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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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陳敬宗忽然問。 華陽還背對著他:“你自己都不記得,又來問誰?!?/br> 陳敬宗:“你堂堂公主,難道要賴我一件生辰禮物?” 華陽不吭聲。 陳敬宗:“算了,誰讓我最近侍寢不力,今年不跟你要禮物了,換我送你?!?/br> 華陽:…… 第89章 自打陳敬宗說了要反送華陽禮物, 他就不在后院留宿了,吃完飯就折回前院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華陽真想知道, 差小丫鬟去跟前院伺候的下人打聽便是,可初九日子就到了, 短短兩三天而已,她何必著急。 初八這日上午,公主府的吳潤親自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抬了一個箱籠來給公主請安,待了兩刻鐘便走了。 “公主待駙馬就是好, 那陣子駙馬都不回來, 您還記得給駙馬預(yù)備生辰禮物?!?/br> 朝云一邊收拾箱籠, 一邊還是有些氣不平地道。 幸好駙馬自己回來了, 若繼續(xù)在衛(wèi)所住下去,叫公主的禮物都送不出, 那才是沒良心。 華陽只是笑笑。 陳敬宗住衛(wèi)所, 那是他氣性大聽不得她拿南康說事, 又不是陳敬宗得罪了她,如陳敬宗所說, 她一個公主, 總不至于吝嗇到少他一件生辰禮物。 再說了,其他日子的禮物可以不送,唯獨陳敬宗過生辰, 她無法冷著他。 那紫檀木的箱籠就擺在內(nèi)室。 可惜這晚陳敬宗還是繼續(xù)住前院, 連內(nèi)室的門都沒進。 次日便是十月初九。 黃昏時分, 四宜堂的廚房開始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馮公公專門負責(zé)公主、駙馬的飲食, 他從不刺探公主與駙馬的感情, 只知道今晚公主要為駙馬慶生,他這邊就不能出岔子。 知道駙馬好酒,馮公公還專門備了一道酒燒雞,他試過味道,酒味兒藏在燉得酥爛的雞rou里,剛開始吃的時候好像嘗不出什么,飯后那獨屬于酒的醇厚綿長才會一點點地透過四肢骸骨涌現(xiàn)出來,仿佛有綿綿不斷的熱意,正適合這北風(fēng)凜冽的冬日。 日子特殊,陳敬宗提前一個時辰回來了,正巧在巷子里遇到了兩位兄長的馬車。 陳伯宗的馬車在前,陳孝宗的在后。 聽到跟車小廝的話,陳孝宗挑開窗簾,這時,陳敬宗的馬剛好經(jīng)過他的車窗。 陳孝宗笑道:“平時我們快睡下你才回來,今天這么早,是要跟我們討禮物嗎?” 陳敬宗瞥他一眼:“不是字就是畫,誰稀罕?” 陳孝宗:“總比你什么都不送的強?!?/br> 陳敬宗:“你喊我一聲四哥,以后我年年都給你送禮。” 陳孝宗:“也就是我才不跟你計較,有本事你跟大哥也這么說。” 陳敬宗沒接,但也沒有加快速度,就跟著三哥的馬車慢慢走。 少頃,陳宅門口到了,三兄弟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 從文的風(fēng)度翩翩,從武的英姿颯爽,全都是修長挺拔的身形,站在一塊兒,格外叫人賞心悅目。 陳孝宗確實給弟弟預(yù)備了禮物,對弟弟道:“你直接先隨我去浮翠堂吧,免得我再差人跑一趟,打擾你與公主用飯?!?/br> 陳敬宗點點頭。 那邊陳伯宗剛與管事問過話,得知父親還沒回來,也沒什么可稀奇的。 三兄弟都住在西院,同行時,陳孝宗好奇道:“今年大哥不送四弟東西?” 老四十八歲剛回京的那年生辰,還是大哥提醒他別忘了禮物。 陳伯宗神色淡漠:“已經(jīng)給了。” 陳孝宗暗暗佩服,不愧是大哥,送禮都這么快。 陳伯宗先回了觀鶴堂。 陳敬宗去了一趟浮翠堂,拿到一大罐……面脂。 三哥一本正經(jīng)的話仿佛猶在耳邊:“你不要覺得這是女子才用的東西,夏有烈日冬有風(fēng)霜,無論男女都要承受其苦。我跟大哥還好,出門坐車,當差也基本都是在屋里待著,只有你,瞧瞧,你這臉不光曬黑了,一入秋摸著也糙了是不是?自家人不嫌棄你,公主受得了?” “你也不用扭捏,這面脂是我特意尋來的,沒有一點香味兒,你用了也沒人知道。” 