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后死遁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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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食盒里的雞湯涼透了,蘇諦也沒吃什么。 章窈丫鬟的那些話仿佛撕開了一場血淋淋的噩夢,蘇諦嘴唇顫起來, 話語聽不清。 昭王妃離得近, 眼皮跳了跳,他哆嗦著說殺了她, 殺了她…… 蘇諦情緒不對。 章窈難產(chǎn)那天,艱難給了柳柳一個準話,讓她去跟蘇諦說帶柳姨娘離開。 府里兩位姨娘未曾得寵,得了世子妃許可,想要走,不是什么大問題。 但柳柳自責(zé)有愧, 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最后跪在蘇諦面前, 把章窈從前試毒的事抖了出來。 也正是因此, 柳柳和柳姨娘現(xiàn)在還被拘在王府里, 哪也去不得。 因為蘇諦還沒答應(yīng), 王妃更不敢隨意松口。 章窈離世, 原因在馮曉曉和蘇諦,如今又鬧出柳姨娘和柳柳的事, 其中受益最大的, 只有文姨娘。 琦兒說她害章窈, 不無道理。 可即便是個妾, 死在蘇諦手上, 也是件麻煩事。 以蘇諦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做了什么都不會干凈。 如果有證據(jù)證實是他動的手,又被人鬧到外邊去, 這一頓牢獄之災(zāi)免不了。 昭王是攝政王,要以身作則,不可能包庇兒子。 蘇諦是溫雅有禮的清俊公子,一條斷腿已經(jīng)讓他在各方面受制頗多,他不能再鬧出事端。 昭王妃只能暫時讓蘇諦冷靜下來。 她懷著心思離開,走之前,屋子里的冰還是沒撤。 沒人敢隨意搬走那間門屋子的東西,蘇諦在此之前已經(jīng)警告過,甚至還有小廝來告訴昭王妃,說蘇諦吩咐人去鑿冰床。 昭王妃眼皮又跳了跳,知道蘇諦這便是一點都不愿章窈下葬了。 她只有蘇諦這一個親生孩子,就算愿意把章窈尸體還在蘇諦這里的消息瞞下去。 但看到他現(xiàn)在這樣,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昭王妃站在庭院里,最后吩咐小廝抱暖手爐去給蘇諦,讓蘇諦想想章窈為治他那條腿付出了什么。 她吩咐完事,又緩緩嘆出口氣,縱使再不想刺激蘇諦,可最后那個惡人,大抵還是只能由她來做。 文姨娘那邊就算對章窈動了手,現(xiàn)在不該由她插手。 蘇諦自己怎么想,怎么處理,才是要緊。 但昭王妃還是留了兩個嬤嬤下來,以免出意外。 可蘇諦什么都沒做。 他的理智似乎在慢慢恢復(fù),身上也沒有最開始聽到丫鬟話語時陰森。 他只讓人去了一趟藥房,取了章窈難產(chǎn)那日熬剩下的藥渣。 可惜那天實在太過混亂,章窈早產(chǎn)得太過突然,生產(chǎn)途中就時不時來人抓藥,這邊忙都忙不過來。 漸漸有人意識到是難產(chǎn),藥房里的人心都懸起來,生怕出事怪罪到自己頭上,根本沒注意到有沒有藥渣被旁人處理。 照常來說那都是幾天前的東西,沒留也正常。 只幸好府里有看病的大夫得過章窈準許,習(xí)慣于睡前收拾當天剩下的藥渣,熬了給外邊貧民布施。 現(xiàn)在日子寒冷,正好他那里存了一味。 大夫也沒多檢查,捧去給蘇諦,在他面前一一撥著藥材說藥名,這才發(fā)現(xiàn)里邊多了一根不知道的藥草。 大夫想了半天沒想起是什么,又找了其他大夫來看,商議過后,心驚膽戰(zhàn)得出一個結(jié)論。 多出來的是斷腸草,劇毒。 可那道藥渣熬的是催產(chǎn)藥,助孕婦生產(chǎn)胎兒。 世子妃當天喝了不止一碗。 …… 文姨娘從主院回去,先回屋歇了一天。 章窈在文姨娘和馮曉曉里,深思過蘇諦最青睞誰,思來想去之后,選了馮曉曉。 既然如此,那便不可能放任文姨娘繼續(xù)待在蘇諦身邊。 但章窈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所以她計劃是日后由馮家來拱火要挾,沒想過最后處理文姨娘的,會是蘇諦自己。 文姨娘晚上要入睡,藥房就有丫鬟來請安,端著一碗藥,福身道:“平日世子妃睡前要用安神湯,藥房照常熬了,姨娘要不要喝?” 文姨娘一聽,以為別人是在討好自己,笑了出來。 只要沒有章窈在,她就是王府里最特殊的存在,不僅得到蘇諦的敬重,連王妃對她也是贊賞。 她接過苦澀的藥,喝了干凈。 