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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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水回過頭看了看,想起北哥曾經(jīng)說過的話,談戀愛要互相坦誠,也要學會相信對方,于是將頭輕輕點了點:“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之前,我肯定會告訴你,好嗎?” “好吧?!边@樣顧風就放心了,他最怕四水總是憋著心事,“走,咱們先回宿舍了。” 雖然身上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但陸水的雙手還是微微發(fā)涼,回到208只覺得周身溫暖。潘歌還在檢查今天上午新?lián)Q的上下鋪,避免睡著睡著上鋪再塌房了,水泊雨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陸水快速地爬上床,蓋好被子。 謝鴻飛到底叫那兩個男生干什么去了?他毫無困意,又愁眉不展。 等到天再次亮起,訓練營又迎來新一天的日出。謝鴻飛起得稍稍晚了一些,等到走出住宿區(qū)時剛好比賽選手們也準備去吃飯。大家穿著各自的隊服,走路都是跳跳蹦蹦的,當真是年輕。 他走著走著就遇到了教練組,不得已只好打個招呼。 “老謝早啊?!眲④娬辛苏惺?,“今天怎么起晚了?” “反正白天也沒事,多睡會兒?!敝x鴻飛說,整個賽區(qū)只有他一個人換上了短褲。 周玉梅和明志鴻剛剛交流完訓練心得,她對謝鴻飛的脾氣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他不愛搭理人,所以也懶得搭理他,繼續(xù)和明志鴻說:“今年的《成年組跳水訓練教學大綱》你看了沒有?” “看不看都差不多?!泵髦绝櫿f,這也是事實。來來回回都不改動,因為中國的跳水訓練早就成型了,發(fā)展相對較穩(wěn)。 “這些年有天賦的孩子也多。”周玉梅繼續(xù)說。 明志鴻從昨晚開始,心里就有點沉重。“是,可是淘汰的也多?!?/br> “你這語氣……倒是不太像你啊,怎么了?”周玉梅問。 明志鴻摸了摸后腦勺:“唉,年齡大了總是動不動就傷懷,你瞧瞧咱們這園區(qū)里多少學生,每個在隊里都是拔尖的。淘汰哪個你心里舒服?” “競技運動都這樣,咱們當年也是走獨木橋。”周玉梅說著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謝鴻飛不知不覺走到了旁邊,“呦,這不是老謝同志嘛,又偷聽別人說話?!?/br> “我是光明正大聽吧。”謝鴻飛沒有否認,他確實是過來聽的,“你們聊你們的。” “聊完了啊?!泵髦绝櫚逯樥f,他和謝鴻飛這臭脾氣不是很對付。謝鴻飛也沒再多問,前面拐了個彎和教練組分開,一個人去活動區(qū)吃飯。 活動區(qū)已經(jīng)走了一大部分選手,空出來的位置比較多,謝鴻飛拿了幾個包子和兩碗豆?jié){,剛剛落座,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他隨便地看了一眼,又不知道是誰給他發(fā)隊員資料呢,到最后真真假假他都懶得分辨了,直接刪除。 處在這個位置上,每一步都像走鋼絲似的。謝鴻飛擦了擦手,拿著包子剛準備咬,剎那間隱隱發(fā)涼,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他順著感覺的方向看過去,那邊的選手立刻將頭低下去了,謝鴻飛不由得皺了皺眉,去領餐窗口取了兩個塑料袋,快速喝完豆?jié){,拿著包子回宿舍去吃。他最怕遇上試圖接近和攀關系的運動員,干脆不接觸。 等到謝鴻飛徹底離開活動核心區(qū),陸水才把注意力全部收回來,剛才可謂是驚心動魄。他沒想到今天在吃早飯的時候直面碰上謝鴻飛了,而在自己觀察他的時候又差點被發(fā)現(xiàn)。