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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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皺眉,繼續(xù)看著湘王挨了幾鞭子,才冷聲道:“住手?!?/br> 周吉等侍衛(wèi)紛紛停下。 湘王滿身是血,臉上也挨了一道,虛腫虛腫的。 他又哭又嚎地拔出口中的帕子,難以置信地看向華陽:“公主?你可是本王的好侄女華陽?” 華陽嫌惡無比地看了他一眼:“本公主沒有你這樣的王叔,來人,回城?!?/br> 登時有侍衛(wèi)趕著馬車,穿過人群停在公主面前。 馬車剛停,不等車夫去取踩腳凳,一個侍衛(wèi)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以結(jié)實平整的脊背給公主做凳。 而那擁有著絕色面孔的公主,轉(zhuǎn)瞬就進(jìn)了車廂,任何人都無從再加窺視。 當(dāng)公主的馬車離去,周圍的百姓們還呆呆地望著那個方向。 王爺在本地已經(jīng)不算什么稀奇了,可今日他們竟然看見了一位公主,一個生得美貌無比、隨口就能招來幾十個侍衛(wèi)連藩王也敢隨意鞭笞的公主,一個真正的公主! 百姓們沉浸在公主的余威中,湘王已經(jīng)疼得無法走路了,被同樣挨了鞭子的八個侍衛(wèi)艱難抬起,如抬豬一般離去。 百姓們:…… 真解氣??! 第51章 春光爛漫, 有人游興盎然地去賞花,也有人正忙著為春耕做準(zhǔn)備。 軍田這邊,陳敬宗騎著駿馬巡視田地, 項寶山與他并行,王飛虎、林彥、盧達(dá)都在后面跟著。 屯兵們在地里忙碌, 喜氣洋洋的,有駙馬爺做主,今年的收成除了要交些稅,剩下的就都是他們的了,干起活來當(dāng)然也更有力氣。 項寶山卻是rou疼, 他是指揮使, 衛(wèi)所的頭目, 先前他占為己有的軍田只比湘王少一些, 就因為來了位公主與駙馬,早在陳敬宗正式清算之前, 他提前把私吞的軍田又還給了軍戶。 幸好, 明年陳閣老就要回京了, 公主與駙馬爺肯定也會跟著離去,到那時, 陵州這地方還不是他與湘王說了算? 因為知道只需要損失一年的進(jìn)項, 王爺與他們才沒有徹底與陳敬宗撕破臉皮,只想和和氣氣地度過這一年。 一騎快馬突然從遠(yuǎn)處朝這邊奔來,馬蹄如飛, 濺起一路灰塵。 陳敬宗率先勒馬, 項寶山等人也疑惑地看過去。 最終, 那匹快馬停到了他們面前, 武者氣度的男子跳下馬, 臉色鐵青地朝陳敬宗稟報道:“駙馬,屬下是公主身邊的侍衛(wèi)……” 陳敬宗臉色一變:“可是公主出了何事?” 侍衛(wèi)怒氣沖沖地解釋道:“今日天氣好,公主聽聞陵州城東郊有座桃花山,便微服去賞桃花,公主本意是不想驚擾百姓,叫我等遠(yuǎn)遠(yuǎn)跟著,不料竟遇到了湘王爺。因湘王爺也是微服,兩邊都不認(rèn)識,湘王爺竟把公主當(dāng)成普通民女沖撞冒犯!總之現(xiàn)在公主很生氣,叫您即刻回去見她。” 他尾音未落,陳敬宗已經(jīng)一甩鞭子,滿臉怒容地疾馳而去。 侍衛(wèi)也沒理會其他人,上馬追了過去。 項寶山還沒有從剛剛聽到的消息里恢復(fù)過來! 湘王啊,他能不了解湘王的好色?今日湘王居然色到華陽公主面前去了,還沖撞了公主! 雖然一邊是王爺,一邊是公主,聽起來似乎旗鼓相當(dāng),可湘王只是景順帝的遠(yuǎn)方堂親,只有太祖爺這一個共同的老祖宗,華陽公主卻是景順帝最寵愛的親女兒,現(xiàn)在湘王欺負(fù)了公主,景順帝能忍? 明明才是三月暖陽,項寶山的額頭竟然大顆大顆地冒出汗珠來。 王飛虎跟湘王是一樣的貪色玩意,這會兒竟然還在說些不正經(jīng)的,嘖嘖道:“聽說華陽公主貌美無雙,也難怪王爺……” 林彥突然飛過來一記眼刀。 王飛虎想起盧達(dá)也在,悻悻地閉上嘴巴。 . 