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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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樂雖說還在拿喬, 畢竟那人逗他太多次啦!他當(dāng)然要拿喬一番,再者, 別看他在西園面前說得這樣擲地有聲, 實際在趙酀跟前, 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他也知道。 他根本就不好意思呀! 趙酀的眼神那樣熱烈、直接, 叫他當(dāng)面直接承認, 自己真的很喜歡他? 他真的很難為情! 但這無疑是令人無比幸福的一件事,余心樂根本就沒想到,他這頭剛在西園跟前說得信誓旦旦,很快,他就被打臉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晚余心樂去了他爹娘的院子,又得知趙酀說過晚上還會來看他,他便留在爹娘的院子,并未回自己的院子。 有故意氣趙酀的意思在,更多的也是因為他自己仍在不好意思。 別看他住在爹娘的院子,心早就已經(jīng)飄回明澈院。 次日夜里,趙酀果然來了。 余心樂說了要氣趙酀,實際還是不舍得,又派西園回明澈院自己的臥房內(nèi)守著,趙酀翻墻頭過來,瞧見明澈院亮著燈,自是以為余心樂在,當(dāng)即大步走去。 豈料看到的是空空的屋子,與神情復(fù)雜的西園呢。 趙酀略一細想,便知其中原因,他苦笑:“你們少爺呢?” 西園心中怒罵這個搶走他們少爺?shù)墓纺腥?,面上倒也端著,按照余心樂的吩咐,說道:“我們少爺在老爺夫人院里養(yǎng)病呢,說是不想看到某些人!還請某些人自重!” 這些確實是余心樂親口說的話,趙酀都能想到他吩咐這些話時,撇著嘴,眼中偏又漾著笑意的驕傲小模樣,指不定心里多得意呢。 趙酀簡直是哭笑不得,他便知道事情不會如此順利,小祖宗總要折磨他的。 不過嘛,這樣的折磨,他倒也是甘之如飴。 他問:“你們少爺身子如何了?可曾再發(fā)燒?藥吃了不曾?今日吃了些什么?窩在家里可覺得無趣?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想吃的?” “……”西園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問得也太方方面面了吧…… 西園又見這“方狀元”確實滿眼都是真誠,到底與他道:“我們少爺今日身子大好,胃口好多了,按時吃了三餐,也吃了藥,黃大人說,大約明日便能好。少爺閑了便自己作畫,老爺夫人院里已有一株桂花開花,少爺還親手摘桂花,做桂花糖,這一日并不覺無趣。” 趙酀點頭,眉眼終于有所松動,并道:“那便好?!?/br> 一個人的擔(dān)心是真是假,西園還是辯得出來的,見得這人如此,西園心中也頗為欣慰,起碼還有個人樣吧! 趙酀對著西園當(dāng)然沒有話說,得知余心樂一切都好,他便再沒有留下的必要,他確實不能直接闖到余心樂爹娘的院子里去,這可是要將岳父、岳母得罪狠了的事。 只是就這么離去,他又不甘心。 心心念念一整天,為了晚上出來偷這么一兩個時辰的閑,為了能來見小祖宗一面,他白天片刻不停地干活,好不容易擠出這點時間來。 余心樂的書房在西間,但他的臥房里也有方小書桌,這是為了便于他臨時有什么事,就近便能辦。 趙酀大步上前,站在桌后,迅速磨了墨,攤開紙大筆揮就。 西園回過神,正要上前時,他已經(jīng)寫好,折成三疊,又從衣襟中拿出兩本書,將信夾在其中,遞給西園:“兩本新出的游記,比上次的更有趣,給他打發(fā)時間。” “……”西園接到手中。 趙酀轉(zhuǎn)過身,便兀自離去。 說白了,余心樂不在這里,這里就也就是個普通至極的屋子,裝置得再精致華麗也不過爾爾。 余心樂在爹娘院里也不安生,在床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兒擔(dān)心那人不會不來了吧,一會兒又擔(dān)心那人會不會生他氣呀? 一會兒又生氣,那人還敢生他氣?! 總之腦中是千千萬萬個想法。 他沒轉(zhuǎn)多久,西園就回來了,他心中還驚得一跳,難道那人竟是沒來?! 余心樂急急沖出去,西園瞧見他們少爺就這么沖過來,心中都在好笑,明明就這么急,明明就很想念??! 余心樂盯著西園,都不敢問出口,就怕那人真的沒來。 西園笑著遞上兩本書:“少爺,他給的,說是比上次的游記還要好看?!?/br> 余心樂立即笑開,西園看到他面上驟放的燦爛笑容,也是嘆為觀止。 余心樂將書搶過去,緊緊地按在心口,盯著西園又問:“他都說什么啦?他有沒有生氣?他今日穿了什么顏色的衣裳?他——” 瞧見西園都在笑,余心樂不覺住嘴,咬了咬嘴唇。 西園不敢叫他生氣,立即笑著說:“他穿了墨綠色的衣裳,您常瞧見的那個色,他問我您身體怎么樣,問我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看什么,問我您是否高興,問我……” 聽了西園的話,余心樂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甜。 下午西園是與他同做桂花糖的,一層桂花,一層白糖,做好后,嘗了嘗,甜到心里去,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及面前少爺?shù)男θ萏鸢 ?/br> 怪道人們都說有情飲水飽呢。 “他對著我,肯定是沒有話說呀,我又不是少爺?!蔽鲌@故意這般說。 果然逗得余心樂笑出聲來,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所以,他將書給我后,就走啦!對了!他還給少爺寫了信,就用您屋里的筆墨所寫,夾在書里呢!” 余心樂趕緊拿下心口貼著的書,急急翻開,忙中出亂,折了幾疊的紙掉落地面,西園自是不敢去撿,余心樂慌忙彎腰去撿,隨后便展開看—— 冬日來時,想見到你。 