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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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手帕,她打開看,里面是一疊錢,有零有整,存放得整整齊齊,她數(shù)了數(shù),有十塊。 這年頭的工便宜,一個農(nóng)民一天上滿公分也才兩毛錢,要是遇到年景不好的,工價就更便宜了。 應家一家四口老的老病的病殘的殘,郝菊香跟應德興月月都要吃藥,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應德興跟應朝榮做木匠掙得那點副業(yè)了。 十塊錢,他們得攢多久??? 再看看應朝榮下車前遞給她的小包,里面有兩個精致的小木雕。雕刻的是狗跟貓,不僅精致還憨態(tài)可掬,上面沒有一絲毛刺,刷了桐油后的木頭入手潤澤。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五的零錢,其中還有好幾個一分的硬幣,這應當是應朝榮所有的私房錢了。 加上應彩霞放起來的那十塊,回一趟外婆家,她拿到了21.5,相當于一個臨時工一個月的工資。 并不多,可拿在手里卻沉甸甸的。江又桃想,這筆錢她大概是永遠不會用的,她會把它們珍藏起來。 這是除了院長以外,第一次有長輩給她錢。 她的心脹脹的、暖暖的也酸酸的。 火車搖搖晃晃,江又桃靠著窗戶眼神呆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火車還在運行。 窗外天已經(jīng)亮了,太陽從云層中羞羞答答地露出半張臉。 在這個年代坐火車無疑是遭罪的,從申城到哈省,從祖國的正東方到東北方,整整跨越了半個祖國,整整兩千多公里的距離,在這火車時速只有120km的年代,光算直線距離都要坐十幾個小時,這還不算中途??康恼?。 剛想著,火車便鳴笛進站了,停穩(wěn)后列車員走出車廂,提著行李的旅客們像沙丁魚一樣爭先恐后的擠進來。江又桃身邊的位置也坐滿了人。她抬頭看去,來的人是穿著白襯衣滌卡褲的三個青少年,兩女一男,他們落座后嘴里的話就沒停過。 江又桃聽了一會兒,對他們的情況也知道了那么一丟丟,這仨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她們跟江又桃一樣是知青。 等她們聊過一段落了,才想起江又桃。 “同志你好,我們是安省的知青,我叫張慧慧,這是我同學趙永蘭跟我發(fā)小劉英俊,請問你怎么稱呼???”這是支援哈省的知青專列,上這輛車的人百分之八十的都是知青。 跟江又桃說話的是一個剪了□□頭長了一雙杏核眼的姑娘,劉英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鍋蓋頭少年,江又桃看他的時候他正好也看過來,江又桃對他禮貌地笑了笑,道:“我叫江又桃,申城的。” 坐在劉英俊邊上的趙永蘭聞言看向江又桃,她穿著一身嶄新的綠軍裝,仔細打量江又桃后目光帶著一絲優(yōu)越感,她淡淡的朝江又桃點點頭,臉上一片驕矜之色。 申城在這個年代可是僅次于首都的國際大都市,全國上下就沒有誰不知道它的名號的。 張慧慧對申城這個地方早就神往已久,知道江又桃是申城的,又看她穿著不錯,瞬間就又熱情了幾個度,她還把她從家里帶來的餅子分給江又桃吃,江又桃不要都不行。 這個年代的糧食有多金貴江又桃是知道的,她拿了餅以后也打開了郝菊香給她準備的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罐頭瓶子來:“這是我外婆給我做的咸菜,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一起吃?!?/br> 郝菊香做咸菜的手藝一流,梅干菜洗掉泥沙泡軟切得細細碎碎的,跟三肥七瘦的rou末一起炒,多放鹽又多放辣椒,油她也放得毫不吝嗇,油汪汪的泡著梅菜,一打開蓋子,屬于葷rou的香味混著咸辣味便撲鼻而來,包括江又桃在內(nèi)的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昨天應朝榮買回去的rou郝菊香是一點兒也沒留,都給她了,那一番拳拳愛護之心,讓江又桃的心里又柔軟了一些。 劉英俊不好意思光吃人家的,便也拿出家里給準備的食物,她們的家庭條件都不錯,劉英俊拿了四個二合面饅頭出來分。趙永蘭看他這樣,也拿了兩個雞蛋出來,剝了殼掰成兩半分給他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從罐頭瓶里挖出一勺咸菜來,小心翼翼地抹在掰成兩半的饅頭上,然后嗷嗚的一口咬下去大半。 