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云見日[火葬場] 第55節(jié)
張赤緹立刻道:“對啊,她就是徐逢玉他爸給他找的聯(lián)姻對象?!?/br> 寧岫無奈地嘆了口氣:“難怪呢,我還一直想不通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勁來針對我?!?/br> 張赤緹補充:“不過那個徐逢玉一直是拒絕的,都是他爸在那一廂情愿?!?/br> * 徐逢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潘昭霜之父利用職務(wù)之便為女兒搶占學(xué)生研究成果一事被爆上熱搜。 潘父是江大的校長,政商兩屆很多知名人物都曾是他的學(xué)生,而潘昭霜正在江大讀博。 潘昭霜的導(dǎo)師受了潘父的指示將手下其他學(xué)生的論文一作換成潘昭霜,從碩士到博士都如此。 被搶占研究成果的學(xué)生不止一個,但因為害怕被報復(fù)導(dǎo)致自己畢業(yè)就業(yè)不順,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舉報,只能忍氣吞聲。 直到今天,一位江大博士生忍無可忍出來爆料,原因是為了讓潘昭霜可以順利畢業(yè),他們的導(dǎo)師無事先商量就將她的論文送給潘昭霜,而她作為原作連一個姓名都不能提及,也因此面臨延畢的風(fēng)險。 熱搜一上,潘昭霜的微博立刻淪陷。 「惡心,還立低調(diào)美女學(xué)霸人設(shè),原來都是假的?!?/br> 「有個當校長的爸真好,論文都不用自己寫?!?/br> 「何止,連學(xué)都不用自己上,我聽我江大的朋友說潘昭霜一學(xué)期去學(xué)校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出來……」 「關(guān)注了好幾年,現(xiàn)在真的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還一直向朋友安利你拿你當榜樣?!?/br> 「和你在一個導(dǎo)師手下的同學(xué)真的慘,還要“自愿”被當墊腳石,不然就延畢警告處分警告!」 潘昭霜看著手機里評論,一口貝齒幾乎要被咬碎,最后實在壓制不住情緒將手機扔了出去。 被砸中的花瓶立刻四分五裂。 保姆聽到聲音進來,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潘昭霜一臉怒火:“我讓你進來了嗎?滾!” 保姆嚇得腿肚子一抖,連忙道歉退下。 潘昭霜卻突然改了主意:“等等,把地上收拾干凈。” 保姆點頭哈腰地應(yīng)好,轉(zhuǎn)身就要去拿掃把,卻聽見潘昭霜帶著強烈惡意的為難:“你沒有手嗎?用手撿?!?/br> 最后,她只能在潘昭霜的注視下徒手撿花瓶碎片,不論她再小心,手上還是多了幾道血口子。 潘昭霜像是在這場欺凌弱者的行為獲得快感,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 保姆出去后,她拿起手機給徐逢玉打了個電話。 被掛斷,再打。 重復(fù)了好幾遍后,電話才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道冷漠且不耐煩的聲音:“誰?” 潘昭霜努力保持平靜:“是我?!?/br> 一聽是她,徐逢玉立刻蹙起眉頭:“什么事?” 潘昭霜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質(zhì)問:“熱搜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么多年她那些個同學(xué)里沒一個敢站出來反抗,但偏偏在她設(shè)計寧岫抄襲的第二天,這件事就上熱搜,她很難不懷疑這背后的聯(lián)系。 徐逢玉承認得直接,十分坦蕩:“沒錯?!?/br> 沒有學(xué)生曝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擔心會影響到自己的畢業(yè)和工作。既然如此,那他就給他們一個膽。 潘昭霜激動到破音:“為什么?就因為那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我哪點比不上她了?” “你哪點都比不上她。”徐逢玉的眉眼一下子陰沉至極,語調(diào)帶著重重譏諷,“潘小姐不會以為自己搶占別人學(xué)術(shù)成果的行為有多高尚吧?” 潘昭霜氣勢洶洶:“你——” 徐逢玉聲線狠戾:“我勸你別再惹事,否則下一次就不是簡單的了,你那個爹干過好事可不少,貪污受賄,性sao擾女學(xué)生,還整天一副清高樣,真是可笑?!?/br> “不可能,我爸不是那樣的人!”潘昭霜激憤地反駁。 沒想到她這個做女兒的竟然對自己父親的真實面目一無所知,徐逢玉嗤笑了聲:“那你要不去浩鑫月子中心看看,你爹這個月剛給你添了一個好弟弟呢?!?/br>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潘昭霜尖叫著扔掉手機,然后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搖頭。 * 晚上,徐逢玉再一次來陪段寶寶搭積木。 他是趁著寧岫加班的時間來的,寧母和寶寶對他的出現(xiàn)并不排斥,所以他打算從這方面入手,先討好她們,再進一步討好寧岫。 寧母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廚房給寧岫準備夜宵,怕她加班累壞身子,煲湯給她補補。 徐逢玉陪段寶寶坐在客廳地毯上搭那個鋼琴樂高,見寧母暫時離開,他故作輕松地問:“寶寶,我來陪你搭積木你開心嗎?” 