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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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洲臉色灰白,身上guntang一片疼,四肢癱軟無力到恨不得下一秒就倒下,但手里依舊緊緊攥著那束滿天星。 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睫,看著穿戴整齊的黎邇,抬手輕輕捏住她垂落的指尖:“乖寶,我好像生病了,我好難受?!?/br> 黎邇被他燙得灼了一下,撒手扔開行李箱,手摸上他的額頭,觸到一片guntang。 賀承洲順勢抱住她,在她脖頸處乖順地輕輕蹭了幾下,濕漉的眼睫撓過她頸側(cè)的肌膚:“別走,你別走?!?/br> 他還不忘拿起花,像下午一樣固執(zhí)地給她遞過來:“給你。” 作者有話說: 粥粥生病了,我也生病了,抱歉,昨天因為身體原因沒更新,這章繼續(xù)給大家發(fā)紅包哈~ 如果可以的話,晚點會再更一個短章~ 第27章 差點 黎邇垂下眸子, 慢慢伸手接過賀承洲手里的花。 烏黑明亮的眼睛像映在譚底的星,朦朧得看不真切。 “我扶你先進去?!?/br> 黎邇悶聲說。 賀承洲勾勾看著她,伏在她耳畔,輕輕應(yīng)她:“好?!?/br> 賀承洲看著黎邇的側(cè)臉, 扯了扯唇角。 他想依賴黎邇, 想親近黎邇, 但他更心疼她。 所以即使意識已經(jīng)昏昏沉沉,他也沒整個身體的重量掛在她身上, 也怕把感冒傳染給她。 黎邇怕他摔倒, 牟勁兒緊緊撐著他的手臂。 彼此的體溫相貼,身體久違的接觸到一起。 賀承洲視線漸漸模糊。 他都快忘了上一次靠她這么近是在什么時候。 大概就是他車禍昏迷前,他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在她手背上輕吻, 看著她潸然落淚, 他一點點吻去她眼角的淚, 把她抱進懷里,告訴她會永遠愛她。 自從醒來, 他就成了一無所有的孤獨患者。 有時候, 他會很極端地想, 他寧愿在那場車禍里長睡不醒。 對不起任何人也不想接受失去她的事實。 黎邇把他扶到床上,蹲身給他把鞋脫掉, 又扯過被子蓋到身上。 賀承洲的視線就緊緊釘在她身上, 抿唇不說話,只要她還在他視線范圍就是好的。 黎邇半蹲在床前,用手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 賀承洲配合地低下腦袋, 又比對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 不需要用溫度計, 他體溫絕對在三十八度往上走。 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微微發(fā)熱,他的身體現(xiàn)在炙熱的像個大火爐,仿佛靠近都會被灼傷。 現(xiàn)在才五點,藥店什么的都不開門。 想起自己隨身帶了個小醫(yī)藥箱,黎邇準備去翻開行李箱找。 然而,站起剛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溫?zé)岬恼菩木o緊攥住她的手腕。 賀承洲眸底劃過一抹慌張,另一只手也覆上來,兩手一起用力穩(wěn)穩(wěn)握著她。 “你去哪兒?” 他問。 黎邇微微怔了幾秒,說道:“我去給你找退燒藥?!?/br> “可以不走嗎?” 賀承洲手上力度一點沒松,指尖上厚重的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腕,抬眸一瞬不瞬看著她。 黎邇微微笑了一下,低頭把他手輕輕撥下:“你生病很嚴重,要趕緊喝藥才行?!?/br> 她去到角落把剛收整起的行李箱平鋪開,找出醫(yī)藥箱。 翻出退燒藥后,仔細打開里面的說明書又看了一會兒。 她打算先藥物配合物理降溫,再不行遲一點就送去醫(yī)院。 黎邇把退燒藥摳出一粒,又從背包里翻出透明玻璃水杯,跑去飲水機給他接了杯熱水。 