從謝鴻飛的行為表現(xiàn)上陸水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除了他古怪的穿衣風格。 “你剛才在看什么呢?”顧風和他一起吃飯,早就發(fā)現(xiàn)他心不在焉。 “哦……在看謝鴻飛總裁判?!标懰姴m不過去了,因為剛才那一桌就他一個人,“我覺得他穿衣風格和別人不一樣,他好奇怪,為什么要穿成那樣?” “可能是因為他不冷吧。”顧風說著剝了個雞蛋,也沒有再多問。 早飯結束后還有1個小時的空閑時間,用來給選手們消化食物和收拾宿舍。顧風借著下樓倒垃圾的功夫打了個電話,聽到屈向北的聲音時心里放心不少:“是我。” “你不是在封閉訓練嗎?”屈向北問,“四水這兩天怎么樣?有沒有想他哥?” 顧風說:“也想,但是不像剛開學那樣了,他現(xiàn)在在學著適應這邊的環(huán)境?!?/br> “那就好?!鼻虮苯K于放心下來,看來四水已經(jīng)往前跑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問問你,四水他認不認識一個叫謝鴻飛的男人?”顧風說出心頭的疑惑,“謝鴻飛是我們本次跳水比賽的裁判長,大概四十多歲吧?!?/br> 又來一個?屈向北也提高警惕:“你有他照片嗎?” “有,我昨天偷拍過一張,現(xiàn)在發(fā)你。”顧風一直很擔心,“他是總裁判,按理說以四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接觸這類人的,可是他表現(xiàn)得卻很奇怪。從昨天開營儀式起他就總盯著謝鴻飛看,晚上又偷偷跑出宿舍,剛才吃早飯的時候遇見了還是再打量謝鴻飛。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br> 屈向北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謝鴻飛的照片,雖然偷拍技術不怎么樣但是不難看出這位總裁判長了一副脾氣很臭的臉?!拔覜]什么印象,而且我也不記得屈南提過這個人。”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屈向北并不能完全不防備著,前陣子大家都不知道杜英哲,但四水一旦確定目標了就會即刻行動?!斑@樣吧,你繼續(xù)盯著四水,有什么事趕緊告訴我。不要讓他單獨行動,如果他晚上再偷偷溜出宿舍你一定要跟著他。” “好,那你也幫我查查,或者可以旁擊側敲地問問陳雙。但如果真的不行也別打草驚蛇,免得陳雙擔心他弟弟?!鳖欙L說,陳雙要是擔心起來,估計明天他就要勇闖亞運村訓練營了。結束通話后顧風也不能完全放心,如果謝鴻飛之前真的對陸水做過什么,那這次比賽可就麻煩了。 隨著時間一到,顧風只能放下這些疑慮,帶領隊員展開今天的水上訓練。昨天他們是陸地練習,今天進入了跳水一號場館。一號場館將會是他們比賽的地方,設備和裝修方面沒有藍海波體育館那么新穎,可占地面積較大,更為空曠。 站在10米跳臺的邊緣喊上一聲都能有回聲了。 隨聲入水聲此起彼伏,水上熱身活動正式開始,陸水和顧風在等待階段重新確認了本次比賽的輪跳順序,按照他們平時的節(jié)奏和體力上限,仍舊選擇將中難度的5255b放在第3輪,然后是兩組常規(guī)難度的動作,最后負責收尾的動作還是109c。 “你們這個109c,一定要好好做?!甭分裉煲瞾砹?,手里晃動著熟悉的保溫杯,里頭泡著他永遠喝不夠的鐵觀音,“這次比賽肯定很多組都上3.7難度了,我估計大家的困難系數(shù)加成都差不多,所以要精,要細?!?/br> 說話間,左側跳臺上一組小選手剛剛做完109c,他們就是張明明和葛寧。 “咱們知己知彼啊,分析一下。”路樂衡量著話術,既不能讓風水覺得壓力過大,又不能讓他們輕敵,“他倆身高才160,而且顯然還沒開始發(fā)展肩寬,你們剛才聽到入水聲了嗎?” “聽到了?!标懰卮?,他們的入水聲一聽就是小孩子,自己和隊長14歲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過。 顧風回憶著剛剛那幾個翻騰:“轉速也非常優(yōu)秀?!?