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后死遁了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我力能扛鼎、守寡后我重生了、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世紀不倫(侄叔侄H,女權(quán))、融籠中的糖雀(np,1v3)
章窈心下了然。 是王妃不高興了。 那戶人家在昭王府里,是連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涉及蘇世子不堪的從前,沒人有膽子胡言亂語。 昭王妃是性情中人,親生兒子被人故意調(diào)換,還在外過了十幾年苦日子,這已經(jīng)讓她怒火中燒。 連他斷了腿都沒好好醫(yī)治,要她對那戶人家露好臉色,不可能。 不千刀萬剮,已經(jīng)是她在顧念蘇諦和蘇宣廷。 她寧愿兩個兒子都待在王府,也不想他們進烏煙瘴氣的那家。 章窈從涼亭里慢慢回了院子,銀白月輝照著她漂亮面龐。 她認錯小帝君,是他身份被人暗中換了,導(dǎo)致她錯判,最后和蘇宣廷產(chǎn)生糾葛,所以她需要挽回這個錯誤。 但被換這一件事,追根究底,她沒資格去談什么。 要是去和蘇諦提放下,有些慷他人之慨。 章窈坐到梳妝鏡前,捏著耳垂摘了耳墜,拿在手里,讓丫鬟去煮醒酒湯,以備蘇諦喝了酒。 她處事向來周到,手底下的丫鬟也被教得會看人臉色,明白她是想一個人靜靜。 丫鬟只福身,退了下去。 章窈輕嘆了口氣,按著額頭,她不是很想在討好小帝君以外的事情上動心思。 如果能打一架解決的事,就不用這么多勾心斗角的麻煩。 但蘇諦現(xiàn)在的身體,大概還沒有章窈的好。 章窈心里想著事,一只手從后慢慢伸過來,修長手指幫她摘了發(fā)上簪子,放桌上。 她抬了頭,緩緩把手里的耳墜收進箱匣,道:“世子回得有些早?!?/br> 蘇諦站在她身后,給她摘了其他發(fā)飾,才拿起旁邊梳子,梳著她的長發(fā),道:“母親身子有些不適,吃不下,我也不便耽擱?!?/br> 銅鏡中透出他清俊面孔,他的拐杖拄在身邊,撐起他和章窈共同的忌諱。 章窈沒有問他今天過得怎么樣,提起就一定會談到蘇宣廷。 避不開。 章窈不會自討苦吃。 她轉(zhuǎn)開了話題,道:“想是最近太熱了,該去涼快涼快。” 小帝君無情無欲,蘇諦也該是寡情薄意。 他或許喜歡過她,可章窈和他的從前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 好在還有一個馮曉曉。 蘇諦笑了笑,道:“你最近睡得也不是很好?!?/br> 梳子梳過她的發(fā)尾,章窈道:“忙完這一陣可能就好些了。” 大夫診不出她身體的衰敗,但她自己知道。 銅鏡里的燭光晃了晃。 有她,有他。 他慢慢開了口,道:“你還喜歡他?” 章窈心里咯噔一下,來了。 沒有哪個丈夫能忽略妻子的前任,尤其這個前任還曾經(jīng)占了蘇諦的位置十幾年。 這絕不是隨便能回答的。 蘇諦沒回王府之前,她和蘇宣廷可是被稱為金童玉|女的存在。 要是說不喜歡,顯得自己見異思遷、移情別戀快,要說喜歡,她腦袋還沒進水,記得自己要幫的人是誰。 章窈腦子里才轉(zhuǎn)了不到片刻,蘇諦卻沒再問下去,反而謙笑道:“我隨便問問,曉曉這幾天被家里拘著沒出門,她明天過來,又該外邊等著吃早膳,今天先歇吧。” 她頓了頓,道:“也是。” …… 昨晚問的那個他是誰,蘇諦沒說。 但章窈也沒問,片刻的停頓里,顯然心中有數(shù)。 她是聰明的人,很少犯這種錯誤。 馮曉曉早上剛醒來沒多久,就從馮家聽說了王府昨晚宴會的事。 她沒怎么打聽過蘇諦和章窈的從前,家里人不允許她在蘇諦面前亂說話。 