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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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宜想了想,叫住也想溜回家的弟弟們,道:“祖父肯定知道咱們出門了,咱們先去給祖父請安?!?/br> 大郎、二郎、三郎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 但該去還是要去的。 孩子們過來時,陳廷鑒正負(fù)著手在院子里遛彎,這是孫氏要求的,說他在書房坐久了,不溜上兩刻鐘就沒有晚飯吃。 看到四個孩子,陳廷鑒也沒有停下來,只依次打量了一眼。 大郎、二郎、三郎緊張地在院邊站成一排。 婉宜笑著走到老爺子身邊,一邊陪著老爺子遛彎一邊乖乖交待道:“祖父,上午是四叔指使我哄您給我們上課的,作為報酬,四叔帶我們出去玩了一下午,不過我們已經(jīng)知錯了,還請祖父消消氣,原諒我們這一回吧。” 四叔最不怕祖父了,所以婉宜也沒有任何歉疚感地把四叔推了出來,而且四叔是公主的駙馬,幫忙背鍋也是應(yīng)該的。 孫氏坐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聽著。 陳廷鑒嗯了聲,問孫女這半天都去哪里玩了。 婉宜百靈鳥似的講了一大串。 陳廷鑒再看看三個孫子,道:“玩就玩了,別忘了先生布置的課業(yè)。回去吧,該吃飯了?!?/br> 婉宜很是驚訝,仰著頭觀察祖父,發(fā)現(xiàn)祖父神色平和,長長的胡子隨著傍晚的輕風(fēng)微微飄揚(yáng),竟有些慈眉善目。 孫氏笑道:“快走吧,小心你們祖父等會兒后悔。” 婉宜便想,肯定是祖母提前幫她們說了情,祖母最最慈愛了! . 四宜堂。 陳敬宗怎么都沒想到,他沐浴更衣后來到后院,華陽竟然還在睡覺。 進(jìn)內(nèi)室之前,他問朝云:“是不是公主哪里不舒服?” 朝云搖搖頭:“可能是累了吧?!?/br> 陳敬宗:“公主出門了?” 朝云:“只去閣老、老夫人那邊坐了坐,回來就歇下了?!?/br>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告訴駙馬也無妨。 陳敬宗點(diǎn)點(diǎn)頭,去了內(nèi)室。 拔步床的紗幔還垂著,窗外天色已經(jīng)有些淡了,室內(nèi)又沒有點(diǎn)燈,導(dǎo)致紗幔里面更是幽暗。 陳敬宗慢慢來到床邊。 華陽面朝他側(cè)躺,身上薄被蓋得好好的,只伸出一條胳膊。 她大概只是計劃小憩一會兒,頭上發(fā)髻未散,仍然戴著珠釵,概因沉睡中轉(zhuǎn)過幾次身,導(dǎo)致發(fā)髻歪了,珠釵也亂了。 陳敬宗坐下來,幫她將那些珠寶首飾取下。 才摘了兩樣,人就醒了。 陳敬宗的手還懸在半空。 華陽看看他,再看看他背后的天色,目光漸漸從茫然恢復(fù)清明,由側(cè)躺改成平躺,猶帶著幾分困倦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并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頭發(fā)有多亂,也是剛剛睡醒,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儀容的問題。 可她也不需要在乎,仙姿國色的公主,別說只是亂了頭發(fā),就是臉上抹點(diǎn)泥巴,也依然是美的。 陳敬宗就沒見過她不美的時候,包括剛剛成親時她繃著的臉、嫌棄的冷眼,也美得別有滋味。 “剛回來,你再不醒,我還以為你要裝睡一整晚,賴了我的賬?!?/br> 華陽:…… 殘留的睡意徹底消除,華陽撐著床坐了起來,才坐穩(wěn),頭上發(fā)髻明顯歪墜下來,青絲縷縷散落,一枚珍珠發(fā)鈿也掉在了旁邊。 華陽摸摸頭發(fā),意識到自己此時儀容不雅,垂眸道:“你出去,叫朝云她們進(jìn)來,幫我梳頭?!?/br> 以往睡前頭發(fā)雖然也是散的,卻是細(xì)細(xì)梳過,梳得柔順絲滑,這會兒肯定亂糟糟一團(tuán)。 華陽可不想給陳敬宗嘲笑她的機(jī)會。 陳敬宗站了起來,走開幾步從梳妝臺上拿了她的鳳紋白玉梳,重新坐到床邊,看著她道:“馬上天黑了,吃完飯就要睡覺,你還打扮什么,隨便通順就是?!?/br> 華陽剛要反駁,陳敬宗忽然笑了:“還是說,你要特意為我裝扮一番?” 華陽:…… 她一把搶過梳子,背過去。 “我來吧,你那胳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标惥醋趽尰厥嶙樱醋∷募绨?,先幫她摘下所有首飾,再從頭頂開始往下梳。 在宮里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養(yǎng)了一身欺霜賽雪的好皮囊,也長了一頭烏黑潤澤的好頭發(fā),觸手柔軟光滑,比她珍愛的蜀錦也不差什么。 