一看到信上的兩行字,余心樂便又將薄薄的一張紙貼到心口,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減輕渾身的戰(zhàn)栗感,他甚至腿腳也有些軟,連連后退幾步,倒在藤編的搖椅里,信紙依舊貼在心口,搖椅搖啊搖,他的心神也始終在搖,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快要醉倒。 西園見狀,上前幾步,好奇問:“少爺,他信里寫了什么?” 余心樂與西園是從落地就一起長大的,他也將西園看作是親兄弟,其他人面前,哪怕就是錢宸,他也不定好意思,面對西園,他多少也有點炫耀地將紙遞過去:“你看呀?!?/br> 西園湊過來看,看了半天,他擰眉頭:“可我沒看懂啊?!?/br> “笨!”余心樂立即道,“他說冬季來臨時想要見我,意思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br> “哎呀。”西園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三秋,可不就是三個秋天么?” “以后不許說你是我的書童,丟你少爺我的臉!這不是小時候念書的時候就學(xué)過么?你跟我一起聽先生講的,三秋又不是指三個秋天,不是指三年,是指孟秋、仲秋與季秋這三個節(jié)氣!笨!” 西園撓撓頭:“我本來就沒有少爺聰明啊,哪里記得住這么多,哎呀,少爺快別氣了,人家都想您想成這樣,咱們還回不回明澈院啊?” 余心樂拿起一本書砸他,笑著說:“你嘲笑我!” 西園接住書:“我哪里敢喲??!”又道,“不過,少爺,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呀,他的話也只有您能看懂!這邊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余心樂得意極了,抱住那兩本游記又倒回搖椅,慢悠悠地搖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都是笑,西園本還想問他到底什么時候回,見他這般,也就不到他跟前討沒趣了,讓他們少爺獨自樂著吧??! 又是一天,天黑后,余心樂到底是回到明澈院,路上不忘與西園說:“我這叫知禮,我才不是不講禮貌的人呢!” “是是是,少爺說得是!” “你又笑話我?”余心樂瞟他。 “哪敢吶!我們少爺見他一面,是給他面子,那是賞賜!那是他送來的游記好看,那是他能逗我們少爺開心!” 余心樂被逗得連連笑,還要憋著笑,點頭正經(jīng)道:“你說得不假,正是如此!” 說完,自己也繃不住了,笑得更大聲。 其余仆從面面相覷,不懂少爺這是怎么了,怎就能這么高興呢? 結(jié)果這一夜,趙酀沒來,余心樂等到天都快亮了,趙酀也沒來。 余心樂臉上的笑容早就不見,起初還能躺在床上故作鎮(zhèn)定,趙酀久久不來后,他躺不住,從床上爬起來,臥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后來更是直接道院子里打轉(zhuǎn),即便如此,也沒看到個人影。 天亮后,他憤憤地轉(zhuǎn)身沖回臥房,趴到床上,臉埋到枕頭里就開始掉眼淚。 是那人說今晚還會來的。 是那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 也是那人說喜歡他的。 那人的喜歡就值三天嗎! 不,三天都沒到! 余心樂在這里哭,西園站在床邊,不敢說話,但也見不得他難受,哪怕西園心里也在罵狗男人不是個東西!也只敢輕聲道:“少爺,您別難受,方狀元不是不守信的人,我想他恐怕是遇到什么急事?!?/br> 余心樂哭著不說話。 西園只好繼續(xù)道:“少爺與他認識至今,單就我看到的,他確實從未失過信,再者,他若有急事,也沒法來遞消息啊,畢竟那什么……他也是翻墻頭進來的……” 余心樂扭頭看他,淚水漣漣地點頭:“你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說不定他真的有急事,他從未騙過我,他還給我寫信呢,他很擔(dān)心我,喜歡我的。” “是??!少爺您別傷心了,我想他會想辦法跟您解釋的!” “我知道……” 話雖如此,又怎能不傷心呢。 余心樂初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更是初次明了何為喜歡。 甜的時候真的好甜,他沒想到,難過起來卻能痛苦至此。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想要喜歡那個人。 想到這里,他更是悲從中來,他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了。 趙酀的忽然失約,令他不再如白天那般自信,他也不由害怕,他將來總不會當(dāng)真要比錢宸還慘吧。 第71章 誤會 好在是, 天亮沒多久,余府大門開啟,小胡來了。 小胡被帶到余心樂的院子里, 見余心樂眼睛紅通通的,神情也是怏怏,顯然是一夜沒睡,卻又那樣急切地看著他, 他立馬道:“余少爺!我是來帶信的!昨夜有八百里加急的消息送來,蜀地地動, 宮里忙了一夜,誰也沒睡, 直到現(xiàn)在, 各位大人都還在議事呢!” 一聽這話,余心樂活過來了。 他趕忙從床上爬起來, 問道:“地動厲害嗎?可有人員傷亡?大人們議出章程了沒有?!” 小胡苦笑:“地動哪有不死人的,唉, 至于傷亡人數(shù)還在統(tǒng)計, 陛下昨夜就已經(jīng)派人趕往蜀地, 今天還要再派人去呢?!?/br> 這種事情, 誰聽了都會難過, 余心樂這一夜的擔(dān)憂與害怕雖然消失殆盡,卻又添了其他憂愁, 誰不愿山河無恙呢。 余心樂沒有留小胡, 叫他趕緊回去當(dāng)差。 地動是大事, 沒個十天半個月, 宮里都閑不下來, 這點簡單道理, 余心樂當(dāng)然明白,況且那人是陛下面前的得用之人,還只有更忙的。 余心樂覺得,他也不能干坐在家里等,他總也得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