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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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陳宅外面已經(jīng)停了六輛馬車,分別是陵州知府衙門、寧園管事、江平縣縣衙派來的,迎接各自的主子。 門口小廝丫鬟不停進出,將各房的箱籠分別搬上車。 澹遠堂,陳廷鑒、孫氏分別囑咐兒子兒媳一些話,就叫他們出發(fā)。 華陽、陳敬宗最輕松,陳伯宗、陳孝宗兩對兒夫妻身邊都跟了戀戀不舍的孩子。 有威嚴的祖父盯著,三郎死死地憋著眼淚,實在憋不住了才歪著腦袋用袖子擦掉。 大郎、二郎都很懂事,可眼睛里也裝滿了對父母的不舍。 婉宜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眼圈紅紅的。 俞秀也想哭了,非要讓她在丈夫與兒女們中間選,她寧可留在祖宅陪伴孩子,尤其是女兒,是她貨真價實的貼心小棉襖。 “沒事,等你爹爹休沐,我們就回來了?!庇嵝悴煌5孛畠旱哪X袋瓜。 陳伯宗看她們娘倆一眼,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羅玉燕同樣舍不得孩子們,可孩子們有公爹婆母教導(dǎo)撫養(yǎng),沒什么不放心的,她更想看牢丈夫,而且小小的浮翠堂她實在是住夠了,迫不及待地要出去透氣。 “好了,出發(fā)吧。” 見下人已經(jīng)將東西裝載完畢,陳廷鑒摸著胡子道,繼續(xù)哭哭啼啼的,徒讓百姓們看笑話。 “大嫂,咱們同路,你隨我一起坐吧?!?/br> 隔著帷帽,華陽笑著對俞秀道。 俞秀再次受寵若驚,都忘了母子分離之愁。 “去吧。”陳伯宗在旁邊道。 俞秀忙走到華陽身邊,與她一起上了寧園派來的那輛最奢華的馬車。 陳伯宗是要坐馬車的,既然公主邀請了妻子,他看向自己的四弟。 陳敬宗才不要跟他擠一輛馬車,與嬌滴滴的公主同乘是樂趣,陪大哥,那是受罪! “我騎馬?!?/br> 景順帝除了給女兒賜園子,還把公主府的三百侍衛(wèi)抽調(diào)了兩百過來。 先前景順帝不派遣侍衛(wèi),那是因為陳家祖宅太小,侍衛(wèi)來了也沒有地方住,寧園就夠大了,侍衛(wèi)當然要安排上。 今日這兩百侍衛(wèi),一半留在陵州城護衛(wèi)寧園,一半都來了陳宅迎接公主。 陳敬宗騎著馬,來到眾侍衛(wèi)這邊。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周吉站在自己的駿馬旁,朝駙馬爺點點頭。 在京城的時候,華陽雖然有公主府,婚后卻一直住在陳家大宅,所以陳敬宗并沒有與公主府的侍衛(wèi)們打過交道,剛剛周吉過來給公主駙馬行禮,陳敬宗才第一次注意到他這個人物。 看著周吉俊朗的臉,陳敬宗問:“你姓周?” 周吉便又自報了一次姓名。 陳敬宗沒說什么,視線一一掃過他身后肅然列隊的九十九個侍衛(wèi),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這九十九個侍衛(wèi)居然都是年輕面孔,且最丑的也能夸句五官端正,沒一個歪瓜裂棗。 “出發(fā)吧?!?/br> 為首的馬車中,華陽隔窗與公婆侄輩們道別后,放下窗簾,吩咐車夫。 車夫應(yīng)是。 這邊馬車一動,陳敬宗立即催馬跟了上去。 隨著周吉一聲令下,九十九個高大挺拔的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地同時翻身上馬,一隊去車前引路,另有三隊分散在車隊的左右兩側(cè)以及后方。 遠處看熱鬧的百姓們都瞪大了眼睛,原來這才是公主的派頭! 馬車里,俞秀坐在公主身邊,雙手搭在膝蓋上,緊張地不敢亂動。 華陽笑道:“我長得很兇嗎,大嫂為何如此怕我?” 俞秀刷得紅了臉,偷偷看她兩眼,結(jié)巴道:“公主,公主不兇,是公主長得太美了,跟仙女似的,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與您相處?!?