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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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免禮?!碧拥?,視線已經(jīng)瞥向停下來的馬車。 朝云、朝月先跳了下來,擺好凳子再一起攙扶著公主下車。 華陽一露面,太子臉上的冷淡就不見了,嘴角翹起來,眼睛也亮晶晶地望著jiejie。 華陽的目光亦早早定在了弟弟臉上。 今年的弟弟才十二歲,也算是個少年郎了,然個子仍矮了她半頭,被不遠處的陳敬宗一襯,更是孩子模樣。 華陽一下車,便走過去,將弟弟拉到了懷里。 陳敬宗臉色微變,再看太子,露出來的兩只耳朵都紅了。 “兩年不見,弟弟怎么長高了這么多?” 松開弟弟后,華陽扶著弟弟的肩膀,上下仔細端詳?shù)馈?/br> 太子不由地挺起胸膛,與此同時,他也在觀察jiejie。 從太子開始記事起,他便知道jiejie是皇宮里最美的人,哪怕姐弟倆天天見面,太子也會經(jīng)常被jiejie的美貌打動,只覺得父皇再寵愛jiejie都是應(yīng)該的,等他將來做了皇帝,也會繼續(xù)像父皇那樣寵著jiejie,讓jiejie衣食無憂,誰敢惹jiejie生氣,他必然會替jiejie做主。 然而兩年多不見,太子發(fā)現(xiàn)jiejie變得更美了,梳著他還是不太習(xí)慣的新婦發(fā)髻,那臉龐卻嬌艷勝過牡丹,眼眸清澈明亮,宮里最亮的黑珍珠在jiejie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jiejie,jiejie好像瘦了?!?/br> 太子有些笨拙地道。 其實他是想夸jiejie更美了,但這種話略顯輕浮,可又必須說點什么,太子只好胡謅了一句。 華陽笑,上輩子她回京時的確是憔悴了不少,這輩子卻絕對沒有那個問題,尤其是她剛剛還照過鏡子,那氣色比涂了胭脂還好。 “明明是胖了,就你嘴甜?!比A陽趁機捏了捏弟弟的臉蛋,當(dāng)然,她用自己的身影擋住了后面正快步趕來的公爹等人。 太子臉更紅了,從他七八歲的時候,他就抗拒被人捏臉,只有jiejie可以捏一捏。 華陽捏了一下便松開了手,往旁邊讓開一步。 “臣陳廷鑒見過太子殿下?!?/br> 陳廷鑒率領(lǐng)妻兒家小,鄭重行禮道。 太子抿唇,看眼jiejie,他換出笑容,走過去親自扶起陳廷鑒:“先生免禮,先生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母后特意派我來城外迎接先生?!?/br> 陳廷鑒忙又朝宮里的方向拜謝帝后的恩典。 太子不想陪陳家眾人嘮叨,虛禮過后馬上道:“先生請登車吧,父皇已經(jīng)在宮里等候多時?!?/br> 陳廷鑒恭敬道:“請殿下、公主先。” 太子點點頭,拉著jiejie的手去了他的太子車駕。 華陽隨著弟弟往前走時,余光瞥見旁邊的陳敬宗,這家伙穿著公服顯得十分正經(jīng),也沒有多看她什么,任誰也想不到昨夜他有多孟浪。 太子的車中擺了冰鼎,還備了新鮮可口的瓜果。 “jiejie累了吧?” 少了外人,太子自在多了,見jiejie臉頰紅潤,當(dāng)jiejie熱了,主動拿起扇子幫忙扇風(fēng)。 華陽笑道:“還好,只是剛剛曬了會兒太陽,你呢,在這邊等多久了?” 太子:“半個時辰吧,母后怕我接空了,早早把我攆出來了,哼,要不是jiejie也在,我才不想出來挨曬。”庡? 