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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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江與簡氏的當家人,坐擁連城財富,參加慈善拍賣會一分錢不吐,不怕被人罵嗎?” 她笑著回頭指質(zhì)問他。 “我為什么要怕?” 簡暮寒看著她,以微笑挑眉回應(yīng),又重新收緊了自己搭在她身后的手,一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選擇慈善與否,抑或是什么時候以什么樣的方式慈善,都是我的自由,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br> 謝逢十聞言輕勾了勾唇,漫不經(jīng)心地躲開了他的親吻,卻任由他抱著自己。 “你倒是清醒,但這里大部分人看起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要放血的準備了?!?/br> 正巧樓下正結(jié)束了一輪競拍,某位貴婦正裹著自己皮草,裊裊娜娜走上拍賣臺取拍品,她那故意裝出來的為慈善事業(yè)添磚加瓦的欣喜,與左顧右盼中難掩的得意,簡直矛盾得要令謝逢十發(fā)笑。 電子屏上最終有些出乎意料的成交價,恰恰應(yīng)正了她的這一點小人之心。 果然是物以類聚呢。 “人各有志罷了?!焙喣汉囊暰€去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神色如常,像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們更享受一擲千金和被人褒獎的雙重心理滿足?!?/br> 謝逢十點了點頭,又笑著轉(zhuǎn)回頭摸了摸簡暮寒的臉,問道:“那簡公子呢,你更享受什么?” “我更享受,”簡暮寒輕聲呢喃著,湊近她,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眼前人,是心上人?!?/br> 這時,拍賣師公布了下一件拍品——由傅氏集團的傅老太太捐贈的帝王綠翡翠豪鑲大蛋面戒指,起拍價一百萬。 “傅氏集團”這四個字,瞬間熄滅了謝逢十剛剛生出的,想要和簡暮寒調(diào)情的興致。 真夠煞風景的。 “sorry,我。。。”謝逢十愧疚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轉(zhuǎn)而在他的脖頸處輕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簡暮寒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失望,輕撫了撫她的背,又主動為她鋪下了臺階:“這些拍品里,除了merchao的那頂皇冠,你還有什么喜歡的嗎?” “怎么,簡總改變主意也想放血了?”謝逢十從他肩上抬起頭,笑著故意問他。 “千金難買我樂意。” “喲,這話可真不像是你簡暮寒會說的?!?/br> “近朱者赤罷了?!?/br> 幾句話下來,謝逢十剛才被宋文麗破壞的心情也恢復(fù)了不少?,F(xiàn)在敵人在明她在暗,這樣的地理優(yōu)勢,讓她怎么能錯過這場競拍大戲呢? 可看著看著,謝逢十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不對勁了。 宋文麗似乎有點想把自己捐出去的東西再拍回來的意思,什么東西也不要,就專門為了慈善事業(yè)白投錢,喲喲,好善心的婆子喲。 謝逢十看著她這么用心良苦,真是差點感動得哭了,只是這一次只漲個幾萬塊的小零頭,也太沒誠意了。 既然這老神婆這么想積功德,那自己受了她這么多年的恩惠,總是要幫她一把的。 謝逢十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向簡暮寒詢問道:“你這vip包廂是不是可以匿名競拍?。俊?/br> “的確可以?!焙喣汉c了點頭,似乎猜到了她想做些什么,卻并沒有阻止:“你想試試嗎?” 謝逢十有時候真是佩服簡暮寒的城府,明明早就看破她的心思了,臉上竟然能維持得這樣云淡風輕。 “沒錯?!彼故幮πΓ掳统桥馁u臺揚了揚,“這個翡翠戒指看著挺不錯的,想拍著玩玩?!?/br> - 其實在英國的時候,謝逢十陪白驚山參與過幾場拍賣會,只不過那時候她只有看豬跑的份,沒真正自己拍過什么拍品,所以并不懂什么競拍的門道。 簡暮寒幫她安排好了競拍代表,就退到一旁自顧自喝起了茶,并沒有再插手什么。 不過也就他看完一個陳良新發(fā)來的文件的時間,謝逢十已經(jīng)把她著手時的兩百多萬叫到了近七百萬的價格。 他剛才抽空看了一下傅老太捐的那枚翡翠戒指,成色尚可但體量不大,最多也就是值小七的價位,估算她大概也只想捐個四五百萬撐場面。只是沒想到來了個不懂門道的新手,只花了幾分鐘就叫破了她的預(yù)算,可這老太太也奇怪,居然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繼續(xù)跟謝逢十競價。 簡暮寒怕謝逢十玩脫手,就忍不住出言提醒了她一句:“逢十,你就不怕她把這東西放手給你?” “一開始怕,但就她現(xiàn)在這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不舍得捐了?!敝x逢十輕笑一聲,接通了競拍代表的電話,繼續(xù)把價格加到了八百萬。 也是托她那死去的外公的福,謝逢十被迫知道宋文麗一直都有收藏翡翠的嗜好,原本以為她這次只是隨便拿件小首飾捐了捐,來這名利場里撈點名,沒想到,她居然把她心愛的丈夫送給她的訂婚戒指拿出來捐了。 “簡暮寒你不知道,這戒指是傅宏當年和她求婚用的戒指,她寶貝的很?!?