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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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練兵有方,父親欣賞您,您就是不送禮不寫信奉承,您這邊遇到什么掣肘瑣事,父親也會支持您,而您傻乎乎地送禮、寫信,只會給反對父親的官員送上陷害父親的把柄?!?/br> “如果您非要送禮才能放心練兵帶兵,那我為您指一條明路。” 秦元塘呼吸一滯,一雙虎眸緊緊地盯著長公主。 華陽笑道:“您要送禮,就給皇上送吧,父親會老,首輔會換人,唯獨(dú)皇上將穩(wěn)坐龍椅,最后也是他送走你們這些賢臣良將?!?/br> 秦元塘目光微閃。 華陽淡笑:“大將軍是不是覺得,皇上還年少,說的話不如內(nèi)閣管用?” 秦元塘忙道:“末將不敢!” 華陽:“您心里就是這么想的??晌乙呀?jīng)說了,父親愛惜您的才干,只要您守好薊鎮(zhèn),他會一直支持您,皇上也是如此。您給父親送禮,不會得到任何多余的好處,您孝敬皇上,一門心思地只忠于皇上,皇上感受到了,這時候若有人在皇上耳邊說您與父親勾結(jié)的壞話,皇上豈會相信?” 秦元塘終于有所動搖。 華陽順便把那日弟弟對秦家軍的看法講給他聽:“皇上遠(yuǎn)比你們以為的豁達(dá),他要的是邊軍驍勇,要的是國盛兵強(qiáng)。他身在皇宮,無法親自統(tǒng)帥邊軍,只能信任你們這些大將。您忠于皇上,便等于秦家軍忠于皇上,只要皇上信您,那么將來就算您秦大將軍老了退了,留下的秦家軍仍然會受到皇上的信任與重用?!?/br> “可一旦您光顧著巴結(jié)內(nèi)閣而讓皇上猜疑,屆時不光您的前程毀了,整個秦家軍都將受到牽連,秦家軍若散了,薊州誰來守,您又相信誰能比秦家軍守得更好?” 秦元塘臉色大變。 顯然,與自己的前程相比,他把秦家軍、薊鎮(zhèn)的安??吹酶?。 華陽知道,他現(xiàn)在是真的聽進(jìn)去了,最后道:“大將軍,您若忠于皇上,便該相信皇上,您信了,忠才發(fā)乎于心,也只有這樣的赤膽忠心,才會讓皇上用您不疑?!?/br> 秦元塘再次跪下,心悅誠服地道:“長公主放心,末將受教了!” 華陽起身,走到他面前,親手扶起這位大將軍:“我也給大將軍一句承諾,只要我在,就一定會在皇上面前替您美言,誰敢誣陷您,先帝賜我的打王鞭便會落在誰身上?!?/br> 秦元塘萬萬沒想到,他進(jìn)門時還擔(dān)心長公主會拿打王鞭打他,此時長公主卻親口告訴他,她會用打王鞭護(hù)著他! 已經(jīng)習(xí)慣阿諛奉承的秦大將軍,這一刻卻失了言語,不知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感激。 華陽笑笑:“但我還是要提醒大將軍一句,您給皇上送禮可以,千萬不要送什么美人或其他容易引皇上入歧途的東西?!?/br> 秦元塘驀地?zé)t了臉。 有一年,他給首輔大人送過故鄉(xiāng)特產(chǎn)的海狗腎,想著首輔大人若還想一振雄風(fēng),用此補(bǔ)藥剛剛好! 可這事,長公主怎么會知道! “末將,末將不敢!” 華陽:“嗯,大將軍在此也耽擱了一陣,該回去了,剛剛我那番話,還望大將軍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兩位公子。” 秦元塘當(dāng)然不會說,關(guān)系到十萬秦家軍的將來,他會將這個秘密帶進(jìn)棺材! “長公主、駙馬好好休息,末將告退!” 鄭重行了一禮,秦元塘轉(zhuǎn)身離去。 華陽長長地舒了口氣。 陳敬宗困惑道:“你剛剛好像話里有話,難道他給老頭子送過美人,還有不正經(jīng)的東西?” 