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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98節(jié)

    現(xiàn)在駙馬不回來了,公主也沒有必要故意找事消磨時間,一入冬,當(dāng)然是早早鉆進(jìn)被窩舒服。

    “駙馬到底在慪什么氣?”

    今晚該朝云守夜,公主睡下后,朝月、朝露、朝嵐一起回到她們的小跨院,朝月雖然住在另一間屋,也把洗腳盆端到隔壁,三姐妹聚在一塊兒說話。

    “誰知道?我試探過公主兩次,公主都若無其事的,不說,好像也不太在乎?!?/br>
    “不在乎才好,若公主在乎,駙馬這么久不回來,公主該多傷心!”

    “對,只要公主開心,管駙馬住在哪,他不回來,公主還能早點睡呢!”

    洗完腳,說說話,朝月去了隔壁,朝露、朝嵐也脫了衣裳,鉆進(jìn)被窩。

    還沒把被窩捂熱乎,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過來,跟著是珍兒急切的聲音:“jiejie們睡了嗎?駙馬回來了!”

    小丫鬟們干粗活,真正伺候主子們的差事,都得大丫鬟來!

    一陣兵荒馬亂后,朝露、朝嵐、朝月互相檢查過彼此的儀容,確定無誤,再一起快步往主院趕。

    后院這邊,駙馬還沒過來,內(nèi)室、次間、堂屋也都沒有點燈,朝云提著一盞燈籠站在廊檐下。

    朝露呵出一團(tuán)白霧,小聲問:“怎么不點燈?”

    朝云哼道:“公主都睡下了,點什么點,駙馬既要回來,就該提前打聲招呼,總不該指望他想什么時候回來,公主都要好脾氣地招待他。”

    這話說得對,三個大丫鬟都深以為然,不過朝露還是好奇地問了下:“你可稟報過公主了?”

    朝云點點頭。

    朝露:“公主叫你不許點燈?”

    朝云:“公主只嗯了一聲,其他都沒說?!?/br>
    四個大丫鬟都是七八歲就跟在公主身邊了,明白公主這聲“嗯”其實還是給了駙馬一個機會,若駙馬有急事,或是非要見公主,公主也是愿意見的。

    等了一會兒,走廊上出現(xiàn)一盞燈,提燈的人自然是駙馬。

    離得遠(yuǎn)看不清楚,等駙馬走到近前,四個大丫鬟就發(fā)現(xiàn)駙馬應(yīng)該是沐浴過了,鬢發(fā)還是濕的。

    陳敬宗看看四個站成一排神色各異的大丫鬟,再看看后面黑漆漆的幾間屋,問:“公主睡下了?”

    朝月:“是啊,駙馬此時回來,可是出了什么要緊事?”

    這話是帶著一點諷刺的,如果駙馬只是忙于練兵,提前打聲招呼,在外面住半年一年都沒關(guān)系,可她們都知道駙馬帶著怒火離開,住外面就是在跟公主發(fā)脾氣。幸好公主身份不同,換成普通女子,丈夫一氣之下半個多月不回來,這女人都要被人同情了。

    陳敬宗:“備飯?!?/br>
    說完,他直接往堂屋走去。

    四個大丫鬟空有氣勢,真對上駙馬爺逐步逼近的高大身影,且?guī)е簧韯C冽寒氣,四個大丫鬟便下意識地讓開地方,眼睜睜地看著駙馬進(jìn)去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公主沒有示意她們阻攔駙馬,不然拼著被駙馬打她們也要護(hù)住公主。

    面面相覷片刻,朝月去了廚房。

    朝嵐去給駙馬備熱茶,朝云、朝露往里走,發(fā)現(xiàn)駙馬竟然點了次間的燈,人已經(jīng)坐在上面,擺明了要像以前似的,在次間吃。

    一刻鐘后,朝月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過來,小聲道:“廚房不知道駙馬要回來,沒有留飯,馮公公先煮了一碗面,駙馬若想吃別的,我再讓馮公公重新做。”

    陳敬宗:“就吃面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br>
    四個大丫鬟都沒有動。

    陳敬宗冷笑:“放心,我還沒有膽子對公主動手?!?/br>
    四個大丫鬟這才暫時退到了堂屋。

    陳敬宗瞥眼內(nèi)室的門,低頭吃面。

    他吃得很急,卻也沒有發(fā)出多大聲響,只是夜晚過于安靜,縱使隔了一道門一扇屏風(fēng)一層紗幔,睡在拔步床上的華陽還是聽見了。

    她本來已經(jīng)有點睡意了,得知陳敬宗回府,人又精神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這陣子究竟是在氣什么。

    如果就為了南康那點事,他這個氣性可真夠大的。

    陳敬宗吃完一碗面,湯也喝干凈了,漱漱口,他叫丫鬟們進(jìn)來收拾。

    朝云先進(jìn)門,就見駙馬已經(jīng)推開內(nèi)室的門,只留給她一抹背影。

    四個大丫鬟噤若寒蟬地守在次間,一旦里面?zhèn)鞒鍪裁床粚Γ齻兙蜁_進(jìn)去護(hù)主。

    內(nèi)室。

    陳敬宗沒有點燈,走到專門放被褥的箱籠前,翻出一床被子。

    他進(jìn)了拔步床,熟練地將這床被子鋪展在地平上,再把床上空著的一床被子抱下來,也不管床上的公主是否清醒,徑自躺下了。

    華陽聽見他的呼吸,像窗外的風(fēng),重重的。

    她默默地躺著。

    可現(xiàn)在是冬天,是京城的冬天,哪怕燒著地龍,睡在地上,人也容易受寒生病。

    華陽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地上那人的呼吸一頓。

    華陽:“你要么別回來,要么睡在前院,跑我這邊來打地鋪,明知我是下凡的仙女容易心軟,故意要我睡不踏實是不是?”

