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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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看她一眼,道:“本來就是分內(nèi)之事,確實不值一提,他若為這種小事夸我,我還要看看日頭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華陽:“那你板著臉做什么?” 陳敬宗不說話了。 朝云、朝月端了新打的水進(jìn)來,服侍夫妻倆凈面洗手。 沒歇多久就去主宅那邊吃團(tuán)圓飯了,華陽也就沒有再提這茬。 直到飯后歇晌,她都躺到床上了,卻見陳敬宗坐在她的梳妝臺前,低頭去照鏡子。 那梳妝臺不大,華陽用還正常,他一個九尺壯漢收著腿擠在那,怎么看怎么滑稽。 華陽忍不住問:“照什么呢?” 陳敬宗摸摸下巴,對著鏡子問:“若我留老頭子那樣的長髯,如何?” 華陽:…… 她試著想象陳敬宗那模樣,越想越嫌棄:“你敢留,就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陳敬宗偏頭,奇怪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喜歡?!?/br> 華陽皺眉:“我什么時候喜歡了?” 陳敬宗頓了頓,道:“老頭子那樣,你不是挺欣賞?” 華陽原本已經(jīng)躺下了,聽到這話坐了起來,瞪著他道:“我是欣賞父親,一是因為父親年紀(jì)大了,蓄須很正常,二來父親儒雅講究,留那樣的長髯很是仙風(fēng)道骨,不光我,任何人見了都會夸贊父親好風(fēng)采??赡悴哦啻螅昙o(jì)輕輕攢一把大胡子,那是東施效顰,而且你連澡都不愛洗,真留長須,不知會邋遢成什么樣?!?/br> 說著說著,華陽竟真的泛起惡心來。 陳敬宗見了,馬上歇了這個心思,坐到床邊道:“我就隨便說說,你不喜歡我不留就是,至于這樣?!?/br> 華陽一手捂著胸口,抬起頭,目光在他臉上轉(zhuǎn)了幾圈,哼道:“你現(xiàn)在就一張臉還能看,四十歲之前都不許蓄須?!?/br> 陳敬宗垂眸,摸了摸唇側(cè),低聲問:“你要管我到四十歲?” 華陽:“四十歲怎么了?只要我不喜歡,你五十歲也不能留胡子。” 陳敬宗笑:“那時候還不留胡子,在孩子們面前都沒有威嚴(yán)?!?/br> 華陽還想再說,陳敬宗突然撲過來,將她壓在了床上。 華陽不太明白,剛剛還拌嘴呢,怎么就來了興致? 主宅,春和堂。 陳廷鑒跟長子說完話回來,看見妻子坐在梳妝臺前,一邊通著依然烏黑的長發(fā),一邊輕聲哼著本地小調(diào)。 陳廷鑒笑著問:“孩子們都回來了,心情就這么好?” 孫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調(diào)也不哼了,嘴角也抿了起來,一臉的不待見。 陳廷鑒腳步一頓,彎著腰站在洗漱架前洗手時,仔細(xì)回憶了一遍今天的事,最后他很確定,他并沒有哪里得罪妻子。 雖然如此,坐到床邊時,他還是試探道:“我又惹你了?” 孫氏:“除了你還能有誰?” 陳廷鑒:“我怎么惹你了?” 孫氏:“我兒子為鏟除貪官立了功,連公主都夸他,你卻一個好臉色都不給?!?/br> 陳廷鑒還當(dāng)什么呢,聞言搖搖頭,躺進(jìn)被窩道:“老大老三官當(dāng)?shù)暮?,我也是那個臉色,對他為何要特殊,都是成家立業(yè)的人了,難道還要像三郎似的,背對書都要夸一頓?” 孫氏:“說得好像老四小時候讀書聰明,你夸過他似的?!?/br> 陳廷鑒:“夸什么夸,越夸越自滿,教子就該嚴(yán)格,老大的狀元、老三的探花都不是夸出來的?!?/br> 孫氏:“你夸公主時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 陳廷鑒正在一根根的擺正胡子,聞言手一抖,難以置信地看向妻子:“你又口沒遮攔,這話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 孫氏:“我當(dāng)然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你待老四有你待公主一分好,老四也不至于天天冷眼看你?!?/br> 陳廷鑒嗤道:“他若有公主一分謙遜知禮,我也不至于天天冷眼看他?!?/br> 孫氏:…… 第60章 端午佳節(jié), 大人們不必當(dāng)差,孩子們也不用讀書。 吃過早飯,一家之主陳廷鑒離開后, 三郎跑到陳敬宗面前,大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四叔, 我想去北邊的小溪里挖泥鰍?!?/br> 三郎四歲,正是頑皮的年紀(jì),去年爹娘服喪都在家里,他還乖一些,今年爹娘跑去外面當(dāng)差了, 祖父不教書的時候喜歡待在書房, 三郎便常常溜出去。他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的孩子們喜歡去北面的小溪玩耍, 或是撈魚或是挖泥鰍, 還有抓到小河蟹的,三郎特別羨慕。 陳敬宗看眼陳孝宗, 問:“想挖泥鰍, 怎么不去找你爹?” 三郎不假思索:“爹爹說四叔最厲害了!” 小孩子的信任與仰慕是真的, 陳孝宗的滑頭也不假。 華陽就坐在陳敬宗身邊,余光掃過陳孝宗的衣擺, 心里十分清楚, 陳孝宗要么是顧及體面不想陪孩子去玩,要么就是擔(dān)心被公爹知道后挨訓(xùn),可他又是個疼孩子的父親, 不忍叫孩子失望, 干脆就把兒子推給陳敬宗, 反正陳敬宗平時就不怎么講究禮法, 更不怕挨公爹的訓(xùn)斥。 風(fēng)度翩翩的探花郎, 看似正人君子,可君子也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算計。 包括去年陳孝宗想白從陳敬宗這里拿野味兒…… 華陽依然欣賞陳孝宗的俊美與風(fēng)度翩翩,可她再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把狀元郎、探花郎看成美玉,再把陳敬宗看成兩枚玉旁邊的一團(tuán)泥巴。 這時,陳敬宗忽然朝她看來。 華陽還沒懂他的意思,三郎眨眨眼睛,挪到華陽面前,討好地道:“四嬸,你答應(yīng)讓四叔帶我去抓泥鰍,好不好?” 華陽這才明白,陳敬宗竟然是怕她不高興。 但他明知道親哥哥的小算計卻沒有直接拒絕侄子,說明他自己是愿意的,是個好四叔。 華陽朝三郎笑了笑:“去吧?!?/br> 她一點頭,不遠(yuǎn)處偷偷觀察這邊進(jìn)展的婉宜、大郎、二郎眼睛都亮了! 二郎最先湊過來,婉宜也跑了過來,只有大郎,不安地看向威嚴(yán)僅次于祖父的親爹,陳伯宗。 陳伯宗少時便不喜去河里摸魚抓蝦,長大了自然希望兒女都學(xué)他的處處守禮。 然而公主都同意了,此時他若反對,可能會損了公主的顏面。 “不可留戀太久?!?/br> 大郎很高興。 陳敬宗帶著四個孩子出發(fā)了。 俞秀有些不放心:“我跟過去看著。” 華陽也想去溪邊透透氣,兩輩子都住過陳家這座主宅,可她并沒有仔細(xì)欣賞過周邊的風(fēng)光,唯一一次在外面長時間逗留,還是發(fā)洪水避災(zāi)的時候,那樣的處境,又哪里有心情賞景。 朝云回四宜堂拿面紗,還拿了一把青綢傘。 羅玉燕竟然也要去,同樣吩咐丫鬟去準(zhǔn)備東西。 俞秀小戶出身,不習(xí)慣這樣的講究,神色倒是自然,沒有強迫自己學(xué)弟妹們的做派,也沒有一點怕弟妹們瞧不起她的意思。 當(dāng)然,這里面有華陽很大的功勞,她在陵州城時經(jīng)常邀請俞秀去寧園做客,相處的時間久了,俞秀在華陽面前放得越來越開,她連公主都能比較自在的相處,自然不會再把羅玉燕當(dāng)成高不可攀的侯府貴女。 “大嫂與我一起吧。” 華陽示意朝云留在祖宅,撐著傘對俞秀道。 俞秀當(dāng)然愿意,走到華陽的傘下,自然而然地接過傘柄,華陽也輕輕挽住了她的手臂。 轉(zhuǎn)眼間,羅玉燕竟成了“落單”的那個。 三妯娌做準(zhǔn)備用了一段時間,再加上走得慢,等她們終于跨出陳家祖宅的大門,竟比陳敬宗叔侄五個晚了快兩刻鐘。 繞過陳家的院墻,往北一轉(zhuǎn),就能看到半里地外的那條小溪,以及已經(jīng)站在溪邊的叔侄五個。 不過,叔侄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穿桃紅衣白布裙的女子,滿臉笑容地與陳敬宗說著什么,忽然注意到華陽三人,那女子臉色明顯一變,忙不迭地沿著溪邊往下游走了,走出一段距離停下腳步,抱起放在河邊的木盆與衣裳,低著頭匆匆離去。 這般舉止,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俞秀擔(dān)心地看向華陽,羅玉燕也莫名緊張。 華陽還是先前游興盎然的神色,挽著俞秀朝前走去。 不得不說,石橋鎮(zhèn)依山傍水,難怪能養(yǎng)出公爹那等鐘靈毓秀的人物。 華陽一會兒看看湛藍(lán)的天空,一會兒看看遠(yuǎn)處連綿的青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河邊。 陳敬宗蹲在岸邊,正依次幫孩子們卷起褲腿,一直卷到膝蓋上面。 他只瞥了三妯娌一眼,便繼續(xù)照顧侄子們,仿佛今日陪玩才是最要緊的事。 婉宜已經(jīng)卷好了褲腿,見母親面帶異樣,婉宜眼睛一轉(zhuǎn),湊到華陽身邊,告狀似的道:“四嬸,剛剛那個姑娘也是鎮(zhèn)上的人,幾年前四叔好像幫過她一次,她便跑過來問四叔還記不記得她?!?/br> 華陽微微挑眉,看過那么多話本子,她已經(jīng)想到一出姿容秀麗的小鎮(zhèn)女子遇到麻煩,幸而被閣老家身手了得的四公子搭救的良緣好戲。 俞秀偷偷朝女兒使眼色,這孩子,平時很懂事的,現(xiàn)在怎么非要提這茬呢? 婉宜只望著四嬸,奇怪道:“您都不好奇四叔是怎么回答的嗎?” 華陽配合一笑:“他怎么回答的?” 正被四叔卷褲腿的三郎搶答道:“四叔說他不記得!” 二郎:“我可以作證,四叔看都沒怎么看她,把她臉都臊紅了!” 大郎點頭。 四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幫他們的四叔澄清了極容易引人誤會的那一幕。 陳敬宗只是挨個彈了一下腦頂,他直接穿著鞋子,褲腿也沒挽就下了水。 三郎尖叫:“四叔怎么不挽褲腿?” 俞秀、羅玉燕都看得明白,因為她們在,陳敬宗若露出小腿,便是失禮了。 所以看起來粗獷不羈的小叔,其實有些時候還是很講究禮數(shù)的。 溪邊有些石頭,俞秀挑了三塊兒,用手帕擦干凈,再邀請兩位弟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