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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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心里還有點別扭,拉緊被子放出幾句涼涼的嘲諷。 駙馬爺好像變成了啞巴,隨便長公主如何數(shù)落,他只管賣力氣,毫無保留。 許久許久之后,駙馬終于啞聲開口,手指也摸向長公主的鼻尖:“祖宗還有氣沒?” 華陽沒好氣地打他一下,那軟綿綿的力度,像微風拂過水面帶起的一圈漣漪。 陳敬宗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大長公主跟你說什么了?怎么她來了一趟,你就急著要孩子了?” 華陽頓了頓,道:“姑母以為咱們這邊沒有了,想再送一份,我便去看看你還有多少存貨?!?/br> 陳敬宗:“然后你就嫌多了?” 華陽:“能不嫌嗎?你那兩盒能用四五年,四五年后我都多大了?” 陳敬宗:“二十七八又不老?!?/br> 華陽:“我是不老,那時你卻三十出頭了,聽姑母說,男人過了三十便不中用了,你這腦子本來就不如大哥三哥他們聰明,越耽誤孩子越笨,我可不想生個笨的。” 陳敬宗:…… 華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她笑得肩膀直顫,怕被他察覺,想自己躺到一旁。 只是她才動,陳敬宗就把她按住了,壓過來,問得咬牙切齒:“誰告訴你,我這腦子不如他們?” 華陽:“大哥狀元,三哥探花,你連童生都沒考上吧?” 陳敬宗:“那是因為我不想考?!?/br> 華陽:“是啊,很多舉人考不上進士,也都是因為他們不想當進士?!?/br> 陳敬宗:“行,你等著,反正這幾年邊關大概都沒有戰(zhàn)事,從明天開始我便埋頭苦讀,給你考個狀元回來?!?/br> 華陽意外道:“你真要考?” 陳敬宗:“是,考不上我跟你姓?!?/br> 華陽:“你想的倒美?!?/br> 陳敬宗先下了床,點了燈,去洗漱架那邊洗東西。 華陽默默地看著他。 很快,陳敬宗洗好了,換了水,打濕巾子來伺候長公主。 華陽暫且閉上眼睛,等他忙完重新躺下,她才道:“我相信你有考狀元的本事,不過還是算了吧,每天來往衛(wèi)所都夠累的,犯不著那么辛苦?!?/br> 陳敬宗:“必須考,不然連累你生個笨孩子,皇上都要怪罪我?!?/br> 華陽擰他的胳膊:“考也行,為了不耽誤你用功,在你考上狀元之前,一直都睡流云殿?!?/br> 陳敬宗:…… 他抓住她的手:“沒跟你開玩笑,你真喜歡狀元,我就一定能給你考個回來?!?/br> 華陽:“我若喜歡狀元,三年一次春闈,還輪得到你?” 陳敬宗將她攬到懷里,親她的耳朵:“不喜歡狀元,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華陽不答。 陳敬宗沿著她溫熱細膩的臉頰,一路親到她嘴角。 呼吸交錯,他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是不是我這樣的?” 華陽笑了笑:“不是?!?/br> 陳敬宗頓住,再咬她一口:“哪天你肯說句喜歡我,日頭就真是從西邊出來了?!?/br> 華陽:“你可以等等看,興許真有那一天也說不定。” 第179章 六月初五的清晨, 陳敬宗照舊早早起來了。 差一刻卯正的時分,冬天外面必然是一片漆黑,夏日天長, 此時已經(jīng)一片明亮。 長公主兀自睡得香沉,蓮青色的單薄綾衣有些凌亂, 露出肩頭大片瑩白肌膚。 陳敬宗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離去。 宮人早把長公主送他的神駒白雪塔牽到了門外,陳敬宗往外走,遇到了正安排兩班侍衛(wèi)交接的周吉。 “駙馬慢走?!敝芗唵蔚匦袀€禮。 陳敬宗點點頭,走開幾步, 忽然停下來, 問他:“你們家的胖小子是不是該慶百日了?” 周吉受寵若驚地道:“是啊, 這您都記得???” 兒子是三月十一出生的, 他實在高興,跟吳公公告了假就急匆匆回家去了, 沒想到吳公公還特意稟報了長公主, 次日長公主就送了他一份厚禮, 還多給他放了三日假,讓他安安心心地陪伴家人。 陳敬宗笑道:“咱們倆什么關系, 你的好事我當然記得, 回頭請你喝酒。” 說完,陳敬宗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周吉怔怔地看著駙馬爺遠去的身影, 心里很是奇怪, 他與駙馬的確經(jīng)常見面, 可論關系, 他好像也沒有做過什么能讓駙馬青睞的事吧? 