京城的氣氛似乎松快不少,十天后,鄭宇回到國子監(jiān)。 很巧,早晨余心樂剛下馬車,就看到鄭宇也從對面馬車下來。 胡同口都不由一靜,鄭宇不急不慢地往內(nèi)走,瞧見余心樂這個“熟”人,還朝他笑了笑:“早。” “……”余心樂有點嘆為觀止。 他見過臉皮厚的,卻也沒見過臉皮這樣厚的,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后,還敢再回來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跟這個鄭宇是有點不痛快,卻也沒到什么血海深仇的地步,甚至以余心樂忘性快的性格,早就把這個人拋到腦后。 鄭宇是否回來,什么時候回來,本就是一件與他沒有關(guān)系的事。 若不是今日恰好碰上,他根本記不起來。 但是國子監(jiān)這樣的地方,權(quán)貴子弟們最為敏銳,他們可不像余心樂這樣無所謂。鄭家本就不行了,鄭宇若不是本身還有些能耐,也不至于先前還能得到那么多擁躉。 這次之后,鄭宇本人等于是有了污點,他再來,就沒什么人愛理會他,而且近來眾人也多少聽到點風(fēng)聲,似乎是楊家、鄭家的領(lǐng)頭人都快要不行了,還不知道能否保住他們家。 所以鄭宇的回歸,并沒有引起任何轟動,大家甚至都有點避著他。 余心樂吧,自然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人,但是看到鄭宇落到這樣的下場,想到十來天前還被眾人簇擁的風(fēng)光模樣,他也挺感慨的,人心可真現(xiàn)實。 可鄭宇更叫人佩服,沒人搭理,他也照例那副清高樣,每天獨來獨往。 余心樂不管這些事,他正掰著手指頭數(shù),趙兄哪天能回來呢。 半個月很快就到了,趙兄怎么還沒有回來? 趙兄還沒回來,也沒給他送信,倒是楊彥竟然也回來了。 跟鄭宇不同,楊彥一回來,趁上射箭課時,首先就狠狠瞪了余心樂一眼,余心樂翻個白眼,才懶得搭理他。 課上,楊彥有事沒事就要瞪余心樂。 余心樂再不在意,也不是瞎子,他索性說身體不舒服,先走了,自從上回他露了那么一手,副將很是喜歡他,問也沒問,揮手就讓他去休息。 余心樂去了國子監(jiān)的藏書閣,找一層樓坐下開始看書。 看到一半,有個國子監(jiān)的雜役過來找他,笑著對他說:“余少爺,有人找您。” 余心樂立即放下書,欣喜道:“是不是一名男子?!” “倒不是,是位jiejie,說是給您送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