華陽:“據(jù)說他第一次給父親送禮,確實(shí)送了美人,父親沒收?!?/br> 陳敬宗:…… 華陽也無奈地?fù)u搖頭,秦大將軍真是,好心辦錯事。 上輩子,弟弟為公爹定下的第六罪,便是勾結(jié)邊將。 邊將自然是秦元塘。 當(dāng)時新首輔張磐聯(lián)合一眾官員彈劾公爹七條罪名,弟弟派錦衣衛(wèi)去查,那卷宗上便將十幾年來秦元塘與公爹的書信、送禮列得清清楚楚。因?yàn)楣回濄y子不貪色,秦元塘除了前兩次送了重禮且被退還,后面都是尋常的土特產(chǎn)了,問題是,秦元塘給公爹寫信竟然自稱“門下犬馬”,那一句句吹捧之言,顯然是把公爹放在了皇上前面! 再加上秦元塘在練兵一事上十分霸道,經(jīng)常不聽薊遼總督的節(jié)制,公爹也為了他撤走三位總督,在外人看來,這便是首輔與邊將勾結(jié)。 剛重生的時候,華陽不明白弟弟為何那么狠心,明明公爹對他悉心教導(dǎo)、為朝廷鞠躬盡瘁,但凡弟弟有意偏袒公爹,總不至于降罪整個陳家。 轉(zhuǎn)眼六年即將過去,華陽已然明白了癥結(jié)所在。 是弟弟先怨恨上了公爹,才會有后面的袖手旁觀。 第165章 天漸漸黑了。 陳敬宗看看仍然坐在床邊的長公主, 調(diào)侃道:“還不回房休息,莫非想留在這邊照顧我一整晚?” 華陽沒這么想,她并不會照顧人, 留下來只會讓陳敬宗無法安心休養(yǎng)。 她再一次朝窗外看去。 陳敬宗:“去睡吧,老頭子要來早來了?!?/br> 那不以為意的語氣, 聽得華陽心里卻是一陣難受。 陳敬宗慢慢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低落的臉龐問:“你是心疼我傷成這樣老頭子都不來看我,還是心疼老頭子明明關(guān)心我卻被咱們聯(lián)手?jǐn)[了臉色,這會兒怕是不敢來了?” 華陽不語。 陳敬宗:“瞧瞧,你還嫌我總酸老頭子, 他什么都沒做只是稍微在你這里挨了句數(shù)落, 你便心疼他了, 我哪回不是非得流點(diǎn)血才能換你一點(diǎn)心疼?” 他身上有傷, 華陽不想這時候跟他拌嘴,心平氣和地道:“父親年紀(jì)大了, 平時一顆心都放在國事上, 他是嚴(yán)父不假, 可他如果不在乎你,以前也不會那么忙還要抽出時間親自教導(dǎo), 愛之深責(zé)之切, 父親就是這樣的人。包括他在外面從不夸你,那也都是禮節(jié)使然,別人越夸你, 他做父親的越要自損?!?/br> 上輩子華陽眼中的公爹, 幾乎等于完人。 這輩子她發(fā)現(xiàn)公爹也有一些可大可小的問題, 但公爹對朝廷嘔心瀝血, 這點(diǎn)毋庸置疑, 所以華陽希望他老人家除了國事,家里這邊什么都不需要cao心,可今日她訓(xùn)了公爹一頓,為了搬回這邊方便與秦大將軍談話,陳敬宗也故意當(dāng)眾落了公爹的顏面,弄得親生父子真的仿佛仇人,華陽就怕他老人家難過。 陳敬宗:“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氣?放心吧,他在官場混了一輩子,早修煉成老狐貍了,只是現(xiàn)在位極人臣才懶得揣測人心,只管我行我素專橫霸道,反正誰都得聽他的??衫虾偩褪抢虾?,這會兒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咱們在謀劃什么了,不至于黯然神傷、輾轉(zhuǎn)反側(cè)?!?/br> 華陽盯著他看了看,忽然問:“你是不是也挺欽佩他老人家的?” 陳敬宗瞪眼睛:“我沒恨他他就該給陳家列祖列宗燒高香了,還指望我欽佩他?做夢呢!” 華陽笑。 陳敬宗:“笑什么?” 華陽拍拍他的手,起身道:“沒什么,既然父親不會來,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里,你自己休息吧?!?