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維楨的睡裙皺皺巴巴，又被扯得凌亂，手臂，小腿，大腿布滿了施暴后的痕跡，青紫交錯，有些掐痕勒痕甚至明顯地腫起一道道rou楞。

    沉嫣眼皮猛跳。當(dāng)時被怒火和妒火沖昏頭腦，下手沒個輕重，他的小姑娘養(yǎng)得嬌嫩，怎么經(jīng)受得住。

    視線往上移，兩顆糯圓晶瑩的乳也全露在外頭，顫巍巍地晃著，白得扎眼，上面都是他留下的淺紅指印。眸色一暗，呢喃，“小寶寶，身子里里外外都被大哥碰過，玩兒遍了，薇薇說，你是不是大哥的？薇薇是大哥的嗎？”

    “是……”氣若游絲地應(yīng)。

    沉嫣攥了一只沉甸甸的酥乳在掌心，指腹慢慢描著飽滿的曲線，聲線啞沉，“是什么，心肝兒？”

    浸滿淚水的睫毛無力地扇了扇，“我是大哥的?！?/br>
    沉嫣饜足不已，忍不住低頭，輪流含了含兩枚小奶頭，剔透的一雙小尖兒沾了口水，被空氣一激，嬌嬌怯怯地往上翹起。

    “我的，都是我的……薇薇，太美了……”沉嫣目露癡迷，勾頭去尋維楨的唇。

    一只冰涼的小手擋了擋，“大哥，先帶我洗一洗……好疼啊，求你……”眼淚翻滾而下。

    幼弱的童音飽含痛楚，眼淚由始至終就沒停過。上一回并不是這樣的。

    沉嫣的頭腦漸漸清明。小女孩兒皓如凝脂的肌膚被蹂躪得慘不忍睹，某個可怕至極的念頭冒了點尖兒，隨即像野草一樣瘋長。

    他渾身僵直，突然不敢去看倆人仍然緊密相連的下體。

    張了張嘴，喉嚨似被粘住，狠咽了幾口唾沫，開口時，聲音喑澀，“薇薇，下面疼，對不對？”

    維楨含淚點頭。

    沉嫣闔了闔目，聲音輕得似無根的浮萍，“什么時候開始疼的？”

    維楨撅著嘴，“大哥進(jìn)去的時候，維楨好像壞掉了?！毙÷暱?，“好疼啊?！毕癯醮伪怀溜w強迫那樣疼，彷佛噩夢重演。初夜是甬道里面擴(kuò)張的時候，被沉飛不小心劃破了。下體從來沒受過撕裂傷，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籠統(tǒng)地覺得很痛，胡亂地喊著壞了。她是真的覺得身體某個地方被沉嫣弄壞了。

    沉嫣慢慢掀開她的裙擺，血跡雖干涸了，仍紅得刺目。他的器官半軟，體積還是十分驚人，單薄的皮膚被撐開，細(xì)長的小裂口血rou模糊。

    雙眼彷佛被那抹殘忍的顏色灼傷，酸澀得厲害。小心翼翼地退出她的身體，他的小姑娘還是疼得渾身抽搐。不敢讓她看見，怕她見了害怕，疼得更厲害，將裙擺放下，捋了捋，在她同樣冷冰冰的小臉上輕輕地親吻，微笑著哄，“磨破了一點兒，不礙事的。乖孩子，手上有細(xì)菌，千萬別摸。直接用水沖洗會加劇疼痛，大哥拿熱水和毛巾替你清理，好不好？”

    維楨想洗澡，“黏黏的不舒服?！?/br>
    控制好水溫和流速，應(yīng)該不會造成太大痛苦，拿毛巾擦太慢，其實也很磨人。沉嫣現(xiàn)在什么都想順著她，只望她心里舒服一些，能忽略身體的不適。

    “好，都聽薇薇的。大哥先去配些沖洗和涂抹的藥水?！?/br>
    維楨支肘撐起上半身，面有驚色，“不是只磨破了一點，為什么要用藥水沖洗？”

    沉嫣連忙按住她雙腿，防止她扯動裂口，“傷口很小，薇薇別怕。因為是比較隱秘的部位，又與小解的地方離得近，小心為上，以免感染發(fā)炎?！?/br>
    維楨驚魂稍定，無精打采地點頭。

    沉嫣也不全是假話，創(chuàng)口確實很小，算是輕微的撕裂傷，未累及肌rou組織。他年輕時，參加過不少放浪形骸的私人派對，不是沒見過比這嚴(yán)重十倍，百倍的傷，作為旁觀者，他無動于衷，只因這些事，并未發(fā)生在他心愛的女孩兒身上。