有個才從夜崗上換下來的侍衛(wèi)湊到他身邊, 小聲調侃道:“駙馬還真是心寬?!?/br> 周統(tǒng)領才成親一年半,兒子都要慶百日了,駙馬當了六年多的駙馬,兒女還沒影呢,不羨慕周統(tǒng)領就罷了,竟然還高高興興地要替周統(tǒng)領慶祝。 周吉臉色一沉,冷冷地看過去:“不想活就直說,這話也是你能編排的?” 編排駙馬都不行,更何況還牽扯到了長公主。 那侍衛(wèi)只是見駙馬和顏悅色的才一時嘴快,這會兒被周吉一警告,立馬跪下認錯。 周吉:“下不為例?!?/br> . 陳敬宗快馬疾馳地出了城門。 今日是初五,該與大哥的線人碰頭的日子。 大哥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張家村賃了一處宅子,秋冬早上天黑,陳敬宗摸黑過去也不怕被村人察覺,春夏卻不適合在村里碰頭,陳敬宗就臨時更改著地點,可能這次在一處小樹林里,下次就讓線人扮成送貨進城的莊稼漢,陳敬宗裝作買幾個果子在路邊與他快速交談幾句,時間也不只限于早上。 其實都是為了更穩(wěn)妥,實際無論清晨還是傍晚,那條路上基本也沒什么人。 這早,陳敬宗又定在了一處小樹林。 靠近樹林時,陳敬宗減慢速度,騎馬拐到小樹林邊緣,他也沒有前后張望,下馬后徑自往樹林里走幾步,勉強擋住身影后,便撩起衣擺,解開褲帶,做放水狀。 一人蹲在草叢后,低聲道:“那些麻雀又死了一個,上個月二十七下葬的,烏鴉也去送葬了?!?/br> 麻雀指的是先帝駕崩當年,平叛之戰(zhàn)結束后,金吾前衛(wèi)僅存的三百余人中退下來的五十六個重殘兵。 烏鴉便是金吾前衛(wèi)指揮使戚瑾。 陳敬宗:“怎么死的?” 線人:“他雙腿齊斷,命大活了下來,但這兩年大病小病一直不斷,這次是徹底沒救了?!?/br> 陳敬宗沉默。 大興左衛(wèi)也有重傷殘不得不退役的士兵,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光自身身體的缺陷就夠痛苦了,還要忍受周圍人異樣的視線,甚至親人從傷心到日益不耐煩的轉變。 有的人被疾病折磨離世,有的人純粹過不去心里那一關,不惜自我了斷。 而金吾前衛(wèi)那五十六個重殘兵,在將近三年的時間里,算上這次這個,已經(jīng)死了十八人。 “其余的都如何?” “大多數(shù)被家人照顧的好,自身也少病痛,過得都還行,有六個不太好,其中有個叫孫福的,雙目失明,他媳婦背著他跟隔壁的堂小叔搞上了,時間不長,街坊們還沒發(fā)現(xiàn),咱們這邊夜里盯梢才撞見,孫福經(jīng)常摔碟子摔碗,八成也猜到了?!?/br> 陳敬宗冷笑:“他媳婦倒是膽大。” 線人:“要不是顧忌烏鴉,那女人連表面的和氣都不會維持。” 陳敬宗:“孫福對烏鴉什么態(tài)度?” 線人:“烏鴉隔倆仨月才會去探望這些傷兵,送些銀子藥材,孫福次次都會送烏鴉出門,只是他眼睛瞎了,臉上也有疤,沉默寡言,看不出什么情緒。也正常,落到那種田地,日子都沒盼頭了,哪還有心思諂媚貴人?!?/br> 陳敬宗明白,道:“他家在哪?再有整日的大雨天,晚上我過去會會孫福,你們那邊迷藥都安排好?!?/br> 線人報出孫福的地址。 陳敬宗系好褲帶,走了。 線人再朝他前面那塊地上真的放點水,也從別的方向悄然離去。 . 夏日雨水多,陳敬宗很快就等到了這樣一個暴雨天。 大雨瓢潑,人站在雨里幾乎都睜不開眼睛,更何況夜里一片黑暗。 這樣的雨夜倒是涼快,陳敬宗抱過來的時候,華陽沒有嫌棄什么,反倒覺得踏實。 陳敬宗親了親她的耳朵:“我等會兒得出趟門?!?/br> 華陽錯愕地看過去。 陳敬宗看著她道:“老頭子吩咐的,暫且不方便告訴你,哪天事成了,你若還想聽,我知無不言?!?/br> 華陽不可能不好奇,但她相信陳敬宗,也相信自己的公爹。 她也有過很多秘密,有幾次陳敬宗大概也猜到了幾分,可他從來沒有逼問過她,只是默默地配合。 她看向黑漆漆的窗。 陳敬宗笑了笑:“洪水我都經(jīng)歷過,豈會怕這點雨。” 華陽:“父親讓你做的事,危險嗎?” 陳敬宗:“虎毒不食子,他只是不待見我,還沒有那么狠?!?/br> 什么時候都沒個正經(jīng)的,華陽瞪他一眼。 陳敬宗:“那我出發(fā)了,你只管睡覺,不用等我,我也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 華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