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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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是許久的沉默。 喉結(jié)滾動一番,賀承洲臉色明顯染上慌張,看著她的眼睛,連聲音都在顫抖:“你是要走嗎?” 可能是過了一段太寧靜的日子,以至于讓他忘記了,他在黎邇身上依舊沒有任何保障。 她如果想離開,隨時可以走。 “以檸姐有個學畫畫的朋友,她是在禾城玉珞縣下的一個小村子里支教的老師,然后——” 沒等她把話說完,賀承洲搖了搖頭,祈求道:“不要?!?/br> “賀承洲,你先聽我把我說完。” 賀承洲不給她機會:“你別去,你身體不好,生病了誰照顧你?而且女生最好不要去支教,很危險,我目前沒有辦法跟在你身邊,我不放心,別去,好不好?我求你了,邇邇,算我求你了?!?/br> 黎邇吞咽了下口水,聲如蚊訥:“可是…我交接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 黎邇握緊他的手腕,給他注入強心劑:“沒關(guān)系的,他們是一個團隊,有男有女,四個老師一起去的,以檸姐的朋友是才去了兩個月突然急性心功能衰竭沒辦法繼續(xù)了,以檸姐就問我要不要去漲漲閱歷,反正就不到一年,再趁著年輕去玩一玩就安定下來,我覺得你們肯定都不會同意,所以就——” “所以就先斬后奏是吧?” 賀承洲眼角沾著濕潤,長時間的低落的情緒再次攀達至頂峰。 他肩膀輕顫著,不想讓她看到他崩潰的模樣,背身對著她。 黎邇到他身邊,他就側(cè)過身子,就是不想正對著她。 “清彥立功升職了,在自己熱愛的領(lǐng)域,很忙,沒什么時間聚,顧靳云四處亂轉(zhuǎn),好歹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嫂子也重拾夢想世界旅行去了,我哥把諾大的公司留給我一個人,我什么都不會,但爺爺和爸身體都不好,我就算再不喜歡也得堅持下來,現(xiàn)在,連你也要走了?!?/br> “你別哭行不行?!?/br> 黎邇慌忙拿手想去給他擦眼淚,賀承洲偏著腦袋躲開,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 “你是去完善自己的,我也知道我不能一輩子把你困在身邊什么都不讓你干,這樣很自私,但我很難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或苦或累,只有我被孤零零地困在這。” 黎邇也覺得自己這樣不給人心理準備,突然就打個措手不及這事有點不太厚道,緊緊抱住他,一個勁兒給他道歉,說沒考慮周全。 賀承洲緩緩回抱住她,臉深埋在她脖頸間,壓抑已久的情緒盡數(shù)釋放。 良久,他輕輕推開她,紅著眼睛強顏歡笑道:“沒事,你去吧,到那會公司業(yè)務(wù)我應(yīng)該就熟練上手了,不會手忙腳亂整天忙到不著家了,也不用請專門的阿姨照顧乖貝了,更也能多陪陪你,我以后不把公司的事當成一件痛苦的事了,權(quán)當是重頭開始學習了?!?/br> “你別喜歡上別人,記得回來就好,我只有這個簡單的要求,行不行?” 黎邇鼻尖酸澀,嗓子眼像是堵了團巨大的棉花,讓她說不出話。 賀承洲又輕輕晃她手腕,近乎是懇求的姿態(tài):“我求你了,你別喜歡上別人行不行。” “行。” 黎邇重重點頭。 微暖的風透過窗戶吹拂到臉畔。 黎邇想親他。 很突然的念頭。 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 她輕輕拭去賀承洲臉上的淚,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 在他溫柔注視的目光下,溫軟的唇一點點印了上去,精準地索取到位。 賀承洲濕漉漉的睫毛輕顫了顫,而后,手猛然扣上她的頸,加深了這個吻。 “隊里有男老師是吧?” 良久,賀承洲問。 “對,兩男兩女?!崩柽冋f。 “你喜歡我對不對?” 黎邇輕輕點了點頭。 黎邇主動的吻和肯定的答案給了他無限心安的力量。 賀承洲伏在她耳畔,開始給她洗腦,聲音像鉤子似的溫柔,帶著蠱惑:“你要堅定理想信念,提升思想境界,我就是最高標準,他們都不如我,我才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個,你的另一半只能是我,聽到了么?” 第47章 差點 黎邇早已經(jīng)瞞著他們所有人填好了報名表, 做完了體檢,審批通過的時候才開始根本無意義地和他們打商量。 說是商量,不如說是通知,可能她自己也知道這不算是個多么好的決定。 黎茹華和賀承洲一樣持堅決反對的態(tài)度, 但也無濟于事, 流程已經(jīng)走完, 黎邇自己也想去。 大概是沒去過的地方?jīng)]勇氣做的事太多,黎邇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有點盲目渴望。 他們只能cao著一百個心支持, 祈禱那些百萬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永遠不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讓她平平安安去體驗一段會銘記一生的日子。 賀承洲提前安排好了三天的假期,陪著黎邇給那邊的孩子買了兩大卡車的生活和學習物資。 