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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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還裝什么?”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鉆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那語氣陰冷又黏膩,讓謝逢十一聽到就有一種想嘔吐的沖動。 她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黑皮男人正一臉壞笑地注視著她,他的眼神像一條毒蛇一樣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著,最后聽在了她的胸部。 “喲,身材真不錯,一會兒哥哥會對你溫柔一點的。”男人嘖了嘖舌,走近她伸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布,又用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瓣,滿臉調(diào)戲道:“乖,叫聲哥哥聽聽?!?/br> “傅榮飛給了你多少錢?”謝逢十別開了頭,又把頭往后仰了一些努力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我可以給你雙倍,只要你放了我?!?/br> “謝小姐這條件開得真是誘人啊,我還真想答應(yīng)呢!” 男人冷笑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狠毒起來,他一把掰回了她的臉,逼著她只能直視著自己,然后靠近她,在她的臉頰邊嗅了嗅,“可我聽說,你是簡暮寒的馬子。” “怎么了,你和他有仇嗎?” 謝逢十強(qiáng)忍著胸口翻江倒海的惡心,硬著頭皮問了他一聲。 “是啊?!蹦腥艘Я艘亩?,又把自己缺了小拇指的左手展示在她的面前,“他廢的。” “那是他的事,你找我干什么?”謝逢十輕笑了一聲,想著盡力和他拖些時間。 男人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回答道:“可我聽說你是他的寶貝啊,他廢了我的手指,那我還過來廢了他的心肝,總是應(yīng)該的吧?” 嘩得一聲,廟外下起了暴雨,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只剩下不遠(yuǎn)處供臺上一盞并不明亮的燈火。 光線太暗,以至于謝逢十已經(jīng)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她只能感受到有一只手正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揩著油。 簡暮寒啊簡暮寒,你怎么還不來,她有些著急了。 謝逢十緊繃著自己的身體,用力夾住了自己的大腿,妄圖守住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線,男人的動作還是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緊張的悶哼。 這一聲悶哼算是徹底點燃了男人的瘋狂,他用力扇了謝逢十一巴掌,興奮道:“不愧是簡暮寒看得上的女人,叫起來果然好聽!” 說罷,他又伸手狠狠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 謝逢十忍著痛,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知道這時候反抗只會讓這個抖s更加來勁。 “臭表子,怎么不叫了,看不起我是吧?”可沒想到,男人似乎是被她惹怒了,伸手又是朝她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他的力氣大得有些離譜,兩巴掌下去打得她一陣頭暈?zāi)垦#缓竽橆a上又燃起了火辣辣的疼。她強(qiáng)定了定神,再等等,得再等等,還差一點她就可以用自己的戒指割開手上的繩子了,只少得讓她松開手,做一些有用的掙扎,所以還得再拖一會兒。 第79章 師父下山 謝逢十做了一個夢, 是個噩夢。 她夢到自己被綁在了一間山神廟里,外面下著很大很大的雨,廟里沒有點燈, 可她卻看見了供臺上山神的臉, 青面獠牙, 額上有一彎斷眉,丑得很。 山神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褻瀆他,眉毛一瞪, 齜牙咧嘴地就顯了靈,化成了一條人頭蛇身的巨蟒朝自己沖了過來。 她嚇壞了, 下意識緊繃住了自己的身體, 神奇的是, 身上的繩子莫名其妙就被自己掙斷了,她快速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做夢,而夢力的自己似乎是有武力值的,于是她迅速定了定神,在巨蟒要攻擊自己的一瞬間, 猛得沖出一拳往它的要害處砸去, 巨蟒吃痛停下了進(jìn)攻,她抓住機(jī)會一個閃身摔了出去。 她連滾帶爬地逃了開去, 巨蟒在她身后咆哮著,那聲音響得差點把她鼓膜都震碎了,還有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噴到了她的身上,她沒忍住嘔了一聲。 忽然,她留意到自己已經(jīng)跑到了廟門口, 所以只要自己打開門就可以逃出去了, 她心中一陣慶幸, 正要伸手去把那閂門的木閂拿下來,卻在剛碰到那塊木頭的一瞬間被巨蟒從身后用尾巴裹住一把拉了回去。 