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后死遁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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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諦平時好說話,可不代表什么話都能在他這里提。 文姨娘這邊說了章窈,他便開了口,道:“王府不留犯事之輩,你大哥最近不安分?!?/br> 文姨娘心一緊,手蜷縮起,她抬頭,以為蘇諦是知道了什么。 但他語氣平靜,她又緩緩松了手,蘇諦從來不會主動關注和章窈無關的事。 文姨娘輕嘆道:“他一有些小錢就愛賭,幸好我大嫂管著錢,我回去讓大嫂注意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他想的,只看見蘇諦點了頭,沒再說什么,拄杖要離去。 仿佛她剛才那番類似于告狀的話語,在他這里,算不上值得在意的事。 文姨娘手緊捏帕子,道:“世子,我最近聽丫鬟們說了些事,都是在說馮姑娘到了年紀,再不議親就晚了,世子妃看起來想給世子做媒,納了馮姑娘?!?/br> 蘇諦腳步一頓,只應一聲知道了。 文姨娘看他緩步離去的身影,咬住下唇。 文姨娘認識他快有十年,看多了他一直追隨章窈的目光。 喜愛,自卑,拘謹不安,以至于蘇諦和章窈聊上半天,嘴角的笑意掛上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看見蘇宣廷前才消下去。 他恨章家,卻也喜歡極了那位章府小姐。 倘若他不是王府世子,娶不到章窈。 他們兩家才該是門當戶對。 文姨娘跪得久,膝蓋不舒服,丫鬟攙扶她回去。 她步子緩慢,垂下的眼眸里,是不甘心。 馮家有人抓到了她的把柄,通過她大哥聯(lián)系上了她。 …… 蘇諦回到屋時,章窈躺在美人榻上拿著書,昏昏欲睡。 丫鬟在旁邊守著,見到蘇諦回來,便識趣行禮退下去。 章窈被手上的冰涼驚醒,抬頭便看到蘇諦坐在床旁。 他握著她的手,把書放在一旁。 她倒沒將手抽出來,只輕輕回握住,說一句世子回來了。 蘇諦問道:“聽說你母親來了,是來做什么?” 章窈開口道:“只是來看看我,她想抱外孫了?!?/br> 她不知道昭王讓蘇宣廷離京,是否有部分原因在蘇諦身上。 但人既然已經(jīng)走了,再多提起,最后只會讓蘇諦不高興。 蘇諦剛從外邊回來,手冰冰涼涼。 他視線停在她臉龐上,問:“文姨娘今日惹你不高興?怎么突然罰她?” 章窈頓了頓,當年章家在王府面前勉強算入得了眼,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在村夫俗子眼里,章父便是權勢滔天的大老爺。 蘇諦不自量力,惹了大官。 被打斷條腿,遠親近鄰都沒人敢去幫忙。 那家農(nóng)戶只有母親忙上忙下,可惜庸醫(yī)粗藥,反倒耽誤了最好的治腿時機。 過了很久才出來一個文淺,又是送藥又是請大夫,掏錢幫這戶貧農(nóng)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在她父母雙亡后,她哥哥想讓她給蘇諦做伴,昭王妃也沒特意攔著。 她對蘇諦有愛慕之情,但一直藏著。 文姨娘在王府里是貴人,毋庸置疑。 只是蘇諦很少會因為文姨娘的事來問她,章窈尋思來尋思去,不覺得今天的事,值得他專門來為文姨娘討公道。 她只斟酌回道:“后院只有世子種的那株梅花開得早,折了可惜,曉姑娘都舍不得摘回去插瓶子里?!?/br> 蘇諦笑了出來,道:“回來前還以為你是怕她碰了你心愛之物,原是如此?!?/br> 章窈頓了頓,回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若她想要,晚些時候摘倒也罷,但那株到底要特殊些,世子都沒看過幾次。” 蘇諦的話總是模棱兩可,語氣和態(tài)度都值得人琢磨。 章窈不打算讓他覺得自己沒氣量,但也得給他找一個滿意的理由。 蘇諦指腹摩挲她手背,看不出對她這個說辭有什么想法。 他只開口,說句隨你開心,又提起了別的事:“宣廷大哥最近寫信回來了,其中幾封還是給你的,現(xiàn)在擺在我書房,你若是想看,我讓人拿給你?!?/br> 章窈心咯噔一下。 章母此次前來,是告訴章窈,蘇宣廷有些奇怪。他秘密寄信回王府,但瞧著不像是給昭王和昭王妃,怕是有什么陰謀。 章窈想過信會不會是給她,沒想到現(xiàn)在信就在蘇諦案頭。 蘇宣廷怕不是專門寄信來刺激蘇諦。 章窈慢慢把他的手放進棉被里,讓他摸著這個孩子,消消氣,道:“許是認錯了,我與他沒什么可聊?!?/br> 蘇諦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笑出來道:“那我便燒了,雖說只是幾封信,但留著也礙地方?!?/br> 章窈心里嘆著氣,他們之間可不興聊這個話題。 