    真正的感同身受是不存在的，只有當(dāng)?shù)蹲痈畹阶约荷砩?，才明了何為痛徹心扉?/br>
    沉嫣準(zhǔn)備妥當(dāng)，幫維楨脫下染血的睡裙，先丟到床尾的地板上，然后小心地橫抱起她，去往盥洗室。

    洗澡的時候維楨就開始啼哭，用藥水沖洗時，更是激烈地掙扎起來。

    沉嫣抱緊她，也不在意她胡亂揮舞的小手劈頭蓋臉地打下來，一連沖洗了三遍，體液和血痂才清理完畢。傷口受到刺激，又沁了些新鮮的血?；氐酱采?，沉嫣先拿紗布把血水吸走，血跡斑斑的一團(tuán)團(tuán)，也遠(yuǎn)遠(yuǎn)拋到床下。

    藥水是沉嫣親手調(diào)配的，有收斂和消炎的作用，見效很快，卻免不了有些刺痛。維楨的力氣都折騰光了，涂藥水的時候只是無聲地掉淚，兩條腿疼得直打哆嗦。

    沉嫣寧愿她像方才那樣打自己。

    處理完傷口，他幫維楨穿上干凈寬松的睡裙。維楨堅持要穿內(nèi)褲，他心里不贊同，臉上分毫不敢顯露。

    維楨平躺在床上，身上仍然疼得厲害，卻是清爽的。rou體得到照料和安撫，心理上被暴力侵犯后的悲傷、凄楚和恐懼反而鮮明起來，一雙干凈的清水瞳直直望著車頂，目光卻是渙散的，沒有聚焦。

    沉嫣坐到她旁邊。

    維楨嚇得身子抖簌，將頭埋進(jìn)枕頭里。

    沉嫣眸色暗晦，“薇薇，看著大哥，好不好？”

    良久，維楨才轉(zhuǎn)過臉，神情惘然又畏怯，十分可憐。

    沉嫣湊過去，她往后縮了縮，“不要、不要碰我?！睖I珠再次滾落。

    “小寶寶別怕我?！睂⑺s的小手松松地攥在掌心，“薇薇是不是以為大哥存心弄傷你？”

    維楨抽回手，眼瞼垂下，“我不乖?！?/br>
    沉嫣的胸口似被鑿開了一個大洞，又疼又涼。

    “薇薇，無論你做了什么事，大哥都不可能故意傷害你?！蹦笞∷南骂M不讓她躲避，“這一個多月以來，大哥動過你一個手指頭嗎？”

    維楨一愣，搖了搖頭。

    “薇薇咬了大哥的舌頭兩次，大哥都沒對你動手，對不對？”

    維楨想起他寧愿一再自殘發(fā)泄怒火，都沒有打她一下，臉色不禁和緩了一些。

    沉嫣眼眸微閃，試探著去攬她的肩。

    ‘啪嗒’，一滴淚砸在他手背上。

    輕輕將她擁住。

    “薇薇……”寵溺地低喚，雪白指腹輕輕抹過落淚的眸。

    “小寶寶……”纖長烏瞳繾綣，淡薄嘴唇輕啄她濕艷的唇。

    “乖，張開小嘴，讓大哥進(jìn)去?！?/br>
    小女孩兒杏目懵懂，眼神迷離，慢慢掀起一點唇縫，聽話得像一樽瑰侈的人偶娃娃。

    “乖孩子，大哥愛你?！眊untang的舌抵入他小姑娘甜凈的口腔，翻攪起一抹血氣兒。

    “血，有血……”維楨干嘔起來。想起男人之前血腥的暴行，脈脈溫情被打破，掙扎間又扯動撕裂的傷口，她蜷作一團(tuán)，哭得氣弱聲嘶。

    沉嫣抵了抵舌尖兒的傷口，確實仍有股腥咸味兒。

    他眉心緊蹙，俯下身，想再次抱她。

    “不讓你碰?！本S楨搖頭，咽泣著拒絕，“我告訴過大哥，維楨很疼，維楨壞掉了，大哥不理，還是繼續(xù)做，你、你是故意的……”

    胸口很悶，喘了一口氣，彷佛吸進(jìn)去滿嘴的鋼釘，密密麻麻的疼。他想解釋，在她之前，他沒有任何男女經(jīng)驗，他疏忽了，絕對不是故意折辱。

    嘴張開，又闔上。這個理由太過蒼白無力，他早該察覺到異樣，如果不是被可笑的嫉妒沖昏了頭腦，遮掩了眼睛，她本不用受這樣的罪。

    敲門聲打破了車內(nèi)的闃寂，又急又重，聲聲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