/br> 要去新宅了,華陽的心情很好,忍不住逗弄這位羞答答的嫂子:“我說婉宜的小嘴巴怎么那么甜,原來都是跟大嫂學(xué)的?!?/br> 俞秀臉更紅了。 這一刻,華陽忽然明白上次與陳敬宗去給老太太上香,陳敬宗為何調(diào)戲她了,就俞秀這嬌羞好欺的模樣,若她是男人,可能也會輕薄一二。 “大嫂只會夸我,難道你不知道,你也是個美人嗎?”華陽不想俞秀太過拘束,主動挑起話題。 俞秀愣了愣,下意識地低下頭道:“我如何與公主相提并論?!?/br> 華陽:“行,你不敢與我比,那我說,你的美貌并不輸三嫂,大嫂可信?” 俞秀沒說話,但還是不信的樣子。 華陽端詳她片刻,一語中的:“大嫂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出身了,確實,你不像三嫂出身侯府,更不似我長在皇家,可你是秀才家的女兒,家世清清白白,有何可妄自菲薄的?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母親家中門第并不比你們俞家高多少,父親還不是與她伉儷情深舉案齊眉?大哥是狀元出身,年紀輕輕已經(jīng)官居四品,大嫂當拿出四品夫人的氣勢來才對。” 俞秀詫異地抬起頭。 華陽認真道:“咱們父親也是普通百姓出身,如今還不是入了內(nèi)閣受父皇倚重?可見一個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xiàn)有的成就?!?/br> 俞秀慚愧道:“父親有曠世奇才,我只是普通秀才之女,沒讀過幾本書……” 華陽笑了笑:“那咱們不提父親,改說駙馬吧,他也沒讀過幾本書,粗人一個,可他娶了我,可有在我面前自慚形穢過?” 俞秀:“……四弟,四弟他儀表堂堂,武藝出眾……” 華陽哼道:“大嫂不必替他找補,我要說的是,只要大嫂看得起自己,堅信自己就是陳家最好的長媳,該擺長媳的譜就擺,那別人也只會把你當陳家長媳看,誰敢造次,便是對陳家不敬。更何況,除了父親母親會護著你,還有我呢,不管大嫂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你來找我,我都會幫你出頭?!?/br> 俞秀太震驚了,原來她一直以為高不可攀的公主弟妹,待她竟如此親近溫厚! “多,多謝公主,我記住了!” 第36章 江平縣在府城的西南方, 車隊離開石橋鎮(zhèn)不久,陳孝宗、羅玉燕夫妻倆就要拐上另一條官路。 車馬停下,三兄弟簡短地告別。 俞秀透過簾縫見陳孝宗、羅玉燕朝這邊走來, 就準備下車去見。 華陽提醒道:“你是長嫂,在車上說兩句便可?!眣ihua 她雖然是弟妹, 但陳孝宗羅玉燕還沒那個福氣讓她下車。 俞秀只好穩(wěn)坐不動,微微攥緊袖口的白皙小手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車外,陳孝宗與妻子停在馬車前,拱拱手,溫聲對車內(nèi)道:“大嫂, 公主, 我們就先行別過了?!?/br> 華陽沒動, 俞秀挑起窗簾, 關(guān)心道:“三弟、弟妹慢走,到那邊安穩(wěn)下來, 記得寫信?!?/br> 陳孝宗道是, 羅玉燕瞧著車窗里俞秀嬌美的臉, 因為居高臨下而多了三分長嫂的氣勢,而華陽根本連個臉都沒露, 暗暗撇了撇嘴。與此同時, 她的心里也有點泛酸,都是一家妯娌,華陽怎么就邀請了俞秀同乘, 卻不邀請她?公主的馬車寬寬敞敞, 坐四個人在里面打牌都綽綽有余。 “走吧?!标愋⒆趩玖似拮右宦暋?/br> 羅玉燕興致寥寥地隨他上了車。 馬車轉(zhuǎn)個方向, 駛上另一條路, 陳孝宗見妻子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 好奇道:“昨晚高興得睡不著,現(xiàn)在怎么蔫了?” 羅玉燕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你還說公主沒有看我不順眼,那她為何只邀大嫂同車?別說她們同路,剛剛咱們也一起走了幾里地,我又要與她們分開,客套一下也該叫上我吧?” 