但馮曉曉也知道王府的真假世子。 蘇諦是王妃寵愛的兒子,但那位明面上的蘇大少爺也在王妃膝下被寵了十五年。 平白無故被人搶了寵愛,任誰都會嫉妒。 她第二天早上過來時,還以為這邊氣氛會有些壓抑。 沒想到先看見的是兩個丫鬟步伐匆匆,端著熱水和干凈帕子進屋。 她和這邊的下人混得熟,上去問了問,就聽到丫鬟說章窈早上有些不舒服。 馮曉曉皺了眉,被丫鬟領(lǐng)著進去,一拂開簾子,就看見靠在蘇諦腿上的章窈。 她手背搭在額頭上,似乎很是難受。 旁人得病臉色難看,章窈生起場病,反倒添了幾分纖細美。 馮曉曉走進去,問:“章jiejie怎么了?” 章窈頭似乎很疼,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諦手里拿著塊濕手帕,給她擦著手心,他頭也沒抬,道:“昨晚沒注意,著涼了?!?/br> 晚上確實起了陣涼風(fēng),清晨時分又下了場雨,涼爽不少。 身子差些的,不注意就容易著涼。 馮曉曉愣了一下,聽得出他淡淡語氣下對章窈的偏寵。 她又撓著頭說:“蘇哥哥,大哥想和你見一面,托我問你中午有時間嗎?他想請你去府上做做客。我可以幫你看著章jiejie,以前娘生病都是我照顧的?!?/br> 蘇諦抬起眸,道:“今天沒有空閑,改日我再拜訪。” 他不拄拐杖的時候,很像一個正常人。 俊秀高挑,天下無雙。 蘇世子身份尊貴,想同他結(jié)交的人不少。 馮家憑著馮曉曉搭上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蘇諦情況好些了,急著見一面,表的是忠心。 章窈手指蜷起,轉(zhuǎn)過頭看向馮曉曉,又看了眼蘇諦,開了口,道:“世子去吧,我歇歇就沒事。” 她面頰有些蒼白,聲音又輕又低,聽得出不是很舒服。 馮曉曉一直得她照顧,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里在剛回來的大哥和章窈之間猶豫了下,還是選了章窈,道:“沒事的,章jiejie難受的話就睡吧,大哥那里我會告訴他?!?/br> 蘇諦拿著帕子,手指撥開章窈的微濕頭發(fā)。 章窈不知道蘇諦在想些什么。 他對誰都是謙遜溫柔的,對章窈也一樣。 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明明她害他最慘。 章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沒什么病,病的是這具身體。 但她也沒想到突然會病得這么明顯,還是在蘇諦剛見完蘇宣廷后。 …… 章窈這一病,病了有幾天。 她和蘇諦也算是患難夫妻,一前一后都沒個好身體。 柳柳被調(diào)過來伺候,心一直是提在嗓子眼,比那天晚上見到章窈時還要提心吊膽。 ——那天她們見過之后,章窈就病倒了。 柳姨娘一直都想害章窈,換誰都會猜這件事和柳柳有關(guān)。 柳柳生怕章窈一個盛怒把她們都送進官府。 但先提防她的不是章窈,是蘇世子寵愛的馮曉曉。 馮曉曉對她十分不喜歡,趾高氣揚,阻止她接近蘇世子。 比起章窈,她的情緒似乎才更像是一個男人寵愛的妻子。 柳柳總是忍不住看向那位溫柔的世子妃。 她很安靜,不愛說話,卻愛噙著笑,看蘇諦。 讓人覺得溫婉,憐惜,她很愛世子。 馮曉曉對柳柳的針對明顯,最后還是章窈發(fā)現(xiàn)了。 中午剛剛用完午膳,柳柳在旁收拾東西。 蘇諦出去辦事,要下午才回得來,馮曉曉心里有些不高興。 看到柳柳在忙,就皺著眉說收拾不干凈。 章窈靠在床榻上,喝著藥,似笑非笑看向馮曉曉道:“你不喜歡柳柳?” 柳柳手里的托盤差點滑到地上,她立即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