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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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江與島就這么大,大家在一起生活久了,總會熟絡(luò)一些?!?/br> 簡暮寒笑著為她寬解,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如今的近鄰,主動問道:“逢十,你在擔(dān)心什么?” “雖然說只是回去吃頓飯,但我是以我媽女兒的身份,我外婆外孫女的身份回去的,這又是我第一次回祖屋,不管怎么說,都沾點兒認祖歸宗的成分?!?/br> 謝逢十說著又是搖頭嘆氣,雖然她跟老舅一家關(guān)系還算不錯,謝逢五那個熊孩子從小一放暑假就會跑去江舟煩她,但這樣堂而皇之地回去拜訪,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適。 “認祖歸宗?我們不是去幫苗可談角色的嗎?”簡暮寒看她在那里長吁短嘆,只是這么問道。 簡清醒的一句話,可算是問醒了謝逢十這個夢中人。 “對哦,姐就不是去吃飯的啊!”謝逢十自言自語著,神色瞬間就明朗了起來,回頭笑嘻嘻對簡暮寒夸獎道:“小簡啊,有你真是我的福氣?!?/br> “小姐謬贊了?!焙喣汉们野堰@當成了好話,點頭應(yīng)下了。 謝逢十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患,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連帶著看這塞車都塞出了美感。 她看著后視鏡里的一輛巧克力色的小跑車,忽然感覺嘴里淡淡的,低頭就從自己的手包里翻出了兩顆巧克力。 “吃巧克力嗎,這款不是很甜哦?”她先剝了一顆送到簡暮寒的嘴邊。 巧克力都送到嘴邊了,簡暮寒好像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絕。 “巧克力很好吃,回頭把品牌發(fā)給我吧,我讓陳良去買一些放在家里。”簡暮寒吃完巧克力,第一時間就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他這一句真心實意,卻換來了身邊人的一聲笑。 “笑什么?”簡暮寒不解。 “小簡啊,我的馬屁這么拍可不好?!?/br> 謝逢十故意這么說著,借著去他握著的檔位邊拿紙巾的機會,拿自己的小拇指輕輕勾了勾他的。 “這巧克力超市里就有,你應(yīng)該問我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去逛超市?!?/br> 在自己的小拇指被勾住的一瞬間,一道電流從簡暮寒的后背直沖向了他的腦門,他想都沒有想,就收緊了自己的小拇指不讓她逃走,然后反客為主,將謝逢十的整只手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請問謝小姐,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去趟超市呢?” - 車開進了江與歷史最悠久的富人區(qū),謝氏老宅就坐落在富人區(qū)中的其中一個山頭上,很典型的上世紀南洋風(fēng)建筑。天已經(jīng)黑了,今晚的月色挺好,月光傾瀉其上,白樓與綠樹掩映,流露出點點歸家的繾綣。 “你進去吧,好了給我發(fā)消息?!?/br> 簡暮寒將車停在了離大門口就幾步遠的圍墻下,他把后備箱里謝逢十準備的伴手禮拿出來遞給了她,微笑著和她告別。 “你,晚飯怎么解決?”謝逢十接過了他手里的東西,突然這么問道。 他們兩個人從下午就待在一起了,她還沒吃飯,他當然也餓著肚子。 簡暮寒聞言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他掃了一眼自己手表上的時間,回道:“嗯,我記得這山腳下就有一家還不錯的私廚,我就去那里應(yīng)付一下就好。” 應(yīng)付,就好,聽起來好像有點慘。 “一個人吃?” 謝逢十看著他,挑了挑眉,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做出了一個極大的決定。她看著他的眼睛變彎了些,一偏頭,瀟灑道:“那不如一起進去對付一口?” 話一出口,簡暮寒就愣了,微笑漸漸凝固在了他的臉色,表情變得錯愕,不過幾秒,臉上的微笑重新松了開來,他確認道:“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吃飯嗎?” “怎么了,談個生意罷了,這種業(yè)務(wù)簡總應(yīng)該比我更熟吧?” “可你不是說這多少沾點認祖歸宗的成分嗎?” “你第一次陪我回去見家長?” 七年前,南山墓地,該見的早就見過了。 簡暮寒雙手插著口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點了兩下頭,但沒有馬上說話。 見他半天沒有答應(yīng),謝逢十才后知后覺自己有些唐突,什么身份都沒給人家,憑什么要他陪自己進去吃飯呢? 