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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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干練形象, 排版精致美觀, 這樣做一個有四十幾頁干貨的幻燈片應(yīng)該要花不少精力, 也不知道是苦了他公司的哪個小秘書了。 簡暮寒見她似乎對他的ppt挺感興趣的,心中也很是滿足。 “這上面的餐廳,都是我這些年在江舟的時候,許兄帶我去吃過我覺得還不錯的,所以讓陳良幫我整理了一份資料, 好讓你有個參考?!?/br> 語氣清淡, 聽著很是無可厚非。 “喲,簡總, 您這是要讓我做楊貴妃,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謝逢十聞言冷笑了一聲,回頭不懷好意地朝他看了一眼,用力剝開了手里的栗子。 咔。 一聲清脆的開栗聲響在了車室里。 簡暮寒知道她這是在諷刺自己壓榨員工, 卻不以為然。 他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和她說明一下他做這件事的合理性, 畢竟以后他用得上陳良的地方還很多。 “逢十, 我想在此之前,我需要和你說明一點(diǎn)?!?/br> 他的態(tài)度驟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說唄。”謝逢十低頭吃著栗子,囫圇著應(yīng)了一聲。 “各個餐廳的評價都是我口述的,陳良不過是幫我記錄整理了一二,他作為我的私人助理,我每月為他支付可觀的薪水,在我看來,這些事情不過是他的份內(nèi)而已?!?/br> 簡暮寒自認(rèn)為自己剛才說的這番話并沒有什么邏輯漏洞,也稱得上是理性客觀,原本還在沾沾自喜,等著謝逢十的認(rèn)可。 而很快,周圍毫無預(yù)兆安靜下來的空氣,讓他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他借著變道看右側(cè)后視鏡的契機(jī),偷偷瞧了身邊的姑娘一眼。 大事真不妙。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生氣了。 可他說錯什么了嗎? 只見謝逢十啪得一下就把手里的那袋栗子扔在了儲物箱上,皺著眉回頭去看他,不悅道:“喂,簡暮寒,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么?” 幽默,幽默你懂不懂啊,大哥? 簡暮寒這才意識到,原來她只是在習(xí)慣性玩弄一些本土化的英式幽默而已,這樣看,倒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抱歉,我就事論事而已?!彼J(rèn)錯得及時,又主動將此事翻篇:“所以,小姐想好要去哪里吃飯了嗎?” 謝逢十冷著臉繼續(xù)審視他了一會兒,心中打著怎么從他那里扳回一城的算盤,一直沒有說話。 簡暮寒見身邊人一直沒吭聲,又虛著心側(cè)頭偷看了她一眼。 謝逢十看到了他那表情,帶著男人尊嚴(yán)的小心翼翼,看著云淡風(fēng)輕,其實(shí)她知道他心里慌得很。 “ok,我再看看啊?!?/br> 謝逢十俯身重新去翻閱那份指南,故意一驚一乍道:“喲,這家泰餐看起來還不錯哦,最近還挺想吃咖喱的!呀,這日式omakase的壽司被你形容得我也好想去試試。咦,黑珍珠的法餐欸,怎么也很感興趣呢?” 她一頓表演完,回頭微笑著去看身邊的司機(j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 簡暮寒倒并沒有顯出多少窘迫,只是淡淡輕笑了一聲,從容地繞開了她給他挖的坑: “逢十,如果你都感興趣的話,以后我們可以一家一家去試試,不過當(dāng)下很殘酷的一點(diǎn)是,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一個選擇了,我們馬上就要下高架了?!?/br> 他就這么滴水不漏地,把選擇權(quán)交還到了她的手里。 一般來說,女生都說得這么糾結(jié)了,男生應(yīng)該會主動幫忙做出選擇的,而下意識的選擇,總是會以自己的喜好為先。 謝逢十心中略過一陣驚喜,看著簡暮寒的眼神中帶上了刮目相看。 兩人對視了兩秒,都沒忍住笑意,又默契地同時移開了視線。 謝逢十伸手關(guān)掉了平板上的ppt,一身輕松地靠回了座椅里。 “指南留著以后再用吧,我今天想吃中餐,還要有很多rou的那種?!?/br> “好的小姐,那家私房餐廳在郊區(qū),您可以先休息一下?!?/br> 簡暮寒不自覺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問道:“口渴嗎?” “還好啊,怎么了?” “公司樓下新開了家奶茶店,陳良說味道還不錯,剛剛來接你之前就排隊買了兩杯?!?/br> 直到簡暮寒主動提起,謝逢十才留意到身邊的杯托里塞著兩杯奶茶。 “你買的?” “嗯,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就點(diǎn)了兩杯招牌的,一杯全糖一杯半糖?!?/br> 簡暮寒口中新開的奶茶店,就是那家很火的外省品牌,一周前入駐江舟市就因?yàn)榕牌鸬拈L龍隊伍而上了微博熱搜。 只有現(xiàn)場點(diǎn)單才有的口味,以及標(biāo)簽上留下的“簡小主”三個字,讓謝逢十明晰了他的親力親為。 這很難不感動的。 