/br> 謝逢十說著,忽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對啊,她為什么要拿自己的寶貝來撐門面啊?” 簡暮寒被她這么一說,倒是也想起了一些什么,起身又給自己添了點茶,一面向謝逢十說了些自己知道的情況:“傅榮飛好du,這些年跟著我父親美國歐洲兩地跑輸了不少錢,傅家已經(jīng)遠不如從前風光了。” 傅榮飛紈绔敗家謝逢十知道,不然傅宏也不會年復(fù)一年地想著找回被他拋棄多年的女兒女婿一家來接手他的傅氏,可傅榮飛沾du這件事,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 像宋文麗這種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眼睛放在兒子身上的母親,居然會放任自己的寶貝兒子在du場里沉淪嗎? “你不必懷疑,傅榮飛和我父親是交情很好的朋友,用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臭味相投。” 簡暮寒看著謝逢十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又搬出了他自己的父親來證明。 在不認識簡暮寒之前,江與簡氏的老少爺簡東衛(wèi)風流du神|的|名|號可謂是聲名遠播,江舟江與兩地的人們,每天都在為這位先生今天在哪個游艇上密會了美女,明天又在拉斯維加斯賺回了多少個游艇錢而津津樂道。 也是托簡老少爺?shù)母?,讓她這些平頭老百姓們也接觸到了一些豪奢人家的生活,親近的好像是住在隔壁家的狗蛋一樣。 簡暮寒談起他父親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沒有厭惡也沒有懷念,好像就在和謝逢十分享著小說中的某個不大重要的路人甲似的,甚至如果他不是稱呼這個人為父親,也根本聽不出來他們之間會有什么和血緣相關(guān)的牽絆。 謝逢十能感覺出來他和他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冷淡,卻也不想主動問他不想說的事情,至少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問。 “行,這事兒我們先不談?!敝x逢十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可我看過傅氏集團的財報,就傅榮飛每年的分紅也夠他du的了。” “傅榮飛部下負責的幾個項目持續(xù)虧空,他的錢也只夠填這些窟窿。” 簡暮寒搖頭輕笑了笑,看著謝逢十把那枚翡翠戒指的價值叫到了888萬,又繼續(xù)道:“而且自從玉景明升任總裁后,就掌握了傅氏集團內(nèi)部的財政大權(quán),如今傅榮飛不過是個掛名董事長罷了,手上已經(jīng)沒什么實權(quán)了?!?/br> 在謝逢十委托的競拍代表向拍賣師表達了2號vip包廂的客人有意花888萬買下傅老太太的這枚戒指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這個數(shù)字太吉利,買家的收官之意再明顯不過,也是志在必得。 大家都知道傅家老太太是翡翠的狂熱愛好者,手上一定有不少價值連城的好寶貝,這次捐一枚小戒指也只是想重在參與,而且通過她剛才的舉動也不難看出她支持慈善事業(yè)的誠意很大,所以估計在場的人都覺得,此刻宋文麗是時候成人之美了。 謝逢十此刻坐在vip室里,一顆心也是緊張得狂跳,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夠不夠了解宋文麗,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舍得花個一千萬買回她的面子,也算不準傅宏在她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少。 花八百多萬買下這枚戒指,對謝逢十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但她嫌惡心。 因為打造這枚戒指用的玉料,是當年她外婆的父親送給他女婿的見面禮。 詭計多端的摳搜男的東西,她可真是一點都不想沾邊。 拍賣師通知888萬第一次,沒有人舉牌。 謝逢十皺了皺眉,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三個,坐在整個會場最顯眼位置的女人,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宋文麗仍舊像只大白鵝一樣從容優(yōu)雅地坐在位置上,涂著朱紅色指甲油的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競拍牌,看得出,她仍是不想放手的。身邊的小媳婦蔣雪燕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張,一直在婆婆耳邊說著什么,還一直和另一邊的女兒拋著眼神,傅珍珠倒看起來挺輕松的,接到母親的示意后,只是慢悠悠挽住了奶奶的手。 拍賣師通知888萬第二次,仍舊沒有人舉牌。 宋文麗松開了握競拍牌的手,緩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領(lǐng)子。 謝逢十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了。 拍賣師環(huán)顧了四周,神情微妙,身子一躬,拖長著自己的語調(diào),抑揚頓挫地要宣布第三次。 就在拍賣師舉起成交錘的那一刻,宋文麗不顧身邊人的阻攔,舉起了她手里的競拍牌。 