可她現(xiàn)在很需要一個人陪她一起進去,直到自己真的站在了老宅前,她才意識到了感受到了所謂家族帶給她的壓迫感,她有些想臨陣脫逃了。 她清楚,這次回來,跟從前在英國時去那幾位叔叔家里參加聚會的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 “謝德生怎么說也是你的世叔,你剛不也說你小時候他教過你寫字的嘛,一起吃頓飯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謝逢十虛著心,先給他塞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試探了一波。 “東西先給我吧?!焙喣汉斐隽耸?,向她討要她手上已經(jīng)把她手指勒出了紅印的伴手禮。 謝逢十以為他答應(yīng)了,正要把手上的東西分一半給他。 正在兩人交接?xùn)|西的時候,簡暮寒隔著許多禮品袋的絲巾拎繩拉住了謝逢十的手,直接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嚴肅,潔白的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稱得他更加莊嚴。 “逢十,我可以陪你進去,但我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合適的身份?!?/br> “簡暮寒,你想趁火打劫?。俊?/br> “是,所以我可以嗎?” 第50章 演員請就位 “老姐, 你來了怎么不進來!” 花前月下,一對郎才女貌正在極限拉扯中,從院里就悠悠蕩出了一個純正的西海岸。 謝逢十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 喜歡她這個寶貝弟弟。 她微微朝簡暮寒挑了挑眉, 臉上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等他自覺松開了手又和自己保持了一些距離,就立刻招呼謝逢五過來拎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 “謝逢五,還不快來幫忙!” 小子一看到謝逢十手里拎的印著潮牌logo的紙袋子眼睛就開始冒精光了, 二話沒說就過來幫忙。嘴上還不忘客氣客氣:“姐你真是,來就來嘛, 還帶什么東西。” “不要啊, 那還給我吧。”謝逢十看了他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樣就想揍他, 撤了撤要給他袋子的手。 “yes ,yes!感謝我親愛的好jiejie?!敝x逢五立刻露出了他那像拉布拉多一樣的笑容,歡喜地拿過了jiejie的愛心,又站在謝逢十身邊,看著面前這位穿著相當?shù)驼{(diào)又貴氣十足的大哥, 好奇問道:“老姐, 這位是?” 謝逢十微微抬起頭看著對面這位剛賠好夫人又折了兵的總裁,臉不紅心不跳地回應(yīng)道:“哦, 一位,順風(fēng)車司機而已?!?/br> 簡暮寒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演,也不說話,倒是一旁的愣頭青先聽出了話里的貓膩。 “wow,國內(nèi)現(xiàn)在做司機門檻都這么高了嗎, 開panamera???”謝逢五拎著手里的大包小包, 繞著這豪車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車看著還是4.0喔,顏色也改過了吧?” 謝逢十笑著向簡暮寒走進了一些,默默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亂了的大衣領(lǐng)子,又繼續(xù)和身邊見了車就昏頭的倒霉弟弟搭腔:“是啊,家道中落,只能出來跑的士了?!?/br> 某位總裁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看著她在大庭廣眾下做壞事。 簡暮寒實在忍無可忍,從口袋里抽出了手攬過了她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眼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質(zhì)問她:“逢十,那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 “陪我吃飯。” “想賴賬?” “是。” 她也學(xué)著他趁火打劫。 在謝逢五研究完簡暮寒座駕的前一秒,簡暮寒及時放開了謝逢十,讓她退回了原地。 謝逢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笑著回頭詢問自己的傻弟弟:“他也怪可憐的,我們要好心收留他一起吃個飯嗎?” 傻弟弟也有不傻的時候,看著這身邊貓膩不淺的兩個人,臉上也繃不住了一些嗑到cp的姨母笑。 “行啊,加雙筷子的事?!敝x逢五爽快道。 - 謝德生對于他這位姑姑,是有些特殊的感情的。 