原本不想捐款,想著還是買實物落到實處比較放心,但最后還是象征性捐了點。 不為什么, 就是想用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買個平安, 讓那里的人知道, 黎邇背后是有資本籠著的,別隨便動她, 得捧著。 賀承洲開了十四個小時的車去親自送黎邇。 最近下了雨, 山路上泥濘不堪, 路也不平,賀承洲只能在上坡的鎮(zhèn)下邊停下車。 村長和校長都在不遠處翹首以盼等著他們, 旁邊還站了一個穿著風衣, 文質(zhì)彬彬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微笑地和倆人一起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賀承洲的警惕心一下就上來了。 他心一橫,直接從兜里掏出早已藏好的戒指, 打開盒子, 強勢套到了她無名指上, 又把男戒給自己戴上。 一套話術(shù)說得非常利索,像是練習了無數(shù)遍,完全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 “邇邇,支教期間你要一直戴著戒指,別人問你,你就說是我們結(jié)婚了,我是你老公,不然防御等級不夠高,你要知道女朋友未婚妻情人通通都比不上老婆,真有壞人,直接把戒指給他們,損失戒指都不要讓自己受傷,既然是新的開始那戒指也要換新,之前的就不要了,好了,人來了,老婆,我們該下車了?!?/br> 話音才落,賀承洲先她一步解開安全帶下車,笑盈盈和剛好走上前來的幾人紳士握手。 黎邇還是懵然的狀態(tài),低頭看著無名指,心有余悸摸著似乎還殘留著余溫的戒指,心臟一陣陣地鼓動著。 良久,她斂起思緒,也推開門下車。 賀承洲已經(jīng)一一握過了手,見她下來,十分熱絡(luò)地招手喚她:“老婆,過來?!?/br> 黎邇勾了個笑,走過去,被賀承洲一把攬進懷里。 “這位就是小黎老師吧?” 村長叫李志樹,是個看起來很粗獷的男人,但說話聲音還和他本人蠻不符合,很低磁好聽。 黎邇淺淺笑了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黎邇?!?/br> 村長和校長都熱情招呼,一旁的岑越也溫和出聲,有分寸地點頭致意:“我是你的同事,我叫岑越,是教英語的?!?/br> “老婆,你想不到吧,我要比你更早見到你的同事。”賀承洲完全把自己放在主動姿態(tài)。 黎邇笑了一聲,配合他:“確實沒想到?!?/br> 他刻意的稱呼終于引起校長的注意:“小黎老師結(jié)婚了?” 黎邇沒反駁,乖乖點了點頭。 賀承洲也半開玩笑說:“體檢時還是未婚,過來期間抓緊時間結(jié)了?!?/br> “恭喜啊。” 村長和校長還有岑越都向她們道喜。 黎邇和賀承洲笑著收下他們的“祝?!薄?/br> 物資要比他們早到兩個多小時,村長為了回饋他們,在鎮(zhèn)上弄了個盛大的捐贈儀式,還設(shè)宴請他們吃了飯。 所有人都知道黎邇是已婚身份,一個勁兒夸他們郎才女貌,黎邇嘴都笑僵硬了,賀承洲嘴更是一刻也沒合上過。 吃了飯結(jié)束儀式,賀承洲和黎邇一起上了山,進給她分配的宿舍看了眼。 他個子高,門楣低得差點磕破他腦袋。 賀承洲彎腰進去,先是一愣,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連一分鐘都沒站完,轉(zhuǎn)身就出來了。 還有校長和村長在旁邊,賀承洲不好意思當面吐槽,心里是一萬個不滿,他甚至都想拆了自費重給黎邇建一間。 幾人又領(lǐng)著他們?nèi)ソ淌铱戳艘谎?,女老師江雪正在給學生上音樂課,黑板上畫著最基礎(chǔ)簡單的小音符。 在宿舍里還見到了另一個男老師穆昭赫,他是教數(shù)學的,正在宿舍認真?zhèn)湔n。 黎邇和他打了聲招呼。 賀承洲眸色又是一暗,有病吧,來支個教這一個兩個的都長這么帥干什么。 心里雖介意,但他還是不動聲色打了招呼。 好不容易捱過這段時間,他們自由后,賀承洲才忍不住壓低聲音和她吐槽:“黎邇,你說你來這地方討什么苦吃?宿舍和教室都是半個敘利亞戰(zhàn)損風,我站在里邊都能感覺到頭頂灌下來的冷風,你身體這么嬌氣,受得了嗎?” “就是玩嘛,還可以交朋友呀?!?/br> 雖然條件是艱辛了一點,但黎邇是提前了解過情況的,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賀承洲沒話說,扶額直嘆氣。 “你別生氣了,就十個月而已,很快的。” 黎邇晃晃他的胳膊。 想到那倆個男人,賀承洲心里更是不滿到了極致,思來想去,最后選擇幼稚地警告她:“你可是‘已婚人士’,悠著點啊?!?/br> 黎邇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可你不是才讓人家多照顧我嘛,是不是有點前后矛盾呀?” “你——” 賀承洲哽得沒話說,怔了幾秒,才道:“那都是話術(shù)啊,他們是男的,在這個時候,男人沒女人弱勢,我總得——” 話音沒落,黎邇笑著扯住他袖子,笑得沒心沒肺:“賀承洲,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告訴你個秘密。” 黎邇左右探了一眼,手擋到嘴邊伏到他耳畔,賀承洲也配合地低下腦袋。 軟乎乎的聲音順著空氣傳至耳里,黎邇小聲說:“我剛剛落下手機返回去拿的時候,在宿舍看到那兩個男老師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