陳敬宗在路上已經(jīng)跟那個侍衛(wèi)問清楚了,知道湘王那老色鬼連華陽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盡管如此,想到湘王會用那種惡心的眼神冒犯華陽,陳敬宗仍然氣得不輕。 他直接騎馬進(jìn)的寧園,來到棲鳳殿外才下馬,龍行虎步地來到次間,就見華陽寒著臉坐在榻上,還穿著那套細(xì)布衣裳,梳得少女頭。 陳敬宗愣了一下。 婚前他只見過華陽一面,就是相看那日,雖然她是少女的裝扮,可一來離得遠(yuǎn),二來少女的公主依然雍容華貴,所以那遠(yuǎn)遠(yuǎn)一瞥給陳敬宗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很白。 婚后她便開始綰發(fā)了,今日竟是陳敬宗第一次真正近距離見到她的少女妝。 “沒受驚吧?” 陳敬宗走過去,試著要抱她,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又不能像平時那般沒個正形,便顯出幾分笨拙來。 華陽拍開他的手,吩咐道:“剛剛我太生氣了,沒想太多,現(xiàn)在你帶人去湘王府,讓湘王把那些膽敢攔著我的侍衛(wèi)都交出來?!?/br> 陳敬宗一聽,眼前就浮現(xiàn)出她被一幫五大三粗為虎作倀的男人圍起來的畫面,沉著臉便往外走。 華陽故意的,就是要他生氣,越生氣才越像,才會讓陵州城的百姓們都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動了多大的肝火! 而這件事,早晚都會通過探親的百姓、過往的商人傳到其他藩王那邊,屆時無論是她向父皇告狀,還是父皇懲罰湘王,其他藩王們都會相信是湘王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陳敬宗陰沉著臉出發(fā)了,周吉率領(lǐng)一百個侍衛(wèi),騎著馬浩浩蕩蕩地緊隨其后。 這陣仗,把一路的百姓都驚動了,紛紛丟下手頭的事,蜂擁而去,都想在第一時間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湘王府。 因為挨打時疼得直在地上打滾,湘王渾身上下前前后后都挨了周吉的鞭子,導(dǎo)致趴著也不行,躺著也不行,只能由小廝們攙扶著,光溜溜地站著讓王府郎中為他擦拭、上藥。 “哎哎”的呼痛聲就沒停過。 湘王妃與二十五歲的世子都在,因湘王此時儀容不雅,湘王妃站在屏風(fēng)后,只有世子近在眼前,又心疼又憤怒地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父王動手?” 那些王府侍衛(wèi)們都不敢說,湘王可以說,卻是沒那個臉開口。 哪怕全陵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是什么貨色,湘王也不好意思告訴兒子,他是因為調(diào)戲公主挨了公主的打。 鞭子打出來的傷痕,又長又深,尤其是湘王還長得白白胖胖的,那些鞭傷就顯得越發(fā)猙獰。 湘王怕疼,不太配合郎中的上藥,郎中只得小心翼翼地哄著勸著。 這邊剛把后背上的傷都敷了藥,王府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湘王老賊,出來見我!” 湘王猛一哆嗦,這聲音有點耳熟啊,而且還敢對他不敬,當(dāng)下此時,除了華陽的駙馬陳敬宗還能有誰? 湘王若是占理,他堂堂王叔何須懼怕一個小輩,可他理虧?。?/br> 顧不得穿衣裳,湘王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只留下郎中,再一邊吸氣一邊指揮郎中把桌子椅子等堆到門口。 王府也有三百侍衛(wèi),然而知曉來鬧事的是駙馬爺,駙馬爺還帶了人馬,侍衛(wèi)們不敢動手,阻阻攔攔地還是讓陳敬宗、周吉以及十個侍衛(wèi)沖了進(jìn)去。 