作為出身書香門第的孩子,爺爺大伯是大作家,父親是大出版人,母親是有名的報社記者,全家整天都和字打著交道,說句話都是出口成章,好像天生就應(yīng)該會寫文章。 但小時候的謝德生就不這么認為。 在這樣一個吸口氣都是墨香的成長環(huán)境里,就出了一個不喜歡寫文章,甚至看到書就頭疼的孩子。讀小學(xué)的時候,為了不去上學(xué),他可以躲在自家房頂上三天三夜,寧愿被發(fā)現(xiàn)后讓父親打個屁股開花,在床上再躺三天三夜,也不愿去上學(xué)校里無聊的國語課。 兒時的他,是真的對文學(xué)無感,可沒有人信他,大人們都覺得,謝家的孩子那個個都應(yīng)該是三歲能詩、四歲能文,除了小姑姑謝瑛。全家上下,只有姑姑是他的盟友,在他躲在房頂上的時候,還給他偷偷拿飯吃,只有姑姑告訴他,小孩就應(yīng)該干小孩該干的事,想看小人書就去看小人書。 高中時,他也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喜歡看金庸寫的武俠小說,也憑借著自己的想象寫了幾部。在他終于覺得自己和文學(xué)看對眼,覺得自己終于能融入進家中濃重的墨香味的時候,父親說他寫的文章都是糟粕,終將被時代洪流所摒棄,母親說他這個年紀就應(yīng)該好好上學(xué),不要寫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只有姑姑,遠在江舟的姑姑做著他忠實的讀者,還幫助他把自己的文章發(fā)表在江舟的報刊雜志上,讓他賺到了人生的第一筆稿酬。 后來自己不顧家里反對,帶著自己高中時積攢的稿費,只身一人赴美求學(xué),什么都不懂的他被人騙光了身上的積蓄,在波士頓的大街上做了一個月的流浪漢。是姑姑托了在美國的同學(xué),為他安排了住處,為他辦理了入學(xué),還要每月接濟他一百美金。 他一直都認為,姑姑是他文學(xué)路上甚至于人生路上的引路人。沒有姑姑的支持,就沒有今天的謝德生。以至于后來的很多年,不論是他在自己作品的序言,還在他的自傳中,他總會不厭其煩地時常提及她。 謝家到他這一代,不知怎么就人丁單薄了起來,大伯一生未婚,父親母親也只有他這一個孩子,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是家里最孤獨的那個人。直到十歲那年,姑姑給他生了一個小meimei,還把meimei的取名權(quán)讓給了他,meimei長得真可愛,像山間的霧氣一樣靈動可愛,他為她取名為嵐。 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又或者哥哥對meimei本來就有沒道理的偏愛,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meimei。所以后來姑姑因為聽了姑父的話從家里搬了出去,帶走了才剛會叫他哥哥的小meimei,十二歲要上中學(xué)的他還很沒骨氣地在家里哭了很久。 年幼的他,無法阻止姑姑離開,無法在姑姑和meimei最困難的幾年里去保護她們、幫助她們,他問心有愧,所以只能在長大后想盡一切辦法彌補。大學(xué)畢業(yè),在美國定居以后,即使工作再忙,他也會在每年過年的時候去江舟給姑姑和meimei拜年,有了兒子以后,只要一放暑假,他就會親自送兒子去姑姑家過暑假,美其名曰讓他耳濡目染一些謝家的書香氣,實則是讓兒子替自己彌補。 他愛姑姑和meimei,對于他們的后代,他自然也會愛屋及烏。 - “朝朝來啦,舅舅又好久不見你了?!?/br> 謝德生聽到門口的動靜,就從廚房里走來迎接她。 謝逢十在進門之前還在擔(dān)心,自己和有些時間沒見的老舅見面會不會覺得尷尬。但看到謝德生就這么穿著圍裙握著飯勺,不修邊幅地走出來迎接自己,她就知道自己的顧慮是多余的。 他還是那個,每半年出現(xiàn)一次,一出現(xiàn)就會像哆啦a夢一樣,見到老爸就會和他比拼美式和英式發(fā)音,還會在mama外婆面前和老爸爭著表現(xiàn)的搞笑老舅。 “哎,誰讓你上個月不去看我大秀的?!彼室夂吡艘宦暎鲃幼呷ズ退麚肀?。 “哦,沒能出席你的高定首秀,舅舅真的很遺憾,但你應(yīng)該收到我寄給你的禮物了吧。”謝德生輕拍了拍她的背,笑著再次向她表示了抱歉。 “收到了,那幅水墨畫就掛在我工作室里呢,你下回去倫敦自己檢查?!?/br> 謝逢十脫回了身,站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放下的手偷偷碰了碰簡暮寒的袖口,示意他主動和長輩打招呼。 “謝伯伯,好久不見?!焙喣汉呱锨耙徊?,熟練地用江與話和謝德生打招呼,并主動躬身和他握手。 謝德生這才發(fā)現(xiàn)謝逢十身邊不光站著他那已經(jīng)在拆禮物的倒霉兒子,還有他在江與小輩里一直很欣賞的簡暮寒。 “喲,暮寒,你怎么來了,歡迎歡迎。”謝德生和簡暮寒握著手,一臉驚喜地望向一旁的謝逢十,一時間有些語塞,“你們。。?!?/br> 欣賞的小輩竟然和自己的外甥女一起登門拜訪,原因他當然清楚,只是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就讓他這老東西挺驚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