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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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恭喜恭喜!” “是啊,令愛能得陛下垂青,可喜可賀!” “好事將近了,屆時就等著觀禮了。” …… 下了朝,陸和璋一面匆匆往回走,一面還要跟迎上來打招呼的同僚們寒暄。 近來,百官議論紛紛,雖然還未下旨公昭四海,但欽天監(jiān)已開始觀星象擇良辰,今日朝會上,陛下親自命工部廣尋能工巧匠,大婚之后要為王后建造一座新的宮殿。 而這王后的人選,暗地里早已指向陸家小姐。 其他人不知道,陸和璋早早領(lǐng)了旨,今兒要將自己的“女兒”接回家,準(zhǔn)備大婚諸事,故而他上朝時就帶著夫人一道前來,只等著下朝后將她們二人接回家去。 然而久久不見有人出來,他不免有些心焦,在宮門口來回踱步。 過了會兒,只見遙遙走來一婦人,面色凝重,步履匆匆,陸和璋定睛一看,正是自家夫人,于是趕忙上前問道:“怎么就你一個,那陸小姐呢?” 陸夫人回頭望了望,身后空無一人,只是嘆了一口氣:“今日先不接回家了,上車再說?!?/br> 關(guān)雎宮內(nèi),元子朝的臉色鐵青,大殿內(nèi)跪了一地的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 御醫(yī)診完脈,膽戰(zhàn)心驚地回話,陸小姐氣血有些虛,再加之飲食不佳,身子骨弱,今日墜湖之后,恐怕需要好好調(diào)理上一段日子。 “若再有下次,所有人賜死?!?/br> 說罷,元子朝遣散了所有人,只余自己和陸云昔二人。 床榻上,陸云昔蒼白著一張臉,輕咳了幾聲:“是我自己跳的,與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見她終于肯開口說話,元子朝的臉色才緩和了些,他坐在她身旁,握著她一只手:“云昔別怕,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你,今日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將宮里頭所有的湖水抽干,過幾日再尋些土都填滿了?!?/br> 外頭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今日陸云昔跳湖救回來之后,元子朝隨即下令,將關(guān)雎宮內(nèi)的窗戶封死,這會兒宮人們正在敲釘子。 大殿內(nèi)所有的瓷器、鐵器以及任何尖銳的物體都被收走,所有的桌角椅腳都被包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防護(hù)布料。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想了又想,陸云昔還是問出了口。 元子朝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仍是妥帖地將被角掖好:“別的事情上,我只信自己不信天,然而與你的婚事,卻還是想順著規(guī)矩來,我已無父母,便只能求蒼天為我們做個見證?!?/br> 陸云昔甩開了那被子,爬起身,然而她身子虛弱,稍稍動作大了些,就止不住地咳嗽。 “你這瘋子!!”她狠狠地咒罵,“你休想再強(qiáng)迫我第二回,我父母皆因你而死,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嫁你!絕!對!不!會!” 元子朝的臉上漸漸沒有表情,他盯著她:“你母親前幾日才來看過你,你父親今日原本是要接你回家的?!?/br> “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不要這個虛假的夢境!”陸云昔憤怒了起來,她將床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砸向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去死!” 發(fā)泄完之后,她泫然欲泣,無助地縮在床榻最內(nèi)側(cè),抱著自己的雙膝。 元子朝亦是沉默良久。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最終還是他率先妥協(xié):“真的不愿意么?” 陸云昔瘋狂搖頭。 “好!”元子朝像是下定了決心,“你既然實在不愿意,那我也不想強(qiáng)迫你,我可以放你出宮?!?/br> 沒想到會等到這樣的回答,陸云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著他:“你、你說什么?你真的愿意放了我么?” 元子朝點點頭。 陸云昔喜出望外,顧不得自己一身狼狽,沖到了床下,止不住地磕頭:“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元子朝將她扶起來,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陸云昔強(qiáng)忍著想要嘔吐的欲望,生怕他反悔,硬是逼著自己聽他說話。 “可是,我等了你這么多年,如果就這樣放你走了,我心中還是不甘?!?/br> “那你……”她眼中含著淚花,卻是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你方才說可以放了我的……” 元子朝點點頭:“我可以放了,但我也不想在你走了之后,還日日夜夜想著你?!?/br> 他幽幽看她一眼:“你也不想,對吧。” 這話叫陸云昔茫然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為何會叫他如此念念不忘。 “我想——”元子朝長嘆一口氣,“得不到的總是最令人難以忘記的,若你自愿些,也許我就沒那么執(zhí)著了?!?/br>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忽然變得曖昧而又深邃,甚至還用手背輕輕蹭著自己的臉頰,來回摩挲,陸云昔如何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又開始因為害怕而發(fā)抖。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元子朝干脆利落:“陪我三日,就當(dāng)彌補(bǔ)我這些年妄想,三日之后我放你走。” 陸云昔本能地想要拒絕,然而自由的誘惑就在眼前,任憑他再如何折磨,也不過三天,總是好過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半輩子。 年輕的帝王半跪著在床邊,將金鈴鐺,系在了她腳踝上。 陸云昔瑟瑟發(fā)抖,最后的掙扎就是提及前塵往事,妄圖自救:“十年前,我從未傷過你?!?/br> “朝聞道,夕死可矣?!痹映蕉f道:“那年,你教我的,早上明白了道理,晚上死去也不可惜,我一直記得?!?/br> 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陸云昔只覺得心中五味陳雜,她咬著唇:“沒想到,你竟還記得。” “我不怕死,從小到大,早就死過千百回了?!痹映钌羁粗安贿^死去之前,我想先得到你?!?/br>