如果說華陽對公爹的敬重有一大半是因為重生前親眼見證了公爹立下的功績,那么母后對公爹的敬重與賞識,才是因為真正的識人之明,否則母后也不會撮合她與陳敬宗。 母后一直要弟弟謹(jǐn)記公爹的教誨,要弟弟像普通弟子那般尊敬公爹,包括這次公爹回京,母后也派了弟弟出城迎接。 華陽耳濡目染久了,竟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弟弟也不該抱怨什么。 可是現(xiàn)在,再聽到弟弟的抱怨,華陽忽然心生警惕。 是不是正因為所有人都要弟弟敬著公爹,弟弟心里不愿意,又必須忍著,久而久之就忍成了怨? 就像她上輩子嫁陳敬宗,她不喜歡那個粗俗的男人,每次私底下對母后抱怨,母后也只會勸她多去了解陳敬宗的好,她聽了心煩,越煩就越不待見陳敬宗,甚至還減少了進宮去看母后的次數(shù)。 那時候她是孩子心性,眼前的弟弟,更是真正的少年郎。 甭管道理不道理的,是人總有喜好,逆著這份喜好來,心情能好? 普通孩子也就罷了,弟弟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他此時記恨誰,將來就有報復(fù)回去的能力。 想通這點,華陽沒有像母親那般勸說弟弟要真心敬重公爹,而是又抱了弟弟一下,高興道:“你這么想jiejie,就不枉我在陵州時也天天惦記著你?!?/br> 一提陵州,太子來了精神:“jiejie,你給我講講湘王的事吧,那混賬到底有沒有欺負(fù)到你?” 華陽笑了笑,開始給弟弟講故事。 第66章 進城之后, 陳家的車隊分成了兩路,孫氏、陳伯宗等人先回陳宅,陳廷鑒、陳敬宗父子倆還得去趟皇宮。 陳廷鑒這般是因為他乃朝廷重臣、內(nèi)閣閣老, 陳敬宗則是因為他的駙馬身份,得陪公主去拜見皇家的岳父岳母。 華陽與太子同車, 陳敬宗只好騎馬跟在老頭子的馬車旁。 車內(nèi),陳廷鑒悄悄挑開簾子,視線在外面的兒子身上過了好幾遍,總算這兒子長了副好皮囊,帶到帝后面前不算太寒磣。 對于這門婚事, 陳廷鑒覺得戚皇后太過謹(jǐn)慎了, 他既是太子的先生, 又是臣子, 就算戚皇后不把公主嫁過來,他肯定也會堅定不移地支持太子, 哪怕皇上要廢太子, 沒有合適的理由, 他們這些大臣也會拼命勸阻。 奈何戚皇后非要與他結(jié)兒女親家,陳廷鑒再推脫反而要惹戚皇后懷疑了, 只好硬著頭皮讓老四去給公主相看。 對公主, 陳廷鑒是有愧疚的,因為他很清楚,那日公主只是被兒子的皮囊騙了, 假若公主有機會提前與兒子熟悉幾日, 知曉了兒子的臭脾氣, 公主絕不會點頭。戚皇后疼愛女兒, 只要公主不同意, 戚皇后便會打消這個念頭。 陳廷鑒也曾寄希望于兒子,他想著,兒子自己不愿意當(dāng)駙馬,那么只要兒子在帝后公主面前稍微展露本性,舉止略有失儀,應(yīng)該就能淡了戚皇后與公主的心思,哪又想到那日兒子竟一反常態(tài),言行舉止處處都挑不出錯呢! 這混球,嘴里嚷嚷著不愿意,知曉自己可以娶公主,心里可能早就樂開了花! 陳敬宗忽然有所察覺,朝車窗看來。 陳廷鑒低哼一聲,放下簾子。 兩刻鐘后,一行人來到了皇城外。 這里就必須下車步行了,太子也不能例外。 華陽下車后,朝公爹、陳敬宗點點頭,便牽著弟弟走在前面。 陳家父子倆保持一定距離跟著,陳廷鑒低聲囑咐兒子:“等會兒見到皇上、娘娘,問你話你便答,沒問你就老老實實閉嘴,休要在家里那般口沒遮攔?!?/br> 陳敬宗淡淡道:“我都做了兩年多的駙馬了,還需要您教這個?” 陳廷鑒臉色更沉了,這兩年都是在陵州那邊過的,地方官員處處都敬著兒子,所以他更擔(dān)心兒子在外面無法無天,到了京城也不知道收斂。 帝后都在乾清宮。 