/br> “確實是,這是客觀條件決定的,沒辦法,你們比他們長得大,動作肯定更費勁?!甭窐泛攘艘豢诓?,“但你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缺點了嗎?” “起跳的高度差了一點意思?!鳖欙L先說。 “感覺……感覺上……”陸水看了看那邊正在上岸的張明明,“感覺他們可以跳得再敢一些,跳得不夠開。” 路樂大口地喝了兩口茶水,帶了點高漲的情緒?!皼]錯,我跟你們說,你們發(fā)育過了的彈跳力就是不一樣,肌張力高了很多臺階,再加上你們倆對彼此放心,就特別敢跳,這是你們比他們厲害的地方。牢記啊,上了臺只能牢記自己的優(yōu)勢,捏緊優(yōu)點不撒手,記住沒有?” 陸水和顧風同時點了點頭:“記住了。” “去吧,上!”路樂拍了拍他們,“跳一個去!” 隨著顧風和陸水走上跳臺,一號跳水館的側門也進來了一個人,不是別的什么教練,正是準備開展今天正式工作的謝鴻飛。他悄聲無息地到處串場,只需要幾天時間就能自己摸清這批選手的真實水平,看到他進來了,其他教練和助教也不過去打招呼,因為都知道他這人怪異。 今天上午在館內(nèi)訓練的應該是北體院和地方隊的小孩兒,謝鴻飛背著手,一個人啪嗒啪嗒地沿著游泳池走著,突然被入水的悶響嚇了一跳。 這聲音……有點太悶了,不夠脆。但是余光里又不見水花四濺,說明這一跳并沒有失敗。 循著聲音看過去,水面剛好鉆出兩個男生來,從背影看和別人沒什么差別。可是等他們踩著臺階上岸時,謝鴻飛倒是覺得有意思了,真高啊。 饒是他從業(yè)這么多年也是頭一回看到國內(nèi)這種身高還堅持跳水的,而且顯然跳得還不錯。 可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國際賽事上這就算不上個例。謝鴻飛剛準備溜達過去好好研究,誰料兩個高個子運動員當中的其中一個轉了身,他頓時停住了。 顯然那個男生也看清了他,也停住了。 怎么又是他?謝鴻飛立馬換了個方向,朝著其他的隊伍走去。 怎么又是他?陸水連忙回過神來,看著他走向了地方隊。難道謝鴻飛是來這里物色小隊員的?那邊可有幾個初中生呢。 顧風將這兩個人不自然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心頭重重地沉了一下子,莫非真讓自己猜對了?陸水和謝鴻飛有梁子? 這一整天陸水都悶悶不樂,又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調(diào)查。到了晚上洗漱的時候他實在憋不住了,拉住顧風的手一直往外走?!瓣犻L,你跟我出來調(diào)查一下?!?/br> 顧風連牙都沒刷完,叼著牙刷就被他拽出宿舍樓,一邊走一邊往下咽牙膏:“怎么了?是不是……謝鴻飛的事?” “你怎么知道?”陸水一怔。 顧風把嘴角的牙膏沫擦掉:“因為你今天老盯著他看,我再看不出來肯定是眼神有點問題,說吧,他到底怎么惹你了?!?/br> 這些話聽起來非常輕松,語氣也輕快,實際上是顧風琢磨了一天之后想出來的應對方式,他不能讓四水察覺出自己知道了他和陳雙的秘密所以干脆裝傻。陸水沒回答他,而是拉著他一通小跑,兩個人跑到住宿樓c區(qū)附近的公告欄后面躲起來,像是要執(zhí)行什么特殊行動。 “到底怎么了?”顧風說著才發(fā)現(xiàn)手里攥著牙刷。 “隊長,我懷疑謝鴻飛有問題,真的,你要相信我的直覺。”陸水拉著他一起蹲下,聲音降低,“咱們只要盯一會兒,肯定能調(diào)查出來!” 顧風只好跟著蹲下,兩個人在暗處交頭接耳:“調(diào)查什么?” “他晚上要小隊員去他宿舍。”陸水說。 “什么!”顧風這回真驚著了,想不到陸水竟然要調(diào)查這個。 “我親耳聽到的,而且昨天還看到了。他說,如果他們熄燈后不去他的宿舍,那成績就別想要了。”陸水抓緊他的手,“你猜……你猜這是不是那種事?” 顧風不敢猜,因為這事太過嚴重,也太過惡劣。運動場上的教練和裁判對運動員有統(tǒng)治地位,甚至可以說有些隊員完全束手無策,一旦反抗那么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再聯(lián)想謝鴻飛在白天里的舉動,一個根本不和運動員接觸的人,為什么會要求小隊員晚上單獨去找他? 