/br> 陳敬宗抓住她小手指,華陽怕他牽扯到傷口,不得不坐回來。 陳敬宗咬牙:“故意氣我是不是?什么叫老頭子不來你便沒必要待在這邊?” 華陽:“你既知道我是故意的,又何必在意。” 陳敬宗:“故意也不行,今晚你不讓我舒坦了,就別想走?!?/br> 華陽看看他,突然抬起左手,寬大的緋色衣袖便如一片輕云,遮住了駙馬爺?shù)纳习霃埬槨?/br> 只是長公主的衣袖是最上等的綢緞,哪怕隔了兩層,陳敬宗也朦朦朧朧地看到了她的身影,看見她慢慢俯身靠近。 這一次,幾乎她剛貼上自己的唇,陳敬宗便張開口,同時左手扣住她后腦,不許她蜻蜓點(diǎn)水。 華陽怕壓到他肩上的傷,改用左肘撐著。 親到她快要撐不住了,陳敬宗才意猶未盡地放了她,卻又重新握住她的手。 華陽瞪他:“還沒舒坦?” 陳敬宗面露深意:“心里舒坦了,別的地方又開始不舒坦?!?/br> 華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瞥見個模糊影子便一把拍開他,快步繞過屏風(fēng)。 陳敬宗看著她在那邊停頓片刻,大概是等臉沒那么紅了,才迤迤然離去。 長公主一走,富貴進(jìn)來了,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家駙馬。 陳敬宗不需要他的心疼:“滅燈吧,我要睡了。” 富貴:…… 四爺沒成親前,經(jīng)常跟他有說有笑的,自打四爺做了駙馬,一顆心都撲在長公主身上,越發(fā)沒有他了! 盡管如此,富貴還是把鋪蓋鋪在駙馬床邊,防著夜里駙馬需要人照顧。 首輔別院,陳廷鑒還在掌燈夜讀,看京城遞過來的各地奏折。 伺候他四十余年的老奴劉叔進(jìn)來勸道:“閣老,快二更天了,早點(diǎn)休息吧,明日還要伴駕,沒精神怎么行?” 陳廷鑒頭也不抬地道:“再看一封?!?/br> 劉叔搖搖頭,先把盛放熱水的銅盆放到床前。 洗腳水都端來了,陳廷鑒也只能看完一封折子就坐到了床邊。 劉叔蹲下為他洗腳,自言自語似的道:“也不知道駙馬現(xiàn)在如何了,流了那么多血,我看著都肩膀疼?!?/br> 陳廷鑒哼了哼:“自找的,怨得了誰?!?/br> 劉叔:“您就是嘴硬,心里不定比誰都心疼駙馬?!?/br> 陳廷鑒:“他都不把我當(dāng)?shù)?,我為何要心疼他?!?/br> 劉叔:“您還真是年紀(jì)越大越倔,以前您跟夫人拌嘴,最后可都是您先低頭服軟的?!?/br> 陳廷鑒發(fā)出一聲嗤笑,那意思,兒子能跟媳婦比? 只是以前忙碌一日夜里沾床就睡的陳閣老,今晚竟躺了很久還十分清醒,最后也不知到底何時才睡著了。 翌日清晨,陳廷鑒還在用早飯,就見劉叔從外面走進(jìn)來,稟報(bào)道:“閣老,聽說秦大將軍早早就來了,帶了兩大箱禮物,專門等著去探望駙馬呢。” 昨日事發(fā)突然,秦大將軍又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無法盡足禮節(jié),今日來探望傷患,可不得準(zhǔn)備禮物? 陳廷鑒皺皺眉,只是秦元塘都把禮物抬過來了,他也不好再去說什么,只當(dāng)不知道。 這消息也傳到了元祐帝耳中。 此乃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元祐帝并沒有當(dāng)回事,問曹禮:“陳閣老可去探望過了?” 曹禮:“不曾去過。” 元祐帝搖搖頭,老頭脾氣還挺大,果然是兒子太多,不稀罕了。換成他受這么重的傷,父皇九泉之下得知,怕都能急活過來。 用過早膳,元祐帝帶著曹禮來探望他那位不被親爹待見的可憐姐夫。 陳敬宗已經(jīng)換過藥了,正在用飯,靠坐在床頭,富貴捧著飯碗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