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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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湛藍,一片片榆葉圓潤小巧,翠綠如洗。 天氣有些熱了,華陽一手搖著團扇,一邊回憶著今早所見,尤其是陳廷實、齊氏夫妻。 上輩子弟弟降罪陳家的旨意上,給公爹羅列了七項罪名,其中之一,便是貪污受賄。 華陽看過錦衣衛(wèi)的查案卷宗,關(guān)于公爹貪污受賄這項,錦衣衛(wèi)在京城的陳宅只搜出三萬多兩白銀,陳家的賬本上記載的清清楚楚,這數(shù)萬兩的大額進項全是父皇所賞賜,筆筆可證。然而錦衣衛(wèi)竟在陵州陳家祖宅又搜出十二萬兩白銀,以及一本最關(guān)鍵的秘賬。 賬本上記載了公爹為官幾十年,地方官員、豪紳送到祖宅的每一筆孝敬。 朝廷將這筆賬記在了公爹頭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十二萬兩是陳廷實齊氏夫妻背著遠在京城的公爹收下的,所以銀子都藏在夫妻倆居住的東院,賬本更是藏在齊氏的陪嫁箱籠里! 上輩子華陽來陵州,她滿心的不痛快,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四宜堂,對陳宅里面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興趣去了解,更是沒把陳廷實、齊氏這對兒鎮(zhèn)上小民放在眼里。重生之后,華陽記著陳家“貪污受賄”這筆賬,特意叫珍兒、珠兒仔細打聽了東院一家五口的為人秉性。 陳廷實,說好聽了是老實憨厚,說難聽了就是窩囊無用,家里大事小事全做不得主。 齊氏精明厲害,掌握陳家一切,說一不二。 陳繼宗是夫妻倆的獨子,懦弱親爹管不了他,齊氏能管卻選擇驕縱,陳繼宗儼然是石橋鎮(zhèn)一霸。 至于陳繼宗的妻子、兒子,一個對齊氏千依百順一個還是奶娃娃,都無須在意。 那十二萬兩,華陽推測齊氏才是主謀,陳廷實沒那個膽子去貪。 齊氏的野心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在公爹帶著他們回來之前,祖宅的大管事都是齊氏的親表哥! 突然,一只大手貼上了她的腿。 華陽嚇了一跳,手里的扇子已經(jīng)本能地打了下去。 “啪 ”的一聲,扇面重重拍中陳敬宗的手。 見是他,半坐起來的華陽恨恨地踹了過去。 陳敬宗探囊取物般攥住她的腳踝,看著華陽惱火的臉,他笑了笑,視線下移。 華陽穿著裙子,如今一只腳被他攥著,想也知道他能看見什么。 她及時捂住裙擺! 陳敬宗按低她的腳,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做著輕佻的事,他反倒質(zhì)問起華陽:“早上吃席,你為何摸我大腿?” 華陽:…… 他怎么有臉說出口! “我那是摸嗎?別人都在為老太太默哀,你裝都不裝一下,所以我才掐你做提醒?!?/br> 陳敬宗一臉意外:“掐?行吧,怪我皮糙rou厚,還以為你對我起了色心?!?/br> 華陽:…… 陳敬宗松開她的腳踝,坐在旁邊,探究地看著她:“在想什么?以前我進來,你都跟防狼似的?!?/br> 剛剛他進門,看見的就是她橫陳榻上的曼妙背影,慵懶撩人。 華陽不理會他的那些不正經(jīng),將腿縮回衣擺下,她搖搖扇子,低聲道:“是你人緣太差嗎,父親不待見你,你二嬸似乎也對你頗有不滿,早上那番話,要不是你臉皮厚,換個人都要跪地悔過。” 陳敬宗瞧著她時而被團扇遮掩的臉,奇道:“你何時這么關(guān)心我們家的事了?” 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不屑議論宅院是非。 華陽哼道:“誰讓我嫁了你,總要防著旁人因為你而遷怒我?!?/br> 陳敬宗:“這你大可放心,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招惹宮里的金枝。” 華陽放下扇子,沒耐心道:“你只說你與齊氏關(guān)系到底如何。” 陳敬宗:“不如何,我人嫌狗憎,跟誰都不親?!?/br> 華陽笑了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過,陳敬宗沒把齊氏當(dāng)嬸母敬重,于她而言卻是好消息,方便以后行事。 弟弟為何那么恨公爹,回京后她會仔細留意,繼而想辦法化解。 可在那之前,她必須鏟除陳家祖宅這邊的禍根,只要她讓公爹那些“罪名”無法落實,將來就算弟弟還是要清算陳家,少了關(guān)鍵罪證,弟弟最多也就罷了陳伯宗等人的官,不至于落到發(fā)配邊疆那么嚴重的地步。 第12章 閣老陳廷鑒將家中男丁叫過去,說的也是他要開辟東園、西園之事。 他是一家之主,無人反對。 商量完正事,陳廷實準(zhǔn)備帶著兒子離開時,發(fā)現(xiàn)大哥又看了他一眼。 陳廷實明白大哥的意思。 