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后死遁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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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出去,”章窈開口,“他們既然把你送給我,你便是由我處理,聽我的還是聽他們的,你知道?!?/br> 小黃鸝最后猶猶豫豫,點了頭。 章窈起了身,打開門看到丫鬟現(xiàn)在還不在,抱著這只小黃鸝溜了出去。 她出門之前,望長孚屋子看了一眼,輕呼一口氣。 章窈很小的時候就愛黏著長孚,在他懷里睡覺,被他帶著四處玩耍,情竇初開,便開始幻想過成為他妻子的那個人會是誰。 直到知道永遠不可能和長孚在一起,她就已經(jīng)放棄了在他面前胡鬧。 那時的長孚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以為她是長大了,還曾因為她被人夸贊聰明會懂事,眼里露出過笑意。 她沒想過他以后會因自己而死,更不想要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再欠他這一條命。 小鳳凰必須好好的。 夜深人靜,章窈剛離開不久,就有人去向長孚稟報。 “主子,”侍衛(wèi)道,“大小姐出去了,有人跟著。” 長孚站在窗前,什么也沒說。 他仿佛知道章窈會走,早早派人守在她出門必經(jīng)之處,由著她離開。 侍衛(wèi)也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只照著他的吩咐做。 長孚安靜沒有回答,侍衛(wèi)也識趣要退下。 但侍衛(wèi)要離開時,長孚最后開了口,道:“我去帶她回來?!?/br> 他對章窈的過度關(guān)注,已經(jīng)超過了他自己的意識。 事出反常,必有原因,而那個原因,在章窈身上。 章窈被小黃鸝帶著往后山去,她看著熟悉的路,依稀明白了什么。 小帝君現(xiàn)在是只鳥,丟下懸崖自己也飛得上來,大祭司要是想做些什么,首先便是剪掉它的翅羽。 她心想這下要完了,大祭司那性子,肯定要施一些永遠不能恢復(fù)的詛咒,小鳳凰就算是活下來,怕是又要抑郁起來。 但章窈剛到后山,便看到了守衛(wèi),她心一驚,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便被長孚握住手腕,反鉗制住。 第47章 章窈沒看見長孚, 但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他的存在,她心想他果然還是他。 長孚是很冷漠的性子, 但他對瑤山生靈都抱有一種使命感, 如同章窈的身份很不得他喜歡, 但他依舊把襁褓中的她抱回了瑤山。 當(dāng)初他讓章窈逃, 因為他要用自己的命換她。 現(xiàn)在他們兩個只是陌路人,他不可能讓章窈出差池。 長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開口道:“章窈,來這里做什么?” 他的語氣淡漠, 是章窈不常聽的質(zhì)問。 她安靜低著頭,低聲道:“兄長, 我手疼?!?/br> 章窈太懂得長孚的吃軟不吃硬,和他硬著來是自找罪受, 她一向只挑最優(yōu)解。 但長孚沒松手, 淡道:“你似乎很了解我?!?/br> 她對他的這種熟悉,不是幾年就能做到, 可他們之間,沒有那么的熟稔。 可長孚很久以前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他只是不反感。 章窈垂眸道:“兄長是我在世上最敬仰的人, 我不想讓兄長生氣?!?/br> 身后的男人頓住, 慢慢松開手,章窈也揉著手腕,退開了一步,后背靠住墻, 朝守衛(wèi)那邊看。 去后山的路上有山門, 隔著一個拐角, 守衛(wèi)沒發(fā)現(xiàn)他們這邊的動靜。 章窈心想小帝君啊小帝君,這場渡劫挑在她的記憶里,明擺著為難的人是她。 長孚性子冷,但好的是能聽得進別人話的。 可要是跟人提起這個世界不過是個幻境,別說是他,章窈自己都不會信。 她在助小帝君,目的不是幫瑤山。 章窈背靠住了墻,抬眸道:“我答應(yīng)過兄長的事,從來不會反悔,為族中做的事,兄長也不必擔(dān)心我會食言,我只要見見小鳳凰,和它說兩句話好了?!?/br> 長孚的視線停在她身上,她不像是在說謊,看起來是不怕獻祭這件事。 就連長孚自己的直覺都在告訴他,可以相信她。讓他自始至終都無法忽視的一點是,他無緣無故覺得她可信,這不是他的性子。 