看著房間到大廳來來去去穿梭忙碌的身影,沉著又有條不紊。 賀承洲心里壓抑地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他忽然覺得黎邇的生命里好像真的不需要他了。 沒有他的照顧,她照樣能生活得很好。 黎邇把杯子放到床邊的柜子里,把藥放到他掌心。 賀承洲看著她,一動未動,黎邇又從他手心捏起藥,放到他唇邊,賀承洲微微俯下腦袋,張嘴含住藥片。 黎邇給他把水杯遞過去,賀承洲接過水杯仰頭灌了幾口。 黎邇從他手機接過水杯,看著他說:“賀承洲,你睡會吧,我看著你。” “你不會走,對不對?” 黎邇沒說話,拿了塊干凈的毛巾進了衛(wèi)生間。 從旁邊抽了個嶄新的小盆,接了盆冰涼的水,把毛巾摁著浸進去。 抬眸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眼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濕潤成一片。 她一點點低下頭,眼淚滴落在洗手池臺子上。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什么樣的眼淚。 愛情? 感動? 還是同情。 或許都有,黎邇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腦子里倏然響起賀謹洲的話,你要干干凈凈愛他,我沒有意見,他從小到大沒有打過一場敗仗。 黎邇捫心自問。 就算是愛情,她目前也做不到完全的純粹干凈。 現(xiàn)在做不到,以后做不做到,也還是未知數(shù)。 或許需要很久。 或許她這輩子就不去嚯嚯別人,一個人過下去了。 每天多笑一笑,讓他看到她過得開心,不擔(dān)心她就好。 黎邇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剛才的通話記錄,給賀謹洲發(fā)了條短信。 【他生病了,我想走,你能不能派個人過來照顧他?我不放心。】 賀謹洲發(fā)過來一串?dāng)?shù)字,說那是顧靳云的手機號。 顧靳云這幾天逃婚在北城浪,一會讓他過來找賀承洲。 黎邇把具體位置給顧靳云以短信的形式發(fā)過去,收起手機,撈起冷水里的毛巾,用力擰開水分,朝外走去。 藥物的作用讓賀承洲本就昏沉的意識更加脆弱。 怕躺著不知不覺睡著,在黎邇進了衛(wèi)生間后,他立馬爬了起來,靠在床邊。 頭如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然而視線瞟到那抹身影時,他又瞬間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抬眸看向黎邇。 “起來怎么搭毛巾啊,賀承洲,你躺下吧。” 賀承洲搖頭。 “你躺下?!?/br> 賀承洲還是搖頭。 黎邇直接把冰毛巾給他覆到額頭上,抬胳膊用手按住。 賀承洲怕她太累,但又不愿意躺,抬手覆到另一邊。 “我自己來?!?/br> 黎邇沒說話,手也沒放下來。 就僵持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好一會,胳膊麻了,黎邇就換一個胳膊繼續(xù)摁著。 直到貼到額頭上的冰毛巾變成熱烘烘一片。 黎邇扯下,又進衛(wèi)生間浸了一次水。 拿著新浸好的毛巾出來,重新要給他貼到額頭上時。 賀承洲忽然抬眸問她一句:“黎邇,你是不是還愛我,所以才愿意照顧我?!?/br> “不是?!?/br> 黎邇咽了下口水,回答得干脆:“因為我生病時,你也是這樣無微不至照顧我的?!?/br> “所以——” 脆弱一點點溢滿賀承洲的眼底,他聲音微微顫抖:“不是在愛我,你是在回報我?你想和我兩清?” “我和你兩清不了,我永遠欠你的,但我是在回報你?!崩柽冋f。 賀承洲忽地笑了一下,在她抬手要貼過毛巾時,平躺到床上:“黎邇,我喝了感冒藥太困了,我想睡了?!?/br> 黎邇輕輕“嗯”了一聲,細致地把毛巾搭到他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