回到東院,陳廷實將兒子帶到他們夫妻院子里的堂屋,沉著臉道:“你給我跪下!” 陳繼宗愣住了。 換成齊氏這么嚴厲,陳繼宗可能真就跪了,可老爹素來懦弱沒脾氣,陳繼宗早在心里就沒把親爹太當(dāng)回事。 “好好的,為什么讓我跪?”陳繼宗摸了摸鼻子道。 齊氏聽到動靜,從里面走了出來,疑惑地打量父子倆:“出了何事?” 陳繼宗走到她身邊,朝親爹那邊揚揚下巴:“我也沒做什么,突然就讓我跪下。” 齊氏瞪向丈夫。 陳廷實見她這護犢子樣,更氣了,聲音又低又怒地道:“早上你都瞧見了吧,公主多尊貴,又是他堂嫂,他居然敢那么盯著看,丟人丟到貴人那邊去了,難道我不該教訓(xùn)他?” 提到華陽,陳繼宗低下了頭,眼中卻只有覬覦,毫無悔改之意。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都嫁到陳家了,那就只是他堂嫂,既然是親戚,他看兩眼怎么了? 齊氏淡淡道:“是有點丟人,可誰讓她長得美,咱們又都是沒見識的鄉(xiāng)下人,反正老四也踢過了,公主應(yīng)該也能體諒。” 陳廷實:“體諒不體諒是公主的事,他今天必須給我跪下,不然他狗改不了吃屎,下次還敢冒犯公主!” 齊氏:“呵,你罵自己兒子是狗,那你是什么,你們陳家的爺們都是什么?” 擺明了不想罰兒子。 陳繼宗趁機找個借口溜了,陳廷實想去抓兒子,齊氏直接攔在堂屋門口,冷眼看他。 陳廷實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看著兩步外的齊氏。 二十多年過去了,齊氏似乎還像年輕時一樣美,可性子怎么變成這樣了? 陳廷實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遇見齊氏的時候,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膚白如雪貌美嬌艷,看他時總是含羞帶怯,說話也輕聲細語的。 齊家家境并不好,至少遠遠不如平時媒人給他介紹的人家,可陳廷實就喜歡齊氏,央求著母親同意了這門親事。 陳廷實還記得兩人的新婚燕爾,他做夢醒來瞧見身邊的美人都覺得自己命好…… 所以母親當(dāng)年的提醒都是對的嗎,齊氏并不是喜歡他這個人,而是喜歡他京官弟弟的身份? “還愣著做什么,大哥不是要種地嗎,你還不快去給他預(yù)備農(nóng)具去?” 在齊氏嫌棄冰冷的目光中,陳廷實耷拉著肩膀低頭離去。 . 陳敬宗這種強健的體魄,顯然會是陳家男丁里最適合在地里做力氣活的。 可惜他對誰都沒個好臉色,說話又能頂死人,陳廷鑒不想跟這個兒子一起做事,把他攆到西園,幫女眷開辟花園。 說是花園,其實只比四宜堂大了一點,陳敬宗一個人完全能忙完,畢竟是為了打發(fā)時間用的,喪期陳家不可能去請工匠精心打造一座漂亮園子。 天氣熱了,羅玉燕身子重,既要養(yǎng)胎又要惦記二郎、三郎,每日都過得很是充實,犯不著去花園里聞土氣,因此只動土第一日去瞧了瞧熱鬧,后面就舒舒服服地待在浮翠堂。 俞秀事少一些,她倒是想陪在婆母身邊,可陳敬宗在花園里走來走去,她一個嫂子看久了不太合適。 孫氏也瞧出來了,老四好幾次都想擼起袖子干活,卻又礙著大嫂在側(cè)忍住了。 孫氏就讓俞秀專心料理觀鶴堂的事,不必cao心花園這邊。 而當(dāng)華陽來了,孫氏會識趣地避開,給小夫妻倆單獨相處的機會。 華陽坐在婆母留下的椅子上,朝云站在旁邊為她撐傘。 其實還是早上,并沒有到最熱的時候,可夏日的陽光過于刺眼,華陽受不了一點曬。 “你下去吧?!?/br> 陳敬宗一邊搗弄泥漿,一邊頭也不抬地吩咐朝云。 朝云看向自家公主。 華陽點點頭,接過繪了江南雨景的青紙傘自己拿著。 丫鬟一走,陳敬宗立即脫了外衫,一把丟向華陽懷里。 雖然他才開工沒多久,可做的是力氣活,外衫已經(jīng)沾了汗氣,不等那衫子下落,華陽連忙伸手一揮,嫌棄無比地將衫子掃落在地。 打掉了衫子,華陽再低垂傘面,擋住陳敬宗裸露的上半身,只看他的褲腿。 陳敬宗瞧著她撐傘的白皙小手,繼續(xù)干活,嘴上道:“抱都抱過,有何不敢看的?” 華陽:“你再口沒遮攔,我走了?!?/br> 陳敬宗果然閉了嘴,同樣是做事,有美人在身邊陪著,當(dāng)然更有樂趣。 華陽的注意力落到了他的差事上。 公爹與婆母將這座小花園完全交給了陳敬宗,陳敬宗只管做事,對如何布局花草卻一竅不通或是沒有興趣,華陽反正也是閑著,涂涂改改地繪了一張圖給他。 按照陳家現(xiàn)有的條件,華陽的圖非常簡單,將西園大部分地面鋪上卵石,留出幾條青石板路,剩下留土的地方,或是移栽兩棵楓樹,或是種上牡丹,或是沿墻種下一排翠竹,或是擺上一套石桌石凳,確?;▓@雖小卻五臟俱全。無法挖建水景,便弄一個大些的水槽,留種碗蓮。 陳敬宗現(xiàn)在做的就是兌泥漿,把泥漿鋪在地上攤平,接下來就是將卵石一顆一顆地摁進去。 卵石顏色不同,還能擺出各種吉祥圖案,如“五蝠捧壽”、“蓮年有魚”等等。 陳敬宗看到圖紙時,眉頭皺成了川字:“你這是故意折磨我?!?/br> 華陽:“這花園以后我常要過來的,當(dāng)然要弄得精致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