適時兩只小麻雀飛過來,停在章窈肩膀上,她抬起手,有只跳到了她手指上,似乎要帶路。 她抬頭看長孚,眼中有騏驥,希望長孚能放過放她一馬。 長孚沉默許久,在想她為什么篤定他不會拒絕。 但他沒問,只開口道:“僅此一次?!?/br> 章窈忍了笑,她早知道他在她面前的嚴厲,都是假的。 不管他這句僅此一次是否是真心,章窈還是回道:“我只見它一面就好,就算大祭司說它是不祥,我也想看看它,兄長若不信,可以隨我一同前去?!?/br> 長孚慢慢點了頭,他是不信。 章窈來到幻境,故意疏遠長孚,便是不打算引起他的注意。 她沒想到還會有個大祭司出來。 小黃鸝鳥剛才飛著飛著,就聽不見章窈的腳步聲,飛回來一看,就看到她被長孚反握住手腕。 它立馬嚇得縮了頭,停在樹枝上,祈禱長孚看不見它。 但許久都沒動靜,它又慢慢伸出一個頭想看看情況,看到章窈跟在長孚身后,走了出來。 看起來似乎沒什么事了。 小黃鸝猶猶豫豫,最后小心翼翼飛了章窈懷里,章窈頓了頓,只抱著它,當(dāng)著守衛(wèi)的面,硬著頭皮隨長孚進了后山。 她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僅是關(guān)于小鳳凰,還關(guān)于她自己。 …… 小鳳凰吃下大祭司丟來的草藥,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會發(fā)生一切的準備。 但它醒來看到身上被剪斷的翅羽和尾羽,還是崩潰了。 它瘋狂啄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把丑亂的羽毛都啄掉長新的,但它的鳥喙啄不去。 就像是被設(shè)下了禁制,小鳳凰崩潰至極,腦子里告訴它,它只能維持這副難看的模樣。 是大祭司,他沒準備再讓它重新長好翅膀。 小鳳凰顫抖著身體,看著四周。 籠子放在懸崖祭壇上,明明是黑夜,這附近卻亮如白晝,前邊的大祭司在等著最好時間施法。 似曾有過的畫面讓小鳳凰爪子發(fā)涼,它狼狽趴在籠子里,眼睛盯著大祭司,胸口里有一陣遏制不住的怒火。 冷靜,冷靜。 鳳凰之火能燒燼萬物,但小鳳凰現(xiàn)在能吐出來的,只是沒什么用處的小火焰。 等待章窈成為它唯一的支撐,可它又顫抖地害怕章窈會因為它的丑陋而拋棄它。 它不好看了。 比以前所有的時候都要不好看了。 它腦袋變得偏激起來,瘋狂撞著籠子,沖不破大祭司為它設(shè)下的結(jié)界。 等到它撞籠子撞得滿身是血時,大祭司才被侍從提醒一句而看向它。 他搖著頭對它道:“你很快會解脫?!?/br> 小鳳凰身上的血沾濕了羽毛,血淋淋,它站都站不穩(wěn),只想再繼續(xù)一次。 它要闖出去,要去跟章窈報平安,然后躲起來。小鳳凰無法接受這樣難看的自己,更無法想象要是自己以后要是一直維持這副模樣,章窈會怎么看它? 它跌跌撞撞拼盡全力,最后卻還是倒在了籠子里。 一旁有侍衛(wèi)匆匆忙忙跑過來,對大祭司說了什么,大祭司慢慢皺了眉,說一句知道了。 小鳳凰已經(jīng)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可侍衛(wèi)的那句大小姐還是讓它艱難抬起了頭。 它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了俊俏的長孚,下意識想要躲起來,可下一刻它就看到了抿住唇的章窈。 一剎那間從心里涌出來的不是恐懼,而是再也忍不住的委屈。 小鳳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告訴章窈自己在這里。 但暈眩的感覺讓它頭腦暈脹,小鳳凰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可它最后看見的,是章窈平時用來捧它的懷里,站著一只漂亮的小黃鸝。 它心中的欣喜戛然而止,伴隨在骨子里的恐慌席卷而來,如掉冰窟,讓它打起抖。 小鳳凰想起不久前才聽侍從說長孚挑了只漂亮的鳥送給章窈。 章窈收下了。 下一刻它便沒了意識。 …… 章窈看到小鳳凰的那一刻,差點沒認出來那團小小的血糊糊。 小黃鸝則在被小鳳凰看過那一眼后就立馬飛了起來,它心有余悸,有種說不清的后怕,最后只遠遠躲了起來。 章窈心下一沉,以為是大祭司這邊虐待了它,快步過去,卻被大祭司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 她不動聲色捏了法,兩個侍衛(wèi)沒站穩(wěn),立馬滑了一跤,給她讓出條道。 長孚抬頭,又對大祭司道:“讓她過去看看?!?/br> 大祭司看著長孚,最后只緊皺眉擺了擺手,他走過去問:“長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