不怪四水多心,換成自己,自己肯定也會往這個方向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們能怎么做?會有多少人相信他們的話?小隊員敢出面作證么?短短幾秒里顧風想了許多,仿佛觸及到了體育圈的黑暗邊緣。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但是聽上去并不是小孩子,而是成年人。陸水和顧風同時屏住呼吸,神經(jīng)不由地繃緊,這時候還出來的人不會就是謝鴻飛吧?他難道出來接應? 兩個人正緊張著,下一秒正在靠近的人就說話了,他們同時一愣,緊張的心情被另外一種情緒代替,但仍舊不知所措。 “你跟著我干嘛!” “小路!” 顧風和陸水蹲在草叢里大眼瞪小眼,怎么會是路助教和劉校長?大晚上的他倆出來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顧風:完蛋了。 陸水:好刺激。 第126章 溫柔一刀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能出聲, 但即便讓陸水說點什么他都說不出來。明明自己是拉著隊長出來調(diào)查謝鴻飛的,怎么突然抓住了路助和劉校長? 不對,自己為什么要用“抓到”這個詞?可能是因為他倆白天不交流, 晚上卻偷偷吵架吧。 顧風同樣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現(xiàn)實是根本沒有時間捋清來龍去脈, 路助走路非常快,幾步就到了告示欄的外側。從他倆的視角看過去只能看到路助和劉校長的雙腿, 十分尷尬。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陸水非常犯難, 難道這就是探索新地圖的代價嗎?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劉欽東再一次抓住路樂, “小路……” “你有完沒完?有完沒完!還小路?以前我是小路, 現(xiàn)在你看我還小嗎?”路樂好歹被他攔下來了, “劉校長,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一個助教惹不起你這個大校長。現(xiàn)在我要回宿舍休息了, 您能不能把路讓開?” 道理劉欽東都懂,但是他還是沒讓。“你等我把話說清楚再走,好嗎?” “不好, 沒有可說的,我現(xiàn)在也不想聽你狡辯, 誰知道你出國學成什么樣了,中國人不騙中國人,你現(xiàn)在拿的是外國護照!”路樂的語氣激動起來。 這是吵起來了?陸水和顧風對視了幾秒, 真糟糕, 更尷尬了,誰能想到出來一趟就撞上他們兩個, 萬一被發(fā)現(xiàn)的話…… “等等……”劉欽東剛要說話突然將路樂往前一拽。 “你松手,不然我揍你信不信?”路樂指了指他拉住自己的腕口。 “不是,好像有人?!眲J東剛剛只是隨意地一掃,結果不清不楚地看到了兩雙腿,像是有人正蹲在陰暗處??墒怯捎诮嵌鹊膯栴}看得并不真切,只顧得先把小路給拉過來。 路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松手。你松不松?” “噓……”劉欽東做了個手勢,“有人?!?/br> “有人?”路樂根本不信,誰知道他從國外學了什么花花腸子回來,誰料往后一瞧果真看到宣傳欄后面的隊服褲子,情急之下還沒來得及分辨那是真的假的、是人是鬼就直接蹦到了劉欽東的后背上。 “什么人!”劉欽東現(xiàn)在看清楚了,“出來!” 完蛋了,這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陸水猶猶豫豫地站起來,和顧風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一離開草叢和矮樹他們就看到路助教躲在劉校長的后背上,四個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