段寶寶抬起長長的睫毛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開心?!?/br> 徐逢玉勾了勾嘴角說:“那我當你爸爸怎么樣?這樣我不但可以陪你搭積木,去幼兒園,還可以陪你去游樂園,去買衣服,去吃個各種好吃的?!?/br> 段寶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br> 徐逢玉怔了下,問:“為什么,難道你不喜歡我陪你一起玩嗎?” 段寶寶又拿了塊積木,邊搭樂高邊回答,語氣十分隨意:“你太老了,我mama喜歡年輕的?!?/br> 徐逢玉被她的話嗆得輕咳了兩下,反駁道:“我怎么就老了?” 段寶寶這回放下手里的玩具,認真地掰起手指:“我聽奶奶說你是33歲,我mama是27歲,那就是差不多30和20,30減20等于……10,對呀,就是老了十幾歲嘛?” 徐逢玉聽到她這個胡說八算,胸腔結(jié)了一股郁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個算數(shù)是誰教的?33減27等于6,我只比你mama大了6歲,才一個半你這么大呢,明白了嗎?” “反正我mama喜歡年輕的好看的?!倍螌殞毦锲鹦∽欤缓笾钢娨?,“就是這樣的,你看,和你一點都不一樣?!?/br> 徐逢玉看著偶像劇二十出頭的男大學(xué)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是你喜歡,不是你mama喜歡吧?” 段寶寶揚起下巴,傲嬌地說:“我喜歡的,我mama也會喜歡。” 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徐逢玉咬了下后槽牙:“我們繼續(xù)搭積木吧?!?/br> * 過了一會,寧岫和時文彥約會完回來。 一聽到開門聲,段寶寶就立刻飛奔過去:“mama你回來啦!” 寧岫蹲下去摸摸她的臉頰,眉眼彎彎:“對啊我回來了。” 她剛一抬眼,就見一道挺立的男人身影站在對面,眉頭微微擰起。 徐逢玉開口解釋:“我過來陪寶寶拼積木?!?/br> 這時寧母也放下廚房的活過來,幫忙解圍:“對,我讓逢玉進來的,寶寶那個鋼琴怎么搭我也不懂,所以就讓他來幫忙了?!?/br> 寧岫淡淡地嗯了一聲。 寧母連忙招手:“都過來喝湯吧,剛煮好?!?/br> “好呀好呀我要喝?!毙○捸浂螌殞毜谝粋€應(yīng)聲,屁顛屁顛地跟著寧母去餐廳。 徐逢玉不等寧岫開口趕人,也立刻跟了上去,然后坐在餐椅上佯做淡定從容地喝湯。 寧岫看在寧母和女兒的面子上,沒有立刻趕走他。 湯一喝完,她就讓寧母帶段寶寶去洗澡。 餐廳里瞬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寧岫冷著一雙眼睛直視他,問:“潘昭霜那件事是你做的嗎?” 她昨天也看到張赤緹給她發(fā)來的熱搜鏈接了。 徐逢玉點了下頭,嗓音低沉:“對,你放心我已經(jīng)警告過她了,她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br> 寧岫神色平和又淡漠:“你也知道你給我?guī)砹撕芏嗖槐匾穆闊?。?/br> 徐逢玉眼神一變。 她繼續(xù)說:“從朱槿再到潘昭霜,我不知道以后還會有誰,她們因為你把我當成假想敵,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我麻煩。我真的受夠了,能不能拜托你離我遠點?” 看到她眼底流露出的厭煩,徐逢玉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所以你覺得這是我的錯?” 寧岫反問:“難道不是嗎?” 徐逢玉眉眼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盯著她沉默了好一陣,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是我的錯?潘昭霜是我爸自行其是給我找的聯(lián)姻對象,我從來就沒有答應(yīng),沒有給她任何誤會的空間。我不知道她會因此找你麻煩,事后我也第一時間警告了她。還是說你覺得我有預(yù)判她行為的能力,然后故意不阻止她來傷害你?” 寧岫聲線冷硬:“是,我們都沒有預(yù)判他人行為的能力,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你可以放過我,離我的生活遠一點。潘昭霜這次是沖著我來的,我也沒有受到任何實際上的傷害,但下一次呢?還會有這么幸運嗎?如果她是沖了我女兒和我媽來的,你要我怎么辦?” 徐逢玉第一次感到這么無力和憋屈,他難道沒有事先拒絕后嗎?難道沒有事后彌補過嗎? 但就這樣,那些女人的賬也要算到他頭上。 他深深地盯著寧岫,眼里壓著無數(shù)濃重的情緒,最后冷嗤一聲站了起來,離開寧家。 * 過了一會,段寶寶洗完澡出來,只見到寧岫一人于是問:“徐逢玉走了嗎?” 寧岫剛要回答,門鈴聲就響起。 段寶寶忙不迭地跑去開門,從可視門鈴里確認來人是徐逢玉后才開的鎖。 徐逢玉神色從容,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走進來。 寧岫沉著一張臉問:“你干什么?” 徐逢玉語氣輕松地接話:“阿姨說橘子最近鬧肚子,可能是換了貓糧不習(xí)慣,所以我就去把它之前一直在吃的貓糧和零食罐頭拿過來了。” 寧岫氣結(jié),看著他一臉自然地和寧母和段寶寶聊天,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臉皮了…… 第48章 上次郁言淮來寧家后又帶了幾個當初的鄰居來過一次, 今晚他又借著陪段寶寶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