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后每天都是修羅場 第9節(jié)
溫博楠點點頭,低聲罵道:“這幫孫子應該是找準了時間,看到公司出了問題,故意選在這個時候敲詐一筆。” 冉琳心如亂麻,卻還是抱著一絲希冀給江芊妍那邊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那邊竟然接了。 溫博楠傻了眼,湊過來看到視頻里,江芊妍人還在溫家給她購置的高級公寓,端著一杯牛奶問:“mama,哥哥,怎么了?” 三人聊了幾句,冉琳掛斷電話,順了順胸口:“真是虛驚一場,芊妍沒事就好。那人是故意騙咱們,想空手套白狼吧?!?/br> 溫博楠滿頭霧水,他直覺不是這樣。對方底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是真的綁了什么人,至于為什么江芊妍沒有被綁架…… 手機“?!钡囊宦暎盏搅酥半娫挵l(fā)來的短信,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被綁住手腳,倒在房間地板上,被膠帶捂住了下半張臉,但是那眉眼……溫博楠再熟悉不過了。 他松了口氣。 “趕緊準備好一千萬,不然……” 對面話還沒說完,溫博楠就打斷他:“一千萬太多了,頂多五十萬?!?/br> 他微微一笑,聲音卻沒什么溫度:“你沒調查清楚么,溫家的真千金不姓溫,被綁的那個不過是抱錯的假千金,一千萬我們是不會給的?!?/br> 室內開著免提,男人的話瞬間傳進她的耳朵里。裝暈的溫芋聽得一清二楚,胸口驀地疼了一下。 這是原主的情緒。 她清晰的感覺到,大腦里充斥著不屬于她的失落和絕望感,繼而很快消散開,歸于平靜——真正的‘溫芋’在這一刻,徹底死去了。 溫芋感受著這具軀殼里消散一空的執(zhí)念,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原主一直沒有完全死去的那一抹執(zhí)念,竟然是關于溫家人的。 ‘溫芋’還一直以為溫家只是暫時送走她,她還是溫家的千金,還是溫家人手心的寶貝。 直到這一刻,原主徹底明白過來,也釋然了。 “靠,老子綁來的是個贗品?” 溫芋嘴上的膠帶被人一把撕開,她睜開眼,看到身前蹲著一個顴骨削尖的男人。他眼角有一道疤,人看起來賊眉鼠眼,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那個司機。 溫芋暗自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房間狹小,單人床上的臟衣服堆積如山。窗外能看到幾棵樹,遠處沒什么高的建筑。 房間就在一樓,看來她不用跳窗了。 客廳沒開燈,但溫芋的皮膚卻白得好像在發(fā)光,光滑瑩潤。她被繩子捆住的腰肢很細,襯衫衣領下的鎖 骨若隱若現(xiàn),加上那雙冷清勾人的眼睛…… 男人咽了咽口水,表情猥瑣:“你這妞長得倒不錯,不如給爺爽一爽,這五十萬也算花得值得。” “嗤。”極輕的一聲笑。 早就偷偷解了繩子的溫芋冷笑一聲,還沒等他碰到自己,便猛地踹了他的下腹一腳。緊接著,她別過他的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 男人全身痛得要散架了,他沒想到溫芋瘦弱的身體打起人來這么狠,一時連罵人都忘了,捂著襠蜷成一團。 沒捂住,溫芋飛起又是一腳,然后狠狠地反剪住他的手腕,用捆自己的麻繩給他捆了個死結。 “警校的擒拿格斗課我就沒輸過,陸修泊都干不過我,就憑你?” 女孩聲音細軟,譏諷味道卻十足。 “垃圾?!?/br> 那個司機應該跟他一伙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來。溫芋決定不再多待,她拍拍手站起來,撿起手機拉開窗,往外縱身一跳。 *** 晚上八點,本該照常營業(yè)的麥頌蛋糕鎖了店門。 葉芙焦灼地在店里走來走去,手機打了一遍又一遍,那邊都顯示無人接聽。 “你就別擔心了,她說不定就是和同學出去耍,正好沒看手機?!?/br> 葉巧蘭輕飄飄的語氣絲毫沒能安慰到葉芙。 如果是放在以前,對面不接她電話,她倒不會多想。但是這周溫芋基本每天都會給她發(fā)幾條信息,從沒出現(xiàn)過這樣一整天都聯(lián)系不上的情況。 “芋芋手機關機了。”葉芙的心緩緩下沉,她心中有點不好的猜測?!安恍校业酶妮o導員打個電話問問?!?/br>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輔導員說查寢時溫芋不在,又問了溫芋的同寢室友舒小棠。舒小棠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兼職助手的事情說了,結果學校老師要到了謝渡的電話后,發(fā)現(xiàn)那邊比她們急著找到溫芋的下落。 “去警局,人家肯定說失蹤沒過24小時,不會幫忙找的?!比~巧蘭依舊坐在一旁說風涼話,她心里不屑,那溫芋說不定早跟什么男生鬼混去了。 烘焙室本來準備換衣服走人的蔣月聽到這話,有點擔憂起來。上次跟溫芋見面后,她對溫芋很有好感的。 