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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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順帝:“行吧,那咱們多送些賞賜過去,不能讓她在那邊受苦?!?/br> 戚皇后并不擔心,陳家不敢委屈她的女兒。 東宮。 太子正在跟著先生讀書,這位先生雖然沒有陳閣老那么嚴厲,按照規(guī)矩,除非遇到大事,授課時也不能有人來打擾。 將至晌午,課程終于結束。 十歲的太子靠到椅背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先生看他一眼,并沒有像陳閣老那般指責太子的儀態(tài)不雅,收拾好桌面行禮告退。 先生走了,太子的大伴太監(jiān)曹禮笑瞇瞇地彎著腰走了進來。 太子眉峰微挑:“什么喜事,笑成這樣?” 曹禮立即從背后拿出一封信,獻寶似的道:“殿下,公主又來信了!” 太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離開座椅,一把將jiejie的信搶了過來。 父皇母后對他教導嚴格,等閑不許他出宮,他想知道宮外的事都得跟身邊的太監(jiān)們打聽,jiejie是第一個在外面給他寫信的人。 太子很想jiejie,也想知道jiejie在陵州有沒有遇到什么新鮮事。 他坐到窗邊,如饑似渴地看起信來。 曹禮站在斜對面,見小主子漸漸皺起眉頭,心里就是一突,擔心小主子壞了心情,會變得不好伺候。 幸好太子的眉峰很快又舒展開來,最后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曹禮好奇問:“殿下,您想什么呢?” 太子回神,問他:“你見過洪水嗎?” 曹禮嚇了一跳:“殿下怎么突然提到洪水了?難道陵州那邊發(fā)水了?公主可有受傷?” 太子搖搖頭,把信遞給他。 曹禮快速看了一遍,連拍好幾下胸口:“幸好幸好,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沒有遇到大水。” 曹禮今年十八,當初也是家里發(fā)大水死了爹娘,輾轉流落到京城,被人帶進宮里做了太監(jiān)。 太子既然有興趣,曹禮就講了些洪災的慘烈。 太子:“朝廷不是每年都會撥銀子專門用來修筑河堤?” 曹禮:“那都是用來修大河的,鄉(xiāng)野地方的小河段,多少年都不會漲水泛災,偶爾遇到大雨之年才發(fā)一回,加固堤壩不值當?!?/br> 太子:“那要是父皇非修不可呢?” 曹禮看看外面,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那得看國庫有沒有那么多銀子了?!?/br> 太子抿緊了唇,國庫不豐,他經常看到父皇為銀子的事發(fā)愁。 曹禮:“您是擔心公主嗎?別啊,您瞧瞧公主,還有心思夸贊駙馬呢,說明那邊的水災不嚴重。” 太子重新看向信紙,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英武挺拔的身影,那是陳閣老的四子陳敬宗,也是他的姐夫。 太子與駙馬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駙馬給他的印象,是長得還行,容貌上勉勉強強能配得上jiejie。 “殿下,該去用飯啦?!辈芏Y笑瞇瞇地提醒道。 太子嗯了聲,率先朝外走去。 東宮的午飯很豐盛,畢竟就算國庫空虛,也不會苛待宮里的貴人們,光太子這頓飯,就有八菜兩湯。 jiejie希望他強身健體,太子就多吃了一碗飯,內心深處,他也想長成一個能在大雨瓢潑的山路上如履平地的英武男子。 飯后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太子想了想,去尋母后。 “母后,jiejie是不是也給您寫信了?” 戚皇后:“是啊,你要看嗎?” 太子:“嗯,給我的信只有一頁?!?/br> 戚皇后笑著讓宮女將女兒的家書取來,有滿滿三頁。 華陽的三封信,給父皇的只提正事,給弟弟的只敘家事,給母后的則是兩者俱全。 戚皇后趁機給兒子上課:“陳閣老為人清簡肅正,就算家里出了這種事,他也寧可自揭家短,而不是幫兄弟遮掩?!?/br> 太子面對信紙,沒吭聲。 戚皇后:“他雖然在家丁憂,百姓遇到危難,他也不顧危險以身作則,與百姓共進退,是真正愛護百姓的好官?!?