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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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窗外天色將明,華陽才沉沉地睡去。 快到晌午睡醒,她去向父皇母后辭行。 景順帝驚訝道:“昨晚睡得也不算太晚,怎么如此精神不濟?” 華陽看著一身龍袍端坐在對面的父皇,心情很好,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女兒是舍不得出宮呢,一想到又要好長時間都見不到您跟母后了,我就難受,難受地整晚都沒睡踏實。” 景順帝:“那就不急著走嘛,朕又沒攆你。” 戚皇后眼角抽了抽。 華陽垂眸笑:“父皇疼我,我都知道的,只是女兒畢竟嫁人了,不能太恃寵生驕?!?/br> 景順帝看看戚皇后,明白妻子教導一雙兒女都很嚴格,大道理上他是講不過皇后的,所以沒有再挽留,只叫女兒在宮里用飯。 飯畢,華陽竟然真的舍不得了,目光幾乎黏在景順帝的臉上。 已經(jīng)五月二十三了,父皇的死劫應該是避過去了吧,這應該不是父女倆的最后一次見面吧? 華陽忽然走過去,抱住了自己的父皇。 景順帝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摸著女兒的頭,肅容道:“盤盤是不是在陳家受了什么委屈?你盡管告訴父皇,父皇替你做主?!?/br> 華陽搖搖頭:“沒有,他們待我很好,可宮里才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您與母后才是我真正的家人,我住在這邊才是真正地如魚得水。” 景順帝哼道:“那就繼續(xù)住下去。”他替女兒撐腰,看誰敢妄議。 華陽:“可我也有點想駙馬了?!?/br> 景順帝:…… 華陽不太好意思面對二老似的,快步離去,直到將要跨出門檻,她才最后一次回頭。 五十多歲的景順帝穿一件暗金色的龍袍,身形修長清瘦,面容虛白而溫和。 華陽笑了:“下次女兒進宮,父皇還陪我下棋可好?” 景順帝:“當然,只要盤盤想,父皇隨時奉陪。” 第107章 入夏之后, 陳敬宗回府的時辰與冬季沒變,天色卻只是昏暗,尚未黑透。 陳府的守門小廝早已變機靈了, 看到他走過來,主動稟報道:“駙馬, 公主回府了?!?/br> 陳敬宗淡淡地點點頭,身后富貴瞇眼笑,雖然公主回不回來都跟他沒關系,可主子沒有撲空,他也跟著高興。 四宜堂。 陳敬宗快速沖個澡就來了后院。 朝云幾個丫鬟都很安靜, 見到駙馬, 朝云小聲道:“公主睡著了?!?/br> 陳敬宗就以為她提前睡了, 跨進內(nèi)室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她躺在榻上,旁邊擺著一本書。 應該是想等他的, 只是困意來襲, 她自己都沒發(fā)覺, 就這么睡了過去。 陳敬宗站在榻邊看了一會兒,退回堂屋, 問前幾日跟著她住在宮里的朝云、朝月:“這幾晚公主睡得如何, 夜里可有做噩夢?” 朝云:“沒聽公主說做噩夢啊,不過今早不知為何睡了個長覺,快晌午才醒。” 朝月:“可能是前晚陪皇上下了一個多時辰的棋, 累到了?!?/br> 陳敬宗更懷疑她依舊噩夢纏身, 只是丫鬟們在次間守夜, 她自己偷偷哭的話, 丫鬟們隔著一道門也很難聽見。 可果真如此, 她一個公主,為何不叫太醫(yī)看診? 回到次間,陳敬宗上榻,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要將她放到內(nèi)室的床上睡。 就在他發(fā)力的時候,華陽醒了。 陳敬宗看到她眼里多了細細的血絲,縱使她笑出來,也掩飾不了那份少眠引起的憔悴。 “叫太醫(yī)看過嗎?” 在她開口之前,陳敬宗先問道。 華陽點點頭:“看了,沒什么事,這幾晚也沒有做噩夢?!?/br> 陳敬宗摸了摸她的頭。 同樣的問題,他也問了朝云朝月,知道她進宮后根本沒有請過太醫(yī)。 是根本沒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還是怕皇上娘娘包括他太過擔心,干脆自己承受? “你還沒用飯吧?”華陽看看窗外的天色,反應過來問。 陳敬宗:“嗯,不如你先去里面睡?” 華陽確實很困,前幾晚提心吊膽,今日心落回了肚子,欠下的覺就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陳敬宗還是把她抱了進去。 