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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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門一轟,車快速地往前駛?cè)ィx逢十輕巧地一打方向盤,轉(zhuǎn)彎離開了這條酒吧街。 車安穩(wěn)地開在了平坦的大道上,謝逢十將插在杯筒里已經(jīng)放了很久的冰水拿給了簡暮寒,“你的水?!?/br> 考察他的這幾天,她每晚都會在他下拳臺的時候給他送一支冰水,算上今天,應(yīng)該是第七支。 簡暮寒盯著她手里的水看了一會兒,卻并沒有要接的意思,最后謝逢十舉得手酸,直接扔到了他身上。 下一刻,男人快速擰開冰水,仰頭就是一個大口喝水,在一陣過快吞咽引發(fā)的嗆水猛咳后,他將喝空了的塑料瓶捏成了一個球攥在手里。 一車無言。 “去哪兒?”謝逢十輕笑一聲,調(diào)出車載導(dǎo)航,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 只見簡暮寒在屏幕上輸了些什么,然后謝逢十就跟著導(dǎo)航走了,絲毫沒有關(guān)心自己到底要送他去哪里。 - “您已到達目的地附近?!?/br> 謝逢十的車停在了一家紋身工作室前,生銹的卷簾門半拉著,里面沒有開燈。 “多謝。”簡暮寒解了安全帶想要開門下車,卻發(fā)現(xiàn)安全門鎖還沒有開,于是回頭向她承諾道:“恩,我以后會還的?!?/br> 謝逢十聽到他這句“以后會還”就笑了,笑聲幽微卻勾人,像是小羽毛在心尖尖上拂了一下。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最長的時間,就是以后?” “你想怎么樣?” 聞言,姑娘又是一聲輕笑,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下敲著,眼睛無神地盯著后視鏡上的水晶掛件,她心里的算盤早就已經(jīng)打得叮當(dāng)響了。 “來都來了,不請救命恩人進去坐坐?” 謝逢十搖下車窗探出頭去打量那間工作室,從那平房上開了等于沒開的老舊燈牌上,她得知這家店的名字叫三分。 “三分工作室,這名字挺美的?!?/br> 那頭不說話,頓了半晌,開口問道:“你要進去坐坐嗎?” - 簡暮寒從褲兜里摸出鑰匙開門,謝逢十倚在車頭看他抬卷簾門,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仔細(xì)看他。 即使穿著樣式如此普通的背心加牛仔褲也無法掩蓋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帶著血跡的白色背心遮蓋著他一身恰到好處的肌rou,兩側(cè)的臂肌收縮膨脹著,脖子上的古巴鏈因為他的運動而跳躍著,又在他微汗的頸肩上滑動。 這身男性荷爾蒙爆棚的戰(zhàn)損打扮的確是精準(zhǔn)踩在了謝逢十的審美點上,可她總覺得他身上缺了點什么。 缺一點江湖浪子該有的放蕩不羈。 那股浪子們隨時能夠以天為蓋以地為席的瀟灑勁兒他是沒有的,相反,在他那不經(jīng)意的舉手投足間,謝逢十居然能從里面品出一種矜貴,一種被積年累月培養(yǎng)出來的矜貴。 又是仇家找麻煩的,難不成跟許靖生一樣,是哪家的小少爺落難了? 謝逢十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逗笑,眼看著簡暮寒打開了工作室的門,她鎖上了自己的車,起身跟了上去。 - 簡暮寒前腳進門開燈,謝逢十后腳跟進去,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與煙味。 燈光昏暗,四面墻上貼著夸張的紋身圖樣,地上到處散落著各色的酒瓶,垃圾桶里塞滿了外賣包裝盒,煙灰缸里都是泡著水脫了色的煙蒂。 可奇怪的是,地是干凈的,窗上也沒有積灰。 “你隨便看看,我去換身衣服。” 簡暮寒似乎并不為自己的房子而感到窘迫,反到很是坦然,打謝逢十一進來就讓她自便。 謝逢十見到這場景也沒有大驚小怪,爽快地點了點頭讓他去忙。 她跨過重重障礙,走到一張堆著毛毯的沙發(fā),看著像是他休息的地方,她挑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紋身圖案書翻了起來。 簡暮寒換完衣服出來見到謝逢十儼然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家,也是愣了一下。 他站在她身后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在被發(fā)現(xiàn)之前回過神,動身走了。 “我只有這個,喝嗎?” 他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冰啤酒過來,拿開瓶器開了瓶蓋,放了一瓶在謝逢十面前,然后自己喝著酒坐在了一邊的小沙發(fā)上。 “謝謝?!敝x逢十沒跟他客氣。 就這樣,兩個人借著門口的月光,莫名其妙地開始了“對飲成四人”。 “不和恩人自我介紹一下嗎?” 謝逢十抱著臂靠在沙發(fā)上,晃著手里的啤酒瓶,來了記先發(fā)制人。 “簡暮寒?!?/br> “‘絕憐暗色好,無柰暮寒何’的暮寒?” “是?!?/br> 簡暮寒真就惜字如金。 “喂,我說這位先生,你對救命恩人就這副態(tài)度?” 謝逢十輕嘖了一聲,手指不悅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彈了彈,對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表示出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 “我說了,欠你的人情我以后會還。” 