蘇諦的拐杖放在一旁,問道:“曉曉這兩天似乎不怎么過來,是遇到了什么事?” 章窈枕住枕頭道:“馮家那邊似乎準備要給曉姑娘先談一樁親事,是她生母要求,我打聽了些消息,她母親不想讓她為人妾。世子倒不用擔心太多,我看馮夫人那邊的意思,是想曉姑娘跟著王府?!?/br> 馮曉曉是馮家庶女,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是因為她有個青樓出身的母親,但馮家父親把兩母女都養(yǎng)得好好的,自也有一些感情在。 寧為貧人|妻,不為富家妾,有世子寵愛在,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她那個清倌母親該是知道做人妾室只會受人擺布,跟馮父提了什么,馮父要馮夫人先給馮曉曉看親。 蘇諦輕撫著她肚子,笑著回道:“你懷著孩子,這事用不著你摻和,我心中有打算?!?/br> 章窈抬了頭。 蘇諦這些天有事情要忙,對馮曉曉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相處得少,看不出什么。 只是誰家姑娘及笄都有人去打聽親事,甚至王府只要派人說一聲,馮家都能開始慶祝。 但馮府能急成這樣,便是蘇諦從來沒對他們真正表示過要納馮曉曉。 章窈握著他的手指,開口道:“為人父母,總歸只想要孩子好,做妾不如為妻,她生母所想,不無道理,若我哪天出了什么事,世子扶了曉姑娘也不用緊?!?/br> 蘇諦望著她的眼睛,道:“有我在,窈娘想出什么事?” 章窈無奈道:“我說那么多,世子怎么就挑著這句話聽?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心中想的是活到長命百歲,子孫滿堂,只是曉姑娘那里,世子給一個承諾倒也好的?!?/br> 她活不過明年,但她不可能把這事告訴蘇諦。 蘇諦好不容易承認她這個妻子,她要是告訴他自己準備好了赴死,必定要被他敏感的性子想七想八。 外頭傳來一陣交談聲,丫鬟進來稟報了一聲。 章窈望出去,丫鬟后頭跟著一個馮曉曉。 馮曉曉被丫鬟攔了一會兒才走進屋子里,看到蘇諦在,驚喜叫了一聲蘇哥哥。 第25章 馮曉曉三天兩頭會跑過來王府一趟, 只最近家中有些事,要讓她待在家里。 蘇諦今天會在房中讓她實在驚喜,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看見他。 馮曉曉興奮喊了蘇哥哥,又想起懷里還揣著東西, 快步走上了前, 拿出懷里的撥浪鼓, 給章窈。 從前她來王府, 會帶上從巷子里買的炒栗子,如果閑暇多, 馮曉曉還會給章窈帶自己做的糕點。 可章窈有孕之后,不便亂吃東西,她漸漸便不帶了, 改成買一些小孩子玩具。 她這幾天在家哪也去不了, 又不想讀書,便開始自己搗鼓東西。 她笑嘻嘻道:“這是我自己給章jiejie做來玩的,我還以為蘇哥哥你不在,早知道就把家里的花茶拿過讓你嘗嘗?!?/br> 東西不算別致,還有些坑洼。 但章窈還是伸手接過來,搖出不怎么清脆聲響, 看馮曉曉一副求夸贊樣,溫笑說:“你每次來都要聽孩子會不會動, 問蘇哥哥在哪,現(xiàn)在世子在,可高興了?” 馮曉曉臉開始紅起來,道:“我哪有……我只是想聽聽小孩子小時候是什么樣, 大哥家里那個又一直不出門。” 她眼睛亂瞟, 心虛了。 章窈輕轉(zhuǎn)著撥浪鼓, 對馮曉曉露出笑。 大哥家里那個,指的便是司蕪,當初被馮曉曉撞下樓梯,幸運保住了孩子。 當馮曉曉知道她腹中孩子是馮勤的,還和章窈抱怨過司蕪說謊,被章窈提過一句不能和別人說,馮曉曉才住了口。 司蕪是無主的妓子,由章窈做主送過去的,馮家要做面子功夫,不會虧待。 她現(xiàn)在倒是比養(yǎng)在外院要安靜,許是知道了蘇諦就在隔壁王府。 蘇諦看著章窈,手慢慢從被窩里拿出來,給她壓著被子,也笑道:“你最近功課如何?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要人看著才行,你章jiejie從前讀書最是厲害,見不得懶惰成性。” 章窈受了他的夸獎,謙虛一笑,卻不接話。 適時的退讓是必須,馮曉曉的出身大概讓蘇諦有種認同感。 兩人都是自小因故養(yǎng)在府外,回來時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所以他在小事對她有督促,有時候嚴厲得像兄長。 他們聊起來的時候,最適合章窈做的,是安靜旁聽。 事實是她困了,只閉上雙眸聽他們說話。 她懷孕以后就十分嗜睡。 馮曉曉撓撓頭,道:“我找蘇哥哥,其實還是有些別的事,快過年了,母親想讓大哥年后回來一趟,但大哥又接了看濟災民的事,手上沒有調(diào)令不好私自離開,母親讓我來問問蘇哥哥,能不能幫幫忙,讓他回來一趟?!?/br> 蘇諦看到章窈搖撥浪鼓的手頓了下來,困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