/br> 太子終于道:“母后知人善任,為兒子選了位好先生?!?/br> 戚皇后笑了笑,摸著兒子的頭道:“母后知道,陳閣老有些嚴厲,不過自古嚴師出高徒,你只需要記住,閣老受父皇母后所托,便是訓你也都是為了你好。” 太子垂眸:“兒子明白。” 戚皇后收起信紙,關心道:“就在這邊歇晌吧,等會兒直接去上課?!?/br> 太子順從地跟著宮女去洗手凈面。 躺到床上,太子卻毫無睡意,一會兒想石橋鎮(zhèn)的洪水究竟什么樣,一會兒又想到了那位嚴厲無比的陳閣老。 jiejie說陳家的狀元郎、探花郎都文弱,走山路差點摔跟頭,陳閣老呢,既文弱又年紀大,是不是也摔了跟頭? 眼前浮現(xiàn)出陳閣老跌進泥坑爬不起來的畫面,太子笑了,滿足地入睡。 第24章 景順帝的批復與賞賜抵達石橋鎮(zhèn)時, 已經是八月初二。 距離那場大雨已經過去月余,洪水早已退去,鎮(zhèn)上的街道也清理得干干凈凈, 百姓們正為秋收做準備。 注意到有隊人馬朝陳家的方向去了,田間地頭的百姓們發(fā)出了一些低聲議論。 “我好像瞧見一位公公, 莫不是宮里來人了?” “聽說齊氏貪了不少銀子,是不是事情敗露,連累了整個陳家?” “不能吧,陳閣老可是好官,齊氏做的事, 怎么能算在他頭上?” “就是, 齊氏黑了老太太的人參, 給老太太喝假藥, 陳家早把休書送去齊家了,齊家理虧, 一聲不敢吭。” 那日駙馬爺毆打親叔、二房的陳繼宗高聲叫屈, 很多百姓都聽見了, 之后陳家那邊又陸續(xù)傳出一些風聲來。 有些膽大的百姓,更是追著那隊人馬朝陳家祖宅的方向涌去, 盼著能瞧見一些熱鬧。 陳宅。 各房都在本本分分地守喪, 聽說圣旨到了,陳廷鑒忙與孫氏往前院趕,順便派人去知會東西兩院。 齊氏所為早在陳家內部傳遍了, 各房也都知道陳廷鑒往宮里遞了請罪折子, 并不意外會有旨意過來。 華陽與陳敬宗離開四宜堂, 在走廊里遇到了陳伯宗、陳孝宗兩家。 別人都還好, 羅玉燕的產期就在這幾日, 肚皮撐著裙子高高鼓起,瞧著就很辛苦。 “走吧?!?/br> 三家都到齊了,陳伯宗開口道。 來到主宅前院,就見除了陳廷鑒夫妻,東院一家五口也到了,只是齊氏手上綁了繩子。 這期間齊氏與她表哥楊管事都被關在東院柴房,如今身體消瘦形容憔悴,早沒了曾經在鎮(zhèn)上橫著走的耀武揚威。 “奴婢見過公主?!?/br> 小馬公公正在與陳廷鑒寒暄,余光瞧見公主來了,立即丟下陳廷鑒,小跑幾步來到華陽面前,跪下磕頭。 他是景順帝身邊馬公公的干兒子,在圣前也算得臉,華陽自然認得,驚訝道:“怎么派你來了?” 小馬公公仰著頭,笑瞇瞇回道:“皇上、娘娘想念主子,叫奴婢帶了賞賜送給您,臨行前皇上還千叮嚀萬囑咐,叫奴婢好好瞧瞧公主,看看是不是瘦了。” 說著,他還真的仔細端詳起公主來。 宮里的這些太監(jiān),慣會討好人,而且討好得特別自然,一點為難、尷尬、做作都看不出。 華陽笑著叫他起來說話。 小馬公公還想多看兩眼,回頭好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忽然一道凌厲的視線射了過來,小馬公公看過去,對上駙馬爺冷峻的臉。 小馬公公暗暗腹誹,他一個不全的人,又是奉命關心公主,駙馬爺怎么這么小心眼? “大家都等著,你先宣旨意吧?!?/br> 華陽沒有與小馬公公耽誤太久,帶著陳敬宗走到公爹、婆母后面一排。 小馬公公便也正經起來,拿著圣旨走到陳家眾人面前。 陳廷鑒率領家人嘩啦啦地跪了下去。 羅玉燕因為肚子大,哪怕陳孝宗在旁邊扶著,也慢了眾人一步,面上就犯起苦來。 小馬公公沒在意,見眾人都跪好了,他朗聲宣讀圣旨。 當齊氏聽說自己被判了絞刑,頓時眼前一黑,歪倒在地。 陳廷實畢竟與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再怨再氣都喜歡了二十多年,聽聞齊氏落得這個下場,他全身發(fā)冷臉色慘白,宛如被鬼差勾走了魂魄。陳繼宗低著腦袋,想哭嚎卻不敢,眼淚嘩啦啦地流了滿臉。 “承蒙皇上寬宥,臣叩謝隆恩?!?/br> 陳廷鑒叩首領旨。 小馬公公將明黃圣旨交到他手里,又轉述了幾句景順帝對陳廷鑒的勉勵,目光再次投向華陽。 華陽便對陳廷鑒道:“父親,我?guī)●R公公去四宜堂喝口茶。” 陳廷鑒頷首。 小馬公公笑瞇瞇地跟了過來,陳敬宗猜到華陽要跟他打聽宮里的事,識趣地沒有立即回去。 陵州知府派了官差來,與陳廷鑒見禮過后,便要押走齊氏、楊管事。 “娘!” 陳繼宗再也控制不住,撲過去抱住齊氏的腿,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