湘王妃、世子迎了出來。 陳敬宗看向他們身后:“湘王呢?叫他出來!” 他身高九尺,面容英俊卻煞氣逼人,猶如一把出鞘便要飲血的刀,湘王妃渾身一抖,硬著頭皮道:“王爺喝了藥,頭腦昏沉已經(jīng)睡下了,敢問駙馬來此有何貴干?” 陳敬宗已經(jīng)從周吉的舉動中猜到華陽要鬧大,便冷聲道:“今日公主微服出游,湘王卻命一幫王府侍衛(wèi)對公主出言不遜,如今我奉公主之命,要帶那些侍衛(wèi)回去給公主磕頭賠罪?!?/br> 湘王妃、世子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假,是湘王能做出來的事! 世子馬上喊來管事,叫管事去把參與此事的侍衛(wèi)們都綁了,交給駙馬爺。 陳敬宗:“光交出幾個侍衛(wèi)就夠了?” 湘王妃賠笑道:“駙馬,王爺他不認(rèn)得公主,雖有冒犯卻絕非故意,更何況王爺當(dāng)時已經(jīng)受了罰,駙馬還要怎樣呢?真叫王爺去寧園給公主負(fù)荊請罪,他好歹也是王叔,傳出去豈不是讓百姓笑話咱們皇家?” 華陽先前“不知道”湘王的身份,叫人鞭打湘王也無可厚非,可如果明知是藩王還要打,便有京城公主不敬宗室長輩之嫌了。 陳敬宗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沒想再打湘王一頓,而是指著世子道:“今日湘王辱我妻子,念在他是長輩的份上,我不與湘王動手,可讓我白白咽下辱妻之恨,那也是萬萬不可能。既然世子孝順,那便父債子償,讓世子吃我一拳,如何?” 世子大驚,警惕地看向陳敬宗的手。 湘王妃更是擋在兒子身前,怒視陳敬宗道:“駙馬,你休要欺人太甚!” 陳敬宗冷笑:“我欺人太甚?那我們出去問問百姓,看看究竟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們湘王府辱我太甚!” 湘王妃噎住了。 就在此時,上房里面突然傳來湘王的聲音:“駙馬,本王是真的不知情啊,不過你說的對,本王錯了就是錯了!世子,你趕緊讓駙馬打一拳,好消了駙馬的心頭之恨!” 湘王妃母子:…… 世子心里那個恨啊,只是眾目睽睽,父命難違,他只能站出來,拿出最誠懇的態(tài)度向陳敬宗賠罪,希望陳敬宗也全了君子之禮,不至于真的動手。 可惜,陳敬宗從來都不屑文人君子的那一套,世子剛剛說完,還低著頭呢,陳敬宗的拳頭便揮了過來! 身材虛胖的世子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半邊臉高高腫起。 這還是陳敬宗不想鬧出人命,故意收了力氣,免得打死世子,白白讓湘王成了苦主。 該打的打了,該綁的也綁了,陳敬宗帶上周吉等人,原路返回寧園。 桃花山親眼圍觀公主鞭笞湘王的一些百姓也回來了,再聯(lián)系駙馬爺去湘王府綁人的消息,這么一解釋,沒過多久,街頭巷尾的百姓們就都知道了原委。 消息傳到陳伯宗耳中,他立即帶上俞秀,前往寧園探望。 寧園。 終于從華陽口中得知她全部計劃的陳敬宗,繃緊了一張臉。 華陽換好衣裳,繞過屏風(fēng),見他這樣,笑道:“氣我冒險嗎?我?guī)Я四敲炊嗍绦l(wèi)呢,不可能會讓他得逞?!?/br> 陳敬宗:“凡事都能算無遺策,這世上就不會有萬一二字。” 華陽知道他擔(dān)心自己,沒跟他互嗆,只是走到他身邊,輕輕勾住他的手。 陳敬宗不為所動,頭也偏向一旁。 華陽瞧著他冷冰冰的臉,哼道:“你再氣我隱瞞,今晚就睡流云殿去。” 從小到大,除了小時候的弟弟,她可沒哄過誰,這人竟然還不領(lǐng)情。 而平時似乎只要能與她同房便什么都肯做的陳敬宗,竟撥開她的手,真的朝外走去。 華陽怔住,眼看著陳敬宗就要跨出內(nèi)室了,她急道:“等等!” 陳敬宗停下腳步,背對著她。 華陽咬咬牙,道:“等會兒大哥大嫂該來了,我有話要你幫我轉(zhuǎn)告大哥?!?/br> 這是正事,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