她用力用自己手肘沖擊著纏繞在自己身的東西,但似乎不管自己怎么反抗都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的劣勢,自己的任何進(jìn)攻都像是在給巨蟒撓癢癢。 那只丑陋的怪物在她耳邊獰笑著,她的雙手已經(jīng)被它緊緊纏住,她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大腦倏得混沌成了一片,她只木然地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液體從她的眼睛里流了出來。 誰能來救救她,誰能來救救她呢? 她努力掙扎著自己的身體,用盡全部力氣大喊了一聲,這是在她的夢里,那聲音應(yīng)該很響很響,她感到山神廟上的房梁都在顫抖了。 可回應(yīng)她的,好像只有更呼嘯的雨聲。 正當(dāng)她陷入絕望之時,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簡暮寒。 他終于來救她了,真是讓她等了好久。 在簡暮寒破門而入的一瞬間,巨蟒似乎被他吸引了過去,她感覺到禁錮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小了不少,她回過神,用盡了自己所剩的全部力量掙脫了它的束縛。 她努力朝簡暮寒的方向跑了過去,簡暮寒也向她伸出了手。 正當(dāng)她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時候,她感覺到好像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劇烈的疼痛很快在那個位置蔓延開來,有溫?zé)岬囊后w從她背上流了下來,然后她只聽到簡暮寒在她耳邊怒吼了一聲,自己就失去了知覺。 - 謝逢十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病房里,頭昏沉沉的,一動背上還會痛,她低頭一看,手上打著點滴,手邊還靠著一個腦袋。 她想起來,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應(yīng)該是被夢境妖魔化的真實情境。她的確解掉了自己的繩子,也和那個綁架犯打了起來,自己落了下風(fēng),然后簡暮寒終于趕到了,她為了不讓他防衛(wèi)過當(dāng)本來想要拉著他先跑的,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那綁架犯就玩陰的拿刀捅了她。 所以,現(xiàn)在看來,她應(yīng)該是福大命大地活了下來,真好。 劫后余生的快感不知道隔了多久遠(yuǎn),終于充盈了她的全身,她感覺自己好多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然后不知從哪里發(fā)出了咕嚕一聲,肚子毫無征兆地就餓了起來。 她只是輕輕抬了一下手指,就把身邊正著熟睡的糙胡子大漢給吵醒了。 只見簡暮寒猛得坐起了身子,看著病床上正在微笑的女孩,怔怔地在原地愣了兩秒,然后他的眼圈一點點變紅,雙唇開始顫抖,臉上迸發(fā)出難以抑制的喜悅,像個傻小子一樣,咧著嘴笑了起來。 “簡暮寒,你現(xiàn)在真丑!” 謝逢十現(xiàn)在只想吐槽他這一副狼狽的模樣,“頭發(fā)這么亂,胡子也不剃,你就不怕我醒過來被你丑死嗎?” “對不起?!?/br> 簡暮寒聽到她罵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起身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讓醫(yī)生進(jìn)來給你看看?” 謝逢十點了點頭,又拿自己沒有掛點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道:“簡暮寒,我有點餓了?!?/br> “醫(yī)生馬上就來,我先幫你熱一杯牛奶好嗎?” “好,那我先將就一下?!?/br> “一會醫(yī)生檢查完可以的話,我出去幫你買點東西吃,好嗎?” 謝逢十看著簡暮寒在門口的小廚房忙碌的樣子,想起了從前無數(shù)次,也總是她坐在一邊看他在廚房忙碌,真好,她還有機(jī)會繼續(xù)看下去。 其實,她當(dāng)然注意到了他眼底的血絲,注意到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醒過來之后強(qiáng)烈的激動,他還是老樣子,明明那么擔(dān)心自己,卻還是憋著一句不說。 她偷偷用手指抹掉了自己的眼淚,滿足地笑了笑。 “簡暮寒,我睡了很久嗎?”她在背后問道。 簡暮寒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一天一夜,很久很久。” “那你很擔(dān)心我嘛?” “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br> “簡暮寒,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你說,我聽著?!?/br> “就是后來我打不過那個人的時候,我覺得我大概是要死了,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想放棄活下去,因為感覺好像真的沒什么希望了??赡阒绬?,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你的樣子,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你,我就覺得好可惜,然后苗可、許靖生、我?guī)煾高€有很多人都出來了,我如果我就這么離開了,他們應(yīng)該也會難過的,有這么多人愛著我呢,我想我怎么也應(yīng)該再努力努力。” “逢十,對不起,我應(yīng)該再來早一點。” “簡暮寒,不用道歉,謝謝你,終于找到了我?!?