此情此景,忽然謝逢十想起了一個自己這些年約會談戀愛悟出來的道理:試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你,并不在于他為你花了多少錢,而在于他為你怎么花了多少錢。一擲千金對于豪人來說,往往只是一個數(shù)字,他們有限的是精力和時間。 而簡暮寒也許又和她往常所經(jīng)歷的情況不同。 因?yàn)樵诤芫煤芫靡郧埃褪悄莻€,愿意穿著背心牛仔,踏著拖鞋,徒步幾條街外,為她去和一群老頭老太,搶新出爐的油條生煎的人。 “辛苦排了隊,你也嘗嘗?!?/br> 謝逢十把那杯半糖的奶茶塞進(jìn)了他的杯架里,自己留了杯全糖的。 - 等簡暮寒開到他說的那家很不錯的私房餐廳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 其實(shí)時間并沒有很晚,也就六點(diǎn)過了幾分鐘。 只是車開進(jìn)了山間小道,望著那黑黢黢只有零星幾點(diǎn)燈光的山體的時候,很難不給人一種夜深人靜的感覺。 車又開過了幾架顫巍巍的老橋,穿過了幾陣聽起來有些兇猛的犬吠,終于到了些燈光更亮的地界。 直到看到那豪車云集的小型停車場的時候,謝逢十才相信,簡暮寒帶她來的,的確是一家,許靖生這種只會用金錢來衡量美味程度的爆發(fā)戶,會推薦的私房菜館。 但看到這私廚的環(huán)境時,謝逢十又覺得這像是許靖生這種品味能推薦出來的。 借著等簡暮寒鎖車的間隙,她環(huán)顧了一眼這周圍的環(huán)境,很適宜。 餐廳房體依山而建,又融于山體之中?!皻q時檀欒”的餐廳招牌落在屋前的人工水池上,幽黃的燈光照著,透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而“檀欒”兩字又與周遭的竹海相應(yīng),讓人不由得想嘆一句美哉。 院落里的光線不亮,小徑上點(diǎn)著蠟燭,房檐上掛著燈籠,晚秋的夜風(fēng)吹過,火影搖曳,隨風(fēng)帶下幾片焦綠的竹葉,雖無蕭瑟之意,但也感覺有倦鳥歸巢之感。 “這房子的設(shè)計,看著倒像是貝華老先生的風(fēng)格?!?/br> 謝逢十?dāng)n了攏自己身上的大衣,對身后走進(jìn)的簡暮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句。 “不錯,貝老與這家店的老板是多年的好友,老板當(dāng)年退隱料理界想回江舟葉落歸根,還是貝老主動請纓為他做的設(shè)計?!?/br> 簡暮寒走近她,主動拎過了她手里的包包。 他一面引著她往室內(nèi)走,又好奇她為什么會對建筑設(shè)計如此敏銳,于是多嘴問了句:“你對建筑設(shè)計有研究嗎?” “哦,沒有,之前談過一個建筑師男朋友,他是貝華的學(xué)生。” 謝逢十沒把這當(dāng)成一回事,只是隨口回答了,正好喝完了簡暮寒買的奶茶,就自顧自走去扔垃圾。 所以她當(dāng)然沒有留意到身邊,某位總裁瞬間收起的笑容。 “前男友么?” 他不咸不淡地搭了句腔,拎包的手下意識收緊。 “前前男友了吧,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他總喜歡給我介紹各地的建筑歷史,煩得很。” 謝逢十一點(diǎn)都不介意和他分享自己的情史,反正他早晚要知道的,能當(dāng)談資說出來的事,才算是真的過去。 她扔完垃圾回來,正好抓到了某人臭著的臉,她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湊近他明知故問道:“簡暮寒,你吃醋啦?” “沒有?!焙喣汉鷿貏e開了自己的頭,又繼續(xù)嘴硬:“你和他都是過去式了,我有什么可吃的?” 大哥,還敢再此地?zé)o銀三百兩一點(diǎn)嗎? 謝逢十本想再說些什么來逗逗這個傲嬌男,卻被口袋里的一通電話打斷了興致。 她拿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是她那一般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師父。 “簡暮寒,你先進(jìn)去吧,我接一下我?guī)煾鸽娫?,?yīng)該是十萬火急?!?/br> 謝逢十拿手機(jī)在他面前晃了晃,指了指自己,指了指一旁露天的休息吧。 “那我去里面等你,一會兒進(jìn)去報我的名字就好。” - 支簡暮寒先進(jìn)門的目的只有一個,謝逢十實(shí)在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那副過于尊師重道的樣子。 “親愛的師父,倫敦時間中午好,北京時間晚上好,請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您親自給徒兒打電話呢?” 謝逢十一直覺得自己是有些做接線員的天賦在身上。 電話打頭沉默了幾秒,又是一聲輕嘆。 “晚上好。”白驚山在那頭清淡道。 “嗯,師父,有事您說話?!?/br> 謝逢十當(dāng)然知道他是有事才來主動找她,所以也懶得和他在電話里多說什么別的。 “下周六晚有時間嗎?” “有空沒空您說話,徒兒一定為您騰出時間來。” “江舟有一場私人慈善拍賣會,我抽不開身,你替我去一下。” “哦,師父,您偉大的慈善事業(yè)版圖已經(jīng)擴(kuò)張到亞洲了嗎,真是讓徒兒我刮目相看呀?!?/br> “別油嘴滑舌,這次是真有事要麻煩你?!?/br> “您說唄?!?/br> 電話那頭靜了許久,好像接下來的話有什么難以啟齒似的。 謝逢十正打算說什么話來調(diào)侃調(diào)侃他,那頭就自顧自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