最終,眾望所歸,傅老太太熱心慈善事業(yè),慷慨解囊1000萬,拍回了自己捐贈的拍品,贏得了全場名流的尊重,雷鳴掌聲在整個會場里回蕩了許久。 “oh, jesus!” 謝逢十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句,瞬間放松了下來,她低頭舒暢地笑了一會兒,又拿起桌上沒吃完的提拉米蘇,繼續(xù)享用了起來。 緊張博弈后的勝利,實在是令人喜悅,她一邊吃著美味的蛋糕,又開始回憶剛才自己的完美cao作。 倒帶倒著倒著,卻讓謝逢十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進食的簡某人,故意挑眉問道:“簡暮寒,傅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作者有話說: 芭拉胡說:翡翠價格小七價是行話,就是小七位數(shù)的意思,大概就是在1000000到3999999元之間的價格。 第56章 泰山崩于前 謝逢十到底還是問起了這件事情。 在今天以前, 她可能還不在乎簡暮寒是否和別人訂過婚,他不是她的誰,他的婚喪嫁娶當然也和她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是她的男朋友, 如果她還不在意, 那她才不正常。 簡暮寒聽到她的問題,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意外。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她沉默了幾秒, 然后低頭繼續(xù)喝完了手里的茶。 “這些故事,都是傅榮飛在說服我父親聯(lián)姻的時候說的?!?/br> 簡暮寒說得很平靜, 好像又只是在和她敘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汕∏∈撬@份事不關(guān)己的平靜, 平靜得讓謝逢十有些難受。 她親眼看到他出現(xiàn)在了傅珍珠的訂婚現(xiàn)場, 一個二十八歲的成年男性,還是一個掌握著世界上大多資源的成年男性,如果不是出于主觀意愿,又有誰能逼迫他出現(xiàn)在那里? 而簡暮寒現(xiàn)在對于這件既定事實的態(tài)度,居然可以這么偽裝得這么平淡, 他為什么要偽裝, 他在害怕什么? 謝逢十聞言不咸不淡地撂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也用他那種涼薄的語氣揶揄他:“對哦,表妹夫,我都忘了你可是差點要成為傅家女婿的人啊。” “逢十?!焙喣汉p喚了她一聲,又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聯(lián)姻之事并非出于我的個人意愿, 而且現(xiàn)在婚約已經(jīng)解除, 所以我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向你解釋清楚這一切?!?/br> “好啊, 我給你五分鐘自由陳述。” 謝逢十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也淡淡看著他,坐到了沙發(fā)的另一端,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還算冷靜客觀,“但如果五分鐘之后,你無法給我一個你出現(xiàn)在那個訂婚現(xiàn)場的合理解釋,那么今天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我們就當從來都沒認識過好了。” 即使他當初的訂婚對象是傅珍珠,但這也依然無法改變他差點耽誤一個女孩一生這個事實,他應(yīng)婚又悔婚,這就是他的罪。 就憑這一點,就很值得謝逢十重新考慮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簡暮寒看著沙發(fā)那頭正在抱臂審視他的姑娘,有預(yù)感這會是他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次讓他的鳥兒停留在他身邊的機會。 “好,那我先回答你的問題。” 他鄭重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正了正自己的領(lǐng)結(jié),拿出了一種遠比他當年參加畢業(yè)答辯時更嚴謹?shù)膽B(tài)度,回答道:“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訂婚現(xiàn)場,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如果我不選擇一個重大的公開場合來拒絕這門婚事,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對傅小姐無意,以我父親不死不休的性格,他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完成這場婚姻的締約儀式。而在我看來,訂婚宴是最合適的場合。這是在你沒回國之前,我的計劃。 “其二是,訂婚前夜許兄告訴我,你要出席我的訂婚宴,讓我配合你演一場戲,我當應(yīng)了?!?/br> 謝逢十不得不佩服,簡暮寒真是一個冷靜又富有條理的辯手,只用了幾句話就給自己和一個女孩訂婚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還順便把她也拉上了他的賊船。 如果謝逢十沒有抓住這個問題的根本,那她可能已經(jīng)被他說服,甚至還要為他感到抱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