華陽微微垂著頭,她一直都享受通發(fā)時的放松與舒適,而陳敬宗也挺會伺候人的。 “下午你去見父親了?” 梳了一會兒,陳敬宗忽然問。 華陽:“嗯,咱們?nèi)ネ德牭臅r候院子里都是下人,父親肯定會知道,我當(dāng)然要解釋一下,順便勸說父親不要那么嚴(yán)厲?!?/br> 陳敬宗:“他肯聽你的?” 華陽笑了:“我有理有據(jù),父親心服口服,當(dāng)然會聽?!?/br> 陳敬宗好奇她是怎么個有理有據(jù)的法,從他小時候母親就開始勸老頭子了,也沒見老頭子改。 他更相信,今天老頭子也只是表面糊弄一下她,以后依然嚴(yán)厲待人。 華陽:“很簡單啊,我只拿你們叔侄為例,父親若繼續(xù)嚴(yán)厲教導(dǎo)弟弟、大郎,弟弟長大了可能會像你,大郎則像了你二叔。父親這些年被你們叔侄折騰得不輕,哪敢再教出一對兒來?” 陳敬宗:…… 他轉(zhuǎn)過華陽,咬牙切齒地道:“我這個駙馬還真是有用,既可以替你去還人情,又可以給你當(dāng)勸諫閣老的反面例子,是不是?” 這兩條華陽確實都利用了他,便也愿意給他點(diǎn)甜頭,一邊摩挲已經(jīng)梳得差不多的長發(fā),一邊笑著道:“我跟父親提到你時,曾問他覺得你天分如何,你猜父親是怎么說的?” 陳敬宗毫無興趣:“隨他怎么說?!?/br> 華陽只當(dāng)他嘴硬:“父親說了,你與大哥三哥比,有過之而無不及?!?/br> 陳敬宗不為所動:“我是你的駙馬,他不當(dāng)著你的面夸夸我,你豈不會很沒面子?” 華陽頓了頓,露出失望的模樣:“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真比大哥三哥聰明,竟只是父親敷衍我的?!?/br> 陳敬宗:“……我本來就比他們聰明,是老頭子不這么想,卻在你面前虛言奉承?!?/br> 華陽已經(jīng)費(fèi)了半晌的腦子,可不想再卷入父子倆的偏見中,把腿伸到他那邊:“穿鞋吧,我餓了?!?/br> 陳敬宗握了握她的腳踝,這才照做。 洗了臉,再吃過晚飯,華陽的精神也恢復(fù)過來了。 趁天還沒黑透,她想去陳家的花園里逛逛,舒展筋骨,畢竟剛起床,馬上就去睡覺,哪里睡得著。 陳敬宗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捶捶自己的腿:“整個下午都在走路,我可不想再走?!?/br> 華陽興致正盛,帶著朝云、朝月出發(fā)了。 陳敬宗移到次間,躺在榻上等她,閉目養(yǎng)神。 華陽在外面逛了三刻鐘左右,清爽的晚風(fēng)徹底吹散了那些雜緒,繞回四宜堂時,她只覺得筋骨舒暢身輕如燕,竟有種想要騎馬跑一場的沖動。 身體的舒適反應(yīng)在臉上,跨進(jìn)次間的她,面頰紅潤,眼波如水,一看就沒犯困。 正好陳敬宗也不困。 他關(guān)上次間的門,讓華陽在這邊等著,他去里面端蓮花碗。 華陽抿唇,趁他不在,將次間這邊的銅燈都熄了。 可陳敬宗竟然從里面拿了一盞燈出來,還故意放在地上。 昏黃柔和的光暈從下往上投,烘得華陽的腰腹都暖融融的。 直到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扣過來,隔絕了燈光的溫暖,卻比燈光更熱。 第79章 華陽雖然沒能真的去騎一場馬, 腰啊腿啊卻可能比騎馬跑半個時辰還要酸。 沐浴結(jié)束,陳敬宗將她抱回床上。 他還不急著睡覺,坐在床邊, 意猶未盡地端詳她軟綿綿躺在那里的模樣,好似一朵被甘露滋潤過頭的牡丹, 柔若無骨地醉伏在地。 華陽身子軟,人卻沒困,瞥他一眼,道:“熄燈吧?!?/br> 陳敬宗:“你困了?” 華陽:“懶得看你?!?/br> 陳敬宗:“我又沒讓你看?!?/br> 華陽抱著薄被轉(zhuǎn)了過去,只留他一個背影。 陳敬宗頓了頓, 去熄了燈, 然后躺到床上, 從后面抱住她, 在她耳邊道:“你這身子也太嬌氣了,哪次都是被你催著草草結(jié)束, 不如我教你練武, 把胳膊、腿上的力氣都練起來, 既成全了我,你自己也強(qiáng)身健體了, 將來爬山也不至于次次都讓我背著。” 華陽:“閉嘴吧?!?/br> 陳敬宗咬她的耳朵尖。 華陽怕他還想再來一回, 撥開他的腦袋,拉開距離后問:“下午你都帶他們?nèi)ツ耐媪耍俊?/br> 陳敬宗:“你就算想轉(zhuǎn)移我的心思,能不能換個我想聊的?” 華陽:“你想聊什么?” 陳敬宗沉默。 華陽猜他又在憋什么不著調(diào)的, 馬上道:“我答應(yīng)弟弟天氣涼快了要帶他出宮玩一天, 可我也沒有真正逛過京城, 這才問問你都有哪些好去處?!?/br> 她嫁給陳敬宗三個月就去了陵州, 回京后又逢酷暑時節(jié), 同樣也在等天氣轉(zhuǎn)涼再出門游逛這座見證了她的出生長大而她卻還不曾熟悉過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