油香跟細糧的組合讓人格外的滿足,張慧慧甚至吃著閉上了眼睛。 “真好吃,又桃,你外婆的手藝真好?!狈窒磉^食物以后,張慧慧覺得自覺地拉近了跟江又桃的距離。 江又桃點點頭,郝菊香的手藝確實很棒。 張慧慧跟劉英俊的教養(yǎng)都很好,吃了一勺咸菜以后就沒再伸手了,這又是rou又是油的,多金貴啊,解解饞就行了,還能一個勁兒的不要臉的吃? 趙永蘭則吃了一勺以后覺得味道不錯,又舀了好幾勺:“我覺得也就一般吧,我之前在國營飯店吃過更好吃的?!?/br> 江又桃見狀十分不喜,于是在趙永蘭再伸手的時候蓋上了蓋子,順手把沒吃的半個雞蛋還給她。 她們又不熟,江又桃并不慣著她。 趙永蘭撇撇嘴,道了一聲小氣,張慧慧跟劉英俊一臉尷尬。 劉英俊拿了他媽蒸的rou干分給江又桃,張慧慧也拿了幾個水果出來,兩人看著江又桃的眼神帶著歉意。 江又桃不要都不行,看著他們這樣,她從兜里抓了一把郝菊香做的紅薯干分給他們吃。 紅薯干是經(jīng)過好幾道蒸曬后做成的,軟糯香甜,外皮上還掛著一層晶瑩剔透的糖漿,跟現(xiàn)在市面上咬都咬不動的紅薯干有很大的區(qū)別,張慧慧兩人吃得眼睛都亮了。 江又桃沒分給趙永蘭,趙永蘭也沒要,只是從包里拿了一塊巧克力出來掰成三份分給張慧慧跟劉英俊,還故意夸贊巧克力的美味。 江又桃并不饞,她不喜歡吃巧克力,嫌這玩意兒味道苦不說還膩得慌。 于是話便又多了起來,再經(jīng)歷了一番了解后,江又桃知道她們都是去哈省光明縣棗鄉(xiāng)公社的。 也是巧了:“我也是去棗鄉(xiāng)的?!?/br> 張慧慧繼續(xù)往下面確認:“你是哪個大隊?。俊?/br> “柳樹溝。” 張慧慧跟劉英俊對視一眼,笑著說:“我們也是柳樹溝大隊的,真是有緣分?。?!” 趙永蘭也有些驚訝。 去哈省的知青實在是太多了,哈省要人的地方也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壓根沒想到隨便找個位置坐一下居然能遇到在同一個大隊下鄉(xiāng)的人。 “可不是唄,真有緣。”江又桃也感慨,以趙永蘭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下鄉(xiāng)生活不會平淡了。 因為要去同一個地方插隊,于是在接下來的的行程中,趙永蘭收斂了性子,他們四人互相幫助,連上廁所也是互相結(jié)伴去的,絕對不落單,相處得也還算融洽。 車上的人多廁所少,每次去廁所都跟打仗似的要出一身汗。 在這種情況下,江又桃等人默契的減少了喝水的次數(shù)。 輪流睡了兩覺后,他們終于到了哈省火車站。這會兒剛剛過三點半,但天卻已經(jīng)蒙蒙亮了。 火車站熱鬧極了,各縣來接知青的人都已經(jīng)在候車室的空地等著了。四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到了舉著光明縣牌子的人后面去。 陸續(xù)又來了不少人。 二十分鐘后,太陽出來了,將天邊的朝霞染成了絢爛的橙紅色。 沐浴著今天的第一縷陽光,他們跟著舉著牌子的人坐上了前往光明縣的軍綠色解放車。 他們已經(jīng)很累了,個個精神萎靡。上了車便靠著車廂睡了起來。 大巴車搖晃了四個小時終于到了光明縣,接下來又是新一輪的找朋友,一個半小時后,他們一共二十個知青坐上了前往棗鄉(xiāng)的拖拉機。到了下午三點,他們終于到了棗鄉(xiāng),四點五十,江又桃等人坐上了前往柳樹溝大隊的牛車。 她們又餓又累,一句話也不想說。 趕車的人自我介紹名字叫做老王頭,是柳樹溝大隊專門負責養(yǎng)牲口跟日常運輸?shù)摹?/br> 老王頭跟村里的大多數(shù)人一樣,對于這些下鄉(xiāng)知青的感官并不好。 這些知青在城里嬌生慣養(yǎng),十指不沾陽春水,干啥啥不行,吃飯闖禍第一名。 這些年每年都有知青來他們這塊兒插隊,去年來了倆,今年一下就來了四個! 他們大隊的土地都是有數(shù)的,產(chǎn)量也年年都差不多,要是遇上年景不好的,那收的糧食就更少了。 這些城里來的知青干活不多,但每年還得分糧食給他們,想想就糟心。 今天又來了四個知青,加上之前的那幾個,都快有十個了,平白分出去那么多糧食,老王頭的臉色很差。 江又桃跟張慧慧幾人也不說話。連著坐了幾天的車,又連軸轉(zhuǎn)著轉(zhuǎn)了好幾趟車,她們也沒精神去跟老王頭套近乎。 一路上只聽得到牛打鼻子的聲音以及牛脖子上鈴鐺的聲音。 從棗鄉(xiāng)到柳樹溝大隊坐牛車走了半個小時,越走越荒涼,泥巴路兩邊都是一人高的玉米地,路邊的蒿子也長得格外的高。 在江又桃?guī)兹说钠谂蜗?,牛車終于到了柳樹溝。 