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00節(jié)
“再后悔,也已生米煮成熟飯!” 余心樂不禁咬牙,卻也是這個道理,在世人看來,你一個大男人,被美嬌娘逼婚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假若當真拜堂成親,他還能怎么辦?還能把這女土匪給殺了不成? 余心樂的聲音更冷:“你即便強迫我,我也照樣能休了你!” “嗬!休就休,起碼我們也成過親嘛!” 余心樂差點氣吐血,這女土匪長得嬌俏漂亮,怎會是這種性子?! 女土匪已經(jīng)拽著他下馬車,手上動作倒也小心,還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我就想跟你成親!成親后,我光看著你都成!” “天底下好看的人何其多?!”余心樂更是無法理解。 “但目前你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嘛!否則老天爺又何必讓我還能遇著你?顯然是將你送來跟我成親的??!” 余心樂已經(jīng)完全無話可說。 許家行事彪悍,再者上回許翹比武招親時,拜堂成親的一應物件便已準備好,這些人都膽大包天,完全不問余心樂到底是什么身份,反而個個為許翹高興,都已經(jīng)在慶祝晚上便要舉行的拜堂禮。 是的!當晚就辦! 余心樂身上綁著的麻繩已經(jīng)解綁,屋外卻有很多人看守,喜慶的紅色衣裳也已送來,余心樂在屋子里研究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逃出去的縫隙,他坐在那里生悶氣。 氣著氣著,天色漸暗,外頭已經(jīng)傳來敲鑼打鼓聲。 這成親禮,余心樂在平江府時也參加過幾次,規(guī)矩繁瑣、復雜,也著實熱鬧,到了這里,不知是許家太彪悍,還是為免日長夢多,什么迎親之類的全沒了,似乎是等會兒直接就去拜堂?? 余心樂一邊覺得荒謬,一邊生氣,又深感無力,期盼著趙酀趕緊來。 尚未等到趙酀過來,那女土匪倒是來了,身著大紅嫁衣,明艷漂亮,偏偏干這些土匪事,她見余心樂不愿意穿喜服,便勸:“大不了過幾天你把我休了嘛!我們先成親!讓我過把癮!快!把這衣裳穿上!咱們拜堂成親去!” “……”余心樂又差點要吐血。 這到底是什么道理?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算是朵奇葩,沒成想還有比他更怪異的。 有大漢建議:“大小姐,咱們用迷藥把他給暈了!綁起來送你床上!” 余心樂冷了臉,許翹也不悅道:“胡說八道什么啊,我是要跟他成親的!可不是要跟他生怨!” 余心樂冷嘲熱諷:“你也知道,不與我生怨?” 那這做的都是什么?! “我說了,你哪怕明天就休我!咱們先成親?。 痹S翹也一臉期盼地看他。 余心樂擺出副寧死不從的態(tài)度,也想拖一拖,許翹卻道:“你是想等人來救你吧?你死心吧,我叫人守在城門那里,誰來都沒用,你就跟我拜堂去吧!” 余心樂再如何拒絕,到底寡不敵眾,他不愿穿那喜服,就被人往他身上披了些紅綢,死活拖著拽著去喜堂,圍觀眾人皆是那些戴著黑鐵面具者,想必都是許家鏢師,一個勁兒地喊好。 余心樂先前再冷靜,此時也感到慌張害怕。 哪怕真按照女土匪所說,他明天就把她休了,可是憑什么?! 他憑什么要跟陌生人拜堂成親?! 他已經(jīng)被按著要一拜高堂。 簡直是可笑,座上一個“高堂”都沒有,別說是余心樂的父母,就那女土匪的爹娘也不在,甚至連婚書都無,此事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 趙酀怎么還不來?。?/br> 余心樂此時當真是越來越怕,他才不想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拜堂! 他拼盡全力,抵擋那些人死命往下按的力氣,卻還是將要與那許翹頭碰頭。 屋子里,起哄聲越來越大,正是這時—— “嘭”的一聲,緊閉的兩扇門被人一腳踹開,大家紛紛轉頭看去,余心樂身上被按著的力氣也變小,余心樂心生僥幸,同樣看過去,看到站在門外那熟悉的身影。 余心樂強撐至今的所有情緒皆已崩潰。 他差點沒直接癱在地上,慶幸卻又無力地哽咽道:“你怎么才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故地 趙酀站得筆直, 他是一腳直直踹過來,門也是整面倒,中間還破了好大的洞, 滿屋子都是大紅色的喜慶打扮,他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甚是駭人。 眾人一時半會兒地還沒能回過神。 直到傳來余心樂有些崩潰的哭聲,大家才猛地回神, 跳起來就問:“你誰啊你?!” “可有請?zhí)??!?/br> “竟敢來打擾我們大小姐的好事!” “將這小子抓起來!!” 說什么的都有,總之都在威懾, 趙酀見到被眾人包圍住的余心樂,見他沒受傷, 神智也清醒, 緊繃的情緒這才松下些許。 余心樂扶著椅子,才沒直接癱在地上, 人卻也是搖搖晃晃,隨時都能栽倒。 趙酀疾步走進屋里, 那些大漢還要攔, 趙酀看似平靜, 實際內火極大, 他手臂用力, 直接甩飛兩名大漢,眾人本還叫囂, 見狀不禁都愣住。 在絕對實力面前, 一切都是虛無。 