蔣月猶豫了一會,掏出手機,找了某個號碼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蔣月壓低聲說:“表哥,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個人?!?/br> “誰?” 聽完事情原委,陸修泊答應下來,末了淡淡叮囑:“你就算不肯回家,想經濟獨立,訂婚也躲不掉的。你現(xiàn)在工作的地方我也調查過……” 陸修泊分析道:“沒什么未來前景,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br> 他掛斷電話,給劉特助發(fā)了一條消息,讓他幫忙找到溫芋今天搭乘的出租車,以及這臺車現(xiàn)在的位置。 十分鐘過去,對方很快回復過來。 [總裁,那臺車現(xiàn)在在南天橋路張家灣小區(qū)54號樓。我派專車去找嗎?] 陸修泊看了眼車窗外,這里距離南天橋路也就兩 三公里。 “先不回家?!彼緳C吩咐了一句,“順路去一趟南天橋?!?/br> *** 溫芋敏捷地從窗臺跳下來,人還沒站穩(wěn),一轉頭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自己背后一動不動。 她倒吸一口冷清,魂都差點嚇飛了。不過看到那人手里發(fā)出微光的手機屏,溫芋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光線太暗,她分辨不出這個人是不是那位司機,但是看身形應該沒這么高。 溫芋警惕地站在原地,提了提胳膊,做好了只要那人往這邊靠近一步,她這拳頭就能錘上去的準備。 然而那人只是轉過頭,緊緊盯著她不放。 “警校的擒拿格斗課,我打不過你?” 陸修泊的聲音天生優(yōu)越,像泉水擊石,冷清又克制,可是這次的克制里卻蘊含著一絲危險。 “那是因為,之前故意讓著你?!?/br> 他上前幾步,還沒等溫芋有所動作,就單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大手順勢扣住了她的腰,讓她沒法動彈。 “你再試試,這次還能掙脫開嗎?” 他的動作又快又準,沒用多少蠻力就把溫芋固定在了懷里。男人冷清霸道的氣息籠罩了她,溫芋咬著牙想把手腕掙脫出來,怎么也抽不出來。 對方紋絲不動,靜靜看著她勾了勾唇。 媽的。 溫芋心里只想罵人。怎么會這么巧,他正好就在這?這就是小說的戲劇性? 穿書真是夭壽了。 什么掉馬情況她都想過了,還真沒想過這種。自己前腳說完,后腳就被聽墻角了,這還能狡辯的嗎? 溫芋只好避重就輕問:“你怎么在這?” “正巧來接人,沒想到是你?!?/br> 溫芋還沒明白這話里的彎彎繞繞,就看到陸修泊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的,長久的看著,似乎要把這張臉刻在心里。 他面無表情地得出結論:“這張臉……沒有之前好看?!?/br> “這一年,霖海都快被我的搜捕隊撈遍了。我接手公司,就是為了有更多的資金投入在捕撈船上。既然你明明沒有失憶,為什么換了張臉躲著我?” “難道在警校的時候,你哄我的話都是假的嗎?” 陸修泊凝視著她的臉,用最平靜的語氣控訴道:“你真是個騙子?!?/br> “我……”溫芋半天想不出來該怎么解釋,奮力抽出一只手想把他推開,“你放開我。” “不放?!?/br> 他語氣干脆,直直地盯著溫芋漲紅的臉:“跟我回家,這筆賬我們要算清楚?!?/br> 當年警校那個一撩就臉紅,連她手都不敢碰的高嶺之花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了? 溫芋欲哭無淚,難不成說自己是為了完成任務才接近他嗎? 可是她是簽了糖精保密協(xié)議的啊! 溫芋苦著一張臉,仰頭看他。 “陸修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真的掐得我腰疼。” 第11章 我會重新開始追你 “陸修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真的掐得我腰疼?!?/br> 她仰頭,他便低頭。 溫芋的嗓音和之前很不同了,或者是她之前偽裝的很好 ,以至于陸修泊聽到她現(xiàn)在像薄荷糖一樣冷甜的聲音,略微有些回不過神。 懷里的溫芋眸光瀲滟,眼尾稍稍泛紅,像是一只被欺負得雙眸盈滿水光的小動物。 聯(lián)想到什么,陸修泊的呼吸有些重。 他松開手,把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溫芋身上,隨即轉身大步往單元樓外面走。 “先上車吧,晚上這里寒氣很重?!?/br> 鄰近深夜,郊區(qū)基本很難打到車,就算約到了也是半個小時以后,何況她就是因為坐車被綁架了。 想到這,溫芋只能視死如歸的,小跑著跟上他鉆進了車里。 在警校的時候,她和陸修泊可算是有著難兄難弟的交情。一起罰站,一起打槍,格斗課是搭檔也是對手,訓練累了共著一張鋪蓋就能睡著……當然,這種和諧僅限于她女扮男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