陳孝宗:“也許公主只是想要路上有個伴,一個就夠了,她又不知道咱們何時會換路,當然是請大嫂更方便。” 羅玉燕哼了一聲:“大嫂小門小戶,公主與她能聊什么?!?/br> 陳孝宗依然笑得溫潤:“我們陳家也是小門小戶,承蒙皇上看重讓父親入了內(nèi)閣,不然你我這輩子大概都只是陌路人?!?/br> 羅玉燕臉一紅,嗔怪道:“你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以你的才情,沒有父親也會平步青云,怎么跟我就是陌路人了,凈會胡說八道?!?/br> 陳孝宗:“古往今來多少探花,春闈風(fēng)光過后都漸漸泯于眾人,何況我這種寒門學(xué)士?!?/br> 羅玉燕咬唇,板起臉道:“行了,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不高興我瞧不起大嫂,敢情全家三妯娌就我該夾著尾巴做人,兩頭都得敬著才對,是吧?我不敬大嫂是錯,人家公主看不起我,卻是我該得的!” 陳孝宗并不哄她,也沒有厲聲訓(xùn)斥,只心平氣和地道:“公主如何與大嫂相處,我無權(quán)干涉,可你是我的妻子,我敬重大哥也敬重大嫂,便希望你同樣做到,除非你能拿出他們不值得你敬重的理由,我才會站在你這邊?!?/br> 羅玉燕歪著頭,不肯開口。 陳孝宗默默拿起書,繼續(xù)看。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輕微的抽泣,抬眸瞥去,就見妻子雪白嬌嫩的臉上掛著淚,紅唇緊抿,似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陳孝宗垂眸,一手拿書,一手摸出帕子,遞過去。 “啪”的一下,羅玉燕拍開了他的手:“你繼續(xù)教訓(xùn)我啊,裝什么好心?!?/br> 陳孝宗好笑:“那也叫訓(xùn)?父親、大哥怎么訓(xùn)人的,你都見過,我何時那般對過你?” 羅玉燕美眸圓瞪:“你敢那樣,我這就叫人收拾行囊回娘家去!” 陳孝宗正色道:“那自然是不敢的,娘子家中有兄弟五人,我區(qū)區(qū)一介文弱書生,可不敢得罪岳家。” 羅玉燕聞言,登時破涕為笑,撲到丈夫懷里,要撕他油腔滑調(diào)的嘴。 . 公主車駕中,華陽忽然想起俞秀的家世,問:“大嫂娘家是不是也在陵州府?” 她記得,俞父與公爹同年去府城秋闈,路遇車馬橫沖直撞,才有了俞父救下公爹、公爹感恩許下娃娃親。 俞秀:“嗯,我們家在松原縣,在府城北邊。” 華陽:“現(xiàn)在咱們除服了,大嫂也有機會回去探望二老了?!?/br> 俞秀摸摸袖口,道:“老太太出殯時,我爹我娘都來了,只那時候家里一片忙亂,不好帶他們?nèi)グ菀姽??!?/br> 華陽心虛地看向別處,那時候她正處處挑剔陳敬宗與陳家老宅,別說俞秀爹娘,就是本地官員的內(nèi)眷想拜見她她都懶得應(yīng)酬,俞秀真帶著二老過來,多半也會吃她的閉門羹。包括俞秀,也是她重生后心態(tài)變了,再加上對前世陳伯宗一家子的同情,才待俞秀親近起來。 她轉(zhuǎn)移話題:“大嫂可記得,當初車馬沖撞公爹他們的是誰家的馬車?公爹他們當時已經(jīng)是秀才,功名在身,應(yīng)該沒有白白放過那人吧?” 那事導(dǎo)致俞父跛了一只腳,徹底與仕途無緣,俞秀出生后,自然經(jīng)常聽家人與街坊提起、惋惜。 只是對方身份太高,隨便找個借口就應(yīng)付了官府,父親與公爹也無法追究,最后不了了之。 她嫁進陳家前,爹娘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再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 “我爹沒說過,只說對方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對方給了銀子補償,何必再追究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