陳敬宗摸摸自己的臉,再打開蓋子聞聞,確實跟白開水似的。 四宜堂就要到了,陳敬宗將罐子藏進袖中,再放到內(nèi)室。 水房送了兩桶溫水過來。 陳敬宗仔仔細細擦拭一番,天干,身上也很快沒了濕氣,肩膀手臂還好,摸起來沒有任何滯澀,臉確實有點糙了。 雖然公主不會親他,但偶爾難耐時小手也會拍過來。 陳敬宗便用了一點面脂,學(xué)她那樣,將整張臉都涂勻。 束發(fā)完畢,陳敬宗換了一身絳紅色的圓領(lǐng)錦袍,拿著一個長匣子去了后院。 夜幕已經(jīng)悄然降臨,廊檐下掛著燈籠,幾間屋子都點著燈,哪怕那點光亮根本穿不透多遠的夜色,也叫人心里暖和。 陳敬宗在次間見到了華陽。 華陽:“怎么磨蹭這么久?”她都餓了。 陳敬宗頓了頓,道:“前兩晚都沒洗澡,剛剛多搓了會兒?!?/br> 華陽:…… 她就不該問! 陳敬宗就喜歡看她瞪眼睛,舉起手里的長匣:“先看禮物還是先吃飯?” 華陽哼了哼,一邊朝他伸手,一邊吩咐丫鬟們傳飯。 陳敬宗脫了靴子,坐到她身邊,再把匣子放到她手里。 這匣子一看就是裝畫的,華陽打開,里面果然是一個卷軸。 大家名畫他除了貪污受賄根本買不起,普通人畫的又難以送出手,聯(lián)系他過去兩晚都在前院待著,據(jù)說快到半夜才滅燈,華陽神色復(fù)雜地問:“你自己畫的?” 陳敬宗:“你先看看?!?/br> 華陽低頭。 隨著卷軸緩緩朝兩側(cè)展開,一幅美人圖也展現(xiàn)在她面前。 美人騰云駕霧仙氣飄飄,衣袂隨風(fēng)翩飛,身后乃是一輪皎皎明月。 除了云、月與美人,以及美人懷里抱著的一只白兔,畫中再無別的景致。 可作畫之人工筆了得,云與月作為背景毫不單調(diào)枯燥,仿佛仙境現(xiàn)世,那美人頭上精致的珠釵、衣裙上精美的刺繡乃至褶皺,都畫得惟妙惟肖,翩然而飛的輕盈感更是難得。 華陽一邊欣賞種種細節(jié)之處,一邊喃喃問:“這是嫦娥奔月?” 陳敬宗:“是你我月下私會?!?/br> 華陽:…… 他一開口,風(fēng)雅蕩然無存,華陽看向畫角的題字,竟是: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又疑瑤臺鏡,飛在青云端。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 白兔搗藥成,唯愿與卿餐?!?/br> 前面三句都是詩仙原句,唯獨最后的“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被改成了“白兔搗藥成,唯愿與卿餐”。 這詩暗含華陽的乳名,她臉上有些熱,再去看畫中的美人,眉眼竟然真能看出她的影子。 “這是你,這是我。”陳敬宗指指美人,再指指美人懷里的白兔。 華陽:…… 陳敬宗:“我屬兔,你是月亮上的仙女,我就是你懷里的兔子,說明咱們早就是一對兒了?!?/br> 華陽:“天底下屬兔的男子多了?!?/br> 陳敬宗:“可你只嫁了我,說明我才是本尊轉(zhuǎn)世?!?/br> 華陽不跟他爭辯這些虛的,審問道:“你請誰做的此畫?” 畫很好,可一想到陳敬宗大大咧咧跑去叫別人畫她,對方還畫得這么像,華陽就別扭。 陳敬宗:“我只請人畫了嫦娥奔月,構(gòu)圖是我一條條要求的,我還特意讓他不要畫臉。” 華陽難以置信地看過來。 陳敬宗:“我雖然習(xí)武,可該讀的書也讀過,也跟先生學(xué)過畫,便是沒往精了學(xué),用兩個晚上專畫你的五官怎么也能畫出點樣子來。除了五官,這幅畫其他部分都是我照著對方的畫臨摹下來的,每一筆都是出自我手,原作已經(jīng)燒了,你想看都沒得看。” 華陽放下心來,這人雖然口沒遮攔,正事上卻沒出過錯。 她也沒有問陳敬宗請的誰幫忙。 “我知道你眼光高,我真拿自己兩天畫出來的東西給你,你根本看不上?!标惥醋诶^續(xù)解釋道,她身邊無論人還是物都無一樣丑的,他用來當禮物的畫,當然也不能敷衍。 華陽不置可否,只是畫再好,想到陳敬宗的解析,什么仙女兔子天生一對兒的,華陽也不可能再當著他的面欣賞。 “收起來吧。” 院子里已經(jīng)傳來丫鬟們的腳步聲,華陽隨意將畫塞到陳敬宗懷里。 陳敬宗笑著卷起畫軸。 晚飯擺好,十分豐盛,慶生之意再明顯不過。 “這雞不錯,你嘗嘗。”陳敬宗給華陽夾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