出來后,他吩咐朝月:“去德元堂請王老先生來,就說我扭到了腳?!?/br> 朝月心一緊,眼看天要黑了,她也顧不得關心駙馬爺?shù)哪_傷如何,趕緊出去安排小廝跑腿。 陳敬宗飯吃到一半,孫氏親自過來了,畢竟四宜堂這邊有小廝跑出去請郎中,門房肯定要報給老爺老夫人。 陳敬宗去前院見的母親。 孫氏憂心道:“莫不是公主病了?” 陳敬宗指指自己左腳:“是我,剛剛下馬時好像扭了腳,一直隱隱作痛?!?/br> 孫氏聽了,先松了一大口氣。 陳敬宗:…… 雖然他是裝的,可母親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好歹他也是親兒子! 孫氏當然也關心兒子,只是兒子高高大大的,剛剛走過來的樣子也不像扭得多嚴重,她著急才怪。 問了兩句,孫氏走了。 陳廷鑒負手站在春和堂的院子里,聽妻子解釋完畢,他也是差不多的神情,夫妻倆一起進去歇息。 都進被窩了,孫氏才猶豫道:“要不再等會兒,聽聽郎中怎么說?” 陳廷鑒胸有成竹:“他練了這么多年的武,下馬能扭多嚴重,敷點跌打散差不多就好了?!?/br> . 四宜堂,王老先生帶著藥童過來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 陳敬宗先把剛剛搓紅的腳踝露出來,讓王老先生查看。 王老先生摸了摸、問了問,沒看出任何問題,但還是開了一副跌打散。 陳敬宗客氣道:“既然已經(jīng)勞煩您老跑這一趟了,不如您也給公主把把脈,這個月又做了三次噩夢,只是公主怕皇上娘娘擔心,暫且不想聲張?!?/br> 王老先生心里一咯噔。 三月里公主夢魘之癥久病不愈,皇上把他們這些民間名醫(yī)也宣進了宮,王老先生那時也是替公主號過脈的,金貴無雙的公主,竟然又犯了舊病? “那老夫先替公主號號脈吧。” 陳敬宗頷首,引著他進了內(nèi)室。 拔步床內(nèi)有兩重紗幔,朝云、朝月早已準備完畢,一個跪坐在床頭防止公主醒來亂動,一個跪在內(nèi)側(cè)的紗幔外,照看著公主伸出來的右手手臂。 王老郎中不敢亂看,低著頭走進來,跪下替公主號脈。 號脈不需要多長的功夫,回到堂屋后,王老郎中對陳敬宗道:“公主脈象從容和緩,只略顯虛浮,依老夫看是沒有大礙的,若能保證充足的睡眠,一兩日便能恢復如常。駙馬若信得過老夫,暫且就別讓公主服藥了,再觀察幾日試試?!?/br> 陳敬宗道好,客客氣氣地將人送了出去。 等他躺到華陽身邊,聽著她規(guī)律綿長的呼吸,既希望她能酣睡一整晚,又怕她半夜驚醒。 這一次,換成陳敬宗沒有睡踏實,隔一兩個時辰就會醒來觀察她。 華陽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陳敬宗竟然還在。 “你怎么沒去衛(wèi)所?”她疑惑地問。 陳敬宗靠近一些,盯著她的眼睛看。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殘留著一絲睡意,卻干干靜靜黑白分明,沒有任何血絲。 華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陳敬宗見她氣色紅潤,眼里也很有精神,總算徹底相信了王老先生的話。 早已洗漱完畢的他,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這時四個大丫鬟才有機會將昨晚的事告訴公主。 朝云笑嘻嘻的:“駙馬擔心您病了,裝自己腳痛也要請郎中來呢?!?/br> 華陽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可見她昨晚睡得到底有多香! 等她吃過早飯,孫氏來了,還是想確認一下公主是否安然無恙,然后孫氏就見到了一個明艷如牡丹花開的公主。 傍晚陳敬宗回府,遇到了掐準時間來門口附近溜達的母親。 孫氏看向他的腳:“還疼嗎?” 陳敬宗面露笑意:“早上就沒事了?!?/br> 孫氏滿意地離去。 陳敬宗回了四宜堂,再見華陽,發(fā)現(xiàn)她穿了一件蓮青色的褙子,里面是件更淡的抹胸,水靈靈的,仿佛一朵出水芙蓉,看得人暑氣頓消。 今晚廚房預備的晚膳也很豐盛可口,還有一盤新洗過的帶著水珠的大紅荔枝。 “這是父皇今天剛賞賜下來的?!比A陽靠著緞面的墊枕,看眼荔枝道。 陳敬宗對荔枝沒什么興趣,只盯著她看:“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 華陽:“昨晚做了一個好夢?!?/br> 陳敬宗:“什么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