趙酀陰著臉繼續(xù)往余心樂走, 余心樂哭著, 已經(jīng)向他張開雙臂, 趙酀心都要碎了, 他走得更快,幾步跨到余心樂面前,剛要把人摟到懷里。 “慢著?!痹S翹擋在面前,“你就是這位公子的家人?” 與余心樂一樣,趙酀以前對這位許大小姐觀感很不錯,確實是位奇女子,當然,他們都不熟悉這位許大小姐,僅是看其武風得出的膚淺觀感罷了,此時看來果然膚淺! 趙酀看著許翹,毫不客氣道:“我殺人,不分男女?!?/br> 那話陰得壯漢們都不由打哆嗦,就連許翹也抖了抖,趁這功夫,趙酀嫌棄地將她推開,把余心樂抱到懷里,余心樂渾身都沒什么勁,雙臂卻還要纏住趙酀的脖頸,臉埋在頸子里一直掉眼淚,嚇得甚至有點哆嗦。 真的是差點就要夫妻對拜了?。?/br> 趙酀險些也要老淚縱橫。 看把孩子嚇成什么樣兒了,他就從未見余心樂如此害怕過。 趙酀心中不禁更氣,而許翹也終于回神,氣道:“你嚇唬誰呢!這是我相公!你敢把他帶走?!” 余心樂聽到這話,哭著還不忘扭頭吼道:“誰是你相公!你少胡說八道!” “你——”許翹還要再說。 趙酀抱著人直接出門,許翹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院早就被人給站滿。 許翹腳下略一遲鈍,趙酀已經(jīng)背對著他們大步而出,并吩咐:“將這里包圍,再去將李文叫來見朕!” 聽到這個“朕”字,許翹也不禁懵圈,再回過神,她準備拜堂的“相公”早已不見,那個“朕”更是沒了影兒,再看滿院子比他們還要兇悍的侍衛(wèi)們,大漢們哭喪著臉,問她:“大小姐,完了,咱們是不是惹事了?” “……好像真的惹事了?!?/br> 院外停著馬車,趙酀沉著臉,抱起余心樂直接上馬車,早有人將車簾掀開,趙酀彎腰進去,侍衛(wèi)趕緊將簾子拉拉好,人還沒走,就聽到車中余少爺陡然變大的哭聲。 在被趙酀抱到懷中的瞬間,聞到熟悉的味道,余心樂的心便定了下來,知道自己如今已經(jīng)安全,此時的哭,是委屈的哭,是撒嬌的哭,倒不再是害怕的哭。 即便如此,趙酀還是心疼不已,抱著膝上坐著的余心樂哄:“不哭,不哭了,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 余心樂臉埋在他懷里,哭得更大聲。 趙酀嘆氣:“都是我不對,不該瞞著那件事,也是我來得太晚,害得我們囡囡被土匪逮到這里,都是我不對?!?/br> 趙酀認錯的聲音很真摯。 余心樂不禁抬頭,看著他,此時夜已深,馬車中僅有夜明珠照明,余心樂的雙眼被水洗過,比夜明珠還要亮,他哭著問:“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承認錯誤,我就沒法再罵你了!” 趙酀哭笑不得,卻也再次真誠道:“當真是我不對。” “那你為什么要瞞我!是不是怕我生氣!我難道是蠢驢腦袋么?我想象不出當時的境況、緣由么?我會為這種事情生氣么?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也根本不相信我喜歡你!” 沒成想問題上升到這種高度,趙酀忙道:“真不是!!” “那是為什么??!”余心樂說著,哭得更大聲,“我真的很倒霉!我也沒想惹事,就想給你點教訓,坐那兒坐得好好的,我時間也算得剛剛好呢,女土匪就來了!” 趙酀慌忙用手去擦他的眼淚,擦不盡,便又去吻,余心樂打了幾下,打不開,也只好哭著任由趙酀親他的眼淚。 趙酀將余心樂摟到懷里,輕拍著說道:“那段經(jīng)歷于我而言,荒誕而又慌亂,當時我確實是抱著再也無法回頭的心態(tài),一旦入京,不是他死,便是我死。這段經(jīng)歷,并不風光,與其說是怕你生氣,不如說,我是怕被你知道我曾經(jīng)的落魄。” 余心樂止住哭聲,抽噎著仰頭看他,認真說:“我才不會覺得你丟人呢,你多厲害啊,那么多人刺殺你,你還不是順利奪回皇位了?!” 趙酀朝他笑。 笑容輕輕的,像是有許多羽毛在輕撫余心樂,余心樂看到他的笑,任何不開心,也變作開心。 余心樂一腦袋用力撞進趙酀的懷中,趙酀笑:“還氣呢,祖宗?” “哼!”余心樂已經(jīng)不再生氣,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他委屈道,“你再有道理,也不應該瞞我,我那天都問過你了,有沒有事情瞞我!你是個騙子!狗皇帝!” “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br> “你說!還有沒有事情瞞我?!” “這次是真的再沒有,我發(fā)誓?!?/br> 余心樂“呸”道:“相信男人的話,還不如去相信鬼!” 趙酀笑:“你不也說過我是鬼?” “休要強詞奪理?。 ?/br> “是是是。” 兩人正膩歪,外頭侍衛(wèi)稟報道:“陛下,清和縣知縣李文求見。” “知道了?!?/br> 一聽說李文的名字,余心樂立馬坐起來,急道:“你怎么能暴露身份,沒事兒吧?!還有李大人,他是我爹的好友,他認得我!” 趙酀安撫地拍拍他,不悅道:“許翹膽大妄為,必須給她個教訓!便是明珠都不敢如此刁蠻?!?/br> 明珠,便是魏郡王的妹子,明珠郡主。 余心樂也正氣憤呢,并不為許翹求情。 “也不知她曾干過多少這樣的事,假使今日此人不是你,也沒有我恰好撞見,無法在身后為其撐腰,那人豈非是無辜受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