這是一個坐落在山坳間的小村子,村口種著一排柳樹,最大的那顆柳樹下面坐著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一群半大孩子繞著她們玩耍,有些孩子跑得快了,她們就呵斥幾聲,小孩子們收斂了一會兒,隨后又開始鬧騰。 “老王頭,咋又接來這么些個知青了?”一個扎著藍色百花頭巾的婦女一雙眼睛在江又桃?guī)兹松砩峡戳擞挚?,臉色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br> 坐在她邊上的扎著灰色頭巾的婦女也道:“來四個,還有仨是女的,她們有啥用?干活都不干了。” 東北的方言跟普通話差別不大,兩人的話江又桃?guī)兹寺牰恕埢刍勖蛎蜃?,想開口說什么,被趙永蘭拉住了。 老王頭看了她們一眼,道:“這是上頭的意思,你們有意見跟我說干啥?有本事上公社跟領導們說去?!?/br> 老王頭不耐煩搭理這些只會嘮閑嗑的老娘們兒,用鞭子打了打牛,牛走得快了一些。 牛車穿過小村子,到了山坳的最深處,這里坐落著一排民居,正房有三間,帶這個大院子,院子西南角是一個小菜園,菜園邊上是一口壓水井。 老王頭停下車對江又桃四人說道:“這就是村里的知青點了,你們下車吧。” 江又桃率先跳下車,從知青點里出來了四個青年,男女都有。 老王頭對為首的那個道:“王善喜,大隊長跟支書今天去鄉(xiāng)里開會了,他讓你安排一下這些知青。” 不等王善喜說話,他又對江又桃四人道:“你們剛剛來,明天安頓一天,后天再上工?!?/br> “行了就這樣了,天不早了,我先走了?!崩贤躅^沒有多說,趕著車就走了。 王善喜邊上站著一個二十來歲扎著雙麻花辮的女孩兒,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又桃張桂花跟趙永蘭后道:“我是李云英,跟王善喜一樣是68年的知青,天快黑了,我們才下工回來,咱們先安頓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咱們再互相認識。你們跟我來吧?!?/br> 江又桃三人跟在她身后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里,劉英俊被王善喜跟另外兩名男青年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咱們知青點不大,一共就三間屋子,剛剛咱們進門有倆灶臺那屋是廚房,咱們吃飯啥的都在那兒。住就女知青男知青各一間房?!?/br> “你們沒來之前咱們知青點一共有三個女生,其中一個去年嫁人了,還有一個是年頭的時候來的,她在這有親戚,今天出去走親戚去了,晚點才能回來?!?/br> “東北冬天冷,住的都是大炕,我們已經(jīng)提前給你們空出位置來了,你們要咋睡自己選吧?!?/br> 這間屋子實在不大,炕就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二的地方,屋里家具少得可憐,只有靠門的左邊有一張木桌子跟炕對齊,上面放著兩個臉盆跟一些洗漱用品。 勉強還算整齊。 炕的中間有一堵快到頂?shù)耐翂?,火墻下面連接的是一個灶眼。這一堵墻把炕分成了兩個部分,里邊的炕要小一些,外面的炕大一些。兩處靠著土墻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占了,靠墻根的地方放著兩個木箱子,箱子上面放著被褥。 李云英看她們站著不動,便道:“這里的冬天冷得很,光靠炕是沒辦法生活的,等到了冬天,有這火墻,咱們的日子就能好過很多了?!?/br> 幾人對視一眼,趙永蘭率先選了外邊的大炕,占據(jù)了炕稍的位置,她朝張慧慧跟江又桃道:“我睡這里。” 張慧慧把行李放到她的邊上:“我跟永蘭一起?!?/br> 兩邊都有人選了,江又桃就把東西放到了里間小炕的空位上。 剛剛放下東西,外頭就傳來了一道男聲,李云英應了一聲,招呼她們:“走吧,拿上飯盒咱們出去吃飯?!?/br> 推開門繞到男知青宿舍跟女知青宿舍中間的屋子,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飯菜了,剛坐下,便有腳步聲傳來,大家循聲望去,一個穿著白襯衣藍色的卡其布褲子。 鵝蛋臉丹鳳眼,說話的聲音也清亮得很:“緊趕慢趕的總算趕上了,我從我姨家拿了點雞雜來給大家加個菜,也算是給新來的同志們接風洗塵?!?/br> 幾乎就在同時,許久不冒泡的吃瓜系統(tǒng)也冒了出來:【叮~~吃瓜系統(tǒng)為您服務,檢測到《七零之帶著百萬物資當后娘》的女主顧念薇,現(xiàn)為您載入劇情?!?/br> 進度條卡在81就不會動了。 這一刻,江又桃看著顧念薇的眼神亮得都快能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