/br> - 醫(yī)生幫謝逢十做完檢查,告訴她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只要等背上的傷再好一點,就可以出院了。醫(yī)生還告訴她,她真是一個幸運(yùn)兒,如果那把刀再往上扎一點點,她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天堂排號做天使了。 謝逢十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命究竟有多大,只問了醫(yī)生現(xiàn)在的自己還有什么忌口。醫(yī)生聽到這句話,有些大跌眼鏡地一旁的陪床先生看去一眼,陪床先生也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沒有原則地把謝逢十想吃的那些垃圾食品挨個問了一遍,氣得主治醫(yī)師一推老花鏡把他叫出去教育了五分鐘,才允許他下樓去幫謝逢十買一碗小餛飩。 得到謝逢十蘇醒消息之后,一直在醫(yī)院外駐扎的親友團(tuán)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花啊水果啊住院時的小確幸工具啊,大包小包地搬過來了一大堆,許靖生這個夸張的,居然還偷偷帶了一張簡易麻將桌過來,說怕她住院實在太悶了。 “許靖生,就算我能坐了,那也三缺一啊,我們簡總可對這些腐化玩意兒不敢興趣?!?/br> 謝逢十笑著看了一眼身邊正在幫她削蘋果的簡某人,故意這么說道。 許靖生坐在小客廳的沙發(fā)上吃著自己剛帶來的柚子,聞言輕哼了一聲,“誰說三缺一了,麻將搭子一會兒就來了?!?/br> “誰???”謝逢十疑惑地挑了挑眉,看向一旁誠實一些的苗可。 苗可朝謝逢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鄭重其事地輕咳了一聲,正要開口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自病房外,飄飄然走進(jìn)一個清高男人,一身暗紫色西裝優(yōu)雅得體,頭戴著一頂精致的煙灰色洪堡帽,更顯他的優(yōu)良品味,男人那印著獨特又繁復(fù)花紋的牛津布洛克每在地上踩上一步,就會讓人感到有一陣清冽的風(fēng)從他的腳底生出。 如此仙氣飄飄又遺世獨立的男人,除了謝逢十的師父白驚山,不會再有別人。 在發(fā)現(xiàn)來人是白驚山的一瞬間,謝逢十的內(nèi)心涌起一股小小的慌張。本來她在國內(nèi)受點傷這種小事是不應(yīng)該拿去煩擾他老人家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這么不懂事的走漏了風(fēng)聲。 謝逢十回頭瞪了那三個知情人一眼,正想靠他們臉上的表情揪出那個叛徒,卻聽到背后傳來了白驚山的聲音。 “朝他們看什么,你在中國差點兒把命丟了,不能讓我知道嗎?” “哪能啊,我瞞誰都不會瞞您不是?”謝逢十瞬間換上了一張笑臉,轉(zhuǎn)回頭看向白驚山,“師父您什么時候來的,坐了這么久的飛機(jī)一定累了吧?” 白驚山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走到她床邊掃了一眼床頭上的信息表,又淡淡掃了謝逢十全身一眼,才不緊不慢開口道:“嘴還這么能說,看來是沒什么事了?!?/br> 謝逢十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鹽水袋,回答道:“是差不多了,醫(yī)生說再過一周就能出院了?!?/br> “shaun,請喝茶,醫(yī)院設(shè)施有限,請您將就一下?!?/br> 許靖生一早就在白驚山關(guān)心謝逢十的時候去小廚房里幫他泡好了茶,又殷勤地送到了他的手邊。 “shaun,您請坐?!泵缈捎至⒖贪崃税岩巫臃旁谒砗蟆?/br> “有勞了?!卑左@山接過許靖生手里的茶向他點頭致意了一下,又坐到了苗可為他搬的椅子上,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破天荒的和她寒暄道:“兩個月不見,苗小姐的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br> “哈哈,您過獎了,那什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和許靖生去樓下給大家買點晚飯哈!” 苗可說完,立刻帶著許靖生逃出了病房。 房間里,只剩下了,師徒兩人,以及,還未經(jīng)過師父認(rèn)可 ,準(zhǔn)徒弟女婿。 “你就是小十回中國談的那個男朋友?” 白驚山一坐到那沙發(fā)椅上,氣定神閑地往那靠背上一靠,一邊吹著手里的熱茶,一面看向床對岸正在為謝逢十削蘋果的簡暮寒。 從白驚山的語氣中,很難聽不出他對謝逢十交男朋友的見怪不怪,以及,對于她這位現(xiàn)任的,并不在意。 謝逢十覺得白驚山這個態(tài)度就不太端正了,偷偷拿手拍了拍他的膝蓋。 “怎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心疼他了,倒是少見?”白驚山輕哂一記,又往對面掃了一眼,清淡揶揄道:“這么見不得人么,到現(xiàn)在連一個正眼都不敢看我?” 謝逢十這才發(fā)現(xiàn),簡暮寒捧在手上削了半天很長的蘋果皮,不知道什么時候斷在了手里,他現(xiàn)在明明就是在拿著那蘋果假削啊。 看來簡暮寒這是被白驚山嚇到了,真是活久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