來送藥的丫鬟見她把藥都喝了,也慢慢退了下去。 章窈的狠手段和好脾氣在王府里都是出了名,文姨娘曾經(jīng)以為自己冒的那份險成功幾率太小,手心一直出冷汗。 現(xiàn)在只覺章窈有孕便變得傻了,屋子里竟也不留丫鬟,讓馮曉曉有理有據(jù)跑進去。 蘇世子只有一個,寵愛分成太多份,就不值錢了。 文姨娘喝完一碗熱藥,躺在床榻里睡了下去。 現(xiàn)在的情形是文姨娘期盼的,章窈沒留下一兒半女,甚至臨終的最后一句話,都不是特地留給蘇諦,他連個想念都沒有。 剩下的便只有如何安撫好蘇諦的情緒。 時間門是良藥,她知道,所以不著急蘇諦日后會不會還像這兩天一樣。 她喝完藥,慢慢睡了過去,正睡得迷迷糊糊,小腹就開始隱隱作痛,緩緩由輕至重,直到讓她疼得受不了,清醒過來。 不好的預(yù)感讓她瞬間門驚醒,她月事剛走沒多久,不可能是又來了。 她緊緊咬住唇,忍痛緩過這一陣氣,才喘起氣,想讓丫鬟去叫大夫。 但文姨娘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都做不到。 一陣又一陣的劇烈疼痛讓她連開口說話這種動作,都顯得十分吃力,她的雙手緊緊按住肚子,嘴唇被牙齒咬破。 疼痛從腹部傳向身體四處,讓她只能蜷縮在被窩里邊,疼得整張臉慘白起來,淡淡的血腥味不經(jīng)意間門從喉嚨涌上,血沫又吐到了枕頭上。 深夜的寂靜讓人如處廣闊天地之間門,沒有盡頭,有的只是無邊冷寂。 長廊喪幡掛在邊上,飄拂起滲人的白,只有偶爾的交談聲才算是帶回世間門鮮活。 等到第二天早上時,丫鬟要去服侍文姨娘穿衣,才發(fā)現(xiàn)縮在被窩里顫抖了整整一夜的文姨娘。 她嘴角邊有血跡,緊閉雙眸,呼吸虛弱,只有手指緊緊攥著肚子。 丫鬟趕緊讓人去請大夫過來,扶著她,問:“姨娘怎么了?” 文姨娘渾身都是冷汗,她顫著慢慢睜開雙眼,因為痛苦而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但大夫過來診了脈,卻只說:“文姨娘是受寒,脾胃虛弱,多喝幾天藥就足夠了?!?/br> 他沒久留,背著藥箱離開。 文姨娘靠在床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昨夜的劇痛抽走,讓她表情都有些失神。 可這不過是個開始。 相比起昭王府其他地方,蘇諦這邊要凄清得多,最近除了抬東西的小廝,幾乎沒什么人出現(xiàn)。 昭王妃剛起,留在新院的老嬤嬤匆匆忙忙就找了回去,附耳低聲道:“王妃,世子昨夜和世子妃歇在一張床上?!?/br> 昭王妃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臉色驟變,當下猜到他這幾天,都是和章窈一起睡的。 她看向嬤嬤,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顧及到蘇諦,什么都沒問。 蘇宣廷在外要是得了消息,以他的脾性,該是立即趕回來。 蘇諦現(xiàn)在癲狂得容不了任何一個人觸碰章窈,要是受了刺激,會發(fā)生的事,絕不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想看到的。 王府喪事該怎么辦,遲遲沒出流程,連太后派來吊唁的人,都多問了一句。 與其一錯再錯,不如快刀斬亂麻。 昭王妃咬了牙,最后下了決心。 等時候到了,她再找人支走蘇諦,趁他什么都來不及反應(yīng),給章窈母女安葬了。 天人永隔,該入土為安。 要不然他這輩子都走不出章窈死亡的陰影。 嬤嬤忍不住道:“世子現(xiàn)在那樣子,要知道王妃做了這些,怕是、怕是……”會瘋。 昭王妃知道嬤嬤想說什么,只按著腦袋嘆出氣,不想再讓那兩兄弟起隔閡。 王府因為蘇諦多有麻煩,馮家門口也因為守了王府侍衛(wèi),最近哪也不敢去。 不管王府怎么想,馮曉曉就是刺激章窈離世的真兇,他們不敢讓她離開。 只是馮家大哥得到消息之后,在私底下回來了一趟。 第32章 文姨娘身體一天比一天疼, 喝的藥越多,疼得越厲害。 她吐了好幾次血,但王府的大夫都說沒事, 就連她的丫鬟要去請大夫, 都被人攔在了院子里。 直到有一天清早,藥房的丫鬟過來盯著她喝完藥,說了一句姨娘日后別忘了多喝藥。 文姨娘這才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心都快要跳出來。 她背地里有過小動作,立馬猜到這情況是有人對她下了毒。 大夫和丫鬟都是蘇諦的人, 如果真有一個人要給她下毒, 那也只有蘇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