    她再美,從來沒有以仙女自居過,這話可是當(dāng)初陳敬宗親口所出,奚落她爛好心。

    陳敬宗:“我也不想回來,母親非要催我,我能如何?!?/br>
    華陽:“你可以睡前院?!?/br>
    陳敬宗:“我可以回前院,就怕時間長了,你看不見我的人,冤枉我背著你在前面睡丫鬟,我本來就容易對膚白貌美的女子憐香惜玉,再送個把柄給你,那可真是百口莫辯?!?/br>
    華陽:……

    “就因為我刺你對南康有意,你就氣成這樣?”

    陳敬宗:“士可殺,不可辱?!?/br>
    華陽:“你還辱我對大哥三哥有意,我說過什么?”

    陳敬宗:“你不生氣,是因為你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不是真的懷疑你會與他們有什么?!?/br>
    華陽:“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駙馬,怎么會覬覦別的女人。”

    陳敬宗:“你這意思就是,如果我不是你的駙馬,隨便給我一個又白又美的女人,我都會撲上去。”

    華陽哼了聲:“你本來就會,你我新婚時,我于你便只是一個又白又美的女人,倘若你把我當(dāng)公主,不會那般粗鄙?!?/br>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英俊英武的駙馬會在第一晚摟著她喊祖宗,既不溫柔,也無風(fēng)雅。

    陳敬宗:“……你也說新婚了,洞房花燭的,我撲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

    華陽拉起被子,捂住耳朵。

    陳敬宗坐了起來,視線模糊,只能看見被窩隱隱被拱起一道并不明顯的身形。

    他咬牙道:“我撲你是因為你又白又美,但不是隨便來一個又白又美的,我都會把對方當(dāng)祖宗伺候?!?/br>
    被子的遮擋讓華陽的聲音也顯得悶悶的:“那是,不是公主的,你想睡就睡,哪用遷就對方,你不也說了,我若不是公主,第一晚就能弄死我?!?/br>
    陳敬宗:“……敢情我說過那么多話,你就只記住這個了?”

    華陽:“你還說過哪些正經(jīng)的?”

    陳敬宗沉默。

    就在華陽以為他啞口無言的時候,頭上的被子忽然被他掀開。

    沒等華陽呼吸兩口新鮮空氣,耳垂突然被人捏住了。

    陳敬宗一邊微微用力地捻動,一邊沉聲道:“我說過,我只要你,別說隔一晚,隔一個月、隔一年都行,只要你愿意給。我還說過,就算哪天你休了我,我也不會找別人,也要翻到公主府去找你。這些你都記不住,是吧?”

    華陽:“你管這些叫正經(jīng)的?”

    陳敬宗:“我心里這么想,它們便都是正經(jīng)話。有的人跟你山盟海誓,他心里未必真那么想?!?/br>
    華陽竟無言以對。

    陳敬宗:“反正你記住,你說我別的沒關(guān)系,你再把我當(dāng)什么女人都能睡都愿意伺候的豬,我……”

    華陽聽著呢,倒要看看他會放出什么狠話。

    陳敬宗捏著她的耳垂,想了一圈,只想到一個切實可行家人不會來干涉的:“我就夜夜都睡地上,連你這個仙女都不碰,以證清白。”

    華陽:……

    第88章

    陳敬宗放完“狠話”, 就又躺下去了。

    華陽若能狠心讓他大冬天的打地鋪,剛剛也就不會主動開口與他說話。

    知道陳敬宗還等著她主動叫他搬回床上,華陽偏不如他的意:“你去次間的榻上睡, 這樣既不用受涼叫父親母親誤會我苛待你,又能證明你非色欲熏心之人?!?/br>
    陳敬宗:“太遠(yuǎn)了, 必須在你眼皮子底下才能證明?!?/br>
    華陽:“我的眼皮子晚上也要閉上,說不定你會趁我睡熟偷偷溜出去,也就是說,你怎么都證明不了?!?/br>
    陳敬宗沉默。

    華陽暗笑,看他還能如何回話。

    過了片刻, 她聽見陳敬宗站了起來, 走出拔步床, 因為華陽面朝床內(nèi), 并不知道陳敬宗做了什么,但腳步聲并沒有往門口去。

    很快, 陳敬宗回來了, 突然掀開華陽腳處的被子。

    華陽下意識地想縮起腳, 右腳腳踝卻被陳敬宗抓住,隨即就要往上纏東西。

    華陽:“你做什么?”

    陳敬宗:“我把咱們的腿綁在一起, 這樣我半夜若想溜走, 你一準(zhǔn)知道?!?/br>
    華陽:……

    陳敬宗:“對了,你睡得太死,我偷偷解綁你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還得再加樣?xùn)|西?!?/br>
    說完, 他摸向華陽的枕邊, 找到她使喚丫鬟們用的金鈴, 串入腰帶的一個環(huán)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