簡暮寒神色不變,緩緩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冷淡出聲:“況且我也不需要你救?!?/br> 呵,男人,這冷漠又高傲的態(tài)度,等著瞧吧。 謝逢十坦蕩地直視他的眼睛,又挑眉勾唇一笑,坐起身子一手搭在沙發(fā)背上,她直接無視了他的不領(lǐng)情,“那倒也不必日后,今天就要你還?!?/br> “隨你?!?/br> 話音剛落,簡暮寒就無所謂地跟出了兩個字,說完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著頭只顧自己喝酒。 謝逢十往墻上的時鐘瞟了一眼,搭在沙發(fā)背上的手指抬了抬,一記算盤打得臉不紅心不跳:“也沒什么,我要在你這里住幾天?!?/br> 話音剛落,鐘面上的所有指針都回到了原點,老式的掛壁鐘機械中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當(dāng)”。 凌晨零點整。 簡暮寒喝酒的手頓停,回過頭迅速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眸中透出淡淡疑惑。 謝逢十清了清嗓子,又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跟家里人吵架了,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哪里。” 她這話有一半是真的,剛才意氣用事搞砸了老頭交代她的事情,她確實要找個他不知道的地方避幾天風(fēng)頭。 “我這里廟小,不收留離家出走的大小姐。”簡暮寒冷笑一聲,直白地拒絕了她。 “我就住兩天,住完我們一筆勾銷。” “巷子口有快捷酒店,我可以幫你開一間房?!?/br> 簡暮寒這話剛一出口,就聽到沙發(fā)那頭傳來一陣悲痛的抽噎聲。 “好心的人吶,你就看在我今天幫了你的份上,你也好心幫幫我吧!” 謝逢十一邊喝著手里的啤酒,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簡暮寒跑火車:“我要是被我那狠心的繼父找到,就要被送去泰國給瘸子少爺當(dāng)老婆了呀?!?/br> 簡暮寒自顧自將自己手里的酒吹完,對于剛才謝逢十可以說是深情并茂的訴苦置若罔聞。 只見他將手里的空酒瓶重重擺到了木茶幾上,冷淡地掃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進了一個房間。 謝逢十瞬間收住了自己的眼淚,就這么目瞪口呆地看著簡暮寒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心里的火已經(jīng)涼了一半。 真難泡啊,這殺馬特,她在心中暗罵一聲,仰頭喝掉了自己手里的啤酒,抓了抓自己的腮幫子,開始思考下一步對策。 沒過多久簡暮寒又從里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到正要躺進毛毯里休息的謝逢十面前,一臉冷漠地催促道:“你進去睡?!?/br> “???”謝逢十沒反應(yīng)過來。 “愛住不住?!焙喣汉疀]再等她矯情,說完就插著口袋走進了浴室里。 - 臥室的裝修極其簡單。 一張單人的木板床,一個普通的床頭柜,一斗簡單的衣櫥,一盞落地?zé)?,和周圍只糊了水泥的灰色墻面相互照?yīng)著。 不難看出,這房間是他剛剛收拾的,床單才換上,還有折過的印子留在上面。 謝逢十拍了拍硬得要命的床板嘆了口氣,拉過被子鋪床,要是真這么睡一夜,明天的腰就不是自己的了。 鋪完床,謝逢十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踩了板鞋走出房間。 外頭,簡暮寒懶散窩在沙發(fā)里,仰頭又是半瓶啤酒下肚,聽到房間那頭發(fā)出了什么煩人的噪音,他掃了一眼過去,瞧見了一個風(fēng)sao。 姑娘懶懶倚在門框上,面容含笑,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還搭在門上。 “有事?” “簡暮寒,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我叫謝逢十,別忘了?!?/br> - 深夜,工作室里亮著一點星火,是燃著的煙頭。 男子撥出了一個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通了。 “阿良,幫我查個人,她叫謝逢十。” “少爺,還有更詳細(xì)一點的形容嗎?” “很靚?!?/br> 作者有話說: 本章說明:救人、送簡暮寒回家、進去做客、留宿都是謝逢十臨時起意,她就是一個想到什么做什么,執(zhí)行力比較強的人。女主父親是英國人,從小父母對她的教育比較開放,首先經(jīng)過七天對于簡暮寒的考察,她認(rèn)為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這周圍都是她生活的圈子,安全系數(shù)還是比較高的。所以對于想要留宿男主工作室的行為,可以認(rèn)為這是一種沙發(fā)客行為。(但現(xiàn)實生活中,安全第一,請勿模仿,請勿模范,請勿模范) 沙發(fā)客:“沙發(fā)客”顧名思義就是“睡別人的沙發(fā)”。“沙發(fā)客”這個詞源自一個叫couchsurfing的全球沙發(fā)客自助游網(wǎng)站。它由美國一個叫范特的年輕人在2003年1月1日創(chuàng)立,其創(chuàng)意源于一次國外旅行,以其新奇、省錢的特色迅速在潮人中傳播開來。你到異國旅行時免費睡他家的沙發(fā),并在主人的引領(lǐng)下對當(dāng)?shù)氐拿谰坝懈娴牧私?,跨國俱樂部?yīng)運而生,如今這股時尚熱潮已經(jīng)蔓延到中國。(內(nèi)容引自百度百科) ——————— 感謝閱讀,如果感興趣的話,收藏不迷路哦~ 更新時間:每天00:00(淺淺當(dāng)個睡前讀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