同樣是盼女心切,景順帝比戚皇后還穩(wěn)不住,一會兒在椅子上坐著,一會兒就負(fù)手在大殿門口轉(zhuǎn)悠一圈。 戚皇后笑他:“皇上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只有華陽這一個孩子呢,所以如此稀罕?!?/br> 景順帝望著外面道:“朕雖然有四個孩子,可華陽還是第一個離朕這么遠的,一分開就是兩年半。” 戚皇后想到了林貴妃所生的豫王,豫王二十歲大婚,同年就藩洛陽,至今已經(jīng)有四年沒回京城了。 當(dāng)然,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提醒景順帝就是。 “稟皇上,公主他們已經(jīng)到皇城外了!” “稟皇上,公主他們已經(jīng)到了乾清宮外!” 傳話太監(jiān)隨時報著消息,終于,戚皇后也站了起來,來到景順帝旁邊,夫妻倆并肩守在門口。 華陽熟門熟路地往乾清宮走,繞過游廊拐角,她一眼就看到了殿門外的父母。 年過五旬的父皇,頭戴金冠,穿一身赭紅色的紋龍常服,烈陽之下,父皇正殷切地望著這邊。 華陽忽然就濕了眼眶。 她松開弟弟的手,穿過從小到大不知走過多少次的游廊,哭著撲進父皇的懷中。 這一刻,她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什么陳家媳婦,她只是一個曾經(jīng)失去父親的女兒。 景順帝完全愣住了,除了本能地張開手臂抱住女兒,他臉上是一片茫然,甚至還難以置信地看向旁邊的戚皇后。 有多少年女兒都沒有這么跟他親昵過了? 回過神后,景順帝下意識地摸了摸女兒的頭,急著問道:“盤盤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想到這里,景順帝幽幽地看了眼還在走廊里的陳家父子。 華陽搖搖頭,哽咽道:“女兒在外面一切都好,就是想您跟母后。” 景順帝松了口氣,他料想陳家父子也沒有這個膽子。 “好了,都二十歲的大姑娘了,怎么還像小時候似的動不動就哭鼻子。”戚皇后笑著道。 華陽聞言,有些不舍地松開父皇,再去靠到母后懷里。 戚皇后也忍不住多抱了一會兒。 這時,陳廷鑒、陳敬宗也跟著太子走過來了,齊齊行禮。 景順帝叫他們免禮,笑著端詳陳廷鑒一番,說了些勸勉陳廷鑒節(jié)哀、以后繼續(xù)為他分憂的話。 陳廷鑒:“承蒙皇上倚重仍委臣以重任,臣必當(dāng)鞠躬盡瘁,竭力輔佐皇上。” 景順帝點點頭,再看陳敬宗,夸道:“盧達給朕的折子里將你在衛(wèi)所做的事都如實稟報了一遍,不錯,是陳閣老教出來的好兒子,也是朕的好女婿,各地衛(wèi)所軍官若都如你這般奉行太祖他老人家定下的養(yǎng)兵、練兵之策,百萬將士皆是精銳,朕又何患邊境不安。” 陳敬宗恭聲道:“全靠皇上、娘娘在宮里為臣撐腰,陵州衛(wèi)的官兵才肯聽臣指令,臣萬萬不敢居功?!?/br> 華陽已經(jīng)擦干眼淚站在母后身邊了,看著陳敬宗這謙遜有禮的姿態(tài),還真是不習(xí)慣。 可他長得好,一旦正經(jīng)起來,那豐姿似乎也不遜色上面的兩個哥哥。 眾人移步到里面說話。 太子坐在景順帝身邊,華陽坐在戚皇后身邊,陳家父子倆也賜了座,擺在景順帝左下首。 華陽安靜地聽著父皇、母后與公爹說話,視線幾次掃過陳敬宗,那家伙都端端正正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 她暗暗好笑,一抬頭,卻見母后笑盈